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沒有第三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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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蘭楞了下，看了看顧雲強三人。
他們三人也表現出跟她一樣錯愕。
橫著走，她們是不指望的。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以後秦向前肯定會罩著他們。
陸時檠很滿意秦向前的回答。
連環畫本來就是給秦向前準備，也是他來大院的借口。
現在有這個契機，正好可以給顧雲蘭兄妹尋個庇護。
一舉雙得……
降維打擊對秦向前來說，確實有點不地道。
不過他知道在場的人除了顧雲蘭，大概沒有人看得出來。
又對秦向前說：“趕緊回去看書吧，我跟他們兄妹敘敘舊。”
秦向前拿到心愛的小人書，當然迫不及待離開。
其他人也開心地離開，邊走邊跟秦向前商量借小人書的先後順序。
顧雲強幾人沒看過小人書，羨慕地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
陸時檠早有準備，又從書包裏拿出來兩本小人書。
“這兩本給你們，不知道你們要來，要知道就給你們一人準備一本了。”
“真給我們？”顧雲雷眼前一亮，“時檠哥，你真大方。”
顧雲麗也拿了一本看，一眼就被吸引。
顧雲強伸長了脖子，沒好意思跟弟弟妹妹搶，只是隨著他們翻頁的手，看個大概。
陸時檠趁他們三個不註意，看向顧雲蘭。
千萬無語盡在眼神中。
光憑寫信，實在不足以慰藉這幾個月不見的想念。
顧雲蘭都有點不敢看他的眼睛，那目光太灼熱。
開口道：“大院門口有守備，你怎麽進來的？”
陸時檠笑笑，“我之前在大院住過一個月，這裏的人大部分都認識我。”
“哦。”顧雲蘭若有所思，“陸老師還好嗎？”
陸時檠點點頭，“嗯，挺好的。他現在在大學授課。”
顧雲強轉頭，“時檠，去我們現在住的地方坐坐吧。”
陸時檠笑道，“改天吧，我等下還要在爸媽下班之前趕回去。”
以後有的是機會，不差這一會兒。
顧雲雷又問：“時檠哥，你以後會經常來嗎？”
“時檠哥也是要上學的，咋能經常來。”顧雲麗很現實地說。
說得也不無道理。
來回路程比較遠，就現在這個點再騎自行車回去估計也要天黑了。
陸時檠摸了摸顧雲雷的小腦袋，“行，以後我有時間就來。”
他巴不得天天住大院呢！
顧雲蘭怕他路上遇到危險，催促道：“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回去吧。我們也要早點回去，不然爺爺奶奶要擔心。”
她的話讓陸時檠無法反駁，也給他提了個醒。
他看也看了，幫也幫了，沒說出口的話，還可以靠空間傳。
目送陸時檠離開，顧雲蘭四人也趕緊回去。
天氣比較冷，她們也人生地不熟，到顧家院子裏的時候，天都快黑了。
在大院的日子過得很簡單，爺爺奶奶和姑姑每天都很忙，給了他們足夠的生活保障。
秦向前像承諾的那樣，對他們兄妹格外照顧。
顧雲蘭兄妹很快與他們打成了一片。
因為沒有“胡三姑”打掩護，她也沒再單獨往外拿好吃的。
不過顧家就算住在省城，有補貼，加上他們四個過得還是有些吃緊。
災年不比往常，顧家有什麽糧食少了，她就偷偷補點量。
所以顧家的米面糧油天天吃，天天不見少。
這讓天天做飯的周瑾有點納悶，和顧宗仁暗中查探過，但都沒有看到有用的信息。
兩人都是唯物主義者，自然不信鬼神。
只是現實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
又問女兒顧穎，顧穎把這一切歸咎於顧雲蘭是福星的傳聞。
也就是福星到了她們家，所以她們家才會出現這種怪事。
在找不到真相之前，周瑾老兩口也只好默認這個理由。
顧雲蘭裝作什麽都沒發生，什麽都都不知道一樣，該看書看書，該學習學習。
不過他們四個還多了一項任務，那就是軍號聲響起，她們就要早早起床跟顧宗仁跑步鍛煉。
父母說安排好家裏的事，晚一些就來省城。
這一晃過去了半月，陸時檠半月來了三次，他們還沒有動靜。
顧國華和張慧芳沒動靜，不代表顧鵬程也沒有動靜。
顧鵬程兩口子搬出去後，消息也不靈通。
給他們找的工作也都弄丟了。
不知聽誰說了顧家接回四個小孩子，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們這一搬出來，可能會成為永遠。
這天早上起來，他們兩口子一大早就去了部隊大院。
沒想到連大院門口都進不了，還要等衛兵通報。
顧家人願意見他們，他們才能見上一面；不想叫見他們，他們也進不去。
顧鵬程現在依舊姓顧不假，可在顧家的戶口本上已經改為遷出。
遷出戶口本也不是不能進大院的主要原因，而是顧宗仁提前打了招呼。
顧鵬程一瘸一拐地在門口踱來踱去，旱煙吸了一口又一口，心事重重。
他媳婦李娟則罵罵咧咧。
“顧鵬程你個窩囊廢，當初我怎麽就同意搬出來了，怎麽就同意遷出戶口了！”
“你說你是不是傻，腦子抽了，還是被驢踢了。真他娘的後悔嫁給你，倒了八輩子血黴。”
“熊玩意兒，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你說句話會死啊！”
“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事瞞著我？”
“咱們怎麽連大院都進不去了？這叫什麽事……”
“呃……”顧鵬程心知肚明，顧宗仁告訴他偷換孩子的事時，他就知道。
當時他也是一頭霧水，可以說是晴天霹靂。
從小就受了那麽多苦，一直盼望著見到父母。
父母見到了，以為能享福，沒想到又被告知他不是親生的。
這他媽的人生，也是簡直了。
本以為他之前過得苦，沒想到原生家庭更不堪。
他都不敢讓李娟知道。
更讓他崩潰得是，顧宗仁只給了他兩個選擇。
第一，廣而告之。
各回各位，親自送他們兩口子回鄉下。
讓他們過回自己應有的生活。
第二，繼續生活在省城。
遷出戶口本，可以繼續姓顧。
給他們租一處房子，找個工作，給他們兩口子一個安居之所。
沒有第三個選擇，他當然毫不猶豫地瞞著李娟選擇了第二個。
鄉下的日子，他過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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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三人也表現出跟她一樣錯愕。
橫著走，她們是不指望的。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以後秦向前肯定會罩著他們。
陸時檠很滿意秦向前的回答。
連環畫本來就是給秦向前準備，也是他來大院的借口。
現在有這個契機，正好可以給顧雲蘭兄妹尋個庇護。
一舉雙得……
降維打擊對秦向前來說，確實有點不地道。
不過他知道在場的人除了顧雲蘭，大概沒有人看得出來。
又對秦向前說：“趕緊回去看書吧，我跟他們兄妹敘敘舊。”
秦向前拿到心愛的小人書，當然迫不及待離開。
其他人也開心地離開，邊走邊跟秦向前商量借小人書的先後順序。
顧雲強幾人沒看過小人書，羨慕地看著他們離開的方向。
陸時檠早有準備，又從書包裏拿出來兩本小人書。
“這兩本給你們，不知道你們要來，要知道就給你們一人準備一本了。”
“真給我們？”顧雲雷眼前一亮，“時檠哥，你真大方。”
顧雲麗也拿了一本看，一眼就被吸引。
顧雲強伸長了脖子，沒好意思跟弟弟妹妹搶，只是隨著他們翻頁的手，看個大概。
陸時檠趁他們三個不註意，看向顧雲蘭。
千萬無語盡在眼神中。
光憑寫信，實在不足以慰藉這幾個月不見的想念。
顧雲蘭都有點不敢看他的眼睛，那目光太灼熱。
開口道：“大院門口有守備，你怎麽進來的？”
陸時檠笑笑，“我之前在大院住過一個月，這裏的人大部分都認識我。”
“哦。”顧雲蘭若有所思，“陸老師還好嗎？”
陸時檠點點頭，“嗯，挺好的。他現在在大學授課。”
顧雲強轉頭，“時檠，去我們現在住的地方坐坐吧。”
陸時檠笑道，“改天吧，我等下還要在爸媽下班之前趕回去。”
以後有的是機會，不差這一會兒。
顧雲雷又問：“時檠哥，你以後會經常來嗎？”
“時檠哥也是要上學的，咋能經常來。”顧雲麗很現實地說。
說得也不無道理。
來回路程比較遠，就現在這個點再騎自行車回去估計也要天黑了。
陸時檠摸了摸顧雲雷的小腦袋，“行，以後我有時間就來。”
他巴不得天天住大院呢！
顧雲蘭怕他路上遇到危險，催促道：“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回去吧。我們也要早點回去，不然爺爺奶奶要擔心。”
她的話讓陸時檠無法反駁，也給他提了個醒。
他看也看了，幫也幫了，沒說出口的話，還可以靠空間傳。
目送陸時檠離開，顧雲蘭四人也趕緊回去。
天氣比較冷，她們也人生地不熟，到顧家院子裏的時候，天都快黑了。
在大院的日子過得很簡單，爺爺奶奶和姑姑每天都很忙，給了他們足夠的生活保障。
秦向前像承諾的那樣，對他們兄妹格外照顧。
顧雲蘭兄妹很快與他們打成了一片。
因為沒有“胡三姑”打掩護，她也沒再單獨往外拿好吃的。
不過顧家就算住在省城，有補貼，加上他們四個過得還是有些吃緊。
災年不比往常，顧家有什麽糧食少了，她就偷偷補點量。
所以顧家的米面糧油天天吃，天天不見少。
這讓天天做飯的周瑾有點納悶，和顧宗仁暗中查探過，但都沒有看到有用的信息。
兩人都是唯物主義者，自然不信鬼神。
只是現實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
又問女兒顧穎，顧穎把這一切歸咎於顧雲蘭是福星的傳聞。
也就是福星到了她們家，所以她們家才會出現這種怪事。
在找不到真相之前，周瑾老兩口也只好默認這個理由。
顧雲蘭裝作什麽都沒發生，什麽都都不知道一樣，該看書看書，該學習學習。
不過他們四個還多了一項任務，那就是軍號聲響起，她們就要早早起床跟顧宗仁跑步鍛煉。
父母說安排好家裏的事，晚一些就來省城。
這一晃過去了半月，陸時檠半月來了三次，他們還沒有動靜。
顧國華和張慧芳沒動靜，不代表顧鵬程也沒有動靜。
顧鵬程兩口子搬出去後，消息也不靈通。
給他們找的工作也都弄丟了。
不知聽誰說了顧家接回四個小孩子，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們這一搬出來，可能會成為永遠。
這天早上起來，他們兩口子一大早就去了部隊大院。
沒想到連大院門口都進不了，還要等衛兵通報。
顧家人願意見他們，他們才能見上一面；不想叫見他們，他們也進不去。
顧鵬程現在依舊姓顧不假，可在顧家的戶口本上已經改為遷出。
遷出戶口本也不是不能進大院的主要原因，而是顧宗仁提前打了招呼。
顧鵬程一瘸一拐地在門口踱來踱去，旱煙吸了一口又一口，心事重重。
他媳婦李娟則罵罵咧咧。
“顧鵬程你個窩囊廢，當初我怎麽就同意搬出來了，怎麽就同意遷出戶口了！”
“你說你是不是傻，腦子抽了，還是被驢踢了。真他娘的後悔嫁給你，倒了八輩子血黴。”
“熊玩意兒，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你說句話會死啊！”
“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事瞞著我？”
“咱們怎麽連大院都進不去了？這叫什麽事……”
“呃……”顧鵬程心知肚明，顧宗仁告訴他偷換孩子的事時，他就知道。
當時他也是一頭霧水，可以說是晴天霹靂。
從小就受了那麽多苦，一直盼望著見到父母。
父母見到了，以為能享福，沒想到又被告知他不是親生的。
這他媽的人生，也是簡直了。
本以為他之前過得苦，沒想到原生家庭更不堪。
他都不敢讓李娟知道。
更讓他崩潰得是，顧宗仁只給了他兩個選擇。
第一，廣而告之。
各回各位，親自送他們兩口子回鄉下。
讓他們過回自己應有的生活。
第二，繼續生活在省城。
遷出戶口本，可以繼續姓顧。
給他們租一處房子，找個工作，給他們兩口子一個安居之所。
沒有第三個選擇，他當然毫不猶豫地瞞著李娟選擇了第二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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