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桌前，再次只剩下兩個人。

陸羽低頭吃著熱騰騰的饅頭，配著小菜吃了一口。口中也不知什麽滋味，只知道心裏是苦澀的，連帶著舌頭也失去了知覺，嘗不出其中的味道。

蕭總監的手機響起了信息的聲音，她擡頭看了一眼，看見蕭總監拿起手機，只是看了一眼，卻並沒有回覆。

“廣告？”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問出口，這本來不是她該問的問題。

“不是，雨諾發來的！”

“為什麽不回？”

蕭荊川停下了吃飯的動作，問她：“你會有一段時間對什麽都不感興趣麽？”

“當然會！但不包括愛情。”

“確實，你也沒談過戀愛。”

“醜人沒資格愛麽？”不該說這般賭氣的話，可她卻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仿佛不回這句，就連自己的自尊都摸不到了。

“不，我沒有這個意思。”蕭荊川解釋，卻又覺得自己的解釋有些蒼白無力，他剛才隨口的一說，確實是把她的容貌因素放在了裏面。

“沒事，我已經習慣了。”她有些黯然地吃下了最後一口面包，滿桌的美味，再也勾不起她的任何食欲。

“等下吃完飯，司機會來接我們，本來還想帶你去另外一個地方，但是今天我們要趕回公司，總公司那邊來了一個重要客戶。”

“好！”只要能跟蕭總監在一起，到哪裏，她都甘之如飴。果然一個人一旦愛上另外一個人，付出愛的那一方必然毫無自尊心可言，她想，她以後一定會慢慢習慣這種相處模式，她躲在暗處發散著愛的光芒，蕭總監站在明處和別的女人親親我我。一想到這裏，她的心裏就在不斷流淚，偏偏表面上她什麽心情都不能表露出來。這種感覺仿佛是在吃她不喜歡的東西，明明很難吃，她卻非要咽下去，吐不出來，吞不下去，進退兩難。

……

回到A市，回到她熟悉的辦公室，她恍然覺得時間飛逝，在M市的時間仿佛過了好幾年一樣。

這一個月，她的身子幾乎被馬不停蹄的工作累垮了，加上兩次被總監索取無度的xing事，讓她的身體完全處於掏空的狀態。

她變得很瘦弱，可她偏偏喜歡穿非常寬大的衣服，遮掩住她疲弱的身子。

中午吃飯時間，她沒有等千恩來找她，直接去找了千恩。

“羽！”馮千恩似乎預料到了這場質疑，她今天看到他們從電梯裏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註意到了陸羽想要質問她的神情。

“千恩，我有話跟你說。”

“好，我們一邊吃飯一邊說。”

她點點頭，和千恩一起去餐廳，打了飯找了個僻靜的地方。

“我發現我的私人手機號碼被人使用了，有人在用那個手機和蕭總監聯系。”

“是嗎？”千恩盡量裝出詫異的表情，問道，“我不知道，我的手機也被偷了，你看，這是我的新手機，最新款水果機。”她見陸羽眉頭緊鎖的模樣，繼續說道，“你就跟蕭總監說你的手機被偷了唄，那個人肯定是用了你的手機惡作劇。”

要是那麽簡單就可以說出口，她一定早就去說，可惜，所有膽量都在猶豫中耗盡，要她現在說出口，她已經沒了當初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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