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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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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第一天,雨滴劈裏啪啦地打在窗上,似乎預示了這並不平凡的新學期。

“太奇怪了,實在是太奇怪了!”愛麗絲看著窗外的瓢潑大雨感嘆。

九月份,辦公室已經燃起了壁爐。火焰驅散了秋天的冷意和雨天的沈悶,讓她可以穿著一身華麗的裙子。

說是華麗但其實裙子並沒有任何繁瑣的花紋,只是純粹的紅色實在耀眼,尤其在這個昏暗的地窖。吊帶裙總是最能展現身材的,這件裙子又只在胸口、腰身以及裙擺處加了褶皺,更加顯出了愛麗絲的好身材。

“確實很奇怪,”斯內普穿著比較厚的巫師袍,被迫坐在了離壁爐最遠的地方,“現在是九月份,你為什麽一定要在壁爐旁穿著夏天的裙子。”

“這是演習,”愛麗絲轉了一圈,見裙擺畫出來的弧度剛剛好才點點頭,“布斯巴頓是法國的學校,並且據說有很多美女。就是說是法國再加上美女。”

“所以呢?”

“所以,這必然是個尊嚴之戰,”愛麗絲優雅地行了一個禮,“這是女人之間的戰爭。”

看著愛麗絲裸露出來的大部分肌膚,斯內普冷靜地提醒:“他們最早也要十月末才會到達。我很好奇,你為了美麗能做到何種程度。”

熄滅壁爐,愛麗絲套上了巫師袍:“到時候我會穿巫師袍的,我已經預定好了,暗紅色的花紋和我的裙子很搭。”

“喵——”毛球一直緊貼著地毯外冰冷的地面,此時見火焰終於熄滅,才慢悠悠地站起來。

它圍著愛麗絲轉了幾圈,隨即點點頭,表達了對這身打扮的認可。

“顯然毛球是只有審美的貓,”愛麗絲坐在沙發上,頗為得意地對離自己有一段距離的斯內普挑了挑眉,“不像某些人,是一點意見都不發表的。”

感受到屋內逐漸降下來的溫度,斯內普也坐回到了沙發旁。

他看了一眼愛麗絲不停晃悠的腿,若有所思地問:“十月份甚至十一月份光腿穿裙子,不愧是年輕人。”

愛麗絲的笑容僵住了:“是有保暖咒的。”

“如果你覺得它有用的話,”斯內普假笑著回覆,“不過我相信,你足夠年輕,完全可以抵禦英國冬天的寒風。”

連續兩次提到年輕,還是用這麽嘲諷的語氣,很明顯,斯內普是在報覆。

愛麗絲終於忍不住了,她狠狠瞪了斯內普一眼:“從世界杯到開學,你還要說多久?我已經和你道歉了!”

從那晚之後,斯內普抓住機會就會“誇獎”愛麗絲的年輕。包括但不限於“熬夜做研究,不愧是年輕人,就是有活力”、“雖然你已經有了教子,但是在我眼中你依然是年輕的”等等。

愛麗絲.寄人籬下.自知理虧.忍無可忍.霍爾只能老老實實和斯內普道歉,表示那晚自己大部分時候都在胡言亂語。對於年紀輕輕就成為斯萊特林院長的斯內普,她只有滿滿的敬意。

但是誰想到,才安穩了幾天,斯內普竟然舊事重提,算起了舊賬!

沒有正面回答,斯內普拿起一旁的毯子蓋在了愛麗絲腿上,隨即換了一個話題:“你覺得什麽奇怪?”

“在這之前三強爭霸賽已經停辦了一個多世紀了,為什麽會突然重新舉辦?”愛麗絲本來憋了一肚氣,現在被一打岔又感受到腿上的溫暖,不自覺就放緩了態度。

“因為這個比賽死亡人數太多。而且之前的一個世紀並不平靜,你當初不就因此推遲入學嗎?”斯內普反問。

聽到這,愛麗絲情緒也跟著低落了:“好吧。我只是覺得似乎因為哈利.波特的存在,一切都變得特殊了。”

巨怪、魔法石、狼人教授、小矮星彼得還有小天狼星布萊克,哈利.波特之前的校園生活實在過於豐富多彩了。所以不由地,她會覺得,這個三強爭霸賽會不會是為了哈利.波特而舉辦的?

“波特!”斯內普冷哼,“他還沒有這麽大的面子!”

接著他想到了什麽,看向了表情覆雜的愛麗絲:“你已經畢業了,沒有資格參加三強爭霸賽。”

愛麗絲重重嘆了一口氣,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靡起來:“可是它聽起來真的很帥。成為霍格沃茨的唯一一個勇者,歷盡艱辛,成為最厲害的一個!”

“我剛剛說過!”斯內普皺著眉頭,“三強爭霸賽因為死了太多人,幾個世紀裏被數次叫停。你想幹什麽?和那些魯莽的格蘭芬多一樣去送死嗎?”

見斯內普真的生氣了,愛麗絲連忙湊到了他身邊,拉長語調說:“我就是開玩笑。你不是知道我是最珍惜生命的嗎?”

“好好說話。”斯內普嘴上說著,皺著的眉頭卻松開了。

“喵——”毛球叼著毛線團獨自玩得歡快。顯然作為一只聰明卻又預知能力的貓,它已經學會了自娛自樂。

“我當初選擇毛球,真是一個再正確不過的選擇!”愛麗絲看著讓人無比省心的毛球,開心地說。

斯內普不對此發表任何看法,他認為比起愛麗絲選擇毛球,毛球選擇愛麗絲的可能性還要更大一點。

“西弗,”見斯內普沒有接話,愛麗絲笑瞇瞇地開口,“我上次不是去嘉莉家看小寶寶,也就是我的教子嗎?”

“嗯。”斯內普敷衍著回答。

“你知道她跟我說什麽嗎?”

“什麽?”

見斯內普提起了興趣,愛麗絲笑得更開心了:“她跟我說,比爾回英國了。”

“喵!”粉色的毛線團直直地滾到了辦公室門口,毛球一路追了過去。好不容易叼住毛線團,感受到門外傳來的新鮮空氣,它回頭叫了一聲就開開心心地從門縫裏轉出去了。

“貓實在是太柔軟了,就像一灘水一樣!”感嘆於毛球柔軟的身子,愛麗絲又轉回頭,欣賞起斯內普算不上愉悅的表情。

“所以呢?”斯內普問,語氣平靜。

“沒有了,”愛麗絲攤手,“畢竟分手這麽久,雖然是初戀,我也不可能回去找他不是?”

“他也可以回來找你。”斯內普似乎只是單純地回答問題,認真地分析著可能性,“據我所知,他當初對你算得上癡迷。”

“確實如此,初戀總是美好的。”愛麗絲點頭附和。

“……”斯內普面無表情地看著愛麗絲,讓人猜不出他內心的真實想法。不過看著樣子總不會是開心的。

愛麗絲抱住了他的胳膊,見他沒有反應才滿意地說:“得了吧,你也知道比爾根本不可能來找我,他比我想得更遠更開。”

這麽多年,她偶爾也會想起這段初戀,想起比爾。她總覺得如果比爾不是韋斯萊家的長子,他說不定會是幾個兄弟中最格蘭芬多的一個。不僅是留長發、打耳洞的外表上的叛逆,而是徹徹底底地像小天狼星一樣,活得瀟灑自由。

聽到小天狼星,斯內普忍不住出聲:“如果像布萊克一樣,我想韋斯萊夫婦會被氣死的。”

“只是打個比方,”愛麗絲說,“我只是覺得,過了這麽多年,比爾一定理解了我們分開的原因。”

“如果你想懷念初戀的話,我想鄧布利多會很樂意傾聽的。”斯內普回答。

“所以你確定嗎?鄧布利多和那位的關系?”愛麗絲好奇地問。

自從上次聽斯內普提了一次校長和德國那位的事,她就非常震驚。但礙於這件事的特殊性,她並不好冒犯地詢問校長,所以只能強迫自己忍耐了。

“他並沒有否認。”斯內普說。

艾格.格林事件後,鄧布利多在他的逼問下說出了格林的部分情況。最初格林是被一位德國“故人”命令,監視鄧布利多的。只不過後來格林背叛了那位“故人”,選擇了跟隨伏地魔。

斯內普隨後調查了格林的家族,知道了格林家族在德國曾經追隨過格林德沃的事。再聯系到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的戰爭,那位“故人”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那你怎麽知道他們曾經是戀人關系的?”

“是毛球說的,我去找鄧布利多求證,他也沒有否認。”

“什麽?”原本打算欣賞雙面間諜超強觀察和推理推理能力的愛麗絲嚇了一跳,“毛球能夠預知特定人的未來?或者說毛球能夠預知所有人的未來?”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只是毛球說它看到未來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會舉止親密地出現在某個場合。”斯內普解釋。

“某個場合?”愛麗絲更加驚訝了,因為這意味著格林德沃會離開監獄,會和鄧布利多覆合,甚至會公開出現在所有人或者部分人面前。

“毛球是這樣說的。”斯內普幹巴巴地說。

“這算什麽?跨越世紀地愛情?”愛麗絲一邊感慨,一邊用毯子仔細抱住腿,靠在了斯內普懷裏。

“你在幹什麽?”

“欣賞完心上人吃醋,八卦了鄧布利多和黑魔王的愛恨情仇,然後打算為了今晚的開學宴稍微休息一會。”愛麗絲打了個哈欠,慢悠悠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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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比爾先淺淺出來一下,後面還會有他的劇情,不過和愛麗絲交集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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