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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如花美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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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臨這才發現:實際上,謝志強的功夫,並沒有他估計得那麽高。

這人的武功,上官擎天雖然沒瞧出什麽,只不過覺得這小子口氣挺大,為什麽拳腳平平呢?這種不協調令他生疑,所以才躲而不接。

要知道,謝志強在當時已有相當的成就,當即正容說道:“難得,難得,在短短的三日之內,就能有如此的成就,實出老夫意料之外,爾後如肯痛下苦功,前途的確無可限量。現在,我們就分頭追尋柳州門的人和上官紅去吧,時間一久,可能生變,千萬遲延不得!”

此時此刻,上官擎天正坐在一株古樹梢上,一手握住一個葫蘆,一手拿著一只雞腿,慢慢咀嚼,悠悠自得,一陣山風掠過,樹枝搖動,他的身子跟著搖擺,飄飄然,若神若仙。

那峨嵯怪石,都變得嶙峋削立上指雲霄,而群石之上,更是一片灰白雲霾,在罡風亂卷中,更似萬馬奔騰,怒海鯨波。

三日相處,白墨臨對他更了解,更敬重,聞言不勝依依……

白墨臨的身法得自上官擎天,他雖然沒有練到登峰造極之地步,卻也十分了得。他一拳擊去,果然那人身形立變,上擺下搖,如柳絮一般,竟是崆峒派的輕功“胡月吹蕭”。

大殿地面,全是青石鋪成。現在青石地面上均印有三分深的足印。

司徒香香這女人雖然漂亮,但無論風度與氣質,還有那種特有的傷感美,都遠不及上官紅,她怎能稱得上武林第一大美人?

這一聯手合擊,簡直驚心動魄,但聞劍氣嘯空如割,劍光陰寒如霜,目光四望,恍如萬劍齊來,前後左右七十二處要害,無一處不在對方劍鋒攻擊之下,謝志強揮掌撲擊一陣,絲毫也奈何不了對方。

這時也動手了,一道凝華拔地而起,仿佛要力分天地,但不管這刀法、刀勢多麽驚人,已是大大地遲了。他的拳掌刀剛到中途,白墨臨的劍已抽回,一招分刺四人,在他們四個相同的部位,紮了一個血孔,向外噴血不止。他們再也站不住了,可並沒有就死,而是在痛苦地回憶什麽。

上官紅家學淵源,對九宮八封五行之學,均經研究。雖然懂得不多不精,但經過她一看,總可以分辨出來。

此時此刻。

白墨臨又想起了司徒香香,她會怎樣呢?她的臉很美麗,她的身子也很美麗嗎?這還是他第一次對司徒香香有這種想法,他想克制自己不去想她,但他的思緒卻不聽他使喚。

接著,他費力的睜開眼來,才感覺周身發燥,奇熱難熬,從那極暗淡的一點幽光看來,自己所躺之處,好像是個高大廣潤的石洞,雙手一撐,更覺得地面細孔中,滲出奇滑的礦質泉水。

上官擎天老狐貍的臉色青紫,身材魁偉,是西北黑道上有名的人物,見他的手下突地昏倒,不禁大驚,斷喝一聲,一手將那大漢提起,俯面一看,是那大漢耳根之處穿了一個拇指大的窟窿,正汩汩流出鮮血。

他把上官紅的臉蛋,換個放在了沙灘上齒條著的彩虹女的身上,思思地品選著,最美的那個一定是他的上官紅。

“你乃前輩成名人物,殘殺正道,故作神秘,以為這樣,就可掩飾你的罪行嗎我謝家大少爺,三十年前雖然積惡如仇,殺人無數,捫心自問,尚未殺錯一人。三十年後,自知殺氣太重,隱居太行山閉門思過,從未履人江湖一步。你這娃兒說我殘殺正道,故作神秘,有何所指你是誰是何人門下”

白墨臨啟開地下密徑,進入地下密室中。

“軋——”

忽然眼前一亮,一個十六七歲的絕色少女,由谷外飄入。

只見她,目如秋水,柳眉籠煙,鵝蛋臉型,嫩得風吹即破;鼻如懸膽,嘴若櫻桃,美得像一朵盛開的玫瑰。

他越找越發現劍痕處處,顯然當年那一位,也曾滿洞游走,而且劍痕都是單行,足見其人武功劍法在他之上,只靠一枝劍就能行動。

這一間靜室看似平淡無奇,和普通房舍一般無二,實則機關密布,危機四伏,謝志強伸手在門外的暗鈕上一按,一陣軋軋”之聲響起,屋梁之上立有六處火星直冒,射出六群暗器。

此時此刻,司徒香香正站在床上換衣,身上只穿了一件綠綢內衣,及一條粉紅內褲,曲線畢露,高低分明,兩條白嫩而修長的大腿,在微弱的燈光之下,隱見眩目的春光。

暗器多如牛毛,直如飛蝗蔽日!

密室不大,只有一丈方圓,室內空蕩蕩的,只有靠北面的墻上掛著一張唐伯虎手繪的“九美圖”。

奇景中,更傳出白墨臨的清勁口音,配合著身手步法,肅然朗誦道:“劍氣仲霄十字紋,降魔掌法鎮妖氛,挑星摘月飛霜刀,幹坤一煞鬼神驚,切金斷玉無聲息,大鵬展翅恨天低,孤鳳振翎遮日月,雲流千裏去無蹤。”

白墨臨擁抱著小綿羊般的司徒香香,一堆幹柴,眼看著就要一堆烈火般地燃燒起來了……艙門緩緩在合,而發了沙沙響聲……就在艙門即將合上的剎那間,突然間一股冷嗖的冷風,呼地一聲直吹入艙中,也吹得白墨臨一個冷顫,猶似一盆涼水澆頭。

原來他在聚精會神,反覆的練習劍掌輕功,越練越覺得奧妙無窮,更悟許多變化。

灰袍老頭掀起“九美圖”,圖後有一個紅色暗鈕,伸手一按,異事陡生,一陣“軋軋”之聲過後,墻上現出一個壁櫥來,櫥內金光燦爛,端端正正的擺著半件上繡金龍、龍鱗閃閃有光的袍子。

青石地面上的足印,分明含有奇門變化,可看不出是什麽形式,錯亂無章。

麗影乍現,石柱後面閃出兩個青衣少女來,分站左右,阻住去路。

上官紅的嬌軀一擰,將嬌靨湊到謝志強的面前,他下意識往後一閃,但目棱卻見對方柔情萬丈,櫻口中如蘭似麝的熱香,直吹得他唇邊麻癢:“強弟弟,你看著我的眼睛,只看一次就行了。”

“赤城霞彩集天臺,萬樹雄風吹徑開。繞寺白雲僧拾得,迎門法雨潤雙廻。鐘聲夜半消塵慮,佛語燈前識辨才。此日桃源重入夢,仙鬟應勸昔年杯。”此詩系寫華清寺的實景和軼事。

在這同一時間之內,二人只覺得微風拂面,眼前陡的一亮,面前石柱上已悄生生的站定一個身穿雪白宮裝,肩披淺藍色及地長紗,眉如春山,目似秋水,長著一雙最甜、最富魅力的櫻桃小口的絕美佳人。

寺廟很小,幾乎沒有庭院,進門就是正殿堂。

眼前又浮現出她們豐滿光滑的胴體來,他不禁臉紅心跳。

在路旁一個茶亭吃茶休息時,忽見一匹奔馬從不遠處馳來,馬上是一個中年文士,只見他臉色白凈,相貌端莊,丹鳳眼,懸膽鼻,五綹文明須,雖是文士打扮,卻有武人之威。

上官擎天的事已大見明朗,問罪謝志強的心情也更為迫切,白墨臨怎敢多耽擱,再等侯片刻後,忽然喃喃自語道:“那個小鎮離此並不遠,往返一趟頂多不過半個時辰,香香妹妹怎麽會久去不返?難道會發生什麽意外?或者她娘不肯聽她的話,隨她同來?”

見是一個年約雙十的少女,長得頗為標致,相貌酷像上官紅,雖沒有上官紅美,卻比司徒香香成熟,兩者相比,上官紅是一株孤標傲世的幽蘭,高雅出俗,這少女卻是一朵盛開的玫瑰,艷光照人。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光著身子的女人,卻一下子見了那麽多,他的心裏有些承受不了,因為他以前還沒有想到過會看見光著身子的女人,也沒想去看,但他卻無意間看到了。

四目交投下,他忽然一陣異樣顫戰,竟被對力的眼神吸住。

這看意盎然的秋波,像磁石般吸住了他的心,更像一團一團烈火,點燃了他潛在的欲念和活力,他想擺開,但已經遲了。

“不必了,我想還是在下獨自去的好,如果一切順利,當然最好,否則,你去也無濟於事,甚至會白白的丟了一條命。再說,你如不辭而別,獨行老人一定會著急的,你說是不是?”

這話本是由衷之言,可是,白墨臨卻想到別的地方去,心說:“怎麽搞的,他為什麽不提那一件事!其中定有蹊蹺!”

謝志強卻不理睬他們,徑直走過去,撿起了上官擎天和其徒弟白墨臨二人的兩口喪門劍,又揀出了一張百兩的銀票,一齊交給小二說:“你去把這兩口劍交給白家的人,不管是誰,告訴他這廟裏發生的一切,一定說真話,不要有一點假話。你能做到嗎?辦完後,拿著這一百兩銀票快回家去,不要再做壞事了。”

一陣咯咯直響的木魚聲,伴著低沈的頌經讚唱悠悠傳來。

白墨臨勉強站起來,感慨萬千的道:“事情是這樣的,我老人家眼見他傷勢不輕,不忍袖手旁觀,拿出一粒靈丹來,準備讓他服用,哪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靈丹剛要送至他的向前時,謝志強忽地猝然發掌攻擊,老夫吃驚之餘,只好為自衛而還擊,結果,我老人家當場重創而倒,謝志強也吃了苦頭,主要的是因為老夫系為自衛,不然的話,不但老夫不會受傷,而且,老叫化子哪還有命在!”

謝志強聽了,呆呆地楞立在原地,一動也不動。

司徒香香明知無可奈何,明眸中閃過一陣變幻不定的異光,隨即換成一付笑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又道:“好吧,你能夠不究我的既往,予以一條生路,也算得很夠交情了,現在請跟我去解救貴同伴罷。”

他在門外走廊慢慢踱步,發現這家客棧住的都是些武林人物,大部分都是在途中見過面的,有僧有道,有老有幼,有男有女,少說也有十餘人之多。

白墨臨眼見對方表情不定,心中難免還有懷疑,可是藝高人膽大,諒她就有異心,也玩不出花樣,於是齊將身形一旋,閃電般射離了當地。

她的胸衣已被震碎,心口上一片殷紅,口角的血水更是不絕如縷,面呈死灰之色,眼睛直勾勾的、死板板的,簡直沒有半點活人氣味。

只見,五個天仙般的美女,每人手中抱著一具琵琶,正環繞在自己的四周,翔翔起舞,舞步輕盈,身姿曼妙,顧盼之間,擠眉弄眼,發出一連串撩人的淫笑。

小川馬耐力強,腳程快,還真的不輸關東大馬。尤其走這些多山的官道上,更見這些川馬的雄健,只見它們奔馳起來,四蹄全像離開了地面,似騰雲駕霧,又如登萍渡水,人騎在上面,不用擔心會閃了腰肢。

那琵琶聲,更是格外低沈淫邪,令人入耳心醉神搖,蕩氣回腸,好像有一條極奇怪的小蟲,從他的心上爬過去,覺得熱辣辣的,癢嗖嗖的,某些生理部分已經開始膨脹,他需要女人,需要發洩。

白墨臨的刀影勁氣如彩帶,飄旋擺舞驚魂魄,於化龍刀點星花千萬朵,四面八方同收攏,於戰的“萬相歸無”毫華現,茫茫四野殺氣迷。每一角落都有刀鋒,稍不小心便喪生。

這白衣女之美,美得出眾,美得脫俗,給人一種恍如九天仙女,皇室公主,神聖不可侵犯的印象,具備高貴美與風度美的雙層造型,任何美女都會在她面前失色,任何男人都會在她的面前卟卟心跳,不能自己。

當他剛轉身欲走之時,裏面突然撲出一個少女。只見她冰雪為肌,芙蓉為面,眉如青山,目如秋水,仙姿玉質,芳齡十六七,宛若月宮嫦娥。

不是嗎,白墨臨和她的眸光一接,好像觸了電似的,頓時覺全身一陣痙攣,暗語道:“這丫頭好美,簡直美得令人無法抗拒。”

她縮了縮鼻孔,瞇起眼,低下頭,跨步進入殿中。殿內除了正扇門,其餘的門窗都緊閉著,但懸掛的七七四十九盞油燈,卻大放光明。四壁墻面嵌上了四塊大明鏡,亮晃的燈火映在鏡中重重覆覆,宛似一片燈海。

剛才是穿一套紫色勁裝,此時卻換了一套軟綢羅衣,窈窕婀娜,大有千金之態。

上官二字早已轟動武林,在場之人即使沒有見過她,也聽到過,今見她不費吹灰之力,便毀掉已方一人,情知傳言屬實,不由皆倒抽一口寒氣。

俊目一陣轉動,已對自己未來的行動作成最後決定,忙以最快的動作,將黑衣大漢的衣服帽子脫下來,穿戴在自己身上,又將他的劍鞘取下,佩在肋下。

才一個多時辰,六人已離了山區,而眼前卻成了小坡崗巒起伏,官道也慢慢寬敞多了。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比方說你姓丁的,雖說是姓白的好兄弟,只是當你在姓白的死去以後,如能理智地抽身走人,誰也不會攔你,然而你卻不能像搖尾巴狗,卻放著自己的小命不要找了來,這就是你無法自制的最明顯實例。再說江湖上本就是弱肉強食,橫取豪奪,一朝豁上幹,人刀一條心,你姓丁的絕不會同大爺玩那點到為止的假客氣吧!”

本來謝志強已非二僧對手,加上他在攻擊之時,又不敢使用太極招式,同時他又未學得其他門派招式,只亂攻亂打,不免破綻百出,故一招,就被人扣住腕脈。

在這崗陵荒坡的官道上,一眼望去,綠野盈眶,夏日的陽光有些炙熱感。一塊塊的黃色土脊上,有的種著旱稻,有的金色一片,給人一種祥和的感受。

那人的身材和臉型,本來就和謝志強差不多,不同的只是年紀略大,臉色較黑,白墨臨趕緊找來一塊黑炭,借水當鏡,塗抹一陣,已極為相似,可以亂真。

峽道中,有嶙峋的白骨,有腐爛的屍體,有新近斷氣的各路俠客,橫三豎四,亂七八糟,彌漫著一種使人心顫膽悚的恐怖氣氛。

她這番心意,表面看來是處在看熱鬧的超然地位,卻不知她的酸淚已然掉落許多,心靈中空蕩蕩地,像失了什麽似的。

人生之最怕,不外是死,一個人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麽可怕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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