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生物鐘是可以根據人的潛意識自行調整的，所以當潛意識知道不需要早起上課後，愛麗絲直接睡了個天昏地暗。

不過再怎麽靈活的生物鐘也抵不過吃飯的生理需求，在肚子第三次叫出聲後，她還是煩躁地睜開了眼睛。

厚厚的窗簾加上黑綠色為主的房間，讓愛麗絲頓時生出幾分不知何年何月的時空錯亂感。酒精是個非常奇妙的東西，在喝的時候會覺得無比痛快，結束帶給人的只有煩人的頭疼。

“所以今天的黑魔法防禦課是誰上的？”她打了個哈欠，揉著太陽穴問。

斯內普的聲音要更加沙啞些：“是我。如果你拉開窗簾就會發現，現在已經是下午了。”

這到有些出乎愛麗絲的意料了，她以為自己頂多會睡到中午。

“西弗，你還要睡嘛？”愛麗絲拉長著語調問，聲音就像昨晚那樣甜膩。

斯內普無奈地睜開眼睛：“你都這麽問了。”

“看來你是不想睡了，”愛麗絲了然地點點頭，然後理直氣壯地說，“我餓了，廚房有昨天半夜烤好的餅幹，但是我不想動。”

斯內普一邊起身一邊問：“你為什麽要半夜烤餅幹？”

“喝醉的人什麽都幹得出來。我原本想用餅幹配酒來著，結果發現酒也不好喝了，餅幹也不好吃了。”愛麗絲頗為沮喪地回答。

平常為了保持身材，她是不吃夜宵的，畢竟減肥魔藥喝多了也會產生耐藥性的。誰知道昨天忙活了半天烤好的餅幹，才搭配著酒吃了一口就給了她沈重一擊。餅幹的甜文被酒的苦澀代替，酒的的回甘又被餅幹給掩蓋了。

斯內普對此只有一句評價：“看來我確實要把酒櫃鎖起來了。”

“我才喝過幾次酒？”愛麗絲反問，“我敢保證，霍格沃茨在校生喝酒的次數都比我多。”

如果沒有父母允許，合法的飲酒年齡是十八歲，而霍格沃茨的小巫師顯然是不能喝酒的。但規則不允許是一回事，總會有學生從家裏弄到酒水，然後帶到學校與大家一起狂歡。愛麗絲學生時代就是一個沈迷於學習的“好學生”，喝酒的次數屈指可數。

“也就是說你還是喝了？”斯內普抓住了重點。

愛麗絲縮回了被子裏：“你快去快回，我真的很餓。”

“霍爾小姐，弗立維教授眼中的拉文克勞最優秀畢業生。”斯內普意味不明地丟下這麽一句就匆匆離開了。

等腳步聲遠離，愛麗絲才又從被子裏挪了出來。

雖然很想再睡一覺，但明天還是工作日，還是保持作息正常比較好。摸索著穿好衣服，愛麗絲走到窗邊，閉著眼睛拉開了窗簾。

哦，忘了已經是下午了，陽光並沒有那麽刺眼。愛麗絲後知後覺地又睜開眼睛，從太陽的傾斜角度判斷現在至少是下午兩三點了。

“浪費，實在是太浪費了，”愛麗絲搖了搖頭，“放在原來，這段時間夠我做個小實驗的了。”

“也足夠我熬制魔藥了。”斯內普將裝滿餅幹的盤子放到了小桌上。

“說的你好像吃虧了一樣。”愛麗絲不滿地說，吃了一口餅幹後又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在饑餓的時候吃上自己做的小餅幹，實在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斯內普挑眉：“難道你吃虧了？我記得你昨晚……”

“咳咳，”來不及仔細咀嚼，愛麗絲將嘴裏的餅幹一次性都咽了下去，“今天學校有什麽特別的事嗎？”

這個轉移話題的方式實在太過拙劣，不過斯內普依然從善如流地回答：“我去找了波特，讓他去問清楚德拉科有沒有加入食死徒。”

“哦，我是以你的名義問的，”他接著補充，“因為我的身份可能會引起德拉科的警戒。”

“所以你好心地沒有告訴馬爾福先生？”愛麗絲驚訝地問。她原本以為斯內普會直接找家長呢，現在看來德拉科確實比較得他喜歡了。

“不，我已經告訴盧修斯了。”斯內普平靜地回答，一臉理所當然。

“……”愛麗絲又吃了兩塊餅幹，這次終於飽了，“斯萊特林有你這麽負責的院長真是幸運。”

斯內普：“謝謝，我也這麽認為。”

愛麗絲摸摸肚子，覺得又有點渴。不過這次還沒等她說話，斯內普就拿出了一瓶魔藥。

熟悉的水晶瓶，水晶瓶中的液體卻是熟悉中帶著陌生。

愛麗絲看著不斷翻滾的半透明黑色試劑，下意識後退了兩步：“你是怎麽做出這麽可怕的顏色的？粉色不好看嗎？”

“魔藥是用來喝的，不是用來看的，”斯內普表情不變，“如果你不想一直頭疼的話，我勸你喝下去。”

魔藥的苦只是一時的，宿醉帶來的頭疼卻會連續不斷地折磨人。愛麗絲糾結了一會，還是拿起魔藥，痛快仰頭地喝了下去。

魔藥喝起來是沒有看起來苦的，相反剛入口還有幾分柑橘的清新口感。愛麗絲對斯內普豎起大拇指，打算誇獎幾句。

下一秒，

“這還是延遲傷害？”愛麗絲不敢置信地捂住嘴巴，感受著遲來的陣陣苦味。這還不如一開始就是苦的呢！有最初的柑橘味最鋪墊，後續幹澀的苦味就顯得格外明顯並且難以忍受了。

斯內普對此早有預料：“口感和效果有時候是不能兼顧的，這已經是我能改良的極限了。”

這理由聽著無比正當，但是愛麗絲卻不傻：“一個醒酒的魔藥要效果那麽好幹什麽？我又不是沒喝過你熬的醒酒劑，雖然也很苦，但殺傷力可沒有這個大。”

“我覺得你應該要喝藥效最好的。”斯內普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

愛麗絲瞇起了眼睛：“你這不是報覆吧？就因為我昨天晚上強迫你同意代我上一周的早課？”

“……當然不是。”斯內普回答。

“那可疑的停頓是怎麽回事？”愛麗絲瞪大了眼睛，“雙面間諜的演技可不是這樣的，你在以此表達自己的不滿？”

又是一陣長久的沈默，斯內普最終嘆了一口氣：“我既然答應了就肯定會信守承諾的。”

“你這是偷換概念，我問你是不是不滿……”

“吃飽了嗎？頭還疼嗎？”斯內普直接打斷了愛麗絲的話。

情緒在即將攀升到最高點時被打斷，愛麗絲憋屈地回答：“吃飽了，不疼了。”

“那就好。”斯內普慢悠悠地拉窗簾

“明天還有課，晝夜顛倒會……”說到一半，愛麗絲的手腕被抓住了。她不可思議地提高了音量，“西弗勒斯.斯內普，這是白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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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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