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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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蛾正道一下子肅穆了表情：“奴良同學, 你再說一遍。”
肯定是他聽錯了，沒有第二種可能性。
但是傳入他耳中的依舊是那句：“我是為了悟！”
夜蛾正道還試圖繼續掙紮：“應該不是那個悟吧？”
天底下的叫悟的那麽多，總不可能是……
一秒後, 一個堅定的“是”字摧毀了夜蛾正道最後的倔強。
夜蛾正道把目光移向正嘚瑟不已的問題兒童，再移向一看就很靠譜的好學生：“奴良同學，你是受到了五條悟的脅迫麽？”
奴良陸一搖了搖頭：“夜蛾老師, 你怎麽會這麽想？”
“悟他雖然……性格活潑了一些，但絕對不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奴良陸一看向一旁渾身上下都冒著粉紅泡泡的未成年弟弟，毫不猶豫地站在了他的一側。
五條悟是曾有給她帶來困擾, 但是他從來沒有強迫過她。
“這是我的選擇。”她的所作所為都是出於她的意志。
“那你做好死亡的準備了麽？”夜蛾正道站起身, 身後的玩偶們也隨之動了起來, “為了你口中的金錢、名譽、地位、以及悟。”
“幹這行需要一定程度的瘋狂與動機。”*
伴著鏗鏘有力的聲音, 夜蛾正道的手指指向一旁坐在蒲團上眼睛冒星星的五條悟：“當你被詛咒殺掉的時候，你會埋怨那邊的那個笨蛋麽？”
“笨蛋”五條悟在一旁舉起手, 大聲抗議：“夜蛾老師, 我聽到了哦！我真的聽到了哦！”
奴良陸一纖細的手指拉開了刀袋的繩結, 深藍色的刀袋緩緩褪下, 墜落於地面，露出了裏面木質外殼的刀。
單手握著沒有出鞘的刀, 奴良陸一側身而立, 一個橫向的一字斬將朝她撲來的玩偶劈至了一旁的承重柱。
更多的玩偶撲了過來，但是都被奴良陸一游刃有餘地擊飛。
她沒有畏懼地後退，也沒有因為夜蛾正道的攻擊而憤怒地上前, 甚至沒有傷害任何一個咒骸。
她靜靜地站在那裏, 連一步都沒有邁出。
不像是瘋狂的咒術師, 更像是平古無波的山川。
只有她手中的刀與她的眼神一樣, 凜冽, 驕傲。
“因為我很強，所以我不會死。”伴著咒骸被擊中沈悶的擊打聲，奴良陸一自信地說道，“我還有很多事沒有做，我還只有十八歲，我絕對會活下來。”
“還請批準我入校！”
沒有被束起的黑發遮不住那純粹的金芒，宛如一個東邊冉冉升起的小太陽，讓人不由對她的話產生信服。
夜蛾正道不由再次看向一旁對此毫不意外的五條悟，恨不得給那個皮癢欠收拾的家夥幾個拳頭。
先前他有問過奴良陸一的咒術水準，結果這家夥說是新手。
結果，這是新手？新手？
六眼的新手期都不這樣吧？
在奴良陸一面前，夜蛾正道也不好騰出手去教訓某個家夥，只得咳了咳嗓子：“暫定合格。”
反正咒骸也沒辦法把奴良陸一逼到瀕死狀況，他也沒必要繼續了。
他是見過不少人這樣生機勃勃的眼神熄滅在咒術師的生涯中，只是依照奴良陸一的體術水準，絕對能獲評一級咒術師，甚至有希望和五條悟一起成為特級咒術師。
這樣的話，一年級就能有三個特級咒術師，他們或許能成為那個例外呢？
奴良陸一前腳剛走，五條悟正準備跟上，就聽見夜蛾正道把自己叫住了。
“真的是未婚妻？”夜蛾正道很嚴肅地提出了疑問。
畢竟五條悟也十六歲了，自己找個未婚妻不告訴五條家好像也正常。
而且，當時奴良陸一的眼神，和五條悟實在是太像了。
一樣的絕對自信，一樣的自我驕傲，一樣的無畏篤定。
無論眼前是遍野風雪還是滔天巨浪，都有信心用一刀斬破。
唯一的區別就是看著很順眼，不像五條悟那麽欠揍。
五條悟的手扶著門框，頭微微後仰，白色睫毛的湛藍眼睛微微瞇起。
隨後，他輕飄飄吐出了兩個字：“你……猜？”
“五！條！悟！”夜蛾正道的咆哮激起了一片山鳥。
“一一，我帶你去宿舍！”五條悟一溜煙跑得飛快，白色的蓬松發絲飛揚。
他彎下腰湊到奴良陸一面前，好似之前什麽都沒發生，興致勃勃地要帶奴良陸一看房間。
“好！”奴良陸一覺得有些熱，卷起了外套的袖管，與五條悟並肩一起走在樹蔭下。
剛說了沒幾句話，前方就出現了兩個人影。
一個是腦後豎起白色馬尾的酷颯女生，穿著一身高專.制服站在臺階上方打量著奴良陸一和五條悟，她身旁穿著巫女服的黑發女生則是開心地沖奴良陸一招了招手。
“左邊那個是心裏只有錢的冥冥小姐，右邊那個是超級弱的庵歌姬。”五條悟毫無庵歌姬不是沖自己打招呼的自覺，高高興興地與庵歌姬對話，“歌姬，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求我嘛！”
“才沒有！！”庵歌姬彎下腰對五條悟吼道，她的不滿已經溢出一個太平洋，可惜另一方一無所知。
冥冥對於五條悟對自己的評價沒什麽意見：“我就是來和未來可能潛在的客戶先打個交道。”
順便，她認真地問了一句：“五條，你把你的銀行卡給她了麽？”
庵歌姬也從氣憤中想起了自己這次來的目的，註視著與自己同歲的未來學妹，她趕緊沖上前詢問：“你不會真的是那個笨蛋的未婚妻吧？”
奴良陸一想到五條悟招搖的性格，也就大概猜到了是怎麽回事。
她笑著看向兩位同齡的咒術師，躲過了五條悟想要攬她肩膀的手，果斷否認：“不是哦。”
冥冥吐出了口氣：“果然這個世界還是正常人多。”
隨後，她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可愛靈動的陶瓷小玩偶。
庵歌姬的眼前也出現了一個。
“這是招財貓。”
奴良陸一合上自己的書包。
這是奴良組妖怪親手做的工藝品，寄寓著美好的祝願，而且顏值頗高，作為初次見面禮再好不過了。
“未來還請兩位多多指教。”
幾點春光鉆入樹縫，在女孩的黑發上灑下斑駁的跳躍光點。
她笑起來露出了兩個可愛的小梨渦，比手中精致的座敷童子更加吸引庵歌姬的眼光。
長得好看，笑起來更好看，還會送前輩見面禮……
橫看豎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麽看都比五條悟那個人渣好多了！
奴良陸一正在想是不是自己的禮物有些拿不出手，導致眼前的兩位女生沒有接的時候，就被眼角含淚的歌姬一把抱進了懷裏：
“你不是五條悟的未婚妻真是太好了！”
“誒？”奴良陸一輕輕拍了拍情緒激動的女生，同時，她眼中的笑意不由暈染開層層金色的漣漪。
眼前的算是前輩的女生像只不善言辭的容易炸毛的貓咪，被欺負了也沒辦法反擊，委屈極了只能和別人貼貼發洩。
而她身後另一只大貓在這所高專中的人際關系真的挺差的，可他偏偏真的不知道，還在氣呼呼地探頭探腦。
高專的同學，包括一旁的冥冥小姐，實在都是長得好看，而且都有些可愛。
奴良陸一很滿意，對高專的好感度終於上漲了一些。
因為對奴良陸一這樣好看又溫柔的女生印象很好，剛做完任務回來的庵歌姬友善地扛起了帶奴良陸一去宿舍的任務。
於是，不出乎任何人意料之外的，在冥冥回去休息後，站在宿舍走廊前，兩名高專生宛如小學雞一般掐起了架。
“一一來高專就是為了我，當然要和我住三樓！”五條悟扯過了奴良陸一的左臂，護食的特大號貓咪微微齜牙，同時，他眼睛亮閃閃地期待著說道，“一一，快再表演一下……那個，對，就那個‘我是為了悟’！”
庵歌姬一把扯過了奴良陸一的右臂，明明是奴良陸一的同齡人，卻擺出了護崽的老母雞架勢：“陸一可是女生，當然要和我們住四樓！”
“一一和你不熟！而且歌姬這麽弱，脾氣又暴躁，一看就和一一合不來。”五條悟飛速搶過奴良陸一的行李箱，沖著庵歌姬略略略。
“五條悟你混蛋！”手慢的庵歌姬瞪直了眼睛，氣炸了。
五條悟卻不以為意，湊到奴良陸一耳邊：“我們還可以看看傑的房間，如果你喜歡，我們一起把傑的東西丟出來。”
這種事他真的做出來。
正當奴良陸一感慨夏油傑選朋友的眼神不怎麽好的時候，二樓的一扇門被打開。
“在吵什麽？”家入硝子昨晚在醫療室熬了個通宵，披著一件外套就黑著臉走了出來。
揉著堪比大熊貓的黑眼眶，下一秒，家入硝子驚詫地直勾勾看著奴良陸一：“陸一，你不是後天來麽？”
奴良陸一心有所感地看向五條悟。
五條悟露出清爽清朗的笑容，試圖把這件事蒙混過關：“那大概是我說錯了吧！沒關系的，我去接一一就夠啦！”
“所以陸一，你要住哪？”庵歌姬已經懶得和這個沒臉沒皮的家夥胡扯，一臉期待地看向奴良陸一，“高專有很多空宿舍，可以自己選。目前，我和冥冥住在四樓，硝子住在二樓，陸一你想要住哪裏都可以。”
“既然我是一年級新生。”奴良陸一仰起頭笑著對視五條悟驟然亮起的藍眼睛，隨後看向二樓陽臺穿著睡衣，頭發亂翹的家入硝子，“所以我選擇硝子！”
“硝子，可以麽？”奴良陸一指了指家入硝子旁邊的房間，友好地詢問道。
本處在戰區外的家入硝子呆了呆，隨後笑了起來：“當然沒問題，快上來！”
打開門，裏面單人間如同招生簡章看到的一般，不像是普通學校的宿舍，反而像是豪華單人公寓。
家具電器該有的都有，就連灰塵都看不到。
家入硝子回房洗漱一下後，正打算捋起袖子來幫忙，就發現奴良陸一的房間已經整理得差不多了。
“五條和歌姬學姐回去了？”家入硝子張望了下，覺得有些詫異。
好不容易把人拐回了高專，他就這麽跑了？
這還是他麽？
“說是什麽恭賀我入學的禮物好像到了，他出去拿一下。”奴良陸一把頭發紮起後，拿出行李箱中的一本本教輔書放在桌面上，用書立夾起。
聽著門外“噠噠噠”歡快的腳步聲，奴良陸一好奇地看向門外，眼角微微上揚，顯然是對五條悟的驚喜很期待。
註視著奴良陸一明晃晃的好奇，家入硝子忍不住提示道：“對五條悟這家夥不要抱有……”期待。
還沒等她說完，每根發絲都訴說著興奮的年輕dk一腳踹開了大門。
他手中並沒有任何包裹，只有在脖子上掛著一個哨子。
“嗶嗶！這邊！嗶嗶！這邊！”他抑揚頓挫地吹著哨子，同時伴著節奏晃悠著腦袋，朝著樓下不斷招手。
不多時，一個個五條家的人扛著大大小小的紙箱進入了奴良陸一的房間。
沒過幾分鐘，就將奴良陸一好不容易清理好的房間重新變得雜亂。
“大中小型烤箱各一只。”
“多功能電飯煲。”
“披薩烤盤。”
“榨汁機。”
“打蛋器。”
……
“一一，說好了要給我做甜品哦！”想到未來被甜品包圍的美麗生涯，五條悟像是一只歡快漫步在花田裏的大貓。
與之相反的，奴良陸一看著好似永無盡頭的包裹隊伍，整張臉有些呆滯。
五條悟見奴良陸一的臉色頗為奇怪，立刻貼心地湊上前：“你是在因為東西放不下而煩惱吧？”
“這個倒也……”不是什麽主要原因。
而作為奴良陸一貼心好夥伴，五條悟把手舉起。
伴著三下“啪啪啪”的拍掌聲，他召喚出了一群肩扛大錘的專業裝修隊伍：
“空間小，那把你房間和三樓我的房間打通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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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傳入他耳中的依舊是那句：“我是為了悟！”
夜蛾正道還試圖繼續掙紮：“應該不是那個悟吧？”
天底下的叫悟的那麽多，總不可能是……
一秒後, 一個堅定的“是”字摧毀了夜蛾正道最後的倔強。
夜蛾正道把目光移向正嘚瑟不已的問題兒童，再移向一看就很靠譜的好學生：“奴良同學，你是受到了五條悟的脅迫麽？”
奴良陸一搖了搖頭：“夜蛾老師, 你怎麽會這麽想？”
“悟他雖然……性格活潑了一些，但絕對不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奴良陸一看向一旁渾身上下都冒著粉紅泡泡的未成年弟弟，毫不猶豫地站在了他的一側。
五條悟是曾有給她帶來困擾, 但是他從來沒有強迫過她。
“這是我的選擇。”她的所作所為都是出於她的意志。
“那你做好死亡的準備了麽？”夜蛾正道站起身, 身後的玩偶們也隨之動了起來, “為了你口中的金錢、名譽、地位、以及悟。”
“幹這行需要一定程度的瘋狂與動機。”*
伴著鏗鏘有力的聲音, 夜蛾正道的手指指向一旁坐在蒲團上眼睛冒星星的五條悟：“當你被詛咒殺掉的時候，你會埋怨那邊的那個笨蛋麽？”
“笨蛋”五條悟在一旁舉起手, 大聲抗議：“夜蛾老師, 我聽到了哦！我真的聽到了哦！”
奴良陸一纖細的手指拉開了刀袋的繩結, 深藍色的刀袋緩緩褪下, 墜落於地面，露出了裏面木質外殼的刀。
單手握著沒有出鞘的刀, 奴良陸一側身而立, 一個橫向的一字斬將朝她撲來的玩偶劈至了一旁的承重柱。
更多的玩偶撲了過來，但是都被奴良陸一游刃有餘地擊飛。
她沒有畏懼地後退，也沒有因為夜蛾正道的攻擊而憤怒地上前, 甚至沒有傷害任何一個咒骸。
她靜靜地站在那裏, 連一步都沒有邁出。
不像是瘋狂的咒術師, 更像是平古無波的山川。
只有她手中的刀與她的眼神一樣, 凜冽, 驕傲。
“因為我很強，所以我不會死。”伴著咒骸被擊中沈悶的擊打聲，奴良陸一自信地說道，“我還有很多事沒有做，我還只有十八歲，我絕對會活下來。”
“還請批準我入校！”
沒有被束起的黑發遮不住那純粹的金芒，宛如一個東邊冉冉升起的小太陽，讓人不由對她的話產生信服。
夜蛾正道不由再次看向一旁對此毫不意外的五條悟，恨不得給那個皮癢欠收拾的家夥幾個拳頭。
先前他有問過奴良陸一的咒術水準，結果這家夥說是新手。
結果，這是新手？新手？
六眼的新手期都不這樣吧？
在奴良陸一面前，夜蛾正道也不好騰出手去教訓某個家夥，只得咳了咳嗓子：“暫定合格。”
反正咒骸也沒辦法把奴良陸一逼到瀕死狀況，他也沒必要繼續了。
他是見過不少人這樣生機勃勃的眼神熄滅在咒術師的生涯中，只是依照奴良陸一的體術水準，絕對能獲評一級咒術師，甚至有希望和五條悟一起成為特級咒術師。
這樣的話，一年級就能有三個特級咒術師，他們或許能成為那個例外呢？
奴良陸一前腳剛走，五條悟正準備跟上，就聽見夜蛾正道把自己叫住了。
“真的是未婚妻？”夜蛾正道很嚴肅地提出了疑問。
畢竟五條悟也十六歲了，自己找個未婚妻不告訴五條家好像也正常。
而且，當時奴良陸一的眼神，和五條悟實在是太像了。
一樣的絕對自信，一樣的自我驕傲，一樣的無畏篤定。
無論眼前是遍野風雪還是滔天巨浪，都有信心用一刀斬破。
唯一的區別就是看著很順眼，不像五條悟那麽欠揍。
五條悟的手扶著門框，頭微微後仰，白色睫毛的湛藍眼睛微微瞇起。
隨後，他輕飄飄吐出了兩個字：“你……猜？”
“五！條！悟！”夜蛾正道的咆哮激起了一片山鳥。
“一一，我帶你去宿舍！”五條悟一溜煙跑得飛快，白色的蓬松發絲飛揚。
他彎下腰湊到奴良陸一面前，好似之前什麽都沒發生，興致勃勃地要帶奴良陸一看房間。
“好！”奴良陸一覺得有些熱，卷起了外套的袖管，與五條悟並肩一起走在樹蔭下。
剛說了沒幾句話，前方就出現了兩個人影。
一個是腦後豎起白色馬尾的酷颯女生，穿著一身高專.制服站在臺階上方打量著奴良陸一和五條悟，她身旁穿著巫女服的黑發女生則是開心地沖奴良陸一招了招手。
“左邊那個是心裏只有錢的冥冥小姐，右邊那個是超級弱的庵歌姬。”五條悟毫無庵歌姬不是沖自己打招呼的自覺，高高興興地與庵歌姬對話，“歌姬，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求我嘛！”
“才沒有！！”庵歌姬彎下腰對五條悟吼道，她的不滿已經溢出一個太平洋，可惜另一方一無所知。
冥冥對於五條悟對自己的評價沒什麽意見：“我就是來和未來可能潛在的客戶先打個交道。”
順便，她認真地問了一句：“五條，你把你的銀行卡給她了麽？”
庵歌姬也從氣憤中想起了自己這次來的目的，註視著與自己同歲的未來學妹，她趕緊沖上前詢問：“你不會真的是那個笨蛋的未婚妻吧？”
奴良陸一想到五條悟招搖的性格，也就大概猜到了是怎麽回事。
她笑著看向兩位同齡的咒術師，躲過了五條悟想要攬她肩膀的手，果斷否認：“不是哦。”
冥冥吐出了口氣：“果然這個世界還是正常人多。”
隨後，她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可愛靈動的陶瓷小玩偶。
庵歌姬的眼前也出現了一個。
“這是招財貓。”
奴良陸一合上自己的書包。
這是奴良組妖怪親手做的工藝品，寄寓著美好的祝願，而且顏值頗高，作為初次見面禮再好不過了。
“未來還請兩位多多指教。”
幾點春光鉆入樹縫，在女孩的黑發上灑下斑駁的跳躍光點。
她笑起來露出了兩個可愛的小梨渦，比手中精致的座敷童子更加吸引庵歌姬的眼光。
長得好看，笑起來更好看，還會送前輩見面禮……
橫看豎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麽看都比五條悟那個人渣好多了！
奴良陸一正在想是不是自己的禮物有些拿不出手，導致眼前的兩位女生沒有接的時候，就被眼角含淚的歌姬一把抱進了懷裏：
“你不是五條悟的未婚妻真是太好了！”
“誒？”奴良陸一輕輕拍了拍情緒激動的女生，同時，她眼中的笑意不由暈染開層層金色的漣漪。
眼前的算是前輩的女生像只不善言辭的容易炸毛的貓咪，被欺負了也沒辦法反擊，委屈極了只能和別人貼貼發洩。
而她身後另一只大貓在這所高專中的人際關系真的挺差的，可他偏偏真的不知道，還在氣呼呼地探頭探腦。
高專的同學，包括一旁的冥冥小姐，實在都是長得好看，而且都有些可愛。
奴良陸一很滿意，對高專的好感度終於上漲了一些。
因為對奴良陸一這樣好看又溫柔的女生印象很好，剛做完任務回來的庵歌姬友善地扛起了帶奴良陸一去宿舍的任務。
於是，不出乎任何人意料之外的，在冥冥回去休息後，站在宿舍走廊前，兩名高專生宛如小學雞一般掐起了架。
“一一來高專就是為了我，當然要和我住三樓！”五條悟扯過了奴良陸一的左臂，護食的特大號貓咪微微齜牙，同時，他眼睛亮閃閃地期待著說道，“一一，快再表演一下……那個，對，就那個‘我是為了悟’！”
庵歌姬一把扯過了奴良陸一的右臂，明明是奴良陸一的同齡人，卻擺出了護崽的老母雞架勢：“陸一可是女生，當然要和我們住四樓！”
“一一和你不熟！而且歌姬這麽弱，脾氣又暴躁，一看就和一一合不來。”五條悟飛速搶過奴良陸一的行李箱，沖著庵歌姬略略略。
“五條悟你混蛋！”手慢的庵歌姬瞪直了眼睛，氣炸了。
五條悟卻不以為意，湊到奴良陸一耳邊：“我們還可以看看傑的房間，如果你喜歡，我們一起把傑的東西丟出來。”
這種事他真的做出來。
正當奴良陸一感慨夏油傑選朋友的眼神不怎麽好的時候，二樓的一扇門被打開。
“在吵什麽？”家入硝子昨晚在醫療室熬了個通宵，披著一件外套就黑著臉走了出來。
揉著堪比大熊貓的黑眼眶，下一秒，家入硝子驚詫地直勾勾看著奴良陸一：“陸一，你不是後天來麽？”
奴良陸一心有所感地看向五條悟。
五條悟露出清爽清朗的笑容，試圖把這件事蒙混過關：“那大概是我說錯了吧！沒關系的，我去接一一就夠啦！”
“所以陸一，你要住哪？”庵歌姬已經懶得和這個沒臉沒皮的家夥胡扯，一臉期待地看向奴良陸一，“高專有很多空宿舍，可以自己選。目前，我和冥冥住在四樓，硝子住在二樓，陸一你想要住哪裏都可以。”
“既然我是一年級新生。”奴良陸一仰起頭笑著對視五條悟驟然亮起的藍眼睛，隨後看向二樓陽臺穿著睡衣，頭發亂翹的家入硝子，“所以我選擇硝子！”
“硝子，可以麽？”奴良陸一指了指家入硝子旁邊的房間，友好地詢問道。
本處在戰區外的家入硝子呆了呆，隨後笑了起來：“當然沒問題，快上來！”
打開門，裏面單人間如同招生簡章看到的一般，不像是普通學校的宿舍，反而像是豪華單人公寓。
家具電器該有的都有，就連灰塵都看不到。
家入硝子回房洗漱一下後，正打算捋起袖子來幫忙，就發現奴良陸一的房間已經整理得差不多了。
“五條和歌姬學姐回去了？”家入硝子張望了下，覺得有些詫異。
好不容易把人拐回了高專，他就這麽跑了？
這還是他麽？
“說是什麽恭賀我入學的禮物好像到了，他出去拿一下。”奴良陸一把頭發紮起後，拿出行李箱中的一本本教輔書放在桌面上，用書立夾起。
聽著門外“噠噠噠”歡快的腳步聲，奴良陸一好奇地看向門外，眼角微微上揚，顯然是對五條悟的驚喜很期待。
註視著奴良陸一明晃晃的好奇，家入硝子忍不住提示道：“對五條悟這家夥不要抱有……”期待。
還沒等她說完，每根發絲都訴說著興奮的年輕dk一腳踹開了大門。
他手中並沒有任何包裹，只有在脖子上掛著一個哨子。
“嗶嗶！這邊！嗶嗶！這邊！”他抑揚頓挫地吹著哨子，同時伴著節奏晃悠著腦袋，朝著樓下不斷招手。
不多時，一個個五條家的人扛著大大小小的紙箱進入了奴良陸一的房間。
沒過幾分鐘，就將奴良陸一好不容易清理好的房間重新變得雜亂。
“大中小型烤箱各一只。”
“多功能電飯煲。”
“披薩烤盤。”
“榨汁機。”
“打蛋器。”
……
“一一，說好了要給我做甜品哦！”想到未來被甜品包圍的美麗生涯，五條悟像是一只歡快漫步在花田裏的大貓。
與之相反的，奴良陸一看著好似永無盡頭的包裹隊伍，整張臉有些呆滯。
五條悟見奴良陸一的臉色頗為奇怪，立刻貼心地湊上前：“你是在因為東西放不下而煩惱吧？”
“這個倒也……”不是什麽主要原因。
而作為奴良陸一貼心好夥伴，五條悟把手舉起。
伴著三下“啪啪啪”的拍掌聲，他召喚出了一群肩扛大錘的專業裝修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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