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吧，真要是握有這麽多幻神，早就出來滅了，用得著墨跡這麽久？”祭靈哼了一聲，“困靈波的確應該和海妖靈氣有關系，但他們能有的，也只能是冒牌貨罷了。”

“冒牌貨？”

“人類怎麽可能真正掌控幻神級別的魔獸，沒有那個能耐。”祭靈冷笑，“最多就是不知道從哪裏得到靈種，以小手段得到點力量罷了。”

“……夜家。”葉歸嵐喃喃低語，若對方真的掌握了好幾只幻神，也用不著這麽做事，直接明目張膽的來就行了，之所以不敢站在臺面上，或許他們有的並非全部力量，或許也如祭靈所言，都是冒牌貨罷了。

葉歸嵐繼續向前行進，那歌聲還沒停下，掌心的傷口被一再撕扯，只能以疼痛來勉強保持住清醒，“你們幾個還活著的時候，有魔獸販子嗎？”葉歸嵐開口，試圖用話語來轉移下快被歌聲吸走的註意力，祭靈哼了一聲，“什麽狗屁販子，那時候估計沒從娘胎裏出來呢！”

“我們還活著的時代，人類尚未發展出如今的地域範圍，更沒有什麽魔獸販子和困靈波出現。”朝明冷靜的聲音傳來，“這之後的時間，也是在寄宿不同萬俟一族的靈種之內所見，魔獸販子與困靈波的出現，是在那之後的一段時間了。”

“所以說，在那場大戰之前，根本就沒有困靈波，大戰之後，困靈波就出現了。”

葉歸嵐說完，自己的心頭涼了半截，這場局……該不會從那個時候就布下了？這個組織，到底是什麽來頭？可以將人類與魔獸都玩弄於鼓掌之中？

“祭靈你說的對，這事若都是人類幹的，我肯定是不信的。”葉歸嵐咬緊後槽牙，看著近在咫尺的這道門，獸化的爪子狠狠拍了上去！

轟——！

門之內被轟出了不少塵土，這聲音也短暫蓋過了歌聲，獸爪又是狠狠拍了過去，葉歸嵐深吸一口氣，“這場局，若沒有魔獸摻和其中，怎麽可能到如今規模！”

無我的籠子之內傳出了些許動靜，祭靈瞪著眼睛，“啥，啥意思？”

朝明掃了它一眼，有些無奈，“小家夥，先不要想這些久遠的事了，還是專註眼前事更為重要。”

“到了如今地步，我早就被卷入其中，不想是不可能了。”葉歸嵐看著似乎是移動了些許位置的門，腳也獸化，又兇又猛的踹了上去！

砰——！

門應聲而倒，帶起了一陣水中揚沙，葉歸嵐直接穿門而入，歌聲卻戛然而止！

一個與人類有七分相似的巨大頭骨近在眼前，那黑洞洞的眼窩正對著葉歸嵐，保存完好的巨大骨骼一路往上，像極了同外面建築一模一樣的姿態。

水底的沈沙緩緩落下，葉歸嵐看著下面露出的一塊魚類鱗片，探手撿了起來，縱然這裏的光線昏暗，但這鱗片依然能反射出多種不同的光，尤其是某個角度之下，那粉色與紅色交雜的水嫩色彩，舜邪那條粉色仙女魚尾，瞬間便在葉歸嵐腦海中浮現。

“這鱗片……和舜邪魚尾上的很像。”葉歸嵐將鱗片湊近，越看越覺得像，只是這五彩斑斕的色彩比舜邪的魚尾要令人驚艷，“遠古海妖……看樣子它真的有這樣的血脈，魚尾也會變成這個樣子嗎？”

葉歸嵐的手指輕輕撫摸著，時間已過不知多久，肉體已經全部腐爛，甚至就連骸骨都有殘缺，但唯獨這鱗片，保存的如此完好，沒有半點褪色。

葉歸嵐仰頭看著這不斷向上延伸的骨骼，若是舜邪能出的來，也許會得到什麽奇遇也說不定。

一個用力躍起，葉歸嵐攀到了骨骼之上，這副骸骨已經有不少鈣化磨損的地方，甚至有幾處骨頭已經消失無蹤，一路攀著骨骼不斷向上，骨骼的走勢也真如魚尾一般越來越細，葉歸嵐微瞇著看原本應該有靈種的地方，早就空了。

“幻神級別的靈種，也會腐爛嗎？”看著那空空如也的位置，葉歸嵐低低開口，祭靈開口，“傻嗎？當然不會了，不然我們四個怎麽存活到現在的！”

“幻神以下的靈種都會隨著身死而腐爛，但是自幻神開始，肉身雖滅，靈種也不死不腐。”無我再次開口，“自幻神開始，靈種不滅，便是永存。”說到這裏，它低低哼了一聲，“這只遠古海妖將自己的屍身費盡心思的藏在這裏，為的就是保存自己的靈種，等待可以重見天日。”

“肉身都沒了，靈種就算留存，要怎麽覆活？”

“它選擇葬身在此，上面還有著一條守墓靈，這方空間不會讓靈氣外洩，應該是為了更加保險起見，它把將死之身又藏了一層。”朝明嘆口氣，“靈種不滅是有再生可能，但需要重新聚集自身靈氣，以靈氣為引，重塑肉身。”

“這需要百年、千年，甚至……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重新開眼。”

葉歸嵐縱身而下，看著嶙嶙白骨，不難想象這只幻神級別的遠古海妖活著的時候能是什麽樣子，光憑歌聲就能稱霸一方才對。

靈種不滅，便應該還存在這方空間才對。細細的搜索了這方空間，葉歸嵐快要將沙子都掀個底兒掉，仍然沒找見靈種。

“呼……”葉歸嵐氣喘籲籲的坐了下來，看著水中柔軟的沙子緩緩下沈，這地方她是機緣巧合的進來，重新再來一次都不見得會來這裏，這枚幻神級別的靈種……指不定在什麽地方，葉歸嵐無奈笑了，也許是和自己無緣吧。

“水中啊，正好。”葉歸嵐隨手掏出上次的那顆丹藥，上次的吞服因為那幾個意外動手打斷，現如今她在水域之中，這裏也是一處隔絕之地，沒做完的事在這裏做完也不錯。

丹藥入口，靈氣瞬間自內沖出，湧入了靈空間之內，祭靈激動的連忙扯了過來，吸了一大口。

啪！

熟悉的裂開，葉歸嵐看著自己胳膊上瞬間而出的傷口，緩緩閉上雙眼，幻靈五級……她要更努力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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