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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纏綿入骨是情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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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落輕嘆一聲,握住流火結出水刺的手,指間輕輕地摩娑著。“別鬧。”另一只手順著流火的腰間輕輕按下。

流火“嚶嚀”一聲,脊柱一麻,所有的力道都消失。她柔若無骨地伏在奈落的懷裏,水刺忽地化成了水,順著嫩生生的指尖流下來。

椿眼睛瞪大了,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奈落明明變得柔和的眼神。【還不夠嗎?】她低哼一聲,抓住騰蛇的手再次用力,騰蛇痛苦地“嘶”聲長嗚,帶著腥甜的鮮血一滴滴地落下,才幾個呼吸間,就將紙偶染得通紅。

隨著紙偶的變紅,流火神色越加靡艷起來。身體裏不熟悉的情潮一陣陣地翻湧,她輕顫著,輕仰著頭,沒被奈落抓住的手緩緩伸出勾住了的脖子。

奈落定定地看著她泛著水霧的眸子,一只手仍是穩穩地固定著流火的腰。

流火笑容如花,一點一點地用力將奈落的臉勾近。近到兩個的呼吸相聞,近到他們的唇只剩一指的距離。

奈落低低地再次開口,這次帶上了一點警告:“流火!”

流火咯咯一笑,眼中依舊罩著一層若有若無的迷離,粉紅微翹唇瓣微張,巧巧地將奈落失去血色的唇含住。

一股酥軟隨著這種唇齒接觸傳來,兩人呼吸一頓。

流火突地瞪大了眼睛,眸中的風情媚態消失飴盡。她僵直著身體,烏溜溜的眸子轉了轉,迷離徹底消失,仿佛剛才那個柔媚艷麗的女人不是她。

奈落的眼眸卻被長長的睫毛遮住,看不出有什麽情緒。

流火粉唇再次輕張,羞澀地松開奈落的唇,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些許,想悄悄地退去。

腰間力道再次一緊,奈落原本抓著流火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松開,輕柔但堅定地按在她的後腦上,把她欲推拒的力道抵消。

流火之前一直染著淡粉的臉刷得通紅。

奈落按著流火後腦的手微微張開,拇指和尾指輕輕用力,一股極度舒服、極端放松的感覺從流火的耳後傳來,她腳下一軟,徹底地站不住了。可她倒不下去,因為她現在整個人都被奈落托住,固定在他的懷中。呼吸間,盡是他身上和唇齒間傳來的男性氣息。

不知不覺中,流火的耳尖都紅透了。

椿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因為加強詛咒之力徹底恢覆青春美貌的臉也紅通通一片。此時的她白發紅唇,額間的黃金裝飾在帶了些妖異的紫色眸間晃動,相貌有如十六七歲的少女,哪裏還看得到之前老態龍鐘的模樣。

身為巫女,她一直保持著冰清玉潔。心理和生理上,她對這種男女之間的情動保持著最冰冷的態度。事實上,她也操控過不少人做過這種事,每次看到時,都不免鄙視。被情/欲控制的人類太過醜陋,她一直深深地厭惡著。

她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渾身不自在。奈落和流火明明只是雙唇相接,明明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時候,可她看著看著,呼吸就急促起來。就像那些情動的普通人一樣,跟著渾身酥軟。

看著奈落一挑眉,一擡眼流露出的勾人風情,椿也有些控制不住來身體裏陌生的欲念。這對她而言是羞恥!她有些坐立不安,想撇過頭,可是她不甘心!那會讓她覺得自己輸了!輸給了這個明顯情動的妖怪!

突然,她渾身一僵,臉上泛起了狂怒。

奈落的眼睛一擡,準準地盯著她現在站的位置,有別於之前的冷情,現在的他表情也明顯起來。椿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眼神裏透露出的濃濃嘲笑。

那種譏諷她手段低下,難成大器的不屑。

果然!他之前果然發現了自己!

椿大怒。即使這個叫奈落的妖怪發現了自己,可他顯然沒把自己當成對手。

那種被藐視的感覺讓椿覺得自己的胸口快要爆炸了!不記得過了多少年,在周圍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間,在她已經熟悉了那種絕對的服從時,被這樣小瞧和無視!

一瞬間,她甚至想起了桔梗!若說桔梗對她是漫不經心,奈落此刻的表情更像是帶著惡意的奚落。

椿被奈落帶起的激動沈澱了下去,她怨恨地盯著奈落,憤怒地看著他和流火暧昧的纏綿。

奈落究竟是不是在意這個女人?一時間,椿也有點搞不清楚了。

雖然他大多時候是溫和的表情,但椿分明能感覺到奈落的冷硬與寡情。她接觸過類似的男人,可沒有一個男人能像奈落一樣把自己控制得如此好。就好像他連自己的情緒都當成了一個工具,一個眼神,一個微笑都帶著目的。

而他每次以那種帶著嘲弄的眼神看過來的時候,椿總有一種感覺,她在奈落的心中根本不是一個活物。不是人,也不是妖,只是一塊路邊的石頭,完全不值得在意。他之所以配合地來到城主府,就是因為她身上有某個東西引起了他的註意。即使如此,椿仍能感覺得到,奈落依舊是無所謂的。有用就用,無用就殺。是的,奈落早早就對她起了殺意!

椿咬牙,鹿死誰手還不肯定,即使奈落有四魂之玉又如何?以前那麽多有四魂之玉的妖怪都死了,連桔梗也死了!

她咬咬牙,忽地狠狠地咬破自己的手指,一滴鮮紅的血液迅速滲出,輕輕地滴在人偶上。【讓我看看,你現在怎麽辦!】用自己的血引爆流火身體裏的詛咒之力!原來她還想利用流火來控制奈落,現在看來這種做法不可取。

一個冰冷到這種境界的男人哪裏會像表現得那樣在意那個像桔梗的女人。

這個叫流火的女人不過是奈落無聊時的玩物!就像現在,他表面上和她在纏綿,實際卻是以這種級端暧昧的方式挑起椿的情/欲,讓她感受到羞恥。

他是用這種方式對一個巫女進行汙辱!既然如此,那個女人留不留也無所謂!椿惡毒地看著依偎在奈落懷裏的流火,引爆了詛咒之力,這個女人的生機也就絕了。既然這麽弱,又沒人在乎她,死也也無所謂吧。

流火滿心地懊惱。

椿的控制其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麽厲害。這種詛咒是通過血液來實行的,作為一只控水的妖怪,雖然不能完全免疫詛咒之力,但流火還是可以讓自己不做出這麽出格的事。

……比如,吻上奈落。

剛開始的時候,她只是覺得椿的這種方法很有趣,更兼起了促狹之心,想看看奈落究竟會如何應對。到了後來,椿加強了控制之力,她一個失神居然真的被/操/控/住了。

雙唇相接的那瞬間,那種異樣的感覺讓她剎時回過神來。再想退已經來不及了!

若說之前她渾身發軟是因為椿的緣故,現在她是真的軟得站不住了。奈落那只放在她後腦的手正在緩緩地滑過她的秀發,手指在經過她如凝脂般的玉耳時,輕輕地揉了揉。

流火徹底僵住,這會兒倒真不記得渾身無力的事了。她所有的註意力都被奈落那只手吸引住了,正心驚膽顫地全副身心地註意著它之後的動作。

就連她還在和奈落雙唇相連的事都給忘了。

那只指節修長的手順著她的耳垂,滑入流火的前面。仿佛很有趣般,指間落在她小巧的鎖骨上,在鎖骨窩裏輕輕地按了按。不輕不重的力度與涼涼的觸感激得流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她深吸一口氣,已經忍耐不下去了,剛將要奈落的手徹底揮開,遠遠地逃離時。一股令她頭暈目眩的力量又開始在血液裏翻騰,殺意忽地湧了上來,她悶哼一聲,靈秀的雙目瞬間通紅,早就收回,抵在奈落胸前的手亮了一瞬,沾染上足可比擬鋼鐵的霧刃狠狠地向奈落的心臟處抓去。

力道才一使出,流火陡然清醒,搶回了自己的意識。感覺到自己在椿的控制下做出的事情,她“啊”了一聲,哪裏來得及停下來。

痛苦地逆轉自己的妖力,忍住翻騰妖力的反噬,流火的掌心生出一股微弱的力道,推拒著奈落,想把他推開。

一直輕輕碰觸著的唇在這一刻也分開了。

熟悉的呼吸與溫度一離開,奈落方才還柔和的神情一厲,放在流火鎖骨處的手閃電般伸出,抓住流火的一只手,另一只手不知什麽時候也伸了過來,將她雙手抓住,動作利落地反鎖在身後。

流火才一後退,就被強硬地按了回去,胸口一痛,硬生生地撞了上去。同時,她才拉開的唇又覆了上去。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間發生,流火本就因妖力失控胸口發悶,被這樣一撞擊,本能地張口呼吸,吐出積郁在心中的悶痛。甫一張唇,就感覺到口齒間有東西滑了進來。她眨了眨眼睛,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後,就下意識地含住那個不屬於自己的異物。

那東西一頓,隨即動作大了起來。靈活細膩地探盡了每一個位置後,便帶著流火還在發楞的舌尖抵死纏綿。

……這是什麽?

體內的妖力還在翻騰,胸口還在發痛,就連反扭在身後的手都還在隱隱作痛,但那個東西以蕩滌一切的霸氣讓流火不由自主地跟著起舞。

虛軟再次傳來,流火的腦袋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了。她完全分不清楚這是因為椿的緣故還是因為那個東西的緣故,她只知道自己好像飄在半空中,意識有些模糊。這是一種非常非常陌生的感覺,讓她本能地感覺極端的羞澀,又感到極度的歡悅。身體裏有東西在歡騰,仿佛在叫囂著,想要得更多!

正在恍恍惚惚間,熟悉的妖力從唇齒間,從被反扣在身後的手上傳來,流火原本瞪得大大的眼睛不自覺地瞇了起來,呼吸也變得不穩。

那是奈落的妖力。那股妖力開始在她的體力盤旋,一遍又一遍,梳導著她不穩的氣息,然後尋找著。很快,一個隱藏在流火體內的異物被發現了。它張牙舞爪、蠢蠢欲動,滿懷怨毒,正準備狂暴地自爆。這股爆炸之力極其巨大,流火毫不懷疑它能將自己的身體炸成一塊塊碎片!

奈落妖力浩然無匹,才幾個呼吸就逼著那個陰毒的東西毫無還手之力。待它停滯一瞬間,正試圖反擊時,流火的妖力便狠狠地包裹上去,極端厭惡地將其壓縮成小小的一團往外驅趕。

任那個東西如何狡猾,被這兩股力道一逼,哪裏還能躲得開,只能順著奈落的引導來到了一個地方,他與流火接觸得最親密的地方,相濡以沫的地方。

奈落停住動作,流火輕顫,舌尖不由自主地繞著他,依賴般的纏繞。

奈落輕笑一聲,齒間輕合。

流火一痛,有些迷糊的神智瞬間歸位。她睜開不知不覺中閉上的眼睛,盯著近到已經看不到五官的奈落。

在這麽近的距離,她只能看到奈落的眼睛,那雙帶著笑意的眼睛。那雙眼睛平日裏總是有很多情緒,像是旋渦般,怎麽都看不太清楚。而此刻,它依舊清明,哪能和剛才那個與她親密無間的奈落聯系起來。

流火倒吸一口氣,把嘴裏的某個東西差點又吞了下去。

奈落舌尖一帶,擡起來頭。隨著他離開流火的雙唇,那個東西也萬般不情願地浮在他與流火的中間。

那是一個黑色的球,血球!

椿用來控制流火、汙染流火的詛咒,深入她血液裏的詛咒之力。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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