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我推了推紫亦樓冰冷的身子，他沒有回答。

紫亦樓……

我幾乎是痛苦的呻.吟著，可是，他依舊沒有回答。

我終於知道我愛他，他永遠都會在我的心裏占據一席之位，沒有誰能夠替代他。

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我忽然感覺整個世界都在顛倒旋轉，我的眼淚開始跌落下來，一滴一滴，不再是珍珠，而是一滴一滴晶瑩的淚水。

跌落而下，滴在紫亦樓的手背，暈開一小片血跡。

也許，我可以等，等到他成為了整個白虎國的王……

也許，我可以不介意，就算是他擁有許多的妻妾，我願意等……

也許，我可以把眼睛給他，只是疼一下下，我可以讓皓夜愈合我的傷口……

只為他曾經對我說，我在他的心裏。

只為他到了成親的前一夜，還將我的鱗片藏在胸口。

他是喜歡我的，只是他以為，我會很乖的等著，等他回來，他是喜歡我的，只是他更喜歡北郡所有的百姓與帝都的王位。

皓夜不可置信的伸手，接過我的眼淚。

一滴滴的落入了他的手心，不再是珍珠，在過去百年，他從來不曾看見我流這樣的眼淚。

顏傾，你怎麽了？

我無力的哭泣著，雙肩不住的顫抖，我捧著紫亦樓的心，遞到皓夜的面前，懇求的說，皓夜，求你，救救他……

不要！

皓夜語氣很差的拒絕了，他撇過頭去，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我知道他生氣，氣著因為紫亦樓的出現，我就拋下了他，可是，我什麽也思考不了，我只要紫亦樓活過來。

我只要他活過來，哪怕是放棄我的一切。

皓夜，我求求你，救救他，只要他還能活著，我什麽都願意給你……我哭著，拉著皓夜的手臂，企圖讓他回過頭來看我。

我知道，我的眼淚最能讓他心軟，每次只要我哭，他就會妥協。

最終，在我的哭泣下，皓夜回過頭來，露出一副頭疼的模樣，他告訴我，只要我出去，關上門，不要偷看，他自然會用真氣救活紫亦樓，趁著他的靈魂還沒有從星河墜入大海。

我破涕為笑，將紫亦樓的心遞給皓夜，他神色凝重的接了過去，對我囑咐，顏傾，也許我沒有能力救活他，可是為了你，我願意一試。

我含淚點頭，帶著一身的血腥，跌跌撞撞的出了門去。

今夜的明月居，十分靜謐，皓夜已經將所有的人都殺死，他是打定主意要帶我走的，可我卻辜負了他。

就像紫亦樓辜負了我，我辜負了皓夜，我們三個來自不同的部族，卻被命運牽絆一處，是緣分或是孽債，我已經分不清。

雪無聲的落下，我抱著膝蓋蹲在雪地中，靜靜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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