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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身世藏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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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佛,兩位施主,今日寺中遭逢不幸,有所怠慢,還請兩位海涵。”祭慧帶著我和陸承凜來到一間靜室,他臉上的悲痛尚且未曾消退,手裏緊緊攥著那枚玉佩。

“節哀順變。”我實在不知道說什麽,縱使想要問關於祭慧和尚的身份,也不敢太過冒昧。

倒是陸承凜似乎沒有什麽顧忌,徑自看著那枚玉佩,若有所思,“十幾年前,擺渡人工作室的主事人厲奉翔,樂善好施,行俠仗義,頗有俠名。”

祭慧和尚頷首,“正是家父,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我的俗家名字,叫做厲勳暉。”祭慧和尚坦然道。

我頓時心中升騰起一種親切感,畢竟他的父親和我的父母是同伴,不禁追問,“那厲叔叔他現在在哪裏,你可知道?”

“我自幼是一個孤兒,就在珈藍寺長大,師傅待我如同親子一般,直到前些年,師傅才告知我的真實身份,說實話,我對於父母根本沒有任何印象。”祭慧和尚苦笑。

“抱歉,祭慧,我的父母生前,和令尊乃是同伴,事實上,我也是最近才知道這件事情,你可以考慮一下,如果你願意加入擺渡人工作室,我真誠的歡迎你,若是不願意,我也會努力幫你尋找厲叔叔的消息。”

“多謝施主。”祭慧真誠行禮,“但是如今,師傅過世,我心中痛苦,一時間顧不得這些了。”

我能理解他,徑自和陸承凜選擇告辭。

走在珈藍寺的後山,我不禁有些遲疑,“我們答應幫聶芊衣尋找後人,這件事情還真是有點麻煩。”

“已經找到了。”陸承凜聳肩,拿出一張符箓,那是一張陰陽魚符,上面用聶芊衣的靈魂氣息勾勒著黑色的符線,如今已經徹底變成紅色。

我知道這是陸承凜私下特質的尋親符箓,原本想要回到燕京之後,在厲君斌等人身上試驗,誰知道,在這珈藍寺卻發生了異變。

“等一下,你是說……祭慧和尚?”我楞住,算算年齡,對方應該是聶芊衣的重孫輩,那麽他的父親厲奉翔正是聶芊衣的孫輩?

“應該是這樣……”陸承凜語氣其實很肯定。

我深吸一口氣,心中卻充滿了某種悲哀,整個人不禁疲憊的偎依到陸承凜懷中,淡淡的說,“抱我一下……”

陸承凜緊緊的將我嵌入懷中,充滿了某種無法形容的溫柔。

我們沒有在金陵停留太長時間,匆匆趕往機場,返回燕京城,厲君斌一家三口的危機解除,但是厲家的事情卻遠遠未曾了結。

其實我心中對於厲問儔的死充滿了疑惑,一個這樣兇殘的邪修,怎麽會無聲無息的死在山溝中,而且是被黑槍打死?要知道修者到了天階,對於外界的危機會有著本能的感知,能夠趨吉避兇。

還有那個奪舍自己師傅的和尚釋葉,他分明也有著諸多理由,處心積慮的變為鬼修,卻又潛身在珈藍寺毫無作為?最後衍命大師身死道消,而釋葉既然有著曾經奪舍的經歷,自然可以再度如此,這些年來又怎麽會悄無聲息?

按照聶芊衣的說法,他們所求的是楚江王傳承和地藏王神位,雖然如此不自量力,卻野心勃勃並且處心積慮,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絕對不會這樣輕易放棄。

還有另一件事情,那就是厲安樟夫婦的死,以及阮秀蕓變成的屍饢,這件事情更加匪夷所思,他們的死到底隱藏著什麽謎團?

“想什麽呢?”陸承凜見我魂不守舍,不禁問道。

“沒什麽,只是厲家的事情,我有些被徹底弄糊塗了。”我苦笑。

“我們不用在這裏猜測,我們可以直接去問問陸家人,走吧,飛機快起飛了。”陸承凜安撫我。

和他四目交織,頓時我覺得無論發生任何事情,都心有安定。

飛機平穩的在高空飛行,我坐在座椅上閉目養神,忽然間,覺得自己的手被陸承凜捏的有些疼痛,睜開眼,就看到陸承凜滿頭冷汗,似乎陷入了某種夢魘之中無法自拔。

“凜?凜?”我用力的推他,試圖喚醒他,可是效果徒勞,他似乎進入了深層次睡眠,無法動彈。

“怎麽會這樣?靈樞?”我不禁緊張起來。

“他的情況有些不對勁,咦?呼吸在減弱,心跳很快!”靈樞徑自釋放一團青色的光芒,籠罩著陸承凜。

我幾乎屏住呼吸,怎麽會這樣,之前在金陵,一切都好好的,怎麽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難道是陰曹地府發生了什麽不妥?還是陸氏一族有什麽災劫?

我頓時覺得渾身緊繃起來,眼睜睜看著陸承凜緊閉的雙眸不斷翕動,唇越來越幹澀,很快汗水淋漓,我卻什麽都不能做,只能倚靠靈樞的力量,讓我心如刀割。

“他的魂魄在被拉扯,好像是一股從陰曹地府來的力量,我對付不了,破軍,來幫忙!”靈樞顯然有些憂心忡忡。

“切,真是無聊,這種笨蛋連這種程度的地府死氣爆發都承受不了,怎麽去做閻羅?”破軍吐槽是吐槽,但是還是釋放了一道黑色的靈力,施加在陸承凜的身上,和靈樞的力量疊加到一起。

“可是……”我不知道怎麽的,心底卻是充滿了無盡的擔憂。

“霓霓!”下一刻,陸承凜竟然驚呼著我的名字,驀地睜開雙眼,劇烈的喘息著。

“我在,放松點,我沒事,所有人都沒事!”我徑自安撫著他,緊緊的摟著他的身體。

“我,我夢到古代時候的場景,那時你嫁給了一個陌生的男人,而不是我。”陸承凜絲毫不顧是在私人飛機上,重重的吻著我的唇,也許只有這樣的相濡以沫,才能讓我們暫時放下心底的這份忐忑不安。

“那不是我,我現在,是選擇留在你身邊。”我微微喘息,安撫著他、

然後陸承凜執起我的手腕,細碎的吻很快烙印在上,然後悲傷的說著,“可是,我卻該死的砍斷了你的手,宛如這樣的傷口。”

我無言以對,現在看來,他是被曾經的記憶徹底擾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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