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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時碰上點事,被人堵在了巷子裏,幸虧楊歡出手把對方老大腦袋砸開花,不然出血的就該是他了。因為這件事,兩人成了兄弟。

“沒錯,就她。她跳的正嗨呢,沒半個鐘頭下不來。”李浩傑用手指了一個身影,那人背對著他們,腰細臀翹,一雙細長筆直的大長腿,很輕易就能勾起男人心中的欲望,這是絕對的尤物。

景承倒吸一口氣。

“哈哈,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沒想到是個大美人吧,這就是個背影,正面更特麽好看。”

“那麽漂亮的女人你認做大哥?”

李浩傑嗤嗤笑:“別用看傻子的眼神看我,我大哥長得是不錯,但你不能只看外表,她打架還不要命呢!這種女人,我可駕馭不了,我還是喜歡軟甜乖巧的女人。”

“這倒是。”景承呵呵笑,“誰敢玩這種女漢子,玩了她,估計要被她把命根子割了。”

“就是就是!一心一意還好,要是玩玩……惹不起惹不起……”李浩傑壞笑,“今個怎麽沒沈浸在溫柔鄉裏?”

“早分了。”

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李浩傑了解他:“又看上哪個妹妹了?”

“這次還真不是個軟妹妹,是禦姐,相當妖艷有味道。”

李浩傑哈哈笑,挑眉:“沒到手呢?”

“到手了誰還跟你在這屁話,早陪她玩了。”

楊歡跳累了,總算把在齊秦明那裏憋的氣撒出來了,女人□□的肌膚粉紅粉紅,在彩色閃爍的燈光下帶著說不出艷色,行走過程中引來無數人註視的目光和驚嘆。

楊歡一走近就看到翹著二郎腿的景承,景承瞇著眼危險的看著她,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

“歡哥,這我發小,景承。哎,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我大哥!”

景承:“!!!”

楊歡也只是頓了一秒鐘,繼續擦汗,禮貌疏離:“景總。”

景承心情十分覆雜,本以為是個尤物,結果是只帶了獠牙的野貓。

大概是氣氛太僵硬,李浩傑懷疑:“你們倆……認識?”

“一個寫字樓,見過兩次,不算熟。”楊歡淡淡。

“嘿,我哥們不就是你哥們嘛。之前不熟,現在熟了,來,碰一個。”

想交朋友,喝兩杯酒,迅速打成一片。

於是,楊歡跟景承迅速成了哥們。

看著對面女人嫻熟抽著煙,大口大口灌酒,喝倒了李浩傑。景承咋舌,這特麽真的是女人嗎?幸虧沒來得及下手。

楊歡跟景承聊的十分投緣,除去男人看女人的目光,景承還是十分欣賞她的,懂得多,有自己的見解,放得開,不矯情。

“我接個電話。”

景承無意瞟了一眼,來電顯示是齊秦明。他嘴角勾著笑,這倆人還真有關系啊。沒想到齊秦明那種悶葫蘆,居然會喜歡這麽野性的女人。

“你在哪呢?”齊秦明蹙眉,“好吵。”

“酒吧。”

“你怎麽又去那種地方?”

“你是誰?你憑什麽管我?”楊歡不耐煩道。

嘴上說喜歡她,愛她,結果呢?她一次又一次勾引暗示,通通無動於衷,她還不能發洩一下了?

“楊歡!”齊秦明聲音加重,深吸一口氣,“位置。”

楊歡笑的十分輕佻:“呦,好孩子要來啊。pop酒吧,我等你。”

作者有話要說: 歡哥從小沒人管,性子野,缺愛不懂愛,她會真正長大的,還有悶騷的齊秦明,他也會尬嗨起來~

元旦快樂,留言發紅包,麽麽麽,愛你們比心心

8、熱舞 ...

女人那一聲呦,風情萬種,唇角上揚的笑壓都壓不住,如同綻放最美的牡丹花,肆意張揚,讓人挪不開眼。

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這個女人的美貌太具有侵略性,就連已經看透她本性的景承,也會心癢難耐,糾結著要不要試著調.教一下?至少分手後不會閹了他?

畢竟長得好看,性子差點也是可以忍受的。

李浩傑被灌醉了,趴在地上,抓著酒瓶子一個勁的喊著:“喝!今天晚上不醉不歸!歡哥,來,為我們十年如一日的兄弟情幹杯 !”

“都倒了還喝個屁啊。”楊歡嗤笑,一腳把他踢開,毫不留情。

那頭的齊秦明拿著鑰匙往外走,在亂哄哄中聽到男女對話氣的胸口炸裂,狠狠掛斷手機。

就知道玩,都二十八了,還沒個定性,成天讓人操心。跟一群男人走那麽近,喝的醉醺醺的,她也不怕出事!一個一個嘴上說是兄弟,喝醉了什麽事幹不出來?!

楊歡笑嘻嘻的把手機扔到一邊,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但眼底藏著的歡喜亮的發光,晃得人眼疼。明明長相妖媚,跟個妖精一樣,這時候的她卻讓人想到情竇初開的少女,終於吸引了喜歡男人的註意。

“齊總?”景承挑眉,明知故問。

“是他,一會兒過來。”

景承端起酒杯跟她碰:“你倆關系還挺好,也是你哥們?”

“這個啊。”她似乎有點醉了,也是,跟他們這群大老爺們喝了那麽多酒,把李浩傑他們都喝趴下了,怎麽可能一點醉意沒有。

楊歡捧著酒杯,笑的神秘,一只手指按在唇上,好像在說一個天大的秘密:“我男人。”

雖然早有猜測,但得到這個答案,景承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你跟他?”

這兩個人怎麽看都不像是一路人,也能玩到一起?

“什麽眼神啊你,你知道什麽是愛情嗎?你看我這張臉,絕大多數喜歡我的人都是因為這張臉!說白了,就是見色起意。真正接觸後,嫌棄我性子差,嫌棄我男性朋友多,可笑的說要改變我,教我做‘良家婦女’,呵呵,可笑!他們以為自己是誰啊?上帝嗎?我用得著他們教?只有他不一樣,他是真的擔心我,怕我被騙,被欺負,在有危險時,會擋在我前面……”

男人狹長的眼眸漆黑,認真看著她。她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十分滿足。

不管多麽強悍的女人,遇到了那個讓人心動的人,都會變得柔軟,連她也不意外啊,景承忽然有點嫉妒齊秦明,可以讓這樣的女人為他折腰。

“算了,跟你這種花花公子說感情你也不懂,來,繼續喝,不醉不歸!”

花花公子嗤笑,開始吹牛逼:“老子初中就開始談戀愛,初三就把我們學校的校花睡了,我不比你懂愛情?”

“呸,你特麽那是雄性生物本能,荷爾蒙多的沒處撒了,別玷汙了愛這個字。”

景承想反駁她,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因為他心裏很清楚,她說的是對的。他對那些女人哪有什麽愛,有的只是欲望和本能。

震耳欲聾的音樂,酒精的味道充斥著空間,狂歡的男男女女,他們肆意揮霍著青春,齊秦明穿過人潮尋找著那個刻在心底深處的女人。

楊歡跟剩下幾個男人劃拳喝酒,都死撐著誰也不肯先倒,景承又輸了,楊歡鼓掌哈哈大笑:“喝喝喝,快喝,不信我灌不倒你!”

齊秦明大步上前,從沙發上托起她,很生氣,連名帶姓叫她:“楊歡!”

女人穿著熱舞時的緊身衣,勾勒著身材美好的線條,一雙手臂又白又長,順勢雙手環住他的脖子。

她身上是濃烈的煙酒味,並不好聞,挑著眼角看他,嬌嬌的:“來了?喝一杯?”

被她這麽一抱,齊秦明瞬間沒了脾氣,心裏還有點緊張:“冷不冷?把衣服穿上。”

穿成這個樣子跟一群男人喝酒,她還真是心大,想要考驗男人的耐力嗎?

“這麽晚了,回家吧。”

“不穿,不要回去。”楊歡掙紮。

“別鬧了,太晚了,女孩子睡的太晚對身體不好。”

都二十八了,還一口一個女孩子,在很多人眼裏,這個年紀的女人已經是剩女,老女人了,可在他眼裏,楊歡永遠就是他喜歡的那個少女,是個孩子,需要他看著,保護著。

這才不到十一點,哪裏晚了,年輕人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你陪我跳舞,跳完了這首歌我就回去。”

“我不會。”

楊歡哈哈笑,拽著他往人群裏走:“不會就瞎蹦唄,來啦,不笑話你。”

齊秦明不喜歡這麽熱鬧的地方,人太多會讓他感到壓抑恐慌,格格不入,這裏交錯的彩燈,看上去光陸離奇,每個人卸去了白天的偽裝,在黑夜裏盡情盡興。

手裏柔軟的小手拉著他往人群裏帶,女人在他面前蹦蹦跳跳:“不會就瞎蹦,沒人會註意你的。”

面前的女人化身為黑夜的精靈女王,肆無忌憚展現著自己美好,大概是氣氛太嗨了,齊秦明開始學著楊歡跳了起來。

他天生身體不協調,跳的僵硬,跟個笨鴨子一樣,不過周圍人誰都沒空看他,楊歡也不笑話他,所以,齊秦明自己感覺良好,幹脆放開了笨鴨子舞步,跳的更嗨了。

男人女人跟隨著勁爆的音樂越來越嗨,從不與人跳貼身熱舞的楊歡,一直向他靠近,嘴唇擦過他的唇瓣,不斷撩撥他,撩撥後又退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齊秦明心裏被撩撥的亂糟糟,很多年沒碰過女人的身體在暧昧的黑夜裏點燃。

“好玩嗎?”

“還行吧!”

還行吧?!明明自己身體跟著嗨起來了,還要裝作勉勉強強可以。楊歡笑話他:“你就是,死鴨子嘴硬!”

“嘴硬不硬,你想嘗嘗嗎?”

“什麽?”音樂太響,她沒聽清。

男人忽然停下,楊歡也停下,好奇的看他。

齊秦明雙手捧著她的臉,聲線溫柔,滿眼深情:“我說,嘴硬不硬,你想嘗嘗嗎?這次聽清了嗎?”

楊歡頭腦有點懵,不知是因為跳的太嗨,還是被撩到了,心跳蹦的特別歡騰,幾乎要從胸腔裏蹦出來,她怔怔的點頭。

男人忽然低下頭,印上了她柔軟的唇瓣。

9、十年 ...

齊秦明尬舞,是真心很尷尬,肢體不協調,動作僵硬無比,看上去似乎很羞澀放不開,遠遠看去就跟幼兒園小屁孩跳鴨子舞似的,嘎嘎嘎,尷尬的景承一口煙吸進了鼻子裏,嗆得直冒眼淚。

這個男人也太不要形象了吧,不會跳也不要這麽丟人啊,怎麽說也算是事業有成的男人,怎麽能這麽不要面子。

因為在一座寫字樓,他跟齊秦明有點接觸,但不多,知道MH公司是搞電商的,聽說當年他上大學時,用1000塊錢生活費創業,這些年發展不錯,算是白手起家典範。偶爾聽到他們公司女員工私下議論他只知道工作,二十八了沒一個女朋友,是性冷淡。

很搞笑,性冷淡會喜歡這麽野性的女人?恐怕這人也就是看著悶,骨子裏浪著呢。

舞池裏一男一女蹦著跳著,忽然就停了下來,然後景承就看到男人低下頭,女人雙臂纏上男人脖頸。

很明顯,他們在接吻。

景承心底是有點羨慕齊秦明的,畢竟這個女人長得真心很好看,被這樣的女人喜歡,多少虛榮心都會爆棚。

周圍的景致似乎都褪去了顏色,變得遙遠,兩人眼裏只有彼此。

這個吻纏綿又漫長,從一開始的溫柔觸碰,小心翼翼,擔心她會推開,到一點點試探深入,溫柔糾纏,最後化作狂風暴雨,猛烈熱情,似乎要把那些年錯過的溫情用這個吻通通拿回來。

舞池裏大家都各玩各的,甚至沒有多看他們兩眼,顯然面對這種幹柴烈火的情景早就習以為常。

一首歌唱完,緊接著另一首又開始了,人們陷入了新一輪狂歡。

楊歡被親的有點缺氧,臉蛋紅撲撲的軟在他懷裏,平時極嫵媚的一雙丹鳳眼裏,像是蒙上了一層水霧,更加動人,讓人憐惜,她的嘴唇紅潤,被親的有些腫了,胸口起伏不定。

“回家吧?”齊秦明氣息不穩,看她的目光充滿了柔情,還有滿足。

“回家?”楊歡笑得很嫵媚,猛地蹦到他懷裏,雙臂勾住他的脖頸,雙腿纏住他的腰,頤指氣使,任性霸道,“你抱我回去。”

齊秦明下意識扶住她兩條腿,她穿的超短,裸著一雙長腿,那兩只腿又細又長,手掌下的肌膚溫軟滑嫩,她就緊緊貼著自己,那麽的親密,好像他們是熱戀中的情侶一般。

他就這樣抱著她,從狂歡的人潮中走出去,女人嘴唇貼著他的脖頸笑嘻嘻的一直在問:“刺激嗎?今天開心嗎?你跳舞真的好難看呀,可惜我沒錄下來,不然以後我就又有取笑你的地方了。”

她說話就說話吧,還一個勁的扭動,齊秦明身心備受煎熬,渾身火燒火燎,啞著嗓子無奈:“別鬧了,不要亂動。”

楊歡不但沒停,還一個勁的撩撥,甚至張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一口下去,就聽到他喉頭溢出一聲悶哼。

這女人肯定是喝醉了撒酒瘋!

到了車上她還不老實,雙手齊上一陣亂摸,齊秦明快被她搞瘋了,身下某處膨脹的快炸了,只想把她壓在身下,不管不顧。

他當然不敢實施,但下一秒,一只柔軟的手覆了上去,一雙迷人的丹鳳眼,唇角露出惡劣的笑。

“你硬了哦~”

楊歡很壞,是真的很壞,她總是用一種惡作劇的態度,把他撩撥的糾結萬分,然後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看著他掙紮,痛苦。

最後他強忍著欲望,冷臉用領帶捆住了她的手,這次他學精明了,給她綁在身後,看她怎麽用嘴咬開!

被綁住掙紮不開的楊歡瞇著眼靠著車窗,齊秦明開車時會用餘光掃一下。

她安安靜靜的,似乎鬧騰夠了,睡著了。

汽車在城市的街道上穿行,冷風從車窗裏吹進來,讓他冷靜了很多。

他父母都是高級知識分子,對他要求很嚴,他見過的女孩都是很規矩,活潑卻也乖巧。楊歡就不一樣,跟所有女生都不一樣。

她性情乖戾,不把別人的看法放在眼裏,也不會虛情假意,更不懂什麽叫謙虛忍讓,不爽就直接上,她自由的像是一陣風,好像什麽也留不住她。

她總是陰陽怪氣叫他好學生,乖孩子,還經常嬉皮笑臉讓他幫忙寫作業,她是大人口中典型的壞孩子。

抽煙,喝酒,打架,逃課,可他還是喜歡她。

大概年少時的喜歡真的很盲目,盲目到不需要任何理由。

女人睡的很沈,齊秦明幫她解開手上的領帶後,坐在床頭看她。

“你為什麽不愛我?我不好嗎?”他伸手輕輕觸碰她的睫毛。

楊歡忽然伸手勾下他的腦袋,堵上他的唇。

她不愛他嗎?

從重生歸來的那一刻起,她無比確認,自己心裏的那個人,是齊秦明。所以她才會靠近他,會允許他親吻,會接受他所有的好意,可為什麽他還在疑慮?她表現的不夠明顯嗎?

楊歡喘息著把他按在身下,騎在他的腰上,胡亂扯他的衣服。

他不是覺得她不愛他嗎?那直接做吧。

“歡歡!”齊秦明阻止她,白色襯衫皺巴巴的,扣子已經都被解開了,露出結實的肌肉,十分漂亮,又富有吸引力。

比起十年前的少年,他身體結實了很多,身材也更好了。

楊歡喘息著將魔爪伸向他的腰帶,這一刻和十年前完全重合了起來,當年的她,高高在上,含笑看著他,似乎很清醒……

齊秦明猛地翻身將她按在身下,兩只手禁錮在頭頂上:“不要鬧了,你喝醉了,歡歡,真的不要鬧了。”

他真的沒那麽好的自制力,他有欲望,遇到喜歡了那麽多年的女孩,他也會想與她共赴巫山雲雨。但是不能,十年前的錯誤,今天,他不會再犯了。

“我沒有,我知道你是誰。”

楊歡眼眸黑漆漆的,扭動著身體,非常想要靠近他。

她對男人向來沒什麽欲望,她曾懷疑自己性冷淡,如今發現,或許她心裏早就住了一個人,所以別的男人再怎樣示好,她都沒感覺。她只想讓那一個人觸碰。

齊秦明用腿壓住她亂蹬的雙腿,被折騰的喘氣:“歡歡,歡歡你聽我說,我不想在你喝醉的情況下碰你。”

“我怕你生氣,怕你不理我,怕你冷冰冰的對我,所以,別再鬧了好嗎?”

楊歡停止了掙紮,一雙漆黑的眼眸,靜靜望著他。

好久,他聽到她輕笑。

“齊秦明,你真的看不出來我喜歡你嗎?”

楊歡掙紮開,靠著床頭坐好,眼裏帶著淡淡受傷的意味,很淺淡,卻還是被他捕捉到了:“還是你以為,隨便一個男人,我都會允許他親我,碰我,會跟他暧昧,會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給我的一切。在你心裏,我很賤嗎?”

此時的楊歡哪有一點喝醉的模樣,她就靠著床頭,長卷發隨意散落在身後,繞著妖嬈的弧度,很美。

“歡歡你知道我沒有那個意思,如果你真的會隨便與其他男人暧昧,我也不可能那麽喜歡你。其實,我感覺的到,我只是……不太敢相信。”

十年的拒絕,十年的不假辭色,十年的厭惡,忽然有一天,變了。他不敢相信,而已。

楊歡很心酸,原來一個人可以愛的那麽卑微。

“你有什麽想跟我說的嗎?”

齊秦明虔誠的捧起她的雙手:“我愛你,我會愛你一輩子的。”

楊歡等了半天,就見他深情款款望著,死活不說話。

她忍不住:“然後呢?”

“然後?”男人露出奇怪的神色。

楊歡氣的一腳踢在他胸口:“只示愛不要求交往,你示愛有個屁用啊!笨蛋!”

10、相親 ...

齊秦明被她一腳踹在地上,瞪大眼睛,不可置信:“歡歡你這是,這是答應我了?”

“你以為我為什麽會忽然理你?為什麽會挑逗你?又為什麽會允許你親我?都是因為我喜歡你啊。”她苦笑,“我自己都不能肯定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上你的。”

她以為自己不能愛上其它男人,是因為心裏還有陸清,但她根本就不知道,那個人早就變成了那個默默守護她的男人。

正是因為她不知道,沒有早點與他一起,所以,才會讓他抑郁,難以走出來,最終走向滅亡。

“你抑郁癥,現在什麽程度?”

她果然是知道了,所以,她根本不喜歡他,只是來拯救他的嗎?他不需要,他會好的,也會積極配合治療。更何況,他的病,不止是因為她,還因為……

男人很冷靜的說:“抑郁癥是我自己心理承受能力太弱,跟你沒有關系,歡歡,你不需要賠上自己。”

賠上自己?楊歡感到很可笑。

“齊秦明,我沒你以為的那麽偉大,我要是不喜歡你,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都無動於衷,你到現在還不明白我的心思嗎?我是喜歡你,不是可憐你!”

就像當年,他為她擋刀,為她流血,她都可以狠心絕情,轉身離開。只是因為,她想讓他徹底死心。那是她以為自己不愛的時候。所以一個抑郁癥,怎麽可能讓她可憐他?

齊秦明起身,坐到她身旁,眼睛漆黑,其中充滿了渴望:“你說的真心話?”

他明明心裏清楚她說的是真的,卻還是想聽她親口承認。

“真心話。”

他猛地將楊歡擁進懷裏,越發用力,只恨不得將她鑲嵌到骨頭裏,永不分開,他是那麽的喜歡她,喃聲:“我總算等到你了,我真的很喜歡你很喜歡你,從你從墻上跳下來的那一刻起,我就喜歡你……”

歡歡就是他的夢,虛無縹緲觸不可及的夢,但今天,他得到了。

楊歡閉上眼,心裏很難過,明明他們之間是互相喜歡的,卻蹉跎了那麽多年,非要等到重新來過,才知道彼此的心意。

她輕輕觸碰他腹部的傷疤,忽然就掉下眼淚,泣不成聲:“疼嗎?”

他腹部的這一道疤,是當年為了救她留下的,那個小混混強.奸她不成,惱羞成怒,要捅她,被他擋了。

當時她渾身發抖,齊秦明滿身鮮血抱著她,讓她別怕。

男人寬厚的手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輕柔的親吻:“你沒事就好,哪怕我死了都可以。”

喜歡她,可以為她做任何事情,即便是死。

距離金融街兩站地有個高檔小區,環境很好,一層有兩戶,齊秦明把20層那一層買了下來,其中一套現在楊歡住著。

早上熱烈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洋洋灑灑散落在床上,床頭的鬧鐘響的刺耳。一只纖細白嫩的手抓起鬧鐘,惱怒暴躁的扔了出去,哼唧著蒙上被子繼續睡。

這麽好的地理位置,不多睡一會兒實在是太虧了,反正開車到公司也用不了十分鐘。

不管晚上喝多少酒,玩的多麽瘋,到第二天出門準備上班,楊歡總是精神奕奕行走帶風,從午夜裏磨人的小妖精化身為職場上精明幹練的白領。

一出門就看到剛出來的齊秦明,楊歡挑眉。

“呦,齊總,真巧啊。”

她這個調調,像是在故意調戲他。

齊秦明和平時一樣,依然是一身黑色的西裝,鼻梁上掛著金絲框眼鏡,鏡片上折射出燈光,整個人顯得非常儒雅。他長得很高,即使楊歡穿了高跟鞋,也只到他嘴唇,又是常年一本正經,致使整個人看上去如同高嶺之花一般高不可攀。

巧嗎?當然是不巧。

他已經習慣楊歡出門的時間,掐著時間點開的門。

楊歡瞄了他一眼,不由咯咯笑出聲。

他脖頸處貼了個創可貼,十分顯眼。齊秦明被她笑的尷尬,捂著那裏,語氣裏頗為埋怨:“還笑,還不是因為你。”

楊歡笑的更厲害了,兩人進了電梯,她繼續笑,黏膩的纏著他的手臂:“下次我不咬你脖子了,別害羞。”

沒想到她說完這句話,齊秦明身體有點僵硬,訕訕的放下遮擋的手,抿唇,一本正經:“可以咬。”

嗤,這家夥骨子裏真的太騷了,還有要求人家咬的。

楊歡挽著他的胳膊笑的前仰後翻,忽然雙手環住他的脖頸拉下,張嘴又咬了一口。

嗷嗚。這次兩邊對稱了。

齊總脖子兩邊的創可貼成了公司員工的笑話,有大膽的秘書奇怪:“齊總您脖子怎麽了?”

只見齊總面不改色,涼涼道:“我養的貓撓的。”

整個公司都知道,齊總家裏養了只瘋狂的野貓!

一天的工作,楊歡心情是非常愉快的,戀愛讓一個女人容光煥發,閑的沒事時,她計劃著下班去哪裏約會。

先去吃飯,再去看電影,好像和平路那邊新開了個電玩城,也可以去玩哦,說起來,他那個鴨子舞真的是太好笑了,可以去跳舞,這次一定要錄下來。

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兩人找好飯店,剛坐下,齊秦明就接了電話。

男人把手機放在桌子上,有些無奈:“我爸媽有事,讓我回家一趟。”

楊歡委屈的看他,兩只嫵媚的丹鳳眼竟含了層水霧:“第一次約會哎,你就這麽拋棄我了?”

她這副看負心漢的委屈模樣,讓齊秦明很心疼,本來追的就是那麽艱難,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黏在身邊,哪舍得她露出這麽委屈的模樣。

可是爸媽——

“我盡快早點回來可以嗎?”

楊歡哼了聲,使性子扭頭不說話。

怕她不開心,齊秦明嘆氣:“我不回去了,我給他們打個電話說一聲,我要陪你,第一次約會,我會陪你到底的。”

“別別別,到時候該說我紅顏禍水,還沒結婚呢,你就忘了娘。”她揮揮手,大方道,“走吧走吧,以後機會多著呢。”

“他們應該沒什麽事,我上個星期才看了他們,我還是想陪你。”

楊歡淡淡笑道:“就算沒事,可能父母想你了唄,快回去吧,咱們以後時間多著呢,你別傷了他們的心,如果有一天他們不在了,你會後悔沒能多陪陪他們。”

她語氣裏帶了很淺很淡的傷感,齊秦明沒聽出來,就算聽出來了,他也不會懂。

男人站起來,身體越過桌子,單手捧住她的腦袋,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

她明明是那麽張狂肆意的人,心腸卻是比誰都要柔軟。

齊秦明走後,楊歡一個人坐在原地待了很久。

中山區是S市老城區,在美食街西北角有一個小區,那裏的房子都有些年數了,齊秦明家就住在那。他父母都是高級知識分子,父親是高級工程師,母親是公務員,尤其是母親,這些年過上了喝茶看報紙的悠閑生活,天天閑的沒事幹,最喜歡給他找對象。

他一踏進門就想扭頭走,但老媽火眼金睛,招呼道:“秦明回來了,趕緊過來。”

母親身旁坐著個年輕姑娘,看上去也就是二十三四歲的樣子,黑長直,高高紮著馬尾,瘦瘦白白的,帶著黑圓的眼鏡,模樣十分乖巧。

女孩對面坐著兩個中年男女,滿臉慈愛看著他,連連點頭,覺得甚是不錯。

齊秦明內心很崩潰,但還是走過去,坐在母親身旁,對著女孩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芳芳,這是我兒子,齊秦明。二十八了,從小就聽話,乖孩子,沒讓我操過心,你們都是年輕人,自己聊聊。”

孫芳又被父母叫回家說要相親,她是很不高興的,她才二十三歲,剛大學畢業一年,至於那麽著急嗎?隔三差五,就給她介紹對象?可是爸媽非要她趁著年輕,趕緊找,口口聲聲說女孩越是年輕嫁的就越好,等過了二十五,就不值錢,只能挑剩下不好的了。

她真的很不服氣!婚姻這種事情,不是因為感情到了才結婚嗎?為什麽要因為年紀到了,就要結婚?都什麽年代了,再說了90後跟80後差了一個年代呢,哪有什麽共同語言啊!

因為她不肯來,父母很生氣,大罵她不孝,不懂事,她就是個白眼狼,養她等於白養了,她不明白,她只是不願意相親,不願意將就婚姻,怎麽就跟不孝扯上關系了?她那麽努力學習工作,就是為了找一個勢均力敵的男人共度一生,而不是湊合湊合。但最終孫芳不堪忍受父母那樣尖銳的貶損,硬著頭皮再一次妥協。

但是這一次,她十分慶幸自己妥協了。

看到男人的第一眼,孫芳的心咯噔了一下,男人身材頎長,鼻梁上帶著眼鏡使整個人看上去十分儒雅,進門時,他脫了西裝外套,掛在衣架上,挽起袖子的那個動作,特別自然,特別帥。

之前她也相過幾次親,但是沒有一個像這個一樣,又高又帥,氣息幹凈,就像是她高中時暗戀的白衣少年成人版。

孫芳有些害羞,不知道該怎麽跟心中的男神說話,偶爾想起媽媽說,這個相親對象跟她是一個學校一個專業的。

“你是哪個大學畢業的?”

“S大。”

孫芳驚喜若狂:“我也是哎,這麽說你還是我學長呢。那你什麽專業的?”

“工商管理。”

“這麽巧的嗎?我也是工商管理專業的,看來你還是我的直系學長呢,嫡親嫡親的學長啊。”

如果是別人遇到同校同專業的小學妹,肯定要歡喜的一番暢談,偏偏遇到的是齊秦明,除了工作方面,他向來不喜歡接觸女性。尤其是,乖乖女。

坐在沙發另一頭的孫家父母和齊媽媽見那兩個孩子聊的很好,齊媽媽抿唇笑:“我就說這倆孩子能成,一個學校的學哥學妹,最容易交流感情了。”

孫媽媽點頭:“說的是,就是年紀差的太大,要是小點就更好了。”

帝都那種超級大城市,夫妻年紀差二十都沒人說什麽,但在S市這裏,差五歲就已經是頂天了,男女年紀差距最好是在三歲以內。

齊媽媽笑了:“我們秦明雖然年紀大了點,但是會疼人。跟他爸爸一樣,都會做飯,而且咱們都是同事,知根知底的,以後芳芳在我們家也不會受氣不是?”

“這倒是,其實我真挺喜歡秦明,年紀輕輕自己開家公司,有上進心,同齡人能超過他的確實少。”

孫媽媽這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高興,也湊過去問他年收入,身邊秘書是男是女……

齊秦明自然不可能告訴她年收入,模棱兩可轉移話題。至於身邊秘書,當然是有男有女。

“女秘書啊。”孫媽媽呵呵笑,給女兒使了個眼神,還以為別人看不見。

見老媽去衛生間,齊秦明找了個借口離開,進了廚房,幫老爸擇菜。

“爸,以後別給我介紹了,我有女朋友了。”

“別跟我扯,有女朋友你不帶回來,天天讓我跟你媽操心,你可都三十了,三十而立,你這倒好,連家沒成!”

齊秦明長相與齊爸爸很像,旁人一看就知道是父子,只是齊爸爸沒有他那麽沈默寡言,反而很健談,不過他對自己這個兒子,向來是很嚴格的。

“我真有女朋友了。”

齊爸爸停下菜刀,依然不太相信:“真的?”

他鄭重其事點頭:“真的。”

“行啊你,不聲不響的自己解決了人生大事。叫什麽?多大了?什麽學歷?父母幹什麽的?”

齊媽媽不知什麽時候進來了,連串發問,她是真的挺高興的。畢竟兒子二十八了都沒個女朋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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