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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就開了出去。

兩車道的馬路,趙乙歲的車非常“有緣”地和蘇安倫的車並駕齊驅著,劉司機偷偷瞟見趙先生的臉色有點沈,然後又想到剛剛也是提到了蘇安倫趙先生才開始不耐煩的,可見趙先生和蘇安倫是不對付的。於是劉司機就非常由眼力價地提了個速,可是蘇安倫的司機大頭是他的老熟人啊,他一提速,大頭也提了個速。這怎麽行呢!

劉司機再次提了個速,可是大頭又再次跟了上來,劉司機看了眼碼數表想著要不要再提一次速的時候,就只見大頭將大腦袋伸出了窗外對他喊道:“老劉,你開那麽快幹什麽啊,這都要超速了,你是不是想甩掉我啊?”

這還不明顯嗎,還問個屁啊!

可是大頭不死心,大頭在他第三次提速之後又追了上來,急了:“對面的,你咋跟個娘們似的,有話你說清楚啊!”

大頭本來是指著他的,可是他的油門稍稍重了一點兒,大頭的車又落後了他一點點,於是大頭的手指著的位置就成了坐在駕駛座後面的趙乙歲了,老劉有點尷尬了,這是工作時間啊,大頭你能不能有點專業精神啊!老劉心虛的從後視鏡裏去看趙乙歲的臉色,完了,黑了!

於是老劉連忙解釋道:“他是罵我呢!”

“當然。”趙乙歲讚同。

“……”

蘇安倫車裏的宋溫暖大概覺得有趣,放下車窗來看,然後就看見了對面的趙乙歲,特別開心地招呼道:“趙先生,趙先生,我在這裏。”

“嗯。”趙先生目不斜視道。

看都不願看她一眼啊,應該還在生氣吧,她昨天真是鬼迷了心竅啊,好端端地她沖到人家趙先生房裏去幹什麽,好端端地她跌倒人家趙先生懷裏去幹什麽,好端端地她親人家趙先生幹什麽!這要趙先生是演員,她是導演的話,這就是潛規則啊!

這要是在過去,還要被浸豬籠的啊!

這要……

“看見我怎麽沒見你那麽開心啊?”蘇安倫逗她。

開心什麽鬼啊,她現在很憂郁啊,要不是陽光太耀眼她都要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了啊。她懶懶地勾了勾嘴角:“我早上看見你就很開心啊!”

說完,宋溫暖還想再瞄兩眼趙先生的美色時,對面房車的玻璃就突然升了上去。玻璃之後趙乙歲的俊臉比玻璃還要黑,阿嬌識相地蜷在角落裏裝死,怕了怕了,它家主人這是又吃醋了喲。

而蘇安倫車裏的氣氛就要輕松許多,蘇安倫說:“蹭車這麽開心的話,那你大可以天天來搭。”

宋溫暖還怔怔地留戀於趙先生藏於玻璃後的俊臉,一聽到可以天天蹭車,自然喜不自勝,於是連連點頭道:“好啊,好啊!”

略微一想又覺得哪裏不妥,猶豫道:“方便嗎?”

“不方便嗎?”蘇安倫反問道。

宋溫暖又一想,也想不出哪裏不方便,於是覺得:“挺方便的吧。”

作為一個活不過第三集就要被送出了國的女N號,宋溫暖的戲份並不多,而且一天比一天少,剩下大部分的時間都很閑啊,可是又不能走,只能幹等著。

但劇組那麽多人就一個攝制組,有一撥人上戲就有另一波人得等著啊,於是就有也在等戲的小夥伴們跑過來和宋溫暖說話:“同志,打牌不?”

“我不會。”宋溫暖老實道。

“鬥地主都不會?”對方眼裏的懷疑之色簡直不要太明顯啊,而且隱隱還有瞧不起她的意思是幾個意思啊!

難道這是居家旅行,出門在外的必會項目嗎!宋溫暖也是有自尊心的啊,於是她不死心地問了問她旁邊的女孩子:“美女,你會鬥地主嗎?”

“我今天沒時間啊,我過會兒還有一場戲,拍完我就得去北區陪我男朋友開會。”

一個不會玩,一個會玩又沒時間,發出邀請的小夥伴很喪氣啊,甩手道:“有沒有搞錯啊,陪開會無不無聊啊,還不如鬥兩把地主!”

還缺牌友的時候人就是氣都不順啊,旁邊的女孩子辦了個鬼臉朝宋溫暖攤了攤手,宋溫暖楞了一下,覺得有趣,也有模有樣地學著對方辦了個鬼臉也攤了攤手。兩個在這個時點才撞上的女孩子,相視一眼便哈哈大笑起來,恍如相識多年的老友。

女孩們之間奇妙的友誼啊。

“薄涼。”女孩說。

這個名字也……

“太像小說女主的名字了,還是特別悲情的那種?”薄涼福爾摩斯上身似的一本正經地將宋溫暖的心思說了出來,而後還是繃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

宋溫暖以為冒犯了她,心裏緊張的要命,看見她笑了才不由得松了一口氣,一掌拍在薄涼的手臂上,說道:“嚇死寶寶了。”

“宋溫暖,你可以叫我小宋啊,溫暖啊,什麽都行!”宋溫暖大手一揮,豪氣道。

這個年紀的女孩子還能聊什麽,不一會兒薄涼就開始談起了她和她男友是怎麽認識的,她笑得春風滿面地對宋溫暖說:“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是下雨天啊,我又是剛拿駕照,不知道開得多小心但還是和他的車子追了尾,站在他車門前的時候,我都心慌死了,我以為他會狠狠罵我一頓呢。”

薄涼停了停,像是陷入了久遠的回憶,連眼裏都是止不住的歡喜,嬌憨道:“你知道嗎,他打開車門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發現他居然比我更慌,不停地給我道歉,還請我吃了飯,好像做錯了事的是他似的,後來我們在一起之後他才跟我說是因為看見我哭了。”

她轉頭去看宋溫暖,繼續道:“直到現在啊,都兩年了,我看個電影看哭了他都慌得要命,跟哄小孩似的來哄我,你說男人是不是都這樣啊,怕死了女孩子哭?”

不是吧,她很冷淡地想,上次她看蘇安倫主演的那個電影,也是哭得山崩地裂,手腳無力來著,結果趙先生還讓她去給他送貓,還說她醜,還擔心他的貓會因此被嚇到!

看見沒有!個人的命運就是這樣得經不起對比!

薄涼看到宋溫暖也陷入了回憶,於是一臉期待地慫恿道:“說說你男朋友啊。”

“我沒有啊。”宋溫暖立即道。

很明顯薄涼不相信啊,無非就是人家沒有她以為的那樣與她投緣,人家還防著她呢,免得日後紅了會落人口實而已。娛樂圈嘛,這樣的人她見過許多,只是沒想到眼前這個一眼看過去就有點迷糊可愛的女孩子也是這樣的人,她也不至於咄咄逼人,只是興趣缺缺地“哦。”了一聲。

只怪她自己看走了眼唄。

“我真的沒有男朋友,”宋溫暖本來是比較隨緣的人,看見薄涼要走了本來一閉眼,想著走了就走了吧,可是又想到薄涼眼裏的失望,她就急切地拉住了人家的手,“不信手機給你翻。”

說著就指紋解了鎖。

薄涼被她突如其來的大動作驚了一下,又忍不住笑了起來,丟開她的手嬌嗔道:“去你的,搞得我們像兩口子似的。”

然後又非常親昵地挽住了宋溫暖的手臂,誠懇道:“也不知道誰會那麽好運氣能追到你。”

宋溫暖覺得有點心酸,哪裏是什麽好運氣啊,如果是的話,為什麽她都打包好了送到趙先生面前,趙先生都還一次次地將她給退了回來呢!好悲傷啊,好悲傷,宋溫暖只得岔開話題道:“陪男朋友開會不無聊啊?”

這句是學得那位來找牌友的小夥伴的,但是人家是在空手而歸之後當作氣話來用的,她這個時候援引來用似乎顯得有欠妥當。還好薄涼並不介意,似乎還想了想,說道:“是哦,但是戀愛本來就是這樣的啊,就是想和對方多呆一會兒,做什麽反倒顯得不那麽重要了。”

薄涼去拍戲之後,宋溫暖就一直蹲在那裏琢磨薄涼的那番話,戀愛就是想和對方多呆一會兒?

天啊,原來她不僅覬覦趙先生的美色,她還想和趙先生談戀愛!

汪俊提早收工嘚瑟得要命,邁著妖嬈又扭曲的步伐走了過來,非常沒有眼力價地一把就拍在了宋溫暖身上,宋溫暖反手一抓就把人給撂倒在了地上,氣勢洶洶地吼道:“你有病啊!”

汪俊懵了。

爬起來之後就小媳婦似的跟在宋溫暖後面,又忍不住多嘴道:“你怎麽了?”說完又怕挨揍,看著眼色往向後跳開了一步。

“你過來一下。”這一跳成功地引起了宋溫暖的註意,她突然轉過身對汪俊說道。

“幹嘛?”汪俊謹慎道。

“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如果你想和一個女孩子多呆一會兒,是不是代表你想和她談戀愛的意思?”

汪俊驚呆了。

“我沒有想要和你談戀愛的意思,真的,我對天發誓,我要是有我就天打雷劈……”

劈吧,劈死他!

宋溫暖一身殺氣,極力一臉平和地引導道:“我說的是傅妍啊,或者以前你喜歡過的女孩子啊,你怎麽知道你想和她們談戀愛的?”

這個問題總覺得哪裏怪怪的,汪俊看宋溫暖的眼神也變得怪怪的,跟看外星人似的足足盯了宋溫暖十秒鐘,盯得宋溫暖都想再送他一個過肩摔了,然後才聽汪俊不可置信地說道:“談個戀愛哪要想那麽多啊,你不是真的一次戀愛都沒談過吧?”

嘖嘖,說得好像他談過似的!剛進組的時候也不知道是哪位因為入不了戲要找她戀愛來著,半斤對八兩好嗎,有誰好過誰!是哦,那她問他幹什麽,嘖嘖,她真是昏了頭了,簡直就是病急亂投醫!

“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我談過的,好幾段,都是人家追的我,所以我才把握不準戲裏那種卑微的愛情。”

談過了不起哦!

“那你倒是說說看。”反正比她了不起吧。

“反正就是覺得就算她親我我也挺願意的,那就在一起試試咯。”汪俊說道。

“那如果那個女孩親了那個男孩,但是男孩一點反應都沒有呢?”宋溫暖進一步咨詢道。

“這都沒反應,沒戲了。”汪俊不要命道,然後下一秒再次被宋溫暖結結實實地撂倒在了地上。

宋溫暖殺氣騰騰地問道:“你好好想想,就沒有不喜歡被親的男的?”

有嗎?

不存在的吧。

☆、第 20 章

晚上九點,宋溫暖收工了,蘇安倫也將近收工,於是叮囑道:“等我一下,我得給你講講戲。”

宋溫暖自知表現不好,拖累了大家的進度,尤其是蘇安倫的,她和他的對手戲最多,她每次NG個十來次,他就不得不一遍又一遍地重新進入狀態,等她勉強能過的時候,他最好的狀態可能也過了,這對演員來說是一件特別難以忍受的事情。

於是,宋溫暖態度特別端正地在休息室等蘇安倫給她補課。可是偏偏這個時間點休息室裏特別安靜,一個人都沒有啊,特別宜睡眠,況且宋溫暖工作了一整天,眼皮沈著沈著就閉上了。

蘇安倫來休息室找宋溫暖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宋溫暖腦袋趴著一個塑料凳子人卻坐在地上就睡著了,地上墊著一張報紙。

而另一邊七點鐘就收工了的趙乙歲劇組門口,丹尼爾掛了一個電話走進趙乙歲的房車匯報道:“宋禮導演說宋小姐確實是九點就收工了,他剛剛讓助理去找了一下,看見宋小姐在休息室睡著了。”

丹尼爾猶豫了一下,繼續說道:“好像是在地上就睡著了,宋小姐挺敬業的。”

趙先生黑著一臉就走出了房車。丹尼爾表演賽性質地跟在後面象征性地阻止了兩句:“趙導您不是說不去找宋女士,也不能讓宋女士來找您嗎?我現在可是有在提醒您哦!”

哎喲,那這樣的話,下次宋溫暖再來找趙導的時候他是不是就不用誠惶誠恐地夾在中間不好做人了,是不是也可以象征性地阻擋一下就把人給放進去呀?

然而,答案是,不可以!

隔著宋導劇組休息室的玻璃門,丹尼爾眼睜睜地看著門裏面身材頎長的蘇影帝彎下身子,一臉寵溺地盯著宋溫暖,而宋溫暖因為睡著的姿勢並不舒服,睡夢中重心不穩腦袋差點就從塑料凳子上摔到了地上,幸好蘇影帝長手一撈,宋溫暖整個人就倒進了他的懷裏,一臉迷茫地睜開了眼睛,兩個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麽,然後特別有默契地笑了起來。

這怕不是在演偶像劇吧,隔著玻璃門,丹尼爾都能感受到自己覆蘇的少女心啊!

少女心……啊?太過分了,大庭廣眾,朗朗乾坤,這樣摟摟抱抱像什麽話!簡直太不像話了……做完這樣一系列的心理建設之後,丹尼爾小心翼翼地去看前面的趙導,呀,只是一個背啊,他都能感受到來自趙導的森森寒意啊!

丹尼爾打了個冷戰,大氣都不敢出地又跟在趙導後面走了。

玻璃門內,宋溫暖看見是蘇安倫的第一反應就是道歉,語氣是特別誠懇的那種,可是因為剛剛醒來的緣故整個人的面部表情又特別茫然。而這一切看在眼裏與聽在耳裏的反差,這樣一不小心的漫不經心,就像某種新的化學反應,沒有怠慢無禮,只叫蘇安倫覺得有一種突兀的可愛。

而顯然,不同於丹尼爾,隔著玻璃門趙乙歲也可以聽見宋溫暖誠意滿滿的道歉,這樣的可愛也一絲不落地看進了趙乙歲的眼裏,他有點不高興了!

可是啊,蘇安倫很高興啊,他看了看宋溫暖還靠在他懷裏的小腦袋,想著她迷糊勁過去之後的張皇失措,可能還會落荒而逃吧,想著他就不自覺地嘴角上揚,算了,不逗這個小傻瓜了,他用兩個手指將宋溫暖的腦袋撥開,笑道:“是該道歉啊,別看你腦袋小密度可是真大,我還想嘗試性的英雄救個美的,可是差點沒把我給砸出個硬傷。”

說著手就捂到了心臟。

宋溫暖一怔,楞楞地看著蘇安倫,跟卡頓了似的,半晌反射弧超長地有了表情的松動,跟著才是豁然開朗地哈哈大笑。

“實不相瞞,鐵頭功我是練過的!”

“真的?”

宋溫暖又是一怔,蘇安倫突然這麽認真地問她,該不會是真的相信了吧,她就是順嘴開了個玩笑啊!

唉,第一次跟蘇影帝開玩笑就悲劇了,她腦子為什麽會轉那麽快啊,她的嘴為什麽又要說那麽快啊!這要是放在趙先生身上,那就是欺君之罪啊,怎麽哄都哄不好的啊!

伴趙先生如伴虎啊,宋溫暖慣性地露出了乖巧的笑臉,她溫良無害地望向蘇安倫,卻不知道玻璃門外的趙老虎也正虎視眈眈地盯著她,臉再次黑了下去,一轉身,扭頭就走了,就是宋溫暖以為的哄也哄不好的那種!

所以當宋溫暖到達“金碧輝煌大酒店”,當宋溫暖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不經意”地又路過了趙先生的房間,當宋溫暖秉著既然“既然路過了沒有理由不打個招呼”的原則敲響了趙先生的門時,趙先生是拒絕給她開門的。

趙乙歲將手搭在門把手上,然後回頭還特別不樂意地對他的貓說:“鮑管家,我是不會給她開門的!”

然後就是“哢噠”一聲,趙乙歲不可置信地轉回頭盯著自己還放在門把手上的手,再看看地上門與門框之間拉開的縫隙,這門是……他開的?

這門是他開的!

阿嬌懶懶地窩在沙發裏看著它家主人,瞧,它家主人在這個時候是多麽地可愛,多麽地鮮活而充滿人間煙火氣啊!它還想提醒一下它家主人這時候就別叫它“鮑管家”了,它怕他一會兒他太緊張了,在稱呼上轉換不過來。

喵嗚,為啥它家主人不淡定的時候它會這麽有幸災樂禍的興致呢,雖然它嘴上是不敢說出來的,可是就算只能在心裏快速地腹誹一番它也覺得分外的愉悅啊。阿嬌將貓臉埋進沙發裏,喵喵喵,怎麽這麽想笑呢!

不淡定?不可能的。

當趙乙歲將視線調節到宋溫暖身上的時候,他可是一臉的淡定!

“這麽晚了,你有事嗎?”

這麽晚了?你有事嗎?趙先生這是要趕她走的意思吧,趙先生一點都不想和她多呆一會兒吧。

宋溫暖情緒有點低落,可是她能怎麽辦,她就是沒有事啊!

“那我睡了。”

這就睡了?宋溫暖將手機掏出來,一看才十點都不到啊,她一手推開趙先生就要關上的門,另外一只手“啪”地就拍到趙先生的腦門上,平時半夜十二點都要出門,她睡到半夜起來上廁所都可以看見二樓的燈還亮著,這麽精力充沛的趙先生怎麽可能這麽早睡呢?

想都不用想,肯定是生病了啊!

而冷不防地就被甩了一巴掌的趙乙歲這次真的淡定不了了,七百多年啊,他第一次被揍了!連阿嬌都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把臉從沙發裏探了出來,宋保姆雖然慫的時候是真慫吧,可是牛的時候也是彪悍得不得了啊!

然而,下一秒趙乙歲眼裏看到的便只有宋溫暖那張關切的臉和滿懷擔憂的眼神,耳朵裏也只有她急得都要哭出來的聲音,她說:“怎麽會發燒呢,趙先生你頭痛不痛啊,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啊?”

這個女人在這一刻分外的聒噪,而他仍是皺著眉,卻神奇地被平覆了。

“我……”

“我們去吊針吧,我現在就去叫車!”

趙乙歲剛要冉冉升起的感動就死在了地平線上,他一把甩開宋溫暖的手,轉身就大步跨進了房間。

宋溫暖不死心地跟在後面安慰道:“打針不疼的,打一針就好了。”

來不及收住急切的腳步,宋溫暖一頭便撞上突然又停了下來的趙先生。接著趙先生反身一把就拍在了她身後的墻上,宋溫暖本來這麽偶像劇地撞上了趙先生就已經是心慌不已,下一秒眨了眨眼睛,發現她還處於墻壁與趙先生之間更是整個人都要缺氧了。

這……這不就是傳說中的壁咚嗎!她這是……被趙先生壁咚了?

宋溫暖的腦子裏在那一秒之間就像放映機一樣交織著閃過了無數的畫面,一幀一幀都是那些她平時持之以恒,堅持不懈地追過的偶像劇,得虧這些紮實的功底,在這樣千鈞一發的時刻她才能做到慌而不亂,行雲流水般地閉上眼睛,踮起腳尖,提起裙邊,撅起嘴巴。

一氣呵成吶。

只是十秒過去了,二十秒又過去了……

她的眼睛都閉抽了,腳尖都踮酸了,裙邊都提皺了,嘴巴都撅抖了,可是趙先生根本就沒有親她!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噓!我養了一個皇帝》,走過路過的朋友們,收一收一起養皇帝可好!

簡介:十八線演員甄紅紅演了那麽多年皇帝身邊不受寵的妃子,做夢都沒想到某天半夜會被真皇上給敲了門,還死賴著非逼她承認她是他的愛妃,貌似還是很受寵的那種!

☆、第 21 章

難道趙先生還在醞釀感情?不會是病得太嚴重了吧?或許是他還有點感冒,怕傳染給她?就在宋溫暖胡思亂想,為沒有得到按照劇情本來可以得到的吻而找盡借口的時候就聽見趙先生說:“我會怕打針嗎!”

現在是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嗎!怕不怕有那麽重要嗎!宋溫暖有點火了!故意和他嗆聲道:“難道不怕嗎!”

“一點都不怕!”趙先生有點兇。

宋溫暖被嚇到了,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不怕就不怕嘛,突然親她幹什麽嘛。

她慌神了啊,偶像劇裏根本就不是這樣演的啊,然後她就一把推開趙先生,呃……跑了。一直跑到自己房間,一頭紮進被子裏,還是覺得心臟在咋咋呼呼地亂撞,似乎不把她給砸出一個窟窿來是不會罷休的。

而這一天晚上一天能睡二十四小時的阿嬌失眠了,它左耳聽著宋溫暖敲鑼似的心跳聲,右耳聽著它家主人打鼓似的心跳聲,內心也久久不能平靜。一點都想不通啊,它都做好了勸架的準備啊,他們是怎麽突然就親上的呢?而且它家主人這樣的鋼筋鐵骨累是不可能累病的,一輩子都不可能的,肯定是吃醋了,七百年前就是這樣,一吃醋就發燒。

想到這裏阿嬌忍不住去瞄了一眼它家主人,這一瞄阿嬌就覺得大事不好了,果不其然它還沒來得及裝模作樣地收回視線就聽見它家主人說:“你去給她送水。”

它是一只貓啊,它怎麽送水!

可是,一分鐘之後,阿嬌還是老不情願地出現在了宋保姆的門口,貓脖子上還掛著一瓶水。它用貓爪子撲騰撲騰地撓著門,越撓越郁悶,跟個小姑娘捶胸口似的根本沒有一點動靜,尤其是在這個時候他特別想變個身,可是它又特別怕挨揍,畢竟想到上次變身它還有陰影。

唉,阿嬌認命地往後退了幾步,驀地躍起,一貓爪子拍在了門鈴上,很好,非常帥氣。可是它忘了它脖子上還掛了一瓶水,落地之後它是有極力想要維持平衡的,可是那瓶水的重力依舊像個潑婦一樣拉扯著它,它身體朝前一砸,一腦袋就磕在了一只拖鞋上。

宋溫暖以為有人找她啊,可是一開門人沒看見,倒是一個重物猝不及防地砸在了她的腳背上,嚇得連忙往後跳了一大步,定睛一看,才發現原來是阿嬌。

可是,阿嬌一點都不想看到宋保姆了,因為就在剛剛宋保姆退後的時候它尊貴的貓腦袋繼磕完了她的塑料拖鞋之後又磕了一次地面!它翻著白眼粗魯地用貓爪子捶著胸前的那瓶水示意她趕緊拿走,可是宋保姆都做了什麽喲!

她居然一臉癡漢地對它笑,她還彎下腰來揉了揉它的貓腦袋,她還睜著眼睛胡說八道道:“哎呀,原來阿嬌也會賣萌的,好可愛啊!”

別是下一步她還打算把它抱起來親一下吧,她就那樣強吻過它家主人,哼,這個強吻狂魔!阿嬌“喵”了一聲,特別明顯地往後退了一步,而這時候宋保姆正好站起來往房間裏面走,根本就沒有看見它那一退之間滿含的防備之意,哼,它白後退得那麽明顯了!

“阿嬌快來,今天有點開心,我決定給你加一餐貓糧!”

誰稀罕啊!

阿嬌一邊不稀罕,一邊一聽到“貓糧”兩個字就不由自主地跟在了宋保姆的後面。這麽沒有骨氣的事情,它以前是萬萬做不出來的,一定是宋保姆,它一定是被宋保姆餵養久了才會耳濡目染了這樣的不良風氣!

阿嬌有點悲傷。

直到宋保姆將滿滿當當的一盤貓糧放到它面前的時候,這種悲傷才有了須臾的消減。這頓夜宵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除了宋保姆摘取那瓶水時喝醉了似的面部表情,以及取下那瓶水後咬了舌頭似的發音,真的是太恐怖了!

她就那樣抱著那瓶水,身體像一條並不靈活的水草,四肢極不協調地扭來扭去,也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和它說話,反正它是懶得搭理她的。

“趙先生這麽大半夜的來給我送水耶,唔,好浪漫哦!”

浪漫個鬼!又不是玫瑰花。

不過這水倒是比玫瑰名貴上不知多少,這是它家主人每日午夜與淩晨交匯之時在海面取到的新鮮的夜露水,比那瓊漿玉液也是毫不遜色的,可是顯然宋保姆是沒有那樣好的鑒賞能力的,會這麽奇葩地覺得半夜送瓶水都能扯上浪漫,大概也只能是腦回路清奇了。

“趙先生早上可以給我送水,中午可以給我送水,晚上也可以給我送水,可是為什麽偏偏要選在半夜呢,難道是……”

還能是什麽,誰都跟她一樣閑啊,它家主人每天上班就夠忙的了,收工了大半夜的還得去給她收集夜露水,可不就只能大半夜送!

“想睡我?難道趙先生是想睡我!”[t3]

阿嬌一口貓糧就卡在了喉嚨裏,嗚嗚咽咽地差點背過氣去。

算了,這個宵夜它恐怕消受不了,它還是走吧。

“哎呀,阿嬌你這就吃飽了?”

宋保姆像才發現它的存在似的,根本沒有經過它的同意,匆匆忙忙地就往它的脖子上掛了個東西。它低頭一看,一板白色的藥丸,有好幾粒呢,然後就聽宋溫暖笑容諂媚地說:“退燒藥哦,我特意去二十四小時藥店買的,還在想怎麽給趙先生呢,正好你可以幫我帶過去!”

恐怕宋保姆對它是有什麽誤解吧,它在它家主人面前是乖巧得很,可是在她面前嘛……阿嬌瘋狂地撓著脖子上掛的那板藥,一副誓死要抓下來的架勢,宋溫暖還想指揮它?簡直就是大半夜做夢!

宋溫暖也不阻止它,等它撓了一會兒才悠悠地說:“打的是死結哦,得讓趙先生用剪刀剪開。”

說著就比了一個剪刀的手勢。阿嬌一個白眼翻過去,唬誰呢!

“阿嬌,我以後每餐都會多放半碗貓糧哦,背著趙先生放。”

它是那種沒有原則的貓嗎,半碗貓糧就想收買它?

“那一碗,不能再多了,會被趙先生發現的!”宋保姆還故意當著它的面倒出了整整一碗貓糧,分量似乎是挺足的。

哎,也就一板退燒藥而已,一點都不重嘛,它就發發善心幫她送過去好了。唉,這種“善心”讓它不自覺地又有一點悲傷了。

學誰不好,它偏偏學了宋保姆,這種沒臉沒皮的事真是越幹越順手了。而宋保姆似乎……好像……貌似有了一點它家主人的腹黑……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噓!我養了一個皇帝》開坑了,收一收和阿蘇一起來養皇帝吧!

簡介:十八線演員甄紅紅演了那麽多年皇帝身邊不受寵的妃子,做夢都沒想到某天半夜會被真皇上給敲了門,還死賴著非逼她承認她是他的愛妃,貌似還是很受寵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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