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硬上弓3

寢宮後院的涼亭，掛上幾盞燈籠，晚膳也很快擺好。只是在這樣初冬的夜晚坐在涼亭用晚膳實在是有些冷。

蕭若翎坐在司馬玨身邊，二人也是各懷心事。

“讓你久等了，餓壞了吧？來，張嘴。”司馬玨夾了菜送到蕭若翎嘴邊。

“呃，我自己吃吧。”蕭若翎不自覺向後挪了挪，著實無法與他如此親密。

司馬玨眉頭微皺一下，旋即又寵溺一笑，“來，張嘴。”

蕭若翎自知無法拒絕，只好乖乖張嘴。

之後，二人便自顧自地用膳，一時鴉雀無聲，氣氛甚是尷尬。

蕭若翎似乎意識到了這平靜中的不平靜，想要打破這尷尬的局面，倒了一杯酒，“皇上，臣妾敬你一杯，祝你龍體安康。”

司馬玨擡頭看她一眼，卻是沒有舉杯，放下手中筷子，一雙星眸直直看著她，眸中嚴肅又略帶不悅的神情，看得她頭皮發麻。

蕭若翎一時不知所措，“皇上，臣妾臉上有臟東西嗎？”

司馬玨依舊直直看著她，良久才緩緩開口，“翎兒，朕……不喜歡這樣的你。”

蕭若翎微微一怔，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將酒杯放下，“臣妾有什麽事惹皇上生氣了嗎？臣妾愚鈍，還請皇上明示。”

司馬玨依舊那樣看著她，並不轉眼，看得她發怵，“朕……不喜歡你這麽畢恭畢敬，這樣的你與朕太疏遠了。”

蕭若翎尷尬笑笑，微微低頭，“皇上是九五之尊，臣妾不敢逾越。”

司馬玨唇角一抹冷冷的笑，似是真的不悅了，“朕也不喜歡現在這樣低眉順目的你，你是朕的女人，不是朕的婢女，朕不喜歡你除了順從與恭敬的話語之外，就再沒有別的話語同朕說。”

“皇上贖罪，自從祖父辭世之後，就連臣妾自己也覺得自己似乎沒有以前那麽愛說話了，臣妾以後會改的，皇上不要生氣。”她摩挲著手中的酒杯，低頭看著大理石的桌面，卻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司馬玨見狀，臉陰沈了下來，深吸一口氣搖頭，卻忽的拿起酒杯，兀自仰頭喝下，喝完一杯還不解恨，直接拿了酒壺仰頭豪飲。

蕭若翎急急相勸，“皇上，你這是……”

司馬玨將喝空的酒壺重重砸在地上，哐當一聲瓷片四濺。

蕭若翎不明就裏，卻見司馬玨猛地一把抓起她的手腕將她拉到了自己胸前，緊緊扣住，她手中的酒杯打翻，濺了一身的酒水。

“是真的不愛說話，還是不願和朕說話？你和慕容玄在一起的時候不是有說有笑嗎，能一起把酒言歡從中午聊到傍晚還意猶未盡，怎麽和朕在一起就沒話說了！”司馬玨的吼聲凝結滿滿怒意。

蕭若翎被他的吼聲驚到，也是第一次見司馬玨這樣。她微微一怔又拼命往回縮手，怎奈司馬玨的力氣太大，蕭若翎一張臉憋得通紅卻無濟於事，手腕被他鉗得更緊了。

她知道司馬玨是真的怒了，她也知道依著司馬玨的性子，她說什麽都沒有用。

“皇上，請放開臣妾，臣妾累了想回望月閣休息了，改天再來看望皇上。”

司馬玨徹底怒了，想要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積壓的怒火全部爆發。

“走？朕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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