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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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不管是在伊蘭多村, 還是勞爾城，莉莉絲都沒有做過任何不利於人類和光明教會的事。”
“好了！怎麽光說我，不說她。”
“因為莉莉絲一直都很冷靜。”
杜瓦主教跟在兩人身後, 臉都快憋紅了，總算是問出了一句，“你剛才說的貴族, 在哪裏。”
莉莉絲轉頭看了一眼始終緊皺眉頭的老年牧師，決定待會兒報覆他的時候, 下手輕點兒。
“如果不是莉莉絲出手阻止，那位貴族的車夫現在大概已經血流滿地了。”
並不需要在光明陣營提高好感度的亡靈法師, 瞇起眼睛警告了一下自作主張的伯德溫騎士。
“有你站在旁邊, 她當然不會直接做什麽惡事。說不定, 這就是專門用來迷惑你的一種手段……”
雖然嘴上還是很厲害，但經過伯德溫的從中緩和, 杜瓦主教的態度已經沒有剛看到莉莉絲時那麽尖銳了。
跟兩人之間暫時拉開了一個較為禮貌的距離。
即便是教會的第一騎士，也依然對這位跟在不遠處念念叨叨的年長主教毫無辦法。
莉莉絲進入勞爾城之後, 就一直是面無表情的狀態, 伯德溫有點分辨不出，跟在那家裁縫店時相比, 她是不是更生氣了一些。
猶豫片刻，還是多說了幾句。
“我不是想為他解釋什麽。教會裏年紀比較大的這部分人, 都很容易對黑暗生物的消息產生過激反應。”
“並不是只針對你，勞爾城和聖卡錫的幾位魔族, 也沒少被他們警惕懷疑。”
以往都是用行動來表達自己想法的伯德溫, 總覺得怎麽說都有點在勸導莉莉絲不要介意的感覺。
“嗯……我沒有要制止你表達不滿的意思。”
“不能隨便動手的理智, 杜瓦主教還是有的，別因為他影響了你的心情。”
莉莉絲冷哼一聲, “待會兒你就知道我心情好不好了，趕緊帶路。”
發現伯德溫真的就直接向前走去，一點兒也沒有要詢問她想怎麽報覆的意思，莉莉絲又不爽了起來。
兩人認識之後，表面上看起來，是光明騎士一直在被動的接受亡靈法師的為難。
但仔細一想，伯德溫幾乎沒有對莉莉絲的行為表示過質疑或好奇，總是對自己的判斷十分自信。
沒有任何依據就直接判定，他認識的這位亡靈法師，絕對不會做出惡意傷害別人的行為。
而莉莉絲，也真的是一次都沒有失控過。
可惡，這種一切都被他算準的感覺……
“杜瓦剛剛的無禮行為，我不打算報覆在他身上。”
已經看到裁縫店招牌的莉莉絲，直接越過了面露驚訝的伯德溫，不給他發問的機會。
這次的裁縫店一看就是平民開的，老實的掛了簡單易懂的招牌，店裏也正常的擺放著各式衣物。
“哎呦，來了新客人呢。老迪恩，快來給人家介紹一下你店裏的新款式。”
“呵呵，學了一點別人的手藝，沒什麽厲害的。”
被稱作老迪恩的店主，笑瞇瞇的擡起了頭。
看到莉莉絲的時候，在心裏稱讚了一聲她身上衣服的做工，細密又規整，一看就是老裁縫的手法。
視線向下滑去，還沒來得仔細查看裙角的精致圖案，就先被小花吸引了註意力。
伯德溫擔心再吵鬧一次的話，會讓莉莉絲直接爆發。正想快走兩步跟平民們提前溝通一下，卻看到這位老迪恩表情嚴肅的走出了櫃臺。
“您就是在伊蘭多村開裁縫店的那位亡靈法師吧。”
客人們聽到亡靈法師的名號之後發出了輕微的騷動，這位店主卻並沒有前去安撫的意思。
老迪恩鄭重的向莉莉絲行了一禮，“之前有人帶來了您店裏的衣服，真是讓人讚嘆的設計。
“知道您並不限制其他人學習模仿之後，我就照著做了幾款。”
“這些新樣式，為店裏增加了不少收入，非常感謝。”
這意料之外的展開，讓包括杜瓦在內的四人都楞了一下。
“哢哢。”
老迪恩彎下腰看向第一個出聲的小骷髏，“你就是那位特別會系蝴蝶結的小花吧，你好啊。”
確實有人專門問過莉莉絲有關模仿的問題。
面向所有人營業的普通裁縫店，要是做出了什麽熱門款，通常過不了多久，就會被迅速抄走。
大家都不會設計覆雜到看不出制作過程的款式，最多也就是在各自的布料上下點功夫，試圖用獨有的顏料來區分自家和別家的衣服。
騎士們很難有空閑去處理這種並沒有帶來太多負面影響的金錢糾紛，再加上商人的跨地區售賣。
連確認款式的最初制造者都變成了一件很困難的事。
不過，事情要是發生在莉莉絲身上，情況可能會有所不同。
一方面，亡靈裁縫店裏由骷髏和亡靈共同制作的特殊布料，一般人本來就很難覆制得出來。
另一方面，其他人無法追究的模仿行為，在亡靈法師這裏，可並不是只有無奈接受這一種選擇。
為款式附加更明顯的黑暗標記，一旦有被模仿的消息，就派仆從前去抓人。
這麽來上一兩次做震懾，模仿的行為，應該很快就會自動停止了。
但莉莉絲並不想讓仆從們，跑去做這種四處奔波的打手工作。考慮到隨處可見的光明教會，可能需要她親自跟著才能保證仆人順利完成任務。
“如果真的可以做出完全一樣的衣服，那還挺厲害的。”
莉莉絲最終只是在店裏的公告牌上，增加了一條簡單的說明。
“店內款式可自由學習，如需對外售賣，請說明靈感來自亡靈裁縫店。”
回想到這裏，莉莉絲觀察了一下這家裁縫店的內部裝飾，很快便在櫃臺後面發現了自己隨手畫出來的那枚店鋪印記。
一個縮小了比例的可愛骷髏。
“圖案是照著您店裏紙袋上的標志刻出來的，您看看，還算合格嗎？”
一個有趣的老裁縫，稍微消減了一點莉莉絲對勞爾城厭煩感。
“做出來的衣服，店裏有樣板嗎？”
“當然有，這邊請，希望幾位能給我提點意見。”
也許是被老迪恩平靜的態度影響了，又或者他之前就認真的介紹過那枚骷髏標記的來歷。
總之客人們並沒有因為小花的出現就匆忙離開店鋪，好奇的看了幾眼之後，便繼續關註自己想要購買的衣服和布料了。
“這是我做的第一件，想要留下來當成紀念，就一直沒有賣掉。”
眼前的裙子，在款式上還是做到了九成相似的。
這條莉莉絲看到牧羊少女安妮後產生靈感，制作出來的輕薄棉裙，重點都放在了小羊刺繡上。
圖案的還原，就只有大小還算類似了。畢竟，普通人類哪裏能像骷髏一樣，保證每刺下去一針，都是相同距離呢？
莉莉絲寫下那條說明的時候，其實就已經預料到了這種結果。
比起想不想模仿，能不能做出來才是重點。
“很不錯，換的顏色也很適合。”
“那就好，精細度還是差遠了，我要是能年輕個十幾歲……不說這些了，來看看這件。”
看莉莉絲和老迪恩聊的十分愉快，杜瓦主教走到了伯德溫跟前。
“伯德溫，你看清楚，她這不就是在借機擴張勢力嗎？”
“就算她會讓很多裁縫店都掛上骷髏的標志，也並不是什麽違背規則的行為。”
杜瓦揮了揮手臂，“現在是裁縫，下次就可能是騎士了！”
“幹嘛說的這麽小聲。”等待老迪恩去後院取回東西的空檔，莉莉絲坦蕩的加入了光明陣營的對話。
“心靈的受傷也很難平覆的！要是讓這位店主知道，他信任的裁縫，其實是個邪惡的……”
“邪惡的事我還沒來得及做呢。不知道你是記憶不好，還是耳朵不行，我們剛進店的時候，老迪恩就直接說了我是亡靈法師。”
“我……”
“杜瓦主教，我之前就說過，不管是魔族還是其他黑暗生物，只要他們遵守了各種規則，就應該被當做普通人來看待。”
伯德溫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請不要再提前假設莉莉絲會了犯下惡行了。”
之前一直很亢奮的杜瓦主教，聽到光明騎士直白的制止之後，像是突然失去了一些支撐著他的力量一樣，肩膀塌了下來。
“你太年輕了，你不明白黑暗生物……”
杜瓦嘆著氣走出了裁縫店，“不要讓她和骷髏單獨行動，選擇了光明，就要肩負起保護的責任！”
伯德溫神情覆雜的目送杜瓦主教離開，等已經快要看不到人影了，他才意識到，莉莉絲這次真的沒有使用黑暗魔法，讓主教吃點苦頭。
明明這麽善良，為什麽就是不願意承認呢？
莉莉絲愉快的欣賞著老迪恩學習之後，自己制作的新款式，一點也沒察覺到伯德溫又擅自發散了思維。
逛了兩家差別巨大的裁縫店之後，莉莉絲對其他店鋪也沒太多興趣了。
第二天，隨意在街上買了些伊蘭多很少見到的新鮮東西，就打算讓伯德溫駕車返回。
“差點忘了，走之前先去教堂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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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在伊蘭多村, 還是勞爾城，莉莉絲都沒有做過任何不利於人類和光明教會的事。”
“好了！怎麽光說我，不說她。”
“因為莉莉絲一直都很冷靜。”
杜瓦主教跟在兩人身後, 臉都快憋紅了，總算是問出了一句，“你剛才說的貴族, 在哪裏。”
莉莉絲轉頭看了一眼始終緊皺眉頭的老年牧師，決定待會兒報覆他的時候, 下手輕點兒。
“如果不是莉莉絲出手阻止，那位貴族的車夫現在大概已經血流滿地了。”
並不需要在光明陣營提高好感度的亡靈法師, 瞇起眼睛警告了一下自作主張的伯德溫騎士。
“有你站在旁邊, 她當然不會直接做什麽惡事。說不定, 這就是專門用來迷惑你的一種手段……”
雖然嘴上還是很厲害，但經過伯德溫的從中緩和, 杜瓦主教的態度已經沒有剛看到莉莉絲時那麽尖銳了。
跟兩人之間暫時拉開了一個較為禮貌的距離。
即便是教會的第一騎士，也依然對這位跟在不遠處念念叨叨的年長主教毫無辦法。
莉莉絲進入勞爾城之後, 就一直是面無表情的狀態, 伯德溫有點分辨不出，跟在那家裁縫店時相比, 她是不是更生氣了一些。
猶豫片刻，還是多說了幾句。
“我不是想為他解釋什麽。教會裏年紀比較大的這部分人, 都很容易對黑暗生物的消息產生過激反應。”
“並不是只針對你，勞爾城和聖卡錫的幾位魔族, 也沒少被他們警惕懷疑。”
以往都是用行動來表達自己想法的伯德溫, 總覺得怎麽說都有點在勸導莉莉絲不要介意的感覺。
“嗯……我沒有要制止你表達不滿的意思。”
“不能隨便動手的理智, 杜瓦主教還是有的，別因為他影響了你的心情。”
莉莉絲冷哼一聲, “待會兒你就知道我心情好不好了，趕緊帶路。”
發現伯德溫真的就直接向前走去，一點兒也沒有要詢問她想怎麽報覆的意思，莉莉絲又不爽了起來。
兩人認識之後，表面上看起來，是光明騎士一直在被動的接受亡靈法師的為難。
但仔細一想，伯德溫幾乎沒有對莉莉絲的行為表示過質疑或好奇，總是對自己的判斷十分自信。
沒有任何依據就直接判定，他認識的這位亡靈法師，絕對不會做出惡意傷害別人的行為。
而莉莉絲，也真的是一次都沒有失控過。
可惡，這種一切都被他算準的感覺……
“杜瓦剛剛的無禮行為，我不打算報覆在他身上。”
已經看到裁縫店招牌的莉莉絲，直接越過了面露驚訝的伯德溫，不給他發問的機會。
這次的裁縫店一看就是平民開的，老實的掛了簡單易懂的招牌，店裏也正常的擺放著各式衣物。
“哎呦，來了新客人呢。老迪恩，快來給人家介紹一下你店裏的新款式。”
“呵呵，學了一點別人的手藝，沒什麽厲害的。”
被稱作老迪恩的店主，笑瞇瞇的擡起了頭。
看到莉莉絲的時候，在心裏稱讚了一聲她身上衣服的做工，細密又規整，一看就是老裁縫的手法。
視線向下滑去，還沒來得仔細查看裙角的精致圖案，就先被小花吸引了註意力。
伯德溫擔心再吵鬧一次的話，會讓莉莉絲直接爆發。正想快走兩步跟平民們提前溝通一下，卻看到這位老迪恩表情嚴肅的走出了櫃臺。
“您就是在伊蘭多村開裁縫店的那位亡靈法師吧。”
客人們聽到亡靈法師的名號之後發出了輕微的騷動，這位店主卻並沒有前去安撫的意思。
老迪恩鄭重的向莉莉絲行了一禮，“之前有人帶來了您店裏的衣服，真是讓人讚嘆的設計。
“知道您並不限制其他人學習模仿之後，我就照著做了幾款。”
“這些新樣式，為店裏增加了不少收入，非常感謝。”
這意料之外的展開，讓包括杜瓦在內的四人都楞了一下。
“哢哢。”
老迪恩彎下腰看向第一個出聲的小骷髏，“你就是那位特別會系蝴蝶結的小花吧，你好啊。”
確實有人專門問過莉莉絲有關模仿的問題。
面向所有人營業的普通裁縫店，要是做出了什麽熱門款，通常過不了多久，就會被迅速抄走。
大家都不會設計覆雜到看不出制作過程的款式，最多也就是在各自的布料上下點功夫，試圖用獨有的顏料來區分自家和別家的衣服。
騎士們很難有空閑去處理這種並沒有帶來太多負面影響的金錢糾紛，再加上商人的跨地區售賣。
連確認款式的最初制造者都變成了一件很困難的事。
不過，事情要是發生在莉莉絲身上，情況可能會有所不同。
一方面，亡靈裁縫店裏由骷髏和亡靈共同制作的特殊布料，一般人本來就很難覆制得出來。
另一方面，其他人無法追究的模仿行為，在亡靈法師這裏，可並不是只有無奈接受這一種選擇。
為款式附加更明顯的黑暗標記，一旦有被模仿的消息，就派仆從前去抓人。
這麽來上一兩次做震懾，模仿的行為，應該很快就會自動停止了。
但莉莉絲並不想讓仆從們，跑去做這種四處奔波的打手工作。考慮到隨處可見的光明教會，可能需要她親自跟著才能保證仆人順利完成任務。
“如果真的可以做出完全一樣的衣服，那還挺厲害的。”
莉莉絲最終只是在店裏的公告牌上，增加了一條簡單的說明。
“店內款式可自由學習，如需對外售賣，請說明靈感來自亡靈裁縫店。”
回想到這裏，莉莉絲觀察了一下這家裁縫店的內部裝飾，很快便在櫃臺後面發現了自己隨手畫出來的那枚店鋪印記。
一個縮小了比例的可愛骷髏。
“圖案是照著您店裏紙袋上的標志刻出來的，您看看，還算合格嗎？”
一個有趣的老裁縫，稍微消減了一點莉莉絲對勞爾城厭煩感。
“做出來的衣服，店裏有樣板嗎？”
“當然有，這邊請，希望幾位能給我提點意見。”
也許是被老迪恩平靜的態度影響了，又或者他之前就認真的介紹過那枚骷髏標記的來歷。
總之客人們並沒有因為小花的出現就匆忙離開店鋪，好奇的看了幾眼之後，便繼續關註自己想要購買的衣服和布料了。
“這是我做的第一件，想要留下來當成紀念，就一直沒有賣掉。”
眼前的裙子，在款式上還是做到了九成相似的。
這條莉莉絲看到牧羊少女安妮後產生靈感，制作出來的輕薄棉裙，重點都放在了小羊刺繡上。
圖案的還原，就只有大小還算類似了。畢竟，普通人類哪裏能像骷髏一樣，保證每刺下去一針，都是相同距離呢？
莉莉絲寫下那條說明的時候，其實就已經預料到了這種結果。
比起想不想模仿，能不能做出來才是重點。
“很不錯，換的顏色也很適合。”
“那就好，精細度還是差遠了，我要是能年輕個十幾歲……不說這些了，來看看這件。”
看莉莉絲和老迪恩聊的十分愉快，杜瓦主教走到了伯德溫跟前。
“伯德溫，你看清楚，她這不就是在借機擴張勢力嗎？”
“就算她會讓很多裁縫店都掛上骷髏的標志，也並不是什麽違背規則的行為。”
杜瓦揮了揮手臂，“現在是裁縫，下次就可能是騎士了！”
“幹嘛說的這麽小聲。”等待老迪恩去後院取回東西的空檔，莉莉絲坦蕩的加入了光明陣營的對話。
“心靈的受傷也很難平覆的！要是讓這位店主知道，他信任的裁縫，其實是個邪惡的……”
“邪惡的事我還沒來得及做呢。不知道你是記憶不好，還是耳朵不行，我們剛進店的時候，老迪恩就直接說了我是亡靈法師。”
“我……”
“杜瓦主教，我之前就說過，不管是魔族還是其他黑暗生物，只要他們遵守了各種規則，就應該被當做普通人來看待。”
伯德溫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請不要再提前假設莉莉絲會了犯下惡行了。”
之前一直很亢奮的杜瓦主教，聽到光明騎士直白的制止之後，像是突然失去了一些支撐著他的力量一樣，肩膀塌了下來。
“你太年輕了，你不明白黑暗生物……”
杜瓦嘆著氣走出了裁縫店，“不要讓她和骷髏單獨行動，選擇了光明，就要肩負起保護的責任！”
伯德溫神情覆雜的目送杜瓦主教離開，等已經快要看不到人影了，他才意識到，莉莉絲這次真的沒有使用黑暗魔法，讓主教吃點苦頭。
明明這麽善良，為什麽就是不願意承認呢？
莉莉絲愉快的欣賞著老迪恩學習之後，自己制作的新款式，一點也沒察覺到伯德溫又擅自發散了思維。
逛了兩家差別巨大的裁縫店之後，莉莉絲對其他店鋪也沒太多興趣了。
第二天，隨意在街上買了些伊蘭多很少見到的新鮮東西，就打算讓伯德溫駕車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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