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學姐我是拉文克勞的新生，你可以給我簽個名嗎？”

“學姐，雖然我是赫奇帕奇的，但我也非常仰慕你，可以也給我簽個名嗎？”

“這是我之前幾年的成績單，您看我以後能不能成為你的助手？”

站臺上，愛麗絲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尤其是期末考試之後，學生壓抑的情緒在見到名人之後徹底爆發了。

當然除了表達讚美與仰慕的，也有一些人激動的方向出現了稍許的偏差。

“要不是你，我也不用做那麽多試卷了！”

“你有沒有同理心？賺了錢受苦的卻是我們！”

愛麗絲無視了部分不太和諧的聲音，給其餘學弟學妹們展現了最友善的笑容。

“要是嘉莉以後能有你的十分之一就好了。”一旁的瓊斯夫人感嘆，“你們是多年的舍友，她也不知道向你學習。”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瓊斯先生小聲嘟囔，“當初你的成績也不怎麽樣。我覺得女兒開心就好了。”

“你說什麽？”

“沒什麽。”瓊斯先生在夫人威脅的目光中選擇了閉嘴，“嘉莉怎麽還沒下車？”

“咳咳。”愛麗絲捂嘴咳嗽了兩聲。

“孩子。”瓊斯夫人目光中透著擔憂，“一個人在外更要註重身體。”

“咳咳。”愛麗絲一邊擺手一邊咳得更大聲了。

“大概也許是因為你們忙著拌嘴，根本看不到自己的寶貝女兒？”

瓊斯夫人被嚇了一跳，轉身就看到了推著一大堆行禮站在身後的嘉莉。

“你這孩子是存心的？跑到我們後面幹什麽？”

“拜托，前面那麽多人圍著‘大明星’，我不繞到後面怎麽辦？”嘉莉雖然心裏怕怕的，但還是嘴硬地反駁，隨即又轉向了瓊斯先生，“爸爸，您真是太令我感動了。”

“嘿嘿，還是爸爸對你好吧。”瓊斯先生得意地瞥了瓊斯夫人一眼，“考試辛不辛苦？”

“還好。”嘉莉冷笑著看向愛麗絲，“喲，我們的大忙人還知道回來啊？我以為你在挪威的森林裏迷路了。”

愛麗絲自知理虧，只能尷尬地笑笑。本來說好的是在NEWTs考試前趕回來，但計劃總趕不上變化。

白夢草是順利地拿到了，但考慮到後續的采集和使用，她又在那留了好幾天，就是為了研究出最適合白夢草生存的環境。

首先是獨角獸，這個禁林就有。然後是土壤的濕度，空氣的溫度，還有周圍的魔法波動等等。做完這些，她是一刻不停地坐火車過來，才勉強趕上嘉莉他們的考試尾聲。

“這個我之後再跟你詳細解釋。”愛麗絲看向一旁的瓊斯夫婦，“叔叔阿姨該等得不耐煩了。”

“好吧，知道你要等男朋友。”嘉莉見好就收，“過幾天我們出去逛逛，你和我好好說清楚。”

目送嘉莉一家離開，愛麗絲繼續在車站等著。

“考得怎麽樣了？”隱隱傳來的是瓊斯夫人的聲音，“這次考試應該蠻簡單的吧。”

“媽媽！你從哪得到的結論？”

“我等你的時候聽到他們討論了，有幾個都說自己考炸了。考炸了的意思不就是考得很好嗎？”

“……”

愛麗絲忍住沒有回頭，但她很好奇嘉莉的回答。

“是的，媽媽。我也考炸了。”

“咳咳咳。”感受著周圍人的目光，愛麗絲低頭溜到了不起眼的角落。

“比爾？你在看什麽？”

“沒什麽。”總感覺剛剛的那個人像是愛麗絲，比爾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媽媽你不需要特地來接我的。”

“今天可是你最後的考試！”韋斯萊夫人神色激動，“考得怎麽樣？對你來說應該不成問題吧。”

“沒有問題。”比爾笑笑，猶豫片刻，還是忘不掉剛剛一閃而過的身影，“媽媽你先回去吧，我和朋友約好了去慶祝。”

“好吧。”雖然有點不滿，韋斯萊夫人還是善解人意地答應了，畢業之前同學朋友之間聚一聚也能理解，“我幫你把行李帶回去。”

韋斯萊夫人走後沒多久，比爾的袖口就被拉住了。

“愛麗絲！”比爾眼睛一亮，“我就知道，你剛剛怎麽過來？”

“也許我們可以換一個地方談談？”愛麗絲蒼白著臉開口。

……

“比爾寫信問我什麽時候回英國發展，他好根據具體情況選擇工作。”

操作臺，斯內普小心翼翼地切下了白夢草的一小片葉子，聞言頭也不擡：“如果想秀恩愛的話去找鄧布利多，他最喜歡聊這些無聊的話題。”

“所以我剛剛和比爾分手了。”

斯內普切割地手一頓。切的有些大了，他觀察了一會，在葉子上又切了一刀。

“我反省了一下，當初我不應該說您自私的。雖然確實自私，但我也沒資格這麽說您。“

斯內普將葉子丟進坩堝中，抽空看了愛麗絲一眼，很好，沒哭：“真讓我受寵若驚，你竟然能從分手中悟出尊師重道的道理。”

“因為我發現自己也非常的自私。”愛麗絲自顧自地說著，“你看，比爾能為了我放棄夢想，我卻做不到。”

接下來就是等待了，順時針攪拌三圈後，斯內普坐到了書桌後面：“雖然我對你的感情問題不敢興趣，但據我所知他早就放棄了所謂的夢想。”

作為霍格沃茨的優秀學生之一，比爾不可避免的成為了教授們私下交流的話題之一。雖然他一向不參與這種交流，但他被動地聽到不少教授表達了對比爾放棄夢想的遺憾。

“這不一樣。”愛麗絲搖搖頭，“即使不養龍，比爾還有無數的選擇。”

“他可以為我放棄那些選擇，我卻不可能為他做出改變。”

她習慣性地向右耳摸去卻抓了一空：“而且最關鍵的是，我從來沒有想過為了他放棄草藥，哪怕是放棄探險。”

斯內普不再接話，而是拿起了一本魔藥書。根據這麽多年的經驗，只要不理睬，等愛麗絲發洩完她就會自己離開了。

“雖然愛情沒有公平之說，但我過不去心裏這一關，我覺得這對比爾不公平。他為了家庭，為了大哥的責任放棄了養龍的夢想，難道現在又要為了我放棄其他可能更好的工作嗎？”

“教授？”看斯內普沒有反應，愛麗絲忍不住詢問，“您讚同我的選擇嗎？”

放下書，斯內普嘆了一口氣：“首先，你早已經畢業了，我只是你曾經的教授。其次如果你想要進行情感咨詢，霍格沃茨多的是其他人選。”

“最後，作為斯萊特林的院長，對於學生畢業前的感情問題，我一般都會讓他們分手，告訴他們前途比不靠譜的感情重要多了。”

“但您自己對當初的選擇都後悔了。”愛麗絲反問，似乎對斯內普毫不懼怕。

聽了這話，斯內普先是神色一暗，隨後想到了什麽，擡頭仔細打量著這位自己曾經的學生。

“怎麽了？”愛麗絲歪頭，“我發型亂了？”

“你喝酒了。”斯內普用的是肯定句。

“一杯朗姆酒而已。”愛麗絲聞了聞自己的袖口，“不應該啊，我用了魔咒除味了。”

“不錯的魔咒水平，如果不是覺得你的神智不太正常，即使是我也不能通過味道聯想到是酒。”

“這有什麽的！”愛麗絲直接半躺在了沙發上，“我早就成年了，喝點酒怎麽了？”

“剛成年四個月。”斯內普淡淡補充，作為自己第一次接引的學生，愛麗絲的生日實在是太好記了，2月14日。

“櫃子裏有醒酒藥，自己喝掉。”

“我沒醉，就是一杯酒而已。”嘴上說著，愛麗絲還是走到了儲存櫃面前，熟練地找到了醒酒藥。

“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樣。”她指著魔藥櫃最裏面的魔藥瓶，那裝的正是救了她一命的魔藥，“百合的圖案。”

研發這款魔藥對教授來說也是一種贖罪。

“你喝完魔藥就可以離開了。”斯內普臉色陰沈，“不要以為你畢業了我就拿你沒辦法。”

“我錯了，不會有下次了。”愛麗絲及時道歉才讓斯內普的臉色好轉，隨後她乖乖回到座位，小口抿著魔藥。

看來不僅是意識不清醒，連味覺都受影響了。斯內普看著愛麗絲小口喝魔藥的樣子不禁挑眉，那瓶魔藥有多苦他再清楚不過了。

“我覺得不能原諒的一點是，我竟然覺得自己沒有做錯。”愛麗絲安靜了一會接著開始絮叨，“我竟然覺得為了夢想放棄愛情沒有錯。”

“我實在太不是人了。”她開始自己罵自己，“這也算是愛情？這樣不是只有比爾在付出嗎？”

“每個人對愛情的理解不同，不是每個人都把愛情放在第一位的。”

“教授，我以後會不會像你一樣後悔？”

這次斯內普沈默了許久才回答：“你真正想要的不是愛情。你和我不同。就像你之前所說的，我是一個自私的混蛋。”

“再來一杯朗姆酒！敬被我自己搞砸的初戀！”

斯內普回頭，看到了在沙發上說夢話的愛麗絲。

看來改良的醒酒藥效果不錯，他閉上眼睛，還有幾年，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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