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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裏研究著,床好軟,不過比起殺生丸的絨毛還是差了一截,桌子上放著照片,中間那個就是戈薇,她笑的燦爛,幽梅卻看著她們穿的衣服,不像和服把自己包的像個粽子。

等幽梅玩累了,便倒在戈薇的床上呼呼大睡起來。等一覺睡醒,天已經大亮了,三個人齊齊的趴在床沿看著她,幽梅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怎麽了?”三個人朝後面退了退,後面有四個碩大無比的包裹:

“這……都是給戈薇的?那個,這麽多我怎麽帶的過去?要不我過幾天再來好不好?”幾人統一的搖搖頭,露出一臉鄙夷的神態:“當年戈薇穿越過去,帶的比這個還多,我看你這個妖怪挺弱的,就少弄了點。”草太一本正經的解釋著,身邊兩人不停的點頭。

幽梅突然想起戈薇口中善良的一家,好像不是那麽回事。

幽梅用梅藤將包裹盡數裹在自己的身上,她耷拉著腦袋,走的歪歪扭扭,身後的三人笑的如陽光般美好:

“有空常來啊。”幽梅回頭看去,胸口微微發熱,戈薇其實是個很幸福的人呢,幽梅點點頭:“草太啊……下次過來,就讓我喝你的一口血吧……”草太站在原地,看著面前妖治的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幽梅撲通一聲跳進了井裏,消失了蹤跡。

等回過神來,幽梅已經倒在井裏,氣喘籲籲,戈薇正巧站在她身後,險些被她身後的包裹給撞了,她的家人……幽梅回頭便嚇了一跳:“你怎麽也跳下來了,肚子沒事吧?”邊說邊拽著戈薇跳到井外,琥珀正巧在四周徘徊:

“你們去了哪裏,我們正到處找你們呢。”幽梅慌忙解開身上的包裹,在地上滾了幾滾:“琥珀,這麽擔心我啊?是不是喜歡上姐姐我了?”幽梅邊說邊打了個響指,瞬間倒在琥珀的懷中,戈薇抽了抽眼角:

“幽梅,琥珀只是個孩子……”

☆、幽梅血淚

戈薇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毫無形象。幽梅在一旁吊兒郎當的含著野草。

“餵,戈薇,人類怎麽會有那麽多的眼淚啊?”幽梅邊說邊爬了過去,盯著戈薇的臉蛋,白裏透紅,梨花帶雨,惹人憐惜。幽梅兩眼放光,輕輕擡起戈薇的臉,一只手不規矩的在她臉上摸來摸去:

“戈薇,你好香啊,讓我吸一口血,好不好?”戈薇的淚水還在臉上,嘴角不停的抽搐:“我是女人。”

“女人?我知道啊,可是你真的好香啊,不行了,不行了,好想喝血啊!算了,算了,你還懷著小狗,就不喝你的血了,那我喝誰的血?楓姥姥,你的給我喝,好不好?不行,你的血太老了,啊啊啊,琥珀,就讓我喝一口吧……”

幽梅邊說邊在原地亂跳,完全不顧四周之人汗顏的表情。

“殺生丸,你怎麽還不回來啊?”

門外的小玲聽見這話,忽的停住了腳步,指甲尖尖的滲進自己的手掌心裏,臉色蒼白。她轉身朝樹林裏走去,沒有絲毫的遲疑。

幽梅終於停了下來,倒在門口的泥巴地上睡著了。戈薇將手中的薄被要披在幽梅的身上,楓姥姥擺了擺手:“就這樣讓她睡著吧,能接受陽光和土壤,她才能健康。”

接近黃夕陽黃昏,幽梅才睡醒了過來,舒服多了,也沒有那麽渴望血了。

楓姥姥突然從屋子裏沖了出來,看著天空:“不好,有股強大的妖氣朝這裏襲來。”琥珀戈薇都走了出來,幽梅在原地跳了跳又扭了扭:“先做點熱身運動。”

指項乘著白帆船行駛而來,他高高在上的看著眾人:“殺生丸犬夜叉都不在嗎?留下你們這群老弱婦孺看家嗎?”

琥珀的鎖鏈鐮刀飛速的朝指項射去,指項輕輕的移開,便躲過了鐮刀:“真是弱啊,還是修煉不夠啊!”琥珀飛快的跳在樹梢上,飛快的旋轉,鐮刀也朝指項飛快的旋轉而去,指項舉著白旗輕揚:

“幻化焰火。”

無數的焰火朝琥珀射去,焰火滋滋的燒個不停,四周的樹木房屋全部燃燒起來,楓姥姥領著戈薇朝旁邊跑去,躲開了燃燒的房梁。幽梅踩著梅花瓣,將長長的頭發甩出,變成無數的毒針射向指項,琥珀跳開,將鎖鏈鐮刀朝他砍去,指項乘著帆船朝空中駛去,躲開了攻擊,然後他又俯沖而下,焰火便成紅刃射向幽梅,幽梅的長發被他切碎的幾縷落在地上,變成朵朵梅花消散開去。

“餵,搞什麽,每次都燒我的頭發……”

幽梅有些煩躁的將頭發繞在身後,臉上的梅花妖紋開始放大,半個臉全是梅花的妖印,幽梅飛快的攻向她,身上的梅花變成飛刃朝他射去,指項一時來不及躲閃,被飛刃刺傷了左臂,鮮血滴在他的帆船上,船突然有些搖搖晃晃起來,幽梅打了個響指,消失不見,忽然她出現在指項的身後,無數的梅藤朝他打去,指項感覺渾身刺痛,從帆船上掉落下來,跌在地上,帆船瞬間被藍色的火焰燃燒,化成煙霧。

幽梅正準備從空中下來,卻見一團黑暗襲來,將幽梅包裹在裏面,幽梅眼前一黑,險些要昏過去,額跡的六瓣梅花墜子,被瘴氣包裹,染成了淡淡的暈黑,幽梅想要掙脫,卻被什麽纏住了身體,濕濕黏黏的,幽梅知道定是奈落無疑,她張開嘴便朝著奈落咬去,入嘴的亦是濕濕黏黏的東西,好像是海泥,腥氣讓幽梅不覺作嘔,身體像是要融進這濕濕黏黏的液體當中,窒息般的感覺襲來。

“餵,奈落……”身體像是有什麽東西鉆了進去,無孔不入,整個身體像是要爆炸一樣,奈落看著懷中掙紮的女子,輕聲低吟:“把你的靈魂和身體都給我吧,從今往後,我是你唯一的主人。”

轟的一聲,幽梅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炸開了一樣:“奈落,你這個惡心的家夥!成為我的主人?做夢去吧!”幽梅的指尖碰住自己的額跡,六瓣梅花墜子,便脫落在她手中,墜子變成一支尖利的針,幽梅用力的朝他身上插去……

然後,她聽見噗嚕嚕像是冒氣的聲音,奈落的身體響個不停,一道亮光閃來,奈落的瘴氣瞬間消散開去。幽梅被重重的摔在地上,梅花墜子掉落在一旁。

“指項,你要不要緊?”聲音傳來,幽梅轉頭看去,只見小玲撫著指項,一臉關切。幽梅嚇了一跳,聲音仿佛不是自己的:“小玲,快走開。”

話音未落,指項是手已經穿過了她的左胸,小玲不可思議的看著指項,指項伸出另一只輕輕的撫過她的頭發:“一會就好了,不疼的,你不是想變成妖怪嗎?”幽梅看著指項手中攥著小玲的心臟,通紅的,閃著光澤的心臟,小玲的瞳孔放大,眼神無光,然後直直的倒了下去。

“小玲!”尖銳的聲音傳來,戈薇半抱著小玲,小玲的胸口變成了一個空蕩蕩的洞,鮮血從裏面不停的冒了出來,源源不斷。楓姥姥從胸口抓著草藥往她的胸口填去,鮮血卻還是止不住湧出,戈薇捂著嘴,淚水一滴滴的落了下來。

指項乘著帆船退到奈落的身後,奈落接過小玲的心臟,那充滿活力的心臟,慢慢的跳動著,像是在做垂死前的掙紮。原來剛在的低吟不是對她說的,而是和小玲,成為小玲的主人。幽梅撿起地上的梅花墜子,打了個響指,便站在奈落的胸前,剛才被刺傷的奈落,胸前像是火灼一般,留下了痕跡。

“把心臟給我!”

幽梅的臉已經完全變了色,身上的梅花散發出濃烈的香氣,格外刺鼻,顏色由原先的藍色變成了暗紅色,背上長出無數的藤條,梅花妖印在她整張臉上散開,手中的梅花墜子浸入到肌膚裏,身體暗紅。

“給我!”聲音略帶嘶吼,幽梅的藤條已經死死的圈住的奈落,她的手已經拿到的小玲的心臟,可是那心臟經過奈落的手已經變的漆黑一片,幽梅看著眼前含笑的奈落,她要喝他的血,要喝盡他的血!

幽梅低頭便咬上了他的大動脈,鮮血入洪流一般沖進了她的身體,幽梅的眼前漆黑一片,濕黏黏的液體從眼睛流了出來,心中有個聲音在叫囂:“殺死他,殺死他!”奈落卻笑了起來,聲音詭異刺耳,他低下頭,慢慢的靠近她的臉上的梅花印。

楓姥姥見狀,慌忙大喊:“幽梅,幽梅,你快醒來!”幽梅卻聽不見任何聲音,無限的嗜血的,連靈魂都在顫抖,殺了他,殺了他,一遍一遍的呼喚,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聲音中消失。

奈落的唇已經要貼上她的臉頰,嘴角的笑張揚,琥珀跳了起來,鎖鏈鐮刀朝他射去,卻被指項的火焰刀刃擊落在地,琥珀自己飛快的跳了過去,朝奈落的身體攻去,指項乘著帆船迅速的靠近琥珀,一團火焰砸在琥珀的身上,琥珀從空中摔了下來。

突然一道亮光閃耀,殺生丸的刀已經從奈落的身後砍了下去,身體破碎的裂開,幽梅搖搖晃晃的從空中墜落下來,殺生丸一躍而起,接過幽梅的身體,幽梅的身體迅速縮小,恢覆本來的模樣,她閉著眼睛,鮮血從眼角流了出來。

“殺生丸,你來晚了,幽梅受了重傷不說,怕是小玲也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聲音傳來,殺生丸將幽梅放在地上,轉身朝奈落襲去,憤怒的爆碎牙發出火紅的光焰,巨大的力量綿延不斷的沖向奈落,奈落的笑聲還在耳跡,身體卻已經粉碎,消散開去。指項乘著帆船飛速的離開了。

幽梅舉著小玲的心臟:

“殺生丸,快將心臟放回小玲的身體裏。”

殺生丸靜靜的看著不遠處的小玲,她是人,不是妖,心臟拿掉還怎麽能活下去。幽梅聽見戈薇的聲音,頓時明白過來。幽梅的指尖指向額跡,那六瓣梅花墜子便掉落在自己的手上,她輕輕的墜子放進了小玲的心臟裏。那心臟慢慢的恢覆跳動,幽梅睜眼看去,眼前血紅色一片,連殺生丸的模樣都看不清楚,只有一個模糊的影子在前面,幽梅將心臟放在殺生丸的手中:

“快去救小玲。”

殺生丸轉身將心臟放回小玲的胸口,奇跡的是,小玲的傷口慢慢恢覆,臉色也不再蒼白。幽梅動了動,身體像是被撕裂了一樣,就好像這具身體不是自己的一樣,殺生丸伸手將幽梅抱在了懷裏,力氣像是被抽幹了一樣,連躺在殺生丸懷裏的力氣都沒有。幽梅覺得自己像是失了靈魂的布偶。

“都怪我,如果我不是和你走的太近,也不會讓小玲覺得你離開了她……是我害了小玲……”聲音傳來,殺生丸用手輕輕的擦了擦她眼角的血痕:“你沒錯。”幽梅咧嘴輕笑:“殺生丸,我要死了吧?”

殺生丸沒有說話,幽梅自顧自的說著:“死了好,反正我是一顆樹,沒有心臟,沒有靈魂。”幽梅看著天空,看著殺生丸的模樣,眼前的血紅色漸漸的淡了,然後她閉上了眼。

☆、前往西國

已經死了嗎?

幽梅朦朦朧朧中覺得身體輕松起來,沒有方才痛苦。幽梅睜開眼睛看去,她看見殺生丸近在咫尺的臉,他的雙眸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他的眼瞳中印出她的模樣,憔悴的,蒼白的。幽梅稍稍一動,殺生丸的氣息便擁進全身,他吻著她的唇,齒間的鮮血從的他的口中傳到她的口中,溫熱的鮮血,幽梅傻傻的看著她,沒有吞咽,她害怕她會將他的血盡數吸幹,舌尖混著血腥味,飄落著迷離的氣息。幽梅伸手撫上了他的面容,恍惚中,殺生丸的眼裏帶著別樣的情緒,幽梅閉上了眼,眼角慢慢濕潤,晶瑩的淚珠從眼角滑落,沖刷著先前的血痕,身體有了意識,幽梅的舌尖抵住他的唇齒,不再吸他的血。

幽梅靜靜的靠在殺生丸的胸前,不再說話,他的嘴角溢出鮮血,幽梅仰頭,將他帶血的唇含在嘴中。這樣的夜色,幽梅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夢。

天氣漸涼,山中的樹葉淩亂飄落,一葉知秋。

幽梅覺得自己的血液像是凝固的一般,沒有了活力。看人也不似以往清晰,眼前總是朦朦朧朧的有著血紅色。

小玲還沒有醒過來,她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寂靜無聲,可是心跳已經恢覆正常了。幽梅在門口的泥土裏打著滾,沒有了六瓣的梅花墜子,練妖怪都不找她的麻煩了。

琥珀的手被燒傷了,幽梅上前拽過他的手:“這麽好看的手要留疤了,以後也不知道會不會娶到妻子……”幽梅現在連說笑都嫌的累了,盡管她的人前還是以往的模樣。

小玲醒了過來,她看著四周的人,腦中一點點的全部浮現出來,幽梅站在人群後,見小玲醒來,高興的亂蹦亂跳,小玲捂著胸口,裏面像是有什麽翻動著,心臟便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突然,她像是記起了什麽,臉色瞬間蒼白。指項的手就那樣直直的穿進她的胸口,沒有絲毫的猶豫,甚至連疼痛都沒有知覺。指項,取走了她的心臟。

小玲看見了殺生丸,她現在有些害怕見到他,殺生丸淡淡的說了句:“沒事了。”小玲咧嘴笑了起來,在她之前的歲月裏,殺生丸這個男人便是天神一般的存在著,她想和他在一起,哪怕是卑微的遠遠的看著他。

小玲的身體漸漸的好了起來,她的身體竟也沒有任何不適的征兆,就好像原本就是這樣,什麽事都不曾發生過。

犬夜叉和彌勒珊瑚都回來了,好像一切又歸於平靜。

“幽梅,你留下來。”聲音傳來,幽梅慌忙擡起頭,甩了甩頭:“我不要,我要跟你一起回西國。”

殺生丸看了一眼她,方說道:“四魂梅玉在小玲身上。”幽梅慌忙抱住他的脖頸,臉在殺生丸的白色絨毛上蹭呀蹭呀蹭:“犬夜叉在呢,怎麽會讓小玲受傷,我不管,你去哪裏,我都要跟去,再說,我還要見你的母親呢……作為犬國貴公子殺生丸的妻子怎麽能不見見你的娘親呢?”

呃,殺生丸可沒有承認這些,她自己說的倒是順溜。

因為是回西國,琥珀便也沒有去的理由。幽梅想歡快的和大家道別,可是看見小玲,幽梅的心中便升起了別樣的情緒,那種憂傷淩亂甚至是哀愁,一系列負面的情緒都跑了出來,幽梅只好沮喪的朝他們擺了擺手:

“行了,別送了,要是和殺生丸結婚,我會請你們喝喜酒的,放心好了,就是記得要帶禮物啊!“

幽梅說完,飛快的跳上了阿眸身上,邪見看了一眼她,幽梅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邪見開始憂愁了,這樣的女人要是被殺生丸少爺帶回西國,還不會讓人笑掉大牙?

“邪見,你那是什麽表情,吃了大便一樣,我去西國,真的讓你那麽不爽嗎?”

邪見翻了個白眼,這樣的女人,集粗魯輕浮於一身,這樣的女人真是殺生丸少爺想要的嗎?他還在唉聲嘆氣,幽梅已經不爽的將他一腳踹到阿眸身下:“真煩人。”幽梅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這一覺睡的渾天暗地,醒來時,四周的景物煥然一新,幽梅搖搖晃晃的朝殺生丸走去,沒了四魂梅玉,幽梅覺得自己妖力散失了大半,殺生丸屈膝坐在大樹下,幽梅圍著這樹轉了幾圈:

“殺生丸,這也是顆梅花樹唉,要不你弄點血給她,肯定又會冒出一個像我這樣美麗善良的樹妖,到時你就可以懷裏抱著,後背馱著,保證不寂寞。”

“天啊,有你一個就夠讓我們受的了,再加一個不是想要了我的老命吧?”邪見一邊嘀咕,一邊拿著人頭杖朝幽梅的屁股噴出一團火焰,幽梅捂著屁股轉了個圈,飛快的上前,一腳將邪見踢到了旁邊。邪見惡狠狠的盯著她:

“別囂張,到了西國,見了淩月仙姬大人,嘿嘿……”

幽梅吐了吐舌頭,她才不管什麽月仙姬大人還是陽仙姬大人,只要殺生丸在她身邊,再美的人都打動不了她,幽梅拍了自己的胸脯,為自己的忠貞而自豪。

幽梅轉頭看殺生丸,見殺生丸睜著眼睛,看向不遠處的山林,這秋日的山林一片橙黃,亮亮的,幽梅看著看著,眼睛又疼了起來,模糊中帶著血色,幽梅倒在地上,頭枕在殺生丸的腿上,殺生丸近在眼前,被模糊的血色染紅。幽梅想要是有一日她看不見他了,看不見殺生丸了,那她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她喜歡美的事物,她的眼睛還有看很多很多美的世界。

幽梅伸手撫上殺生丸的臉,他的臉被風吹的涼涼的,摸在手心中格外舒服,殺生丸低頭看她,心下一涼,她的藍色雙眸中映出淡淡的血色。殺生丸伸手蓋住她的眼睛:

“累了,就閉眼休息。”幽梅聽話的閉上眼睛,殺生丸白色的長發被微風吹起,輕輕的摩挲著幽梅的肌膚,她蹭了蹭他的發絲,聲音有些朦朧:“殺生丸,不要離開我。”

似是夢魘,她的話語柔柔的滑過殺生丸的心口,那一處竟也有著淡淡的梅花香氣。

☆、蝕骨巫女

天氣雖涼,心情好了什麽都跟的好了起來。

自從四魂梅玉離開了身體,幽梅嗜血的欲望也減輕了很多,有一個星期都沒有吸血了,幽梅也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可是這樣的心情卻被血腥味給打破,山的對面傳來濃濃的血腥味。人類的戰爭。殺生丸朝前走去,幽梅便趴在他的後背上,路過之處倒出都是屍首。有些已經發出淡淡的惡臭味,屍體上的傷痕都是削的薄薄的口子,但是這樣的傷口應該也不至於致命吧?

行了些路,荒蕪的村莊寂寥無聲,幽梅將臉埋在殺生丸的絨毛裏。突然,她聽見一聲嬰兒的啼哭,在這詭異的夜晚聽起來格外刺耳,幽梅探出腦袋朝發聲的地方看去,茂盛的草木擋住了前面,邪見見狀慌忙捂著耳朵。殺生丸似乎沒有聽見嬰兒的哭聲,只直直的朝著前面的道路走去。

“呃,我說殺生丸,你聽見小孩在哭嗎?”殺生丸目不斜視,只能能的說了句:“無關緊要。”

無關緊要?呃,幽梅看著眼前的男人,冷血啊,幽梅打了個響指,趴在殺生丸的懷中,扯了扯他的衣服,將臉埋在他的胸前,心跳聲清晰可見,不急不燥,幽梅嘆了口氣:

“原來你是真的無動於衷啊?”話音未落,幽梅可憐兮兮的看著他:“我親愛的殺生丸殿下,你是這個世界最好看最瀟灑最有男人味的犬神,去看看好不好?我們不管閑事,就站在旁邊看看怎麽回事就好。”

呵,這還叫不管閑事,殺生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朝嬰兒哭聲的地方走去。幽梅頓時眉開眼笑,這個男人現在會聽她的話嘍……捂嘴竊喜……

“不要露出那樣的表情,很醜。”一瓢涼水澆了下來,幽梅的臉瞬間垮了下來,拉扯著自己的臉皮,小聲嘀咕:“很醜麽?很醜麽?”臉已經被她自己拉扯的通紅,殺生丸伸手拉下她的手,幽梅將臉貼在殺生丸的胸前:

“你長的也也很醜啊,正好湊一對。”

嬰兒的哭聲突然停了下來,殺生丸腳步迅速的朝前移動,小片的樹林後面是座山峰,下面有個山洞,裏面有暗暗的光火照了出來。幽梅慌忙將殺生丸抱緊了些,洞中一片陰森,石壁上刻著各種各樣的人,老的少的,姿態萬千,幽梅小心翼翼的拽著殺生丸:

“要不,我們走吧?”

邪見在身後險些摔倒,膽小怕事的女人還愛多管閑事……

“什麽人?”

聲音傳來,便如陰風襲上的全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洞裏傳出咯吱咯吱移動的聲音,紅色的燈光下,站著一個瘦骨如柴的妖怪,不是,不是妖怪,是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身上掛著奇奇怪怪的骨頭,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殺生丸,那眼珠好像隨時要掉下來一般。

“你們也是來做東西的嗎?嬰兒呢?”

做東西?嬰兒?很難想象能把這兩個詞聯系在一起,老人突然從身上扯下一小節骨頭,像殺生丸扔了過去,骨頭變成類似繩索的長長的條狀物,幽梅慌忙射出梅花,可是那東西沒有絲毫的變化,朝他們襲來。

“我這裏只做生意,看熱鬧的人給我滾遠點。”

屋子裏面傳出一個女子的聲音,痛苦的叫喊聲,老人慌忙轉身朝裏面跑去:“我的寶貝,不要怕,我來了。”殺生丸甩出光鞭,將骨頭變出來的東西一下子打落在地。

老人似乎沒有時間去管他們,只往洞裏走去,幽梅仔細一看,便瞧見老人不是瘦弱,而是根本沒有肉,她露在外面的小腿和胳膊全是陰森森的白骨,走起路來,關節部位就會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這個老人還是人嗎?可是從他的身上沒有聞見妖怪的氣息。

裏面是個內室,殺生丸一走進來,幽梅看著裏面的景象,四周石壁上綁著各種各樣的人,男女老少,見殺生丸走來,都擡頭看著他,嘴裏發出嘶嘶的聲音,唇角留下稠黏的唾液。

老人站在中間的池子旁,池子裏咕嚕咕嚕的冒著泡,池水鮮紅,散發著陣陣念人作嘔的血腥味,裏面的女子激烈的尖叫了起來,幽梅看見一個全身□的女人,她的頭發散開,露出了只有一張嘴的臉……幽梅轉頭捂著殺生丸的眼睛:

“別看…...別看那個赤身裸體的女人…...”

汗,她還有心情管這個。幽梅看了看四周,輕聲說道:“嬰兒呢?我們聽見有嬰兒的聲音。”

“嬰兒?你是說她嗎?”她轉過頭看向幽梅,手指著池水中的女人:“將嬰兒放在池水中,將他們的骨頭拆開,然後放上祈求者念想的人的身體的組織,像是皮膚,像是毛發,在血漿中的嬰兒,會慢慢被溶解,慢慢變成念想的人。你看這女人快要做好了。”

幽梅擡頭看去,只見方才只有嘴的女人,已經長好了鼻子和眼睛,神情空洞的看著上方。

“怎麽樣?你們有念想的人嗎?我可以幫你做,做的和你想的一模一樣。”幽梅毛骨悚然,整個身體不自覺的抽搐,老人突然從身前拿出一小節骨頭,放在嘴裏吹了起來,聲音刺耳的尖叫,像是有無數個嬰兒在身邊哭泣嘶喊,幽梅捂著耳朵,卻見殺生丸直直的站在那裏,慌忙上前捂著他的耳朵,老人看著幽梅咧嘴笑了起來:

“樹與狗,真是絕妙的搭配,好了,你們快走吧,別在這裏耽誤我的事。我是蝕骨巫女,以後要做東西就過來找我。記得帶上嬰兒,還有你們身體裏的骨頭作為交換,就像這些。”說完,她在原地跳了起來,脖頸上的骨頭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巫女?幽梅以為他是個男人,再說這巫女不應該是戈薇那樣的人麽?殺生丸看了幽梅一眼,幽梅這才發現自己還捂著他的耳朵,便松開手,殺生丸看了蝕骨巫女一眼,轉身離開。

巫女轉身開始擺弄池水中的女人,一邊喃喃自語:“我的寶貝,我的寶貝。”她突然想起了什麽,飛快的跑到旁邊的石頭縫裏,從裏面拿出一小節骨頭:

“哈哈,終於讓我得到了這樣厲害妖怪的骨頭,我要完成我這輩子最偉大的寶貝……寶貝……寶貝……”

☆、生米生米

今夜的星空格外耀眼。

殺生丸閉著眼睛休息著,幽梅沒敢動,怕把熟睡中的殺生丸弄醒,她伸出手在殺生丸的面前晃了晃,殺生丸沒有什麽反應,他的睫毛在月光下閃閃發光,幽梅的指尖輕輕的觸碰他的眼睫,殺生丸沒有動,幽梅便膽大起來,她的指尖順著他臉頰上的妖紋輪廓細細的撫摸起來,然後是他的鼻子,他的唇,幽梅突然想起了那個吻,那個殺生丸將自己的血液從口中渡給他的吻,幽梅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他的唇瓣,然後將臉慢慢的貼近了他的唇,殺生丸突然睜開了眼睛,直楞楞的看著她。

幽梅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她抱著他的脖頸,輕輕的問道:“殺生丸,我可以吻你嗎?”

幽梅的眼神有些迷離,上面縈繞著淡淡的血色,沒有等他思考,幽梅便吻上了他的唇,冰涼的唇碰在一起,幽梅以為自己會被他甩出去,這應該才是他正常的行為啊?但是殺生丸在看了她幾秒鐘後,慢慢的閉上眼睛。

閉上眼睛?幽梅懵了,那個兇狠冷血的男人就這樣任由她擺布?幽梅看著近在咫尺的殺生丸的臉,他的氣息輕輕的吐在自己的臉頰上,幽梅竟無措起來,只輕輕的碰著他的唇。邪見睡的正香,突然察覺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頓時嚇得大汗淋漓。

接吻?接吻!殺生丸少爺和幽梅在接吻?他閉上眼睛?他還那麽陶醉?啊啊啊啊,不行啊,怎麽能這樣?難道兩個人真的決定在一起嗎?一想起幽梅囂張的臉,邪見在原地蹦來蹦去,快阻止他們,將殺生丸少爺從幽梅的手中搶奪下來,可是,他不敢,邪見沮喪著臉,坐在樹後,隔一會,便伸頭看一眼兩人,還在一起,還在一起!

唇漸漸熱了起來,不同於往常吸血的感覺,這次是實實在在的親熱,幽梅感覺渾身燥熱的難受,她的和服在一瞬間便脫在了外面,只剩下光溜溜的身體貼在殺生丸的身上,秋日天氣微涼,幽梅的身體不自覺的往殺生丸的懷裏鉆了鉆,白色的絨毛將她包裹在懷中,幽梅的手已經扯開了殺生丸的上衣,露出半個胸膛,幽梅的身體覆在他的身上,細細摩擦,殺生丸的唇被幽梅輕輕的含在嘴裏,細細的啃噬,指尖微微的抓著殺生丸的身體,留下淡淡紅色的印記。

幽梅身前的梅花有些礙事,她胡亂的將它們扯了下來,梅花瓣肆意的飄散……在兩人的身前飄蕩,淡淡的梅花香氣在鼻尖跳躍,殺生丸終於有了些反應,他的手慢慢撫上了她的肩膀,他的手心有些炙熱,碰上她光滑的肌膚,幽梅忍不住微微顫抖,她渾身酥軟,半攤在殺生丸的胸前,輕輕的舔舐著他胸膛上的每一寸肌膚。

邪見捂著臉,露出兩個眼睛,怎麽辦!怎麽辦啊!再這樣下去,兩個人要那個什麽了!殺生丸少爺,你完全被這顆樹妖給迷惑了啊!快醒醒啊!

幽梅手已經順著他的上衣解開了他的腰帶,殺生丸看著眼前的女子,幽梅擡頭看他,暗嘆一口氣,都什麽時候了,怎麽還那麽淡定?幽梅臉色緋紅,整個身體纏繞在殺生丸的身上:

“要不,□吧?”幽梅的聲音傳來,殺生丸淡淡的看著她,幽梅有些挫敗的昂起頭,唉,難道真的是魅力不足?這樣的□裸的勾引,他都沒有動情?幽梅低頭慪氣的一口咬住他胸前的紅暈……然後殺生丸的身體終於有了細微的顫抖……幽梅松了口氣,這家夥應該不是性冷淡吧?

幽梅的手已經輕輕撫上了他的小腹,殺生丸的頭發被幽梅折騰的有些淩亂的披在身前,他上身的衣服到小腹都是半敞在外面,眼睛微微的瞇著一條縫,唇色被幽梅吻的嫣紅,好一副活色春香的美人圖。(殺生丸的氣質像小受……汗)

邪見在一旁出了一身冷汗,恨不得幽梅立刻馬上將殺生丸少爺壓在身下ooxx。

幽梅的手輕輕摩挲著他的小腹,他的身體慢慢熱了起來,幽梅出了一身的汗。她擡起頭看著殺生丸:“餵,你能不能給點反應,我怎麽搞的像是在□你一樣啊……”殺生丸看著眼前懊惱的幽梅,嘴角微微上揚。

殺生丸笑了,雖然是淡的不仔細看就看不出來的笑。那個諷刺的笑刺的幽梅渾身暴躁起來,殺生丸竟然在嘲笑她!不能容忍,這是恥辱!幽梅飛快的趴在他的身上,也不顧憐香惜玉,胡亂的啃咬蹂躪著他,一定要把殺生丸□的體無完膚!有個聲音在身體裏叫囂著。

幽梅的吻到哪裏便留下大大小小的青紫,她咬了咬牙,將手朝他的褲子裏摸去,其實,幽梅還是挺怕的,她撫到了他的盆骨,再向下,就要那個什麽了!幽梅滿臉通紅,長發披散,延長到地面……

“殺啊!殺啊!追上那個叛徒……”一連串的聲音傳來,夾雜著馬蹄聲響起……幽梅還沒來得及下手,只聽身後一個男子的尖叫聲響起:“啊,妖怪……你們?……你們繼續!”那男子邊說邊朝著旁邊的樹叢中跑去。

幽梅擡頭看著消失的男子,嘴角不停的抽搐,磚頭看向殺生丸:

“能讓我摸到嗎?”

殺生丸看著她,幽梅沮喪的將手從他的衣褲裏拿了出來,聽見身後馬蹄聲越發靠近,幽梅將衣服替他穿好,剛系上腰帶,前面便跑出來一群舉著火把的人,後面還跟一群騎在馬上的人:“妖怪,竟然是妖怪……”

幽梅低頭將自己的衣服穿好,叉著腰,一臉潑婦像:“你們人類打架不能換個地方啊?差一點就摸到了……”幽梅一臉郁悶的打了個響指,趴在殺生丸的背後:“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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