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9加隆？”小天狼星直接跳了起來，“你怎麽不去搶？”

“布萊克先生，”愛麗絲神情嚴肅，“請您慎言。我們是正經商家，正常要求賠償怎麽能說搶呢？”

“999？你怎麽不幹脆收1000？”

“這是經過精確計算的，”愛麗絲解釋，“我方在維護自己合法權利的同時絕不會多收您哪怕一加隆的。”

斯內普得意地笑了：“我替布萊克先生擔保，只是999加隆而已，正直的格蘭芬多是一定會賠償的。”

被斯內普這麽一打岔，小天狼星臉都綠了。他抓住魔杖想要給斯內普一個惡咒，但想到還有孩子在場，最終還是放棄了。

雖然繼承了家族遺產，小天狼星並不差錢，但是一下拿出999加隆的現金對他來說也不是那麽簡單。更何況他在聖誕節剛剛花大價錢買了一把火箭弩送給哈利。

不想讓眼前的男女過於得意，小天狼星指著賬單：“為什麽導游費要50加隆？50加隆我可以讓魔法部部長做導游了。”

“如果您真能請到魔法部部長的話，我可以給您免掉這項費用。”愛麗絲始終面帶微笑。讓顧客享受到最好的服務是她旗下所有商店的宗旨，更何況小天狼星是她遇到最大的客戶了。

“其實這份賬單應該由您、哈利、羅恩和赫敏，四人共同支付的，”她補充，“但是我覺得您應該不會讓孩子們承擔責任的。”

哈利等人不安地動了兩下，999加隆，這實在太多了。不過四個人分擔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那當然！”小天狼星不假思索地說。

說完他就意識到不對勁了，看著自己面前始終笑吟吟的漂亮女巫，他忍不住生出一股寒意。

愛麗絲高興地鼓掌：“我就知道布萊克先生是個爽快人，就是不知道支付方式是？”

“這個……”小天狼星沒有看斯內普，因為不用看他都能想到對方那嘲諷的嘴臉，“付現金的話需要一段時間。”

“當然可以，畢竟也不是一個小數目。”愛麗絲說。

小天狼星暗自松了一口氣，還好這個拉文克勞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也沒有斯萊特林那麽壞。如果是鼻涕蟲，恐怕是一天都不肯等的。

“但是，”愛麗絲為難地說，“我們也是要營業的，如果拖得太久會影響動物園的正常運轉。”

見小天狼星臉色實在難看，她又善解人意地說：“您現在一時拿不出來也是沒辦法的。不過既然給您推遲了還款時間，您是不是也要有所表示？”

“什麽表示？”小天狼星緊張地看著愛麗絲，知道這個女人不會輕易地放過自己。

“以布萊克家族的實力，一年之類肯定能還清借款的。那麽我們的利率就按最低的4%算怎麽樣？”愛麗絲拿出了一張全新的羊皮紙，“如果沒有問題，我們現在就可以簽合同了。”

小天狼星看著合同的樣子像是下一秒就要把它撕成碎片，當然愛麗絲覺得他更想撕碎的是自己和斯內普。

事實上，愛麗絲雖然多收了錢，但也沒有小天狼星想象中那麽多。八眼巨蛛和蛇怪都是極度危險的生物，其場館的建造自然是最用心也是最花錢的。

光建築修理費已經不少了，她最多只在營業損失費和導游費上做了點手腳，但這也是為了給他們一個教訓。

不顧危險，隨便闖入別人的地方還肆意破壞。和他們非親非故的愛麗絲，是不會慣著這個毛病的。

不管怎麽樣，小天狼星還是講理的，至少他陰沈著臉簽完了合同。

“哈利，我們走！”他把一式兩份的合同胡亂塞到懷裏，看都不看愛麗絲，拉著哈利就要離開。

“哈利等等，”愛麗絲叫住了幾個孩子，在小天狼星幾乎可以殺人的目光中拿出了一個水晶球，“希望你們有時間和海格一起看看這個。”

“這個是什麽？”哈利下意識接過水晶球，茫然地問。

“是你們在蜘蛛館裏的監控。”愛麗絲說，“你、赫敏、羅恩和海格一起看看，看看八眼巨蛛是不是像你們想象的一樣沒有危險性。”

聽出了愛麗絲的言外之意，哈利紅著臉點點頭。

小天狼星神色覆雜卻也沒有出言阻止。雖然他認為作為詹姆斯的兒子，作為一個格蘭芬多就應該勇敢冒險，但他比任何人都在意哈利的安全。

這次遇到八眼巨蛛是他考慮不周，但哈利幾人對八眼巨蛛的認知偏差也是很大的問題。

見小天狼星幾人喪氣地離開，斯內普露出了真摯的笑容。

……

回到辦公室的兩人異常疲憊，尤其是愛麗絲，她幾乎在踏出壁爐的瞬間就倒在了沙發上。

雖然沒有用一個魔法，但是急匆匆地趕到動物園，收拾完爛攤子還要和小天狼星探討賠償金問題，實在有點耗費精力。

“如果累，你可以回家休息。”已經錯過晚餐時間了，懶得再叫小精靈，斯內普直接打開了桌上的食盒。

在沙發上滾了一圈，愛麗絲湊到斯內普身邊：“怎麽樣？我最近新研發的櫻花口味。”

她自己吃了還可以，但是餅幹這東西還是要別人嘗了才好。

今早出門前愛麗絲還讓毛球嘗了一塊，結果毛球表示不怎樣。不肯接受現實的她認為一定是貓咪的口味和巫師有差別。

“張嘴，”直接塞了一塊到愛麗絲嘴裏，斯內普說：“太淡了。”

“是嗎？”愛麗絲仔細嘗了嘗，終究還是承認自己做失敗了。一只貓說不好吃還好，如果其他人也說不好吃，那麽只可能是真的不好吃。

“聞著很香，但是真正嘗起來還是淡了。”她指出了這次的問題，“看樣子我開甜品店的計劃只能推遲了。”

愛麗絲只會做最普通的蛋糕還有幾種基礎口味的餅幹，這對於甜品店來說，品種實在太少了。

聞言斯內普拿餅幹的手一頓：“甜品店？你真的是自己想開的？”

霍爾商店是因為學生時代的愛麗絲缺錢，並且有五三的基礎，動物園是因為蛇怪，那麽甜品店呢？

據他所知，愛麗絲做蛋糕的手藝一直不錯，她最缺錢的學生時代都動過開甜品店的念頭，為什麽這個時候突然要開一家蛋糕店？

“不是我自己想開的是誰想開？”愛麗絲覺得好笑，“總不會有人逼著愛麗絲.霍爾開一家甜品店的。”

斯內普看著愛麗絲，神色莫名：“那麽我換個說法，你打算給這家店取什麽名字？我猜想並不是霍爾甜品店。”

是萊斯夫人甜品店，愛麗絲本想這麽說，猶豫片刻卻終究沒能說出口。

“她還有一個兒子，那個湯姆不會同意你這麽做的。”斯內普說。

愛麗絲失落地低下了頭，她當然知道。面對失去母親的湯姆，她沒有使用一忘皆空。

作為殺死萊斯夫人的間接兇手，她沒有資格讓一個兒子忘掉母親，也沒有資格借此讓湯姆原諒自己。

這才是伏地魔的恐怖之處，他可以輕松地讓人死亡，也可以興之所起讓人生不如死。

“你總有一天要釋懷的。”斯內普說。

愛麗絲立即反駁：“但不是現在，你知道我想盡辦法留在霍格沃茨的理由。”

為了親手殺死，即使不能親手，親眼看到伏地魔死到她面前才好。或者讓他生不如死？愛麗絲想。

斯內普沈默了一會：“那麽希望到時候你能釋懷，畢竟你不能為此耗費一生。”

“這是有感而發？”愛麗絲若有所思，“那麽你呢？你能釋懷嗎？”

斯內普不再說話了。

“真是一個好榜樣，”愛麗絲拉長了調子，突然轉移了話題，“這都一月份了，西弗你有什麽想要的生日禮物嗎？”

斯內普本來想糾正愛麗絲的稱呼，但聽到“生日禮物”立即改了口：“蛇怪身上的任何東西都可以。”

和預想中一樣，愛麗絲點點頭：“二月份就是我的生日。”

“我知道。”斯內普奇怪地看了一眼愛麗絲，“我每年都有送禮物。”

“但是你每年送的都是魔藥，各種各樣的魔藥，”愛麗絲眨眨眼，“我今年不想要魔藥了。”

“準確的說，是你每年都和我說要魔藥的，還是各種功效奇特的魔藥。”斯內普想到那些生發、保養發質還有美容魔藥就感到頭疼。

也許唯一的好處就是那些魔藥的銷量都很不錯，大大增加了他的額外收入。

“既然有市場，那麽證明這些魔藥都是大家需要的，”愛麗絲說出了一個真理，“不管是什麽魔藥，能掙錢的就是好魔藥。”

斯內普不置可否。他知道愛麗絲對於掙錢的執著，幹脆不與她爭論這點：“所以你今年想要什麽？”

不是魔藥難道是魔藥配方？或者是草藥學珍貴書籍？他一時之間倒真的猜不出愛麗絲的想法。

“首飾或者衣服，”在斯內普驚訝的目光中，愛麗絲說。

斯內普皺眉：“你怎麽會想起來要這個？”

“這不是很正常嗎？我是一位漂亮的女士，當然想要漂亮的衣服首飾。”

“我可以給你錢……”

“不，必須你給我選，”愛麗絲直接打斷了斯內普的話，“禮物送的就是心意，給我錢讓我自己選算什麽禮物？”

“如果你執意如此的話。”想到今天小天狼星狼狽的樣子和愛麗絲在其中出的力，斯內普最終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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