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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35(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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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鴻儒走後,湯燦燦開始逼問陳楨楨,“說你倆是什麽時候產生的奸情,我竟然都不知道。”

陳楨楨突然臉紅,“沒有奸情,就是昨天晚上我來找他有點事,看他一個人喝酒就陪著喝幾杯,喝著喝著就喝多了。”

“然後,自然而然就……”

湯燦燦點著小腦袋,“我說昨晚怎麽兩點才關燈呢。”

陳楨楨突然腦袋充血,“你昨天看見了?”

“我昨天就在樓下站會兒,本來想讓邢鴻儒搬走的,可看書房燈亮著,還以為他在工作,哼。”

陳楨楨已經紅透了,像煮熟的蝦。

她,鐵漢女孩絕不認輸。

她用僅存的一點點理智順利發現湯燦燦話裏的玄機。

“你為什麽這麽快就回來了?還沒把葛西顧拿下?”

湯燦燦搖搖頭,說一點辦法都沒有。

陳楨楨說:“幹脆把他綁起來,來個強的。”

湯燦燦聽著瑟瑟發抖,心想還是不了。

——

傍晚,湯燦燦把邢鴻儒的東西收進皮箱讓陳楨楨拎走。

陳楨楨不想一個人去,想讓湯燦燦陪著,被湯燦燦一口拒絕了。

“你們倆現在感情正濃,我就不湊熱鬧了,嘿嘿。”湯燦燦幹巴巴假笑兩聲,就把陳楨楨推出去了。

陳楨楨到邢鴻儒家是五點半,邢鴻儒七點下班。

湯燦燦已經把鑰匙給她了,她想著速戰速決,把東西放進去就走。

她打開一扇門,把皮箱放在門口,手剛脫離皮箱要抽回來卻被人突然握住手腕。

幹他們這行的,不知道哪分哪秒就要和歹徒搏鬥,平時更是少不了訓練,身體的每個部位都要較平常人敏感。

當手腕被人握住,等不及她思考,身體先行動了。

她順著那人的手掌向上抓住他的手腕,然後用力向後撤。

那人“砰”一聲,撞到門上。

邢鴻儒撞得眼冒金星,晃晃悠悠才站住,他壓著嗓子喊,“陳楨楨你有病啊?”

陳楨楨沒想到是邢鴻儒,趕緊進去看他傷勢如何,如果太嚴重,她就趕緊跑路。

邢鴻儒半張臉撞在門上,額頭和鼻梁都被撞紅了,吸吸鼻子,忍住不哭。

陳楨楨嘲諷他,“這麽大男人,這點小傷還哭。”

邢鴻儒揉著額頭,斜眼瞪她,“你往門上撞一下試試,看你哭不哭。”

“你以為我沒撞過啊?我上大學時還往鐵上撞呢。”

邢鴻儒突然被她逗笑,“怪不得你叫鐵漢女孩。”

“我還謝謝你沒叫我鐵頭女孩。”

陳楨楨開完玩笑,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陳楨楨現在看到他就會想起昨晚,想起昨晚就尷尬,就想找個耗子洞鉆進去。

陳楨楨坐不住,擡屁股去冰箱裏給找冰塊。

摸著冰塊。她也冷靜不少。

她把冰塊遞給邢鴻儒,“來。冷靜冷靜。”

邢鴻儒:“……”

陳楨楨打下嘴巴,重新說,“來,冰敷。”

邢鴻儒單手捂著額頭,並沒有伸出另一只手,他擡眉看她,發現她眼神躲閃,心裏突然想逗逗她。

“你給我敷,我看不見位置。”他說的一本正經,有理有據。

“那……我給你拿個鏡子。”真是個機智的鐵漢女孩。

“不用這麽麻煩,你就幫我放上去就好,我自己按著。”

陳楨楨突然靈機一動,“我覺得咱們可以像電影演的那樣,我給你說方向,然後你自己動。”

真是個不解風情的榆木腦袋。

他這會兒撞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只要動氣就會牽扯著疼,他沒精力再和她扯,伸手把冰袋拿過來貼在額頭上,跳痛這才好點。

邢鴻儒低著頭冰敷,陳楨楨在和他一人距離處坐下。

從她的方向正好能看見他的側臉,他閉著眼睛睫毛很長,偶爾還會動一動。

鼻子嘴巴都像書中描寫的那樣仿佛是被精修雕刻般。

啊啊啊回神!

她強迫自己把目光移開,眼神呆滯的看著前方,緊接著,聽到旁邊人輕笑,“想看可以大方的看,我不攔著。”

陳楨楨臉憋的通紅,扭過身,不搭理他。

邢鴻儒換了只手摁住冰袋,稍微彎下腰手肘支在腿上身子斜向她這邊,“陳楨楨,你給我說實話,上學的時侯咱班到底有多少女同學喜歡我?”

陳楨楨一楞,這時候他竟然自戀起來。

真是心大。

陳楨楨仔細回憶,高中那會邢鴻儒真沒什麽存在感,雖然學習好可是卻給人一種距離感,在同學心中,他比葛西顧還難讓人接近,在加上他那不修邊幅的性格,這個問題不難回答,“據我所知,一個都沒有。”

陳楨楨捕捉到當他聽到這話時,眼眸不覺暗了下去。

你傷心也沒辦法啊,這是事實啊。

陳楨楨沒想安慰他,因為自己也半斤八兩,高中三年一個情書也沒收到。

一下子,從原本尷尬的兩人變成了相互取暖的兩人。

“其實你高中時也不差,就是每天枸杞保溫杯,讓人覺得這人不正常。”陳楨楨誠實的說。

“你也還好,除了你那有自己想法的頭發外,其餘都挺好的。”

陳楨楨攥拳,“你除了千篇一律的白襯衣塞黑褲腰外,其餘也挺好的。”

邢鴻儒臉頰有些燙,“你除了和破鑼一樣的嗓子外,其餘也挺好的。”

陳楨楨手已經掐到他脖子了,“你除了不戴眼鏡瞇瞇眼外,其餘也挺好。”

“你……咳咳咳。”邢鴻儒扯她手腕,“你……快……松……”

陳楨楨不為所動,逼問他,“我上學時還哪不好?”

“沒……有……”

陳楨楨有點高興,“那有人喜歡我嗎?”

“有……”

陳楨楨膨脹了,“都有誰啊?”

“……我。”

陳楨楨手滑了。

重獲生命的邢鴻儒像脫水許久的魚,大口的呼吸著空氣,他恢覆過來,看陳楨楨還在發楞。

他用手肘懟她,“我承認高中時我一開始對你是挺有好感的,後來因為你太兇了,現在如果你想讓我再對你有好感也簡單,那就是好好對我,不許掐我。”

陳楨楨翻個白眼,“我求你喜歡?我告訴你我們局裏喜歡我的小鮮肉能有一個班。”

“我們公司愛慕我的小姑娘還能有一個排呢。”

“那你去你們公司找喜歡你的啊,你在這跟我扯什麽。”陳楨楨脾氣上來,扯包就要走。

邢鴻儒後知後覺說錯了,軟硬兼施又把她從門口拉回來,“我說錯了,我不如你,我們公司沒一個喜歡我這樣的。”

陳楨楨哼一聲,似是傲嬌。

和她扯了會兒嘴皮子,額頭不怎麽疼了,他也該進入正題了,剛才前面那些都是熱場,為了緩解兩人的尷尬,接下來才是真正讓人尷尬的時刻。

“現在說正事了,對於昨晚的事你是怎麽想的?”他說話聲音不大,像難以啟齒的小媳婦。

鐵漢陳楨楨大手一揮,大佬姿態般靠在沙發背上,“你放心,我是不會對你負責的。”

邢·小媳婦·儒儒,“可是我要對你負責。”

陳·鐵漢·楨楨,“那就更不用了。”

邢·小媳婦·儒儒,“可我已經告訴我媽了,說有以結婚為前提交往的女朋友。”

陳·鐵漢·楨楨,“阿姨手機號碼多少啊?我得告訴她他兒子目前正在犯罪邊緣徘徊。”

邢·硬漢·鴻儒,“陳楨楨你給我認真點兒,我不光和我媽說了,你媽我也告訴了,你最好繳械投降,不要做無畏的抵抗。”

陳楨楨氣的直跺腳,她本來想踢他家桌子的,最後發現是實木的,有慫慫的收回腳。

卑鄙!

她手指用力按在冰袋上,聽他倒吸涼氣才滿意,“你不跟我坦誠,我不信我媽會把我交給一個不能給我幸福的男人手上。”

陳楨楨這次沒含糊,拎著包急匆匆跑了。

邢鴻儒回憶陳楨楨走時說的那句話,他不坦誠?他把該說的都和他說了,就連高中對她有好感這件事都說了,他還有哪裏不坦誠?

人都要有秘密,它只是埋藏心底的一個彩色盒子,看得見它,但從未想過打開。

湯燦燦嘴上和陳楨楨說著不著急,心裏早就火急火燎,她怕葛西顧拿著錢去找別的小姑娘。

這幾天她雖然和葛西顧斷了聯系,但是從胡龍龍那還是知道點他的事。

胡龍龍說前幾天他們公司負責人請葛西顧吃飯,好像是跟他盤地有關。

據傳快要成了。

晚上十二點,湯燦燦洗完澡準備要休息了,這時手機響了,是胡龍龍發來的微信。

胡龍龍:姐姐你能來新城酒吧一趟嗎?葛哥喝醉了,我腿腳不方便弄不走他。

湯燦燦要了定位,叫了一輛出租車去了。

剛才葛西顧已經吐了一回,胡龍龍已經用濕紙巾幫他擦幹凈,邊擦邊說,“可千萬別說我沒幫你什麽。”

湯燦燦到酒吧門口,胡龍龍和一名侍應生已經把葛西顧架到門口,胡龍龍看著湯燦燦,不相信她就是那位富婆。

平時他姐長姐短的是因為討她歡心,她一直以為富婆是位年過五十,身體圓胖的婦女,沒想到這麽年輕還這麽漂亮。

他真不懂哥哥怎麽忍的了那麽久。

湯燦燦把葛西顧帶走了,又給胡龍龍留下二百塊錢讓他打車走,胡龍龍只要了一百,說剩下的給葛哥吧,他現在被騙的一分錢都沒有了。

葛西顧在車裏不舒服的哼唧,湯燦燦沒時間聽胡龍龍詳說了,讓他一會發微信告訴自己。

湯燦燦費力把給葛西顧弄回自己家,他白襯衣領口有一圈發黃水漬,聞著還有一股腥臭味,湯燦燦捏著鼻子幫他把襯衣脫掉又拿濕毛巾幫他擦臉擦身體,做完這些,她已經累癱在床邊。

這時胡龍龍正好發語音過來。

湯燦燦聽完,回頭看著雙眼緊閉的葛西顧,心疼他總是被命運捉弄。

胡龍龍他們公司總經理前一陣子去澳門賭博輸了很多錢,他最近聽說葛西顧發了筆小財就騙他和自己一起投資做點什麽,最後卷著葛西顧的錢跑了。

辛辛苦苦攢了半輩子的錢一夜之間讓人騙光,擱誰誰也受不了。

葛西顧更是,他是個有抱負的人,他不甘心自己一輩子碌碌無為,不甘心自己喜歡的東西每次都是拱手讓人。

可有什麽辦法,他天生就不是發財命。

睡夢中,葛西顧好想聽到一聲貓叫,隨後那貓叫聲漸漸化成女人軟糯的嬌嗔聲,他撥開雲霧,看清那女人的臉,長的和湯燦燦一模一樣。

他輕聲喊了一聲“燦燦”那女人沒答應,一瞬間飄到自己身邊,清冷透白的手指撫上他的臉,“我不是燦燦,我是夢姑啊。”

第二天早晨,葛西顧醒來,關於昨晚的記憶慢慢湧上來,他低頭看眼懷裏的人,眼底染上一層溫柔,他親了親她的額頭,滿足的笑了。

湯燦燦中午才醒,醒來時葛西顧已經不在了,床頭他留了一張紙條。

“我現在有急事要去處理,幾天後就會回來,勿掛。”

有了他這個約定,湯燦燦心裏就有底了。

她不知道他在忙什麽,問他也不說,但他說不是做壞事。

湯燦燦閑著每天都想找他聊天,有天晚上視頻,看他眼底烏青像是幾晚沒睡覺一樣,湯燦燦嘟著嘴不高興,“你說你是不是和小姐太太們打一晚上麻將?”

葛西顧笑著說不是。

“你騙我,你現在分明坐在車裏。”

葛西顧調轉攝像頭給她看,“我這是出租車,我晚上開出租。”

湯燦燦不說話了,她不是不信任他,她只是心疼他,這才幾天不見,他就像個小老頭。

兩人還沒說幾句話,葛西顧就說接單了讓她掛斷。

後來她就白天找他,找了幾次都沒人接,想他也許是在睡覺就不忍心打擾。

再後來,晚上找他也找不到了。

半個月很快就過去,有天早晨湯燦燦去樓下早餐店吃早晨,忽然感覺頭暈疲乏,這個感覺她並不陌生,上一世她懷孕時就是這個感覺,她心裏打鼓,馬上去超市買早早孕試紙。

回家一測,果然兩條杠。

她突然就腿軟沒了力氣,她以為自己這輩子不可能有孩子的。上一世她那樣對不起孩子,沒想到孩子沒有怨她還願意重回自己身邊,她馬上把這個好消息給葛西顧發過去。

但是久久都沒有回應。

如今她不一樣了,就算最後的結果還是葛西顧對不起自己,那她也不會在放棄孩子,現在她有了新的寄托。

陳楨楨聽到消息後第一時間趕到她家,她剛從家趕過來,她媽媽特意煮了一鍋雞湯讓她帶過來。

陳楨楨讓她躺床上不要動,驚喜已經有個小生命在湯燦燦身上。

她在房間轉了半天不見葛西顧,一聽湯燦燦說葛西顧已經好幾天沒影了,她就氣的牙癢癢,罵他沒責任,下次見到非得打他一頓不可。

湯燦燦到沒有那麽在意了,滿腦子都是肚裏的孩子,陳楨楨看她不在意自己也就不提了。

湯燦燦懷孕一個月了,偶爾有點孕吐,還不算折磨人,陳楨楨不知道從哪聽來的土話,說湯燦燦懷孕變醜了準是懷的男娃,湯燦燦也期望懷的是男娃。

陳楨楨聽說孕婦經常會情緒不穩定而且還敏感,這幾天她都一直住在她家,一是方便照顧她另一個是逗她開心,湯燦燦知道她心意,很感謝她。

那天陳楨楨去上班,在警察局門口就聽說上個月跑的那個犯罪嫌疑人抓到了,聽說是幾個農民工兄弟合夥把他抓到送來警察局的。

她趕忙去看。

警察局辦公室坐了四五個身穿黃色馬甲的農民工,其中有一個頭靠著墻睡覺的,陳楨楨看著眼熟,走進一看竟然是葛西顧。

她想到湯燦燦受的委屈,不管三七二十一拽著他的衣領給他一拳。

葛西顧被人弄醒還沒看清怎麽回事就被人一拳打回座位上,陳楨楨還要還要上去踢一腳,被旁邊警察攔下,“楨楨,你幹什麽?”

陳楨楨朝葛西顧蹬腳,“我要踢死這個人渣。”

“你胡鬧什麽?人家都幫你把犯罪嫌疑人抓回來了,你還踢人家。”

“我替我姐妹踢死他,這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

這一個月來葛西顧白天在工地幹活,晚上去開出租,順便找那個騙子的下落,皇天不負有心人,有一天終於讓他找到線索,原來那個騙子以前在工地上班,他的很多工友也被他騙了,他聯和那些被騙的工友一點一點引騙子入圈套,最後將他抓住帶到警局。

他的手機在抓騙子途中丟失了,沒能及時聯系上湯燦燦,剛才聽陳楨楨憤恨的口氣,他以為湯燦燦出了什麽事。

陳楨楨懶得和他說,讓他自己回去看。

葛西顧一路趕到湯燦燦家,摁了半天門鈴沒不見人開,心裏焦急。

他一聲聲喊湯燦燦名字,最後門終於開了,湯燦燦捧著一盒車厘子看著他。

“燦燦。”他低低喊了一聲,“抱一抱。”

葛西顧在工地幹了一個月,掙了一萬塊錢,給湯燦燦買了一個戒指。

他說:“我同意讓你養我,但是戒指必須我買。”

湯燦燦的肚子越來越大,葛西顧全心在家照顧她,白天帶她下樓鍛煉,晚上給她捏腿捶肩,湯燦燦懷孕後體溫升高,已經是寒冬臘月她還要開著窗戶睡覺,好幾次葛西顧半夜被凍醒,但看她踢開被子睡得香甜。

他只好摟著她擋寒風。

葛西顧的錢最後被追回來了,公司經理為了表達歉意答應讓給葛西顧入股公司,並提拔他當組長。

湯燦燦每天過的都很開心,某天她問睡著的葛西顧,愛不愛自己。

葛西顧迷迷糊糊說愛。

“有多愛?”

“感覺像愛了好幾輩子。”

作者有話要說:

修了兩章,拖了大半年的終於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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