第192章 他肯定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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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巖早就有這個想法，這不是不敢嗎！
顧雲蘭就在衛生站，他也怕給他小鞋穿。
猶豫了下說：“我倒是想，就怕有人不允許。”
胡英子也不知道哪根筋兒不對，就是看沈巖順眼。沈思片刻道：“我給你看著她，你找衛生站其他衛生員，別找新來的。新來的跟她都熟，老衛生員都不認識她。”
沈巖眼前一亮，“行，那你幫我看著她，我去看看肩膀，回頭我給買好吃的。”
“我又不圖你的吃的。”胡英子紅著臉低下頭。
沈巖眼神閃了閃，當做沒聽見轉身去衛生站。
喵——
肉肉看胡英子還在發花癡，轉身去找顧雲蘭。
顧雲蘭輕點肉肉的眉心，沈巖和胡英子交談的畫面就呈現在面前。
對她們倆的談話內容一點不驚訝。
撫了撫肉肉的脊背，小聲說：“肉肉，你去跟著沈巖，小心點，別被人逮到。”
肉肉“喵”地一聲，竄了出去。
作為一個有思想有內涵的貓咪，肉肉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顧雲蘭還沒有下一步動作，胡英子就過來了。
這也是個實誠姑娘，盯著她像盯賊一樣，活也不幹了。
她過去跟白曉白打了個招呼，白曉白當即狠狠罰了胡英子，才算清凈。
回到衛生站以後，她把晾曬的草藥收了，又分門別類把草藥整理了一下。
現在治病主要用到的藥物還是草藥，就算做手術開刀用的都是針灸麻醉。
她也學會了一套針灸手法，只是還沒有用過。
可能是因為孟場長跟衛生站的站長打過招呼的緣故，站長並沒給她分派具體的任務。
她可能是衛生站，乃至農場最清閑的一個。
站長不分派任務，她也不能沒眼色。
俗話說，不打勤的不打懶的，專打不長眼的。
她開始研究用石膏做的腿模，寫寫畫畫，計算精確數據。
剛算出大概結果，打算再算一遍的時候，肉肉跑了進來。
“喵喵……”
顧雲蘭聽到肉肉說沈巖在衛生員那兒鬧起來了，頓時來了精神。
肉肉講話的思路隨了她，很清晰。
光聽肉肉講不過癮，她又輕點肉肉的額頭觀看當時的影像。
原來衛生員說沈巖沒問題，就是因為第一天幹農活運動過多缺氧導致。
連著幹幾天活兒，習慣極好。
剛幹活的人都會遇到這個問題，不能因為正常的生理反應開證明。
沈巖不這麽認為，認定自己的肩膀是脫臼，是骨折。
而且經過衛生員的檢查更疼了。
不服氣地跟衛生員爭辯。
衛生員見他態度惡劣，讓圍觀的人找來了孟場長。
孟場長當著眾人的面批評教育了沈巖，沈巖只好繼續忍著肩膀的疼痛去掏糞。
看完影像，她忍不住笑起來。
當天下午收工以後，孟場長召開了全體知青大會。
當著所有知青的面把沈巖批評了一頓，親自監督沈巖掏了一下午糞。
為了讓知青時刻保持著積極性，孟場長又讓夥房準備了憶苦思甜飯。
看著沈巖連端個飯碗都疼得哆哆嗦嗦，夾了好多次都沒送到嘴裏，顧雲蘭一高興多吃了兩碗飯。
其實，憶苦思甜飯一點都不好吃。
孟場長還特意交代過夥房，夥房也把飯做到了豬都不願意吃的地步。
可她覺得這樣才能起到憶苦思甜的作用。
吃過飯，她去看沈晉安，看看他有什麽需要幫忙。
沒想到剛到門口的時候，發現白曉白正和沈晉安拉扯一件衣服。
驚詫地問：“曉白姐，沈叔叔，你們這是做什麽？”
白曉白臉上本來就有高原紅，讓她這麽一問，臉漲得跟老紅布一樣。
不好意思地說：“我就是想幫他洗洗衣服，你看他死活不讓我幫忙。”
沈晉安蹙了蹙眉，“我自己能洗。”
“沒說你不能洗。”白曉白解釋道，“我就是想幫幫你，沒別的意思。”
顧雲蘭楞了下笑起來，“曉白姐，沈叔叔這人特別倔，我好幾次想幫他都被他拒絕了。”
她跟沈晉安接觸了幾天，明白沈晉安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
讓一個不熟悉的人給他洗衣服，肯定不可能。
白曉白松了口氣，“是我冒失了。”
顧雲蘭為了緩解尷尬說：“曉白姐，你要是想幫忙的話，不如給我打下手吧。我給沈叔叔做義肢也需要個幫手。”
“行，我沒問題。”白曉白爽快地說。
沈晉安感激地看了顧雲蘭一眼，他確實不擅長跟熱心人打交道。
他這兒確實也不需要別人幫忙。
顧雲蘭往裏看了一眼，屋子裏收拾得幹幹凈凈。
被褥跟豆腐塊一樣，連陳設都是按大小排列。
沈澱了下說：“沈叔叔要是沒什麽要我們幫忙的話，我先跟曉白姐回去了。”
沈晉安點點頭，“好……”
從沈晉安那兒出來，白曉白像是對顧雲蘭說，又像是喃喃自語道：“他肯定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是啊。”顧雲蘭沒有告訴白曉白關於沈晉安和姑姑的事。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
沈晉安走這麽遠，就是不想打擾姑姑的生活。
況且，那是沈晉安的傷疤。
可能比臉上的傷更深，她沒有資格去揭開。
白曉白又問：“你說給他做義肢是真的？”
顧雲蘭認真地說：“我的材料應該都快準備好了，數據也算得差不多，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應該準備好？”白曉白不解，“什麽意思，東風是什麽？”
顧雲蘭也不隱瞞，直接說：“我的東風就是陸時檠。”
白曉白恍然大悟，“忘了問你，你跟陸時檠是怎麽回事？上次你來的時候他就跟著，這次他也來了西南，哪有這麽巧的事！”
顧雲蘭笑著說，“他是我對象。”
“啊？”白曉白驚道，“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
“你也沒問啊。”顧雲蘭嘴角上揚。
白曉白嗔怪道：“小妮子，我不問你你就不說？”
“說。”顧雲蘭馬上笑著說，“不告訴誰也要告訴你呀。”
“這還差不多。”白曉白捏了捏她的手，隨後又感慨道，“你這麽小都有對象了，我這二十五歲的老姑娘還沒人要呢。”
顧雲蘭忙開解，“怎麽會呢，曉白姐一定會找到更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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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蘭就在衛生站，他也怕給他小鞋穿。
猶豫了下說：“我倒是想，就怕有人不允許。”
胡英子也不知道哪根筋兒不對，就是看沈巖順眼。沈思片刻道：“我給你看著她，你找衛生站其他衛生員，別找新來的。新來的跟她都熟，老衛生員都不認識她。”
沈巖眼前一亮，“行，那你幫我看著她，我去看看肩膀，回頭我給買好吃的。”
“我又不圖你的吃的。”胡英子紅著臉低下頭。
沈巖眼神閃了閃，當做沒聽見轉身去衛生站。
喵——
肉肉看胡英子還在發花癡，轉身去找顧雲蘭。
顧雲蘭輕點肉肉的眉心，沈巖和胡英子交談的畫面就呈現在面前。
對她們倆的談話內容一點不驚訝。
撫了撫肉肉的脊背，小聲說：“肉肉，你去跟著沈巖，小心點，別被人逮到。”
肉肉“喵”地一聲，竄了出去。
作為一個有思想有內涵的貓咪，肉肉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顧雲蘭還沒有下一步動作，胡英子就過來了。
這也是個實誠姑娘，盯著她像盯賊一樣，活也不幹了。
她過去跟白曉白打了個招呼，白曉白當即狠狠罰了胡英子，才算清凈。
回到衛生站以後，她把晾曬的草藥收了，又分門別類把草藥整理了一下。
現在治病主要用到的藥物還是草藥，就算做手術開刀用的都是針灸麻醉。
她也學會了一套針灸手法，只是還沒有用過。
可能是因為孟場長跟衛生站的站長打過招呼的緣故，站長並沒給她分派具體的任務。
她可能是衛生站，乃至農場最清閑的一個。
站長不分派任務，她也不能沒眼色。
俗話說，不打勤的不打懶的，專打不長眼的。
她開始研究用石膏做的腿模，寫寫畫畫，計算精確數據。
剛算出大概結果，打算再算一遍的時候，肉肉跑了進來。
“喵喵……”
顧雲蘭聽到肉肉說沈巖在衛生員那兒鬧起來了，頓時來了精神。
肉肉講話的思路隨了她，很清晰。
光聽肉肉講不過癮，她又輕點肉肉的額頭觀看當時的影像。
原來衛生員說沈巖沒問題，就是因為第一天幹農活運動過多缺氧導致。
連著幹幾天活兒，習慣極好。
剛幹活的人都會遇到這個問題，不能因為正常的生理反應開證明。
沈巖不這麽認為，認定自己的肩膀是脫臼，是骨折。
而且經過衛生員的檢查更疼了。
不服氣地跟衛生員爭辯。
衛生員見他態度惡劣，讓圍觀的人找來了孟場長。
孟場長當著眾人的面批評教育了沈巖，沈巖只好繼續忍著肩膀的疼痛去掏糞。
看完影像，她忍不住笑起來。
當天下午收工以後，孟場長召開了全體知青大會。
當著所有知青的面把沈巖批評了一頓，親自監督沈巖掏了一下午糞。
為了讓知青時刻保持著積極性，孟場長又讓夥房準備了憶苦思甜飯。
看著沈巖連端個飯碗都疼得哆哆嗦嗦，夾了好多次都沒送到嘴裏，顧雲蘭一高興多吃了兩碗飯。
其實，憶苦思甜飯一點都不好吃。
孟場長還特意交代過夥房，夥房也把飯做到了豬都不願意吃的地步。
可她覺得這樣才能起到憶苦思甜的作用。
吃過飯，她去看沈晉安，看看他有什麽需要幫忙。
沒想到剛到門口的時候，發現白曉白正和沈晉安拉扯一件衣服。
驚詫地問：“曉白姐，沈叔叔，你們這是做什麽？”
白曉白臉上本來就有高原紅，讓她這麽一問，臉漲得跟老紅布一樣。
不好意思地說：“我就是想幫他洗洗衣服，你看他死活不讓我幫忙。”
沈晉安蹙了蹙眉，“我自己能洗。”
“沒說你不能洗。”白曉白解釋道，“我就是想幫幫你，沒別的意思。”
顧雲蘭楞了下笑起來，“曉白姐，沈叔叔這人特別倔，我好幾次想幫他都被他拒絕了。”
她跟沈晉安接觸了幾天，明白沈晉安是個自尊心很強的人。
讓一個不熟悉的人給他洗衣服，肯定不可能。
白曉白松了口氣，“是我冒失了。”
顧雲蘭為了緩解尷尬說：“曉白姐，你要是想幫忙的話，不如給我打下手吧。我給沈叔叔做義肢也需要個幫手。”
“行，我沒問題。”白曉白爽快地說。
沈晉安感激地看了顧雲蘭一眼，他確實不擅長跟熱心人打交道。
他這兒確實也不需要別人幫忙。
顧雲蘭往裏看了一眼，屋子裏收拾得幹幹凈凈。
被褥跟豆腐塊一樣，連陳設都是按大小排列。
沈澱了下說：“沈叔叔要是沒什麽要我們幫忙的話，我先跟曉白姐回去了。”
沈晉安點點頭，“好……”
從沈晉安那兒出來，白曉白像是對顧雲蘭說，又像是喃喃自語道：“他肯定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是啊。”顧雲蘭沒有告訴白曉白關於沈晉安和姑姑的事。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
沈晉安走這麽遠，就是不想打擾姑姑的生活。
況且，那是沈晉安的傷疤。
可能比臉上的傷更深，她沒有資格去揭開。
白曉白又問：“你說給他做義肢是真的？”
顧雲蘭認真地說：“我的材料應該都快準備好了，數據也算得差不多，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應該準備好？”白曉白不解，“什麽意思，東風是什麽？”
顧雲蘭也不隱瞞，直接說：“我的東風就是陸時檠。”
白曉白恍然大悟，“忘了問你，你跟陸時檠是怎麽回事？上次你來的時候他就跟著，這次他也來了西南，哪有這麽巧的事！”
顧雲蘭笑著說，“他是我對象。”
“啊？”白曉白驚道，“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
“你也沒問啊。”顧雲蘭嘴角上揚。
白曉白嗔怪道：“小妮子，我不問你你就不說？”
“說。”顧雲蘭馬上笑著說，“不告訴誰也要告訴你呀。”
“這還差不多。”白曉白捏了捏她的手，隨後又感慨道，“你這麽小都有對象了，我這二十五歲的老姑娘還沒人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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