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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比賽開始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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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曲西立刻想起了自己在海中的呼吸自如,那感覺就好像本身就是一只游魚一般,好像水就是自己的空氣一般,從內心裏而產生的自由自在如同生來就有的本能一樣的一般,那麽這麽說來她的生理父親是海裏的還是河裏的?

曲西猶豫了片刻,覺得就算告知了鼠寶自己也沒有任何的損失,她開口告訴了鼠寶,“我能夠在海水中自由的呼吸,那是種與生俱來的能力。”

鼠寶的表情完全變了,瞪大了眼睛,下巴快要掉下來!

“什麽?!你再說一遍?!”鼠寶用一種驚嚇大於驚喜的腔調開口急切的問道,雙手緊緊的握住曲西的肩膀,搖晃.......

曲西翻了對大白眼,雖然隱隱覺得有些莫名的感覺,但是她還是一字一句的重覆了一遍,一個個字清楚無比的鉆進了鼠寶的耳朵裏,鼠寶想裝聽不到有不能。

鼠寶腦子快速的運轉,千方百計的搜索另一種可能,只要不是那個危險的答案就行,可是他搜索了腦海中的所有可能,符合這兩種條件的就只有一種!

鼠寶看著曲西的眼神變的覆雜起來,他松開了緊捏著曲西肩膀的雙手,張開嘴巴想說些什麽,卻發現自己的聲線因為太緊張竟然一時沒有能夠發出聲音來。

他沈思調整了半刻,似乎下了什麽決心。

他緊盯著曲西墨玉般的眸子,慢慢的說了一句,清脆的聲音依舊有些顫抖。

“你可能是海中皇族!”

92:我是一條美人魚,魚魚魚魚....

屋子裏安靜的異常,絲毫聽不到任何的聲響,兩人的呼吸都幾不可聞,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各自陷入了沈思。

曲西很敏銳的感覺到了面前鼠寶的異樣,她對妖族了解的還不夠深,不明白鼠寶身體緊繃的原因,海中皇族是什麽?深海裏面的?和十三那只大烏龜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的嗎?看來深海裏面的物種,人品都不怎樣呢,空間裏的悲催十三躺著也中槍。

還沒等曲西接下去細問,人就跑的沒邊沒影了,曲西看著遠去的鼠寶背影,敲了敲桌子,搞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緊張。他應該是去稟告安穆年了吧。

“姐姐,那是他們活該,就該叫他們緊張顫抖,誰叫他們抓了姐姐的,不僅僅傷了姐姐,還把姐姐囚禁在屋子裏面。”可可皺著鼻子道。“深海會懲罰他們的!”

“可可,你知道什麽是海中皇族?”

“可可當然知道,可可早就在懷疑了,不過沒有說出來罷了。”可可搖擺著可愛的腦袋。

曲西黑線,知道你還不早點說出來是想幹嘛啊?

不等曲西再接催促著問下去,可可自己就主動的講了下去,聲音悅耳叮咚叮咚的響。

“其實,準確的說法不是海中皇族,而是深海王族,姐姐你的眼睛是深海中最高貴的顏色,海中的絕對王者,最尊敬的存在,人魚之藍,海洋中最美麗的顏色,最絕色的一道風景,姐姐你是條美麗的美人魚哦。”

曲西絕對是被驚嚇住了,美人魚,既人妖之後,她再一次從半人半妖華麗麗的變身為半人半魚,美人魚?她懵住了,她是美人魚?

她左右想了想,嘆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對著可可說,“可可啊,我可是聽說美人魚的長相可都是一顧傾人城的絕世美人啊,你覺得你姐姐我長的有那麽閉月羞花沈魚落雁麽,雖然姐姐我長的還算是可以,可是比起那種妖孽的相貌可是有如浮雲黑土啊。停了半響,她接著問了一句,“還有沒有其它的可能性啊?”

…….沒有…….

東面的一望無涯,茫無邊際,海中子民無數,並且遠遠不是像妖城這樣勢力分散,那是個集聚在一起的整體,有著海洋的信仰,海洋之王者,海中的皇者就是他們的領袖,他們的主宰,他們的神,他們的全部。

曾經有過人類捕捉深海人魚的前例,傾城的美貌讓他們失去了理智,貪婪的欲望讓他們墮落成魔鬼,他們的眼睛已經看不到即將來臨的危險。

海洋憤怒了,滔天海水上漲,巨浪掀起了海洋上行駛的船只,漁民再也不敢下海捕魚,深海內出現了漩渦,暴風雨一遍遍的來回席卷。

人類看不出深海的警告,繼續貪婪的無恥。

最終,大陸一度被海水淹沒,浩瀚汪洋吞噬了大陸,這是海洋給他們的教訓,觸犯他們的神靈,深海不會善罷甘休。

總之不管曲西信不信,反正鼠寶是信了,他還順便告訴了老狐貍安穆年,老狐貍絕對沒有告訴其他任何人,但是這個關於二重身是深海皇族的消息還是傳入了一部分勢力較大的有心人二中,首當其沖的是妖城三足鼎立的另外兩只足。

難得達成共同意見的白狼莊以及幻影莊。

各大勢力就好象長了對順風耳一樣,一有風吹草動就知道的一清二楚。又一股旋風席卷了妖城,在本就不平靜的湖面上掀起了滔天巨浪,勢如破竹的壓了下來。

各式各樣的花樣百出或精致或簡約的邀請貼如流水一樣不停的送上門來,邀請吃飯的有,邀請看戲的有,邀請結婚的有,更有的是邀請生孩子的……

還不知道真假,這瞬間態度就不一樣了,曲西決定不要提出任何質疑,反正她沒有開口說自己是什麽美人魚,別人相信的事情,她又不好強迫著別人給改了,他們願意相信什麽就信什麽,妖身自由….

曲西扯了深海皇族這張強悍的虎皮將邀請如數全都給推了推了,全都推給了安穆年,隨他怎麽辦,安穆年對她的態度越發的和藹起來,笑瞇瞇的問她有什麽需求的盡管提出來。

曲西提出她想要所有的她生理父母的資料,安穆年把一切都交給了濁彌,只說,所有的事情她都可以去詢問濁彌,不管什麽事情都可以。

曲西心裏吐槽,還不管什麽事情都可以,要是她要求濁彌和她私奔的話,她真想看看安穆年那張長年帶笑的狐貍臉會是怎麽樣的表情……

如火焰般的熱情生生嚇跑了曲西,就算是現在,曲西房間的禁制已經被安穆年給取消了,但是曲西還是寧願過著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日子。

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山不來就水,水就來就山,你推去了所有的邀請,那麽我們就只好登門拜訪了,於是安若莊的大門快被踏破了。

一些不入流的勢力安穆年是不放在眼裏的,就算是引起了那些人的不滿憤懣也無所謂,力量不是在同一層次的,就算打了起來,也能夠輕松的解決.

可是白狼莊和幻影莊是不一樣的,這些年的明爭暗鬥,他仗著活的久一點,經驗豐富一些才能夠稍稍與之抗衡,現在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不服輸都不行了,偏偏自家的兒子是個愛玩的,只希望他這把硬骨頭還能再撐的久一點.

這天,安若莊的高大的大門一前一後來了兩位重量級客人,守門的仆人是個有眼力見的,認了出來,不能按著處理之前登上門來的方式對待,一溜煙的跑去稟告了莊主安穆年.

安穆年愁的牙齒都開始酸疼了,這讓人頭疼眼花的後浪一來來了兩撥,白狼莊和幻影莊這兩個後生可都不是省油的料啊,唉,人老了,頭總是疼……

安穆年轉眼精神奕奕的出現在了大門口,笑容滿滿的將人迎了進來,立時吩咐下去準備宴會,叫人去請了曲西,將人引入了後花園,先欣賞欣賞後園美麗景觀。

妖城三大莊主齊聚安若莊,再加上極大可能的深海皇族,隨便挑出一個就是個重量級的,都不是好糊弄的主,莊子裏的主管家疼了,這宴會應該怎麽來辦啊?

管家淚流滿面……

93:那一笑

曲西大方的單腿邁進了四方邊檐高翹的禦苑亭,掛著一張冷清的臉頂著兩道截然不同兩種風格的目光,滿不在乎。

一個是溫潤柔情似春日粼粼湖水般,一個如同無際浩瀚草原上矯健奔走的獵豹般帶著侵略性的霸氣。

曲西身上著了件慕錦方才取來的衣服,淺藍色的裙裝,深藍色的裙擺是一層層卷起在身上的,下身像是一個螺旋狀的藍色波浪,裙子末端剛好蓋住腳面,白皙的面孔,柔韌的腰肢,美的像深海之中的精靈。

曲西擡起臉,回以一笑,落落大方,行了一禮,“見過三位莊主。”在人家的地盤上,還是講究點禮貌的好。

亭子內的一方天青石圓桌內環石刻了百花蝴蝶圖,同材質的雕琢的石凳均勻分布四方,相鄰座位間即保持了距離,又不顯得間隔極大。

“免了。”出乎她的預料,最先出聲的不是安穆年而是坐在她正對面的男子,正是那道似春日粼粼湖水般溫潤的目光的主人。

曲西對上一雙清澈的眼睛,不同於元羽的清澈中帶著點活潑的熱情,他的清澈帶著純粹的隨性,像是浸過水的黑葡萄幹凈清澈水潤,高挺的鼻子,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襯得嘴唇更加的紅潤。

註意到曲西毫不遮掩的觀察欣賞,毫不吝嗇的展顏一笑,就像昆侖裏潔白的白蓮花,純純的,聖潔柔和的讓人瞬間心情大好,讓人時刻警惕封鎖的心扉瞬間就嘎然打開了大門。

曲西的心因為那個笑容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了一小下,漏跳了半拍,感嘆這妖城滿城的妖孽禍水竟然還出了多這麽純良聖潔的小白花。

聽信說前面有人迅速傳了安穆年的原話來,請她前去後花園見見貴客的時候,曲西就立時明白過來這來的人是連老狐貍這麽權重的人都不能或者是不會明目張膽的怠慢敷衍的人,他沒法推辭敷衍過去才吩咐使女把她請了出來。

這些天,面對她不再沈默無語的慕錦給她普及了不少妖城的基本常識,能夠讓堂堂安若莊莊主不能甩袖不管,推脫了事的人,只有白狼莊和幻影莊的莊主。

因此她能夠猜到此時亭子裏另外兩個人的身份,只是她歪頭思慮了那麽多,更是猜想了一路上,竟然沒想到這有只莊主臉蛋長的那麽聖潔,讓人起不了一點褻瀆神聖的不軌心思,光是淺淺一笑就足以退卻逐漸蔓延過來的濃郁黑暗。

這讓曲西這個女人很是自相慚愧啊,來之前慕錦還脫著不耐煩的自己,把她按在椅子上仔細的梳順滑了烏發,整紅妝,現在見了眼前這位,她滿心的覺得還不如別花了那麽長的時間,就算她再千嬌百媚的打扮,本來就不是夏日裏的嬌花,塗脂抹粉也估計只能往秋日已敗了的殘花敗柳整。

她沒來過安若莊的後花園,之前被無奈囚在屋子裏出不去,現下沒人明目張膽的阻止了她又不願意出去,最近坊外關於她的消息實在是太過火爆,她沒能跨出屋子的時候就有慕錦在身旁嘰裏咕嚕,長期相處下來以後,初見面遇到的那個文靜端莊,低頭垂眸,默默不語的淑女形象再不覆存,實際上就是個隱藏的極深的嘮叨狂……

一旦出了屋子的時候,不管行到哪處,哪都有人在背後躲躲藏藏指指點點一路尾隨,更有甚者還自帶了瓜子一邊嘮嗑一邊跟蹤,議論的聲音此起彼伏,若是到了姹紫嫣紅蝴蝶亂飛花香盈袖的後花園,她還沒來的及舒緩心神去賞花呢,就先被別人評頭論足的賞了,這吃虧可吃的虧到海底去了。

耳邊聽到兩聲明顯刻意壓抑了的虛假咳嗽聲,曲西猛地從自己的發呆楞神之中清醒過來,久站的有些酸疼的小腿囂張的發麻似在提醒她,她似乎在這涼亭內呆立了良久,低垂著腦袋自顧自的想著自己的事情,絲毫都沒有註意身邊周圍的情況,驚然發覺方才那人的展顏一笑竟然有如此巨大的威力效果,竟然讓她放下了內心深處的警戒,忽略了觀察情形,自由自在了。

曲西又不由自主的再盯著看了兩眼。

“白莊主曾經傾城展顏一笑讓妖城最美麗的女子都羞愧的遮臉哭泣,梨花帶雨,桃花帶淚,完全按不敢正面直視白莊主面容,從此就以紗巾覆住了臉龐,再也不願聽人談及那號稱最美麗的虛名,你這女人怎的看的這麽久?”那個霸氣帶著侵略性的聲音突然冷冷的響起。

一番話夾槍帶幫,指桑罵槐,就差直接指著她鼻子告訴她,她不僅僅是個不漂亮的其貌不揚的還是個臉皮堪比城墻厚,沒有羞恥心,已經看了一眼賺到了還不滿足還要兩只眼睛接著盯著人家看,雙眼猛吃涼爽冰淇淋的醜女人。

曲西不滿的瞪了一眼說話那人,卻是被一雙寒冰樣的眼眸給懾呆在了原處。

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蘊藏著冰冷危險的眼神,如同深海深處高速旋轉流動的漩渦,一旦被吸卷入其中,就要面臨著寒冰地獄般的結果,明明是一雙線條完美流暢的雙眸,此時卻好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草原猛虎,一點即燃,撲上來就立刻咬斷你纖細的脖頸。

誰惹了他了?她欣賞美人看的好端端的,那被看的美人都沒有表露出任何的不滿意願,他平白的幹嘛用這能夠把人生吞活剝了眼神剜著她作甚?她前後思量了一遍,她似乎真的沒有任何行為招惹過那個眼神兇惡的人吧?

她敢說,從她進亭到現在,她基本上連個眼神都沒有給過這位,哪家精神病院的大門鎖壞了?把關在籠子裏的瘋老虎給放出來了?!

還瞪!還瞪!瞪什麽瞪!再瞪變烏龜!

殊不知有時候嚴重問題的產生還真的可能就緣由於你到現在還沒有正眼看過某些人,並且還從頭至尾盯著其他的人看啊.......

94:願意做我的另一半銀杏嗎?

曲西提著裙子款款行至天青色桌旁,挑了唯一空著的石凳坐了下來,笑瞇瞇的回看著白狂,聽安穆年介紹過了,這白蓮花的名字和長相是一點也不般配,太過囂張狂野,不拘一格,放蕩不羈。

至於臉部另一側冰冷的目光,曲西決定人為的給忽略了。

“不知安莊主喚我來是什麽事?”

“老夫知道你是個安靜的,平素不喜歡這些應酬的事,因此推了那些邀請你過府的邀請,現在兩位莊主親自來了府上,怕是怕老夫招待不周,虧待了你。”

曲西笑,“怎麽可能,曲西在安莊主府上過的十分舒服安靜,怎麽可能是被虧待了呢,安莊主說笑了。安莊主待我比親生兒子還好了幾分呢。”想要你當兒媳婦當然得對你好一點兒……

這安若莊的後花園果然是風景優美,花香撲鼻,鳥雀輕靈,亭子旁就有兩株十幾人合抱的銀杏樹,想是已經幾百年了,連根系樹枝都長到了一起,互相纏繞起來。

“這兩株是一雄一雌,同伴生長,才能生長的如此久遠,連枝幹都擁抱著長到一起,合抱一齊向上長去,一旦其中任何一株出了什麽問題,若是枯萎滅絕了生機,另一株也怕是活不長久了。”

曲西轉頭循著聲音望去,是白狂,他唇角勾著溫潤的笑意,眼眸註視著亭外隨風聲簌簌作響的片片銀杏樹葉,背脊直立,身材修長,起身走到亭邊,面上帶了些憂愁,“那株雌樹的根部好像快被蛀穿了。”

曲西好奇了,探頭過去,循著仔細看了良久,樹還是樹,綠意蔥蔥,枝繁葉茂,看起來健健康康的,沒有哪裏有任何的不妥,“你從哪裏看出來的,我雖然是分不清兩株樹的公母,可是我看這兩顆樹都很茂盛啊,樹蔭都遮蓋了一大片呢。”

白狂伸手指了幾處地方,你再仔細看看這幾處。

曲西湊過去看了,只見那幾處的葉片都明顯的發黃,還是正該綠意盎然的時候就已經要枯萎落地了。目前發黃的葉片還很少隱藏在層層綠意之中,也難怪她沒有發現了。

曲西點點頭,忽然想到一點。

“這兩顆銀杏樹是夫妻麽?”這都已經抱在一起了,還真真的是做到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郎情妾意,蜜裏調油。

白狂被這話給問住了,這兩顆銀杏雖然已經生長了數百年,可是靈智未開,他還真的不知道他們是不是夫妻關系……

“這個……在下還不知道….”老實回答。

曲西無語了,是因為自己,她這是問的什麽狗屁問題啊,一點邏輯都沒有,難道要是他們不是夫妻關系的話,還要以不能同居的理由拆散了他們,把他們分開麽……

後花園有專業的花匠進行種植護養,果然在右邊的一株銀杏樹根系處發現了一個大大的深洞,是被灌鼠打通的。

曲西總覺的那個眸光冷凍的幻影莊莊主有些熟悉,直到安穆年介紹名字的時候才猛然想了起來,她拍著桌子跳了起來,伸手指著他高挺的鼻子就叫囔了起來。

“是你!曇夜!就是你!”曲西的神情有些激動的模樣。

某人終於心滿意足了,終於認出來了。

曲西指著他的鼻子對著白狂訴苦,“我和你講哦,就這個人,我費力那麽大的力氣救了他,還好吃好喝的招待他,他吃完擦擦嘴巴轉身就走了,答應了給我的銀子到現在都還沒有給,以後你千萬不要和這種人打交道,你這麽老實的人肯定會被他給坑了的!你想想,一莊之主,那該有多大的家產啊,就算混的比安老頭差了點,那也應該不至於連付點傷藥費的銀子都拿不出來吧”

最後曲西以一句話總結了以上發言的基本意思,“曇夜就是個超級吝嗇鬼!“成功黑了曇夜一張冷硬的俊臉,黑的堪比鍋底灰了。

很快曇夜就刷新了鍋底灰的記錄晉級成河底的淤泥由臭又黑,只因為白狂一句輕飄飄的話。

白狂用那清澈的眼眸如春水一般淹沒了曲西,眸中的柔情甜甜的像一汪蜂蜜,講曲西溺在了其中,紅潤的薄唇,張合之間吐出了一番讓曲西臉頰緋紅如同飛上了兩抹霞雲一般,頭一次知道了羞澀這個一向與她絕緣的詞語的意味,連心臟都在砰砰作響。

“你願意做我的另一半的銀杏麽?”

曲西兩頰霞紅,思緒亂飛,這是在求愛了,她用冰涼的手背貼住了發燙的臉頰,嘴巴一張一合說不出話來,方才她還在問那對銀杏樹是不是夫妻呢,現下這句話就直接堵住了她,對方還是個溫潤的如同蓮花樣的男子,長身玉立,在他春日般的目光中,她都快要融化了。

“初次見面就示愛,況且面對的女子又不是什麽天香絕色,白莊主你的心思真真讓人猜不透啊,不知白莊主這是為了什麽?”關鍵時刻總是有人冒出來搗亂,如同寒冷的冰水一般把剛剛升起溫度的粉紅色的氣氛給澆滅了苗頭,曇夜就是個不識趣的。

安穆年的臉色也不比曇夜好到哪裏去,在他的眼中,曲西早就已經內定成他的兒媳婦了,只不過自家的兒子有些不給力,最近不管他在他耳邊嘀咕說什麽,怎麽急赤了白臉教訓他,差點就直接用了家法律,就是不肯再去見曲西。

不過每次提到她的時候,臉總是會瞬間紅了個通透,臉脖子那白凈的皮膚都透出了粉紅色的光澤。

這樣的現象在他那閱遍無數美女的兒子身上倒是還沒有出現過,看來是非常有希望的啊。

想到此處,安穆年鐵青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心下舉了雙手無比讚同曇夜的搗亂。當著他的面翹他兒子的墻角,真不把他這身經歷了風風雨雨的老骨頭看在眼裏了!

這些變化,曲西完全沒有看在眼裏。

她呼了一口氣,平覆了喘喘的心情,神色變得很嚴肅,她墨色的眼睛認真的看向了白狂,可以看到他眼中的真摯的情感,不知為什麽,她就是願意相信他。

“這事不急,可以慢慢來……”

慢慢來,就算答應追求了。

95:又出偷窺狂

享受完管家挖空心思絞盡腦汁安排的一頓晚宴,曲西一下了桌子,腦袋裏輕飄飄的,腿上也沒力氣,一路就飄著回了房間,頭也沒有回一個,臉頰紅紅的就像熟透了的水蜜桃,引誘人來咬一口。

曲西縱身躺在了搖椅上,屈起了膝蓋,閑適的把腿腳放在椅子上面,腳上稍稍一用力,椅子前下後翹,來回顛倒起來,她舒服的瞇起了眼睛。

慕錦雙手一個托旁推門進來。臉蛋猶帶著紅暈。

曲西睜開眼睛,調笑了一句,“去會情郎啦?”

慕錦紅低了頭,血氣上湧,小聲嘟囔了句,“不是情郎…..”在木幾上放下了手中的托盤,雙手羞澀的拉扯著身上衣服的衣角。

曲西沒想到她隨口一句開玩笑的調戲話就像一顆扔到水裏的水雷,悶聲一響,炸起了秘密無數。

曲西怪異的哦了一聲,起身到了慕錦身旁,故意用肩頂了頂,“不是情郎是什麽?臉蛋兒這麽紅。”

慕錦無比嬌羞的嗔了一句,“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

曲西看她臉皮實在是太薄了,也不在拿話逗她,重新躺到了搖椅上,隨手從桌上摘了一粒慕錦剛才送過來的紫艷艷的葡萄,亮的有光澤,入嘴酸甜的汁水橫流,的確不錯,可是比起她空間裏的水晶葡萄還差了一籌。

“咦,對了,最近怎麽沒有看見你家少莊主啊?最近很忙?忙著泡妞?”曲西又在懷念手中光滑的毛皮質感了。

“慕錦不知,最近很少見到少莊主,聽守門的下人說,少爺最近成天兒的流連在外面,就是不回莊子。”

“哦?他在外面呆在哪啊?”

慕錦剛剛消退的臉又緩緩的上了溫度,垂下了眸子顯得羞澀了些,“就是那些地方……”可能覺得自已說的不太合適又補了一句,“我是聽到下面的人在外面胡扯的,算不得數。”眼神有些閃爍的看向她。

曲西一聽不對勁了,她思考斟酌了半天,問了一句,“娛樂場所?

慕錦羞澀點頭稱是。

曲西稱奇,“妖城這方面是明目張膽的,光明正大的?”

“若是能夠有孕了,是要納了回家的。”

曲西聽著不對味了,“妖城裏的男人是可以一夫多妻的?男人是可以一下子娶好多個的?你們這裏不是一夫一妻制的?女人在妖城地位很低??”

慕錦有些詫異,連忙搖頭,知道曲西誤會了,她解釋道,“妖城的女人的地方很平等的,一般做這些事情都是自己願意的,兩情相悅,若是看對眼了,什麽事情都可以商量,看不對眼,就是說什麽也不可以的,我們妖都是崇拜強者的。”

“我們妖的繁衍生殖能力不像你們人類一樣,能夠孕育上孩子實在是太過不容易,夫妻兩人可能共同努力了多年都不能夠懷孕的,若是在外面懷了孕,畢竟孩子是無辜珍貴的,必須生育下來,把她納回家裏,孩子生了之後,看她意願,想留便留,想走便走,夫家需要善待的。”

“…….”男人花心了還心甘情願替她養活孩子,這是什麽道理?

不過想想,被囚籠那麽久,她好像還沒有見識一下這莊子外面的風景,還沒有出去逛逛,現在也沒人綁著自己了,她是不是應該為以後計劃計劃了,她可真的不想什麽也不做的乖乖像只小白兔一樣待在原地,等著人來吃自己吧。

出去走動了一番,又熱氣騰騰的吃了一頓飯,曲西想好好的泡泡熱水澡,屋子裏面的監控早就在爆出她身份之前被她睜大眼睛親眼看著給拆除了,所以她才敢明目張膽肆無忌憚的在屋子裏面洗澡。

這妖城估計到哪都是古代的風格,似乎以風格回歸古風而自豪,這安若莊就連洗澡都是用大大的木盆的,不過這木盆似被施了法術,水溫一直保持在熱騰騰的溫度,泡在裏面,被氤氳的熱氣所籠罩,白皙的皮膚水嫩嫩的,還能自動更新換水,實在是居家必備之家具。

一件刺繡林中清翠高直竹林,藍天白雲,有鳥飛掠而過的絲沙屏風之後,隱隱約約的透出熱氣蒸騰的古色木桶來。

曲西舒服的躺在木桶之中,光潔順滑的胳膊搭在木盆邊緣,這感覺是處在大大的溫泉之中,皮膚之上的每一個毛孔都舒服的綻放,白皙的皮膚變得粉嫩嫩的,她腦袋枕在潔白的毛巾上,一襲青絲披散而下,烏黑順滑搭在木桶邊緣,黑白對比,,形成視覺上的強大沖擊,美不勝收。

“看來你連身材都不怎麽樣呢。”有冷硬的男聲突然沖入曲西耳邊。

曲西在聽到突然出現的聲音,臉色刷的一下變白了。

曇夜饒有興趣的隔著屏風看著她手忙腳亂的在水中撲騰,想要找東西遮掩,隱約之中,白皙的皮膚暴露了出來,他眼中稍稍起了些變化。

曲西在水中撲騰了半天,只聽見水聲嘩啦啦的作響,除了一小塊墊腦袋的潔白方巾什麽都沒有找到,衣物都放在不遠處的床上了,可是要去床上拿衣物就必須離開裝滿水的木桶,這不是就完全把自己暴露出來了嗎,曲西只能靠著方巾遮掩了暴露出來的風光,盡量把自己埋進水裏,只剩下一個圓滾滾的黑色腦袋。

她怒氣沖沖,臉頰通紅,聽出了聲音是誰,拔高了聲音對著屏風後面的大聲吼了起來。“你怎麽進來的!偷窺狂!滾出去!”怎麽這妖城的人盡出這些變態。之前有個超級變態狂,現在又出現了一只偷窺狂!

曇夜默不作聲,隔著屏風欣賞眼前小美人沐浴之景。

霧氣籠罩,曲西只能聽出聲音是來自屏風之後,完全看不清楚屏風之後的人影,她咬碎了一口銀牙,使勁拍了拍水面。

“我叫人了啊,你趕緊出去!”曲西有些惱羞,這人是這麽進來的,合著這屋子裏面的所有設施只能防著她自己出不去麽,是誰都可以進來麽?”

“你可以試試,這屋子前前後後隱藏了二十幾個暗哨,你只要再接著吼幾聲,保證這二十幾個全部會直接沖進來。”曇夜低壓的聲音如旋律一般輕松的說著威脅的話,曲西見鬼的還覺得這聲音很誘惑。

“到時候…….”

“滾!”曲西壓低了聲音用低聲區吼出了一句,憤憤不平,“你來到底要做什麽!”

96:吃癟

就算她立刻把嗓子從高音區壓到了低音區,還是不能讓方才驚慌之後怒吼聲消失,木門之上的白紗窗投出來一個黑色的暗影。

躺在水桶裏的曲西立刻聽到有節奏的敲門聲,可能知道她正在洗澡,是個女聲,低聲問道:“小姐,出了什麽問題嗎?”

此時,她躁動慌亂的情緒已經平覆了下去,聽到門外的響聲,再瞅了眼屏風之後立著的男人,燈光從背後打入,修長的身影投到刺繡白底的屏風上,似乎全身每一寸都慢慢的充滿著可以瞬間爆發的力量,霸道異常的侵略氣息隱隱的擴散開來,就簡簡單單的立在之後,她隔的那麽遠,只是瞅了眼便覺得全身都被寒氣壓迫,覺得水桶中恒溫稍燙的水也變冷了。

她不自在的收縮了身子,雙腿屈起,雙臂環抱,彎腰含胸,雖然知道這樣沒多大區別,純起安慰作用,她潔白的貝齒恨恨的咬住紅潤的下唇,墨玉色的眸子惡狠狠的盯著那人,陰影原因,她看不到那人的眼神,但她就是知道他一直看著這個方向,侵略的氣息在她周身游蕩,登徒子,色胚子!

松開被咬的微微紅腫的唇瓣,使勁地拍擊水面,激起一層水花,她差點忘了自己的能力,久久沒有機會實驗,這個色胚子撞門上來,沒有白白浪費的道理。

激蕩起的水滴在空中被壓薄成了極致,菱形凸出尖端,閃著攝人的寒光,微偏一些角度,在燈光的照射下,閃亮的流光溢彩,就好象散發著冰冷氣息的薄韌,周邊閃著銳利的光芒,鋒利程度毋庸置疑,以極快的速度劃破了長空,高速射穿了紗面屏風,隔空向曇夜襲擊而去。

曇夜眼見那似冰箭的物體激射而來,氣勢難阻,臉上神色微變,露出了些微驚訝,女人的能力他了解的很清楚,突然之間就起了變化,身上的秘密可真是不少,不過這單單一支難度不大的冰箭還難不住他。

只見他揮了揮絲質寬大的衣袖,一股勁道自然而來而然激蕩而出,與正面而來的水刀在空間狹道相逢,曇夜俊朗冷硬的臉第二次顯露出了吃驚的神色,手上反饋回來的力量,這冰箭的威力比他想象之中的更加大一點。

曇夜的淺色冰眸瞇了起來,思考之前他還忽略了什麽信息,難道是因為血脈覺醒?不管怎麽樣,這女人膽子愈發大了,之前不是還很柔順麽。

他來不及思考下去,嗖嗖風聲傳來,他仰頭掃去,從墻根到頭頂,密密麻麻,森羅密布,點點銀色閃光,猶如子夜半空中閃爍著星芒的棋子,他兀的頭皮發麻,有完沒完。

整面閃爍的箭以飛快的速度飛掠而來,層層壓近,聲勢巨大,以他強悍的實力也不得稍稍重視起來,螞蟻縮小,團聚起來也能啃掉整頭體積巨大的大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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