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起頭，正看見蕭總監用冷漠的視線盯著她，幾乎要把她的身體冰凍出一個窟窿來。

“蕭總監，我手機沒話費了，所以信息沒有發出來。”

“剛才那個男人是誰？”

“我的同學。”

“你喜歡他？”

“我不喜歡他，但也不討厭。”她實話實說心中的想法，卻發現眼前的男人表情越來越臭，於是她只得閉上了嘴巴。

她跟著蕭總監走進臥室，還沒有放下手中的東西，就聽到一聲冷冷的命令：“脫下衣服。”

她轉過頭，恰好看到他不容置疑的眼神。

又要開始了嗎？她明明可以拒絕，可以逃離，可是為什麽她做不出這些反抗的舉動，是因為她就骨子裏的那股自卑感嗎，只要別人稍微對她好一點，她就覺得那是世上最大的善意，千恩如此，蕭總監如此，今晚的李漢雲也是如此。

她的身體只猶疑了一會，手便伸向了衣服上的紐扣，一顆一顆解開。

蕭總監等不及她慢條斯理的動作，直接走上前，撕開了所有扣子，衣服滑落在地，連同褲子一起被蕭總監扔到了房間外的垃圾桶。同學中有不少人抽煙，所以衣服上沾滿了煙味。她知道蕭總監有潔癖，最不喜歡身上帶著各種奇怪的味道。

他仔細地查看著她的身體，每一寸肌膚，毫不遺漏。

但他依然不願意放過她，脫了衣服拉她進入浴室，開了冷水淋下來。

陸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這冷水在盛夏洗都有幾分涼意，更別說是還未有半點燥熱影子的初夏，她抱著雙臂瑟瑟發抖地低著頭，咬緊牙齒隱忍著周身的寒意。

“這是一個小小的懲罰。”他用指尖擡起她的下巴，低頭覆上她蒼白的唇。

“我冷。”她終於還是忍不住說出了這兩個字，她的聲音在顫抖，一如她的身體。

“以後還和其他男人去約會麽？”

“我沒有約會。”

“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他當時正在窗邊給她打電話，結果沒打通，於是就給她充了話費，正在這個時候，一輛面包車停在了別墅門口，她從面包車的副駕駛座下來，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習武之人，聽力異於常人，所以他把他們的對話一字不漏地收進了耳中。

她已經凍得思緒全無，只得更往他懷裏擠過去。

這時候，水溫漸漸變暖，她蒼白的唇終於漸漸回轉，她擡起頭，盯著蕭荊川的臉，終於忍不住哭出來。他為什麽要這麽對她，她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他的事情，他把她的尊嚴踩踏在地上，不停地淩遲侮辱，她還要跪在他身下多久，她忽然拼勁力氣推開他，可惜那個人卻紋絲不動。她發瘋似地想要推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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