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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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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國,哥廷根

格歐費茵降落在一片森林的外圍,憑她的勢力,方圓幾裏內的動靜均收歸眼底。

“哦,這是阿奎拉食人草?”格歐費茵饒有興致的打量著一個兩人合抱大樹下很不起眼的灰色灌木叢,“不愧是聖徒,連北歐極地黑草原上的東西都挪過來了,真是好本事,我說的是嗎,自從我踏進森林後一直跟在我後面的這位先生?”

“你是誰?”一個高挑纖細的身影從空氣中顯現出來,這是一個極美的人,及腰的湖綠色長發,冰冷銳利的金綠色眼眸,幾縷發絲在腮邊打著卷,形狀優美的薄唇緊緊抿著,皮膚白皙,那張臉直叫人可惜此人怎麽生為男兒。

“你是聖徒?”格歐費茵挑眉,無視那人瞬間舉起的魔杖,自顧自的說道,“我猜猜,湖綠色頭發,金綠色眼睛,你應該就是人稱自然之子的特拉斯·佐爾格了?”

“你到底是誰?來這裏做什麽?再不說我就不必跟你客氣了。”格歐費茵出現期間出了長期跨國任務又不熱衷於聽八卦的某人上前一步,厲聲問道。

“我?我是蓋勒特的朋友。”

“名字?”暗紅色的魔杖尖冒出了火星。

“何必告訴你呢,暗戀蓋勒特幾十年卻不吭不哈的佐爾格先生。”格歐費茵突然笑了起來。

“阿瓦達索命!”男人動作迅速的甩出一道綠光。

“你急什麽?”憑借血族能力瞬移到男人背後的格歐費茵一手搭在他的肩上,一手捏住他拿魔杖的手,輕聲說,“難不成是害羞了?不如我幫你怎麽樣?”

“不需要!”男人斷然拒絕。

“哇哦,又是一個走柏拉圖式戀愛的人吶,”格歐費茵直笑,“好了,我可不想玩兒了,既然你來了,就麻煩帶路吧。”

“不可能。”深知自己打不過眼前這個女人的特拉斯·佐爾格已經暗地裏向總部求助,一邊拖延時間。

“不要這麽說嘛,我可是很真誠的,是嗎,安德烈?”格歐費茵手指微動,一道閃電忽然劈下,點燃了一片灌木叢。

“哇呀呀呀,多年沒見你就是這麽對我的嗎,格歐費茵?”一個高大的身影竄了出來,手腳迅速的滅火,咋呼道。

“那你還想我八擡大轎擡你不成?”格歐費茵翻了個白眼,“那誰誰不認識我,連路都不肯帶,你來吧。”

“可憐的人家、哦/(ㄒoㄒ)/~~”想反駁的某人看到格歐費茵危險的瞇起眼睛後,癟癟嘴,向前方走去。

“她是誰?”走著走著,特拉斯問身邊的八公大王。

“你不知道?你居然、好啦好啦,別瞪我,”安德烈解釋道,“聖徒曾經和血族合作的事你知道吧?她就是血族方面負責這件事的人,你可別小看她,格歐費茵是親王級別的強人,剽悍的很,不過你一定想不到她已經一千多歲了吧!”最後一句話他是趴在特拉斯耳邊說的。

“安德烈,你說我什麽?”一道黑光擦著某八公的脖子將直徑一米的大叔攔腰截斷,格歐費茵幽幽的聲音突然出現。

“沒、沒什麽,啊哈哈哈哈,啊!我們到了!”安德烈幹笑著摸摸腦袋,忙不疊轉移話題。

轉過一片高大的冷杉,高聳的黑色建築物隨即出現。

“行了行了,別緬懷了,有那功夫你們還不如想想怎麽把那家夥拎出來呢。”格歐費茵瞥了憂傷郁悶回憶中的兩人,推門進去了。

“我們有什麽辦法,王發誓說今生不離開紐蒙迦德一步,我們為了硬闖囚室都不知折損了多少人手了!”安德烈三步並作兩步追上來,鼓著臉抱怨道。

“說你們蠢你們還真不長腦子啊?人怎麽能笨成這個樣子……”格歐費茵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臉納悶的家夥一眼,“蓋勒特只說今生不離開紐蒙迦德,可他又沒說要是紐蒙迦德沒了還呆在這空地上喝西北風!”

要是紐蒙迦德沒了……一直充當冷氣機的特拉斯眼睛頓時一亮,嘴角動了動。

“喲,蓋勒特,你還活著啊。”甩開礙於承諾不能進去的兩聖徒,格歐費茵一把推開門走進囚室。

說是囚室,的確名副其實,一塊搖搖晃晃只鋪了單子的木板,一把破破爛爛的木椅子,一張咯吱作響的缺角桌子,幾本與魔法無關的書籍,和一個望著天窗發呆的邋遢老人。

“格歐費茵,你來了。”格林德沃點點頭,往日深邃明亮的天空色眸子已經渾濁了,胡子拉碴,皮膚幹枯,比黃金還燦爛的金發染上了大片雪白。

“我說,做做樣子也就算了,你何必自己折騰自己,連帶著你那些手下也跟那過街老鼠似的。”找不到一個合自己美學的地方坐下,格歐費茵幹脆站著,皺眉看著堪比七十歲麻瓜的前魔王。

“這是我的罪,要用一生來洗清。”格林德沃慢慢的說。

“贖罪?”格歐費茵冷笑,“你這是在逃避,你不敢承認自己曾經的錯誤,你不能逃脫自己給自己套上的枷鎖,你不敢相信鄧布利多就這樣背叛了你卻踩著你的一切成為無冕之王,懦夫的行為!”

格林德沃看著對面的白色墻壁,沒出聲,幹枯的手卻握緊了。

“阿莉安娜·鄧布利多究竟是誰殺的你自己最清楚,不要為了一個心中只有空虛的大義而拋卻自己擁有的美好事物的男人搭上你的一輩子。”格歐費茵指著囚室的門說,“外面,你的手下,你的夥伴,為了他們的王嘔心瀝血差點搭上小命,你呢?窩在著狹窄的房間裏回憶著自以為兩人共同擁有的美好回憶,你還記得年輕時的鄧布利多長什麽樣子麽?你還記得你們意氣風發準備指點江山時的場景麽?區區記憶修改咒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可鄧布利多已經足夠強大的時候為什麽還堅持認為你是殺害阿莉安娜的兇手呢?醒醒吧,蓋勒特,他只是在利用你而已,一邊傷害著你,一邊虛情假意的道歉,這就是你期待了一百多年的愛情?別笑死人了,要是薩爾敢這麽做,我絕對先殺了他,再活得好好的,讓他看看自己失去的究竟有多麽珍貴!”

“蓋勒特,愛情不是人生的全部,”格歐費茵蹲下來,扶著格林德沃的肩,“你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多看看周圍,說不定會發現真正適合你的人。”

“我知道我說多了你不愛聽,但我還是想說,身為格林德沃家的男人,你永遠不該為了什麽人褪下自己的驕傲,你是格林德沃家族的主人,你是聖徒的王,你是叱咤全歐洲的黑魔王,你應該有你堅持的底線。我言盡於此,你好好想想吧。”格歐費茵起身,悄然離去。

……

我是蓋勒特·格林德沃!我是聖徒的主人!我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格林德沃猛地站起身,眼神銳利如刀,磅礴的氣勢不要錢似的散發出來。

“特……”他剛想說點什麽,只覺得眼前一片暈眩。

“砰”一個重物倒地聲驚醒了自從格歐費茵走後一直不放心守在外面的特拉斯·佐爾格,生怕自家王出什麽狀況的他飛一般竄了進去。

“王!”他驚叫,手腳麻利的扶起倒地不起的格林德沃,入手火燒一般的觸覺讓他心驚,格林德沃發燒了!

可不敢再讓自己暗戀的人躺在連褥子都沒有的破木板上,他快手快腳的從空間袋裏取出柔軟的被褥,五六層的鋪在地上,又加了七八道防寒防潮的咒語,這才小心翼翼的把人扶過去。

餵藥,格林德沃昏迷著,藥劑全從嘴角流下來,特拉斯一咬牙自己喝一口,湊過去撬開格林德沃的牙關,哺進去,來來回回十七八次,格林德沃才將藥水咽下去。

“我的王,我該拿您怎麽辦?”悠遠的嘆息溢出嘴角,特拉斯虔誠的將自己的唇印在格林德沃額頭,隨即自己也鉆進溫暖的被窩,將那人攬入懷中,收攏手臂,冷氣機身上的溫度順著皮膚度過去,格林德沃總算松開了緊皺的眉頭。

直到天邊露出了魚肚白,格林德沃身上的熱度才退了下去。

一縷陽光溫柔的撫上熟睡中人的臉頰,長而濃密的睫毛微微抖動,驀然睜開,露出一對明亮的藍眸,男人側過頭,望著身邊仍在熟睡的男子,發青的眼眶和蒼白的臉色說明了他的勞累,溫暖卻源源不斷從他身上傳到格林德沃身上。

半晌,藍眸的男人牽起嘴角,眼底含笑,“真是的,敗給你了。”

三天後,一條爆炸性的新聞傳遍了全歐洲:巫師監獄紐蒙迦德發生爆炸,成為了一片廢墟,自囚於其中的初代黑魔王蓋勒特·格林德沃不知所蹤。

作者有話要說: 日更啦日更,親們,俺盡量多寫吧,今年考試課比較多,而且都是專業課啦,上網的機會不多啦

ps:最近喜歡上了搜集詞句優美意蘊綿長的古詩,親們有啥推薦的米?

怨郎詩 卓文君

一別之後,二地相懸。只說三四月,誰知五六年。七弦琴無心彈,八行字無可傳,九連環從中折斷,十裏長亭望眼欲穿。百思念,千系念,萬般無奈把郎怨。萬語千言說不完,百無聊賴十依欄。九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仲秋月圓人不圓。七月半,秉燭燒香問蒼天,六月伏天人人搖扇我心寒。五月石榴似火紅,偏遇陣陣冷雨澆花端。四月枇杷未黃,我欲對鏡心意亂。忽匆匆,三月桃花隨水轉,飄零零,二月風箏線兒斷。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為女來我做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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