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錐心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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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時康和謝衡東一起出去, 然後見陸笑婷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女孩撒了慌，她說還沒到，讓謝衡東別急, 其實她在打電話的時候就已經到了。
一月份的天氣，氣溫達到零下幾度, 陸笑婷穿著一件看起來薄薄的大衣, 下身配了一件百褶裙和長靴，在風中瑟瑟發抖。
謝衡東見了趕緊奔過去, 脫下了身上的棉襖給她披上，言語盡是心疼和責備，“不是跟你說了這種天氣多穿點？還有，居然學會撒謊了, 敢騙我。”
蘇時康遠遠看著, 雖說謝衡東說話時氣得語氣不是很好，但女孩還是笑瞇瞇地, 湊過去親吻了他的臉頰。
“你啊……”謝衡東有些無奈。
兩人挽著胳膊朝他走過來, 而後陸笑婷定住了。
這是距離五年前的暑假她第一次見到蘇時康。
也是她閨蜜夏幽一直記掛，老是跟她提起的人。多年不見，他變得成熟穩重, 俊逸明朗了不少。
她閨蜜的眼光一直都很好。
他們三個高中都是整個年級組的主角, 她默默喜歡謝衡東三年，如今他們倆在一起都五年多了，諶維在一所學校也經常打交道，可唯獨這個蘇時康到今天才讓她見著。
這一見，真讓她大為驚艷, 讓她不得不為她閨蜜可惜。要是多年前夏幽能像她一樣大膽一些，也許……
“你好！謝夫人！”
可惜哪怕再成熟穩重, 一開口還如少年時一般帶著一絲邪魅輕浮。
“你，你好！”
陸笑婷被這一聲“謝夫人”弄紅了臉頰，恨不得將臉埋進謝衡東懷裏。
謝衡東見陸笑婷被他叫的不好意思了，就說蘇時康：“行了啊你，怎麽還是這麽不正經，我帶笑婷先進去，你去看看他倆是不是掉進去了。”
“行。”
——
這酒吧雖說顧客多，環境嘈雜熱鬧，但隔音卻出奇的好，考慮到顧客喝完酒會難受想吐什麽的，廁所打造的空曠寬大，如果你嫌吧裏面太吵了，倒可以去廁所抽根煙安靜安靜，雖然這樣重口味了些。
蘇時康走到洗手間門口，聞到一股刺鼻的煙味，芮強的煙向來很沖，隔著幾條道都能聞到。
他正在和諶維說著話。
“我說諶狗，你這速度夠快呀？”
“什麽夠快？”
“時康呀！”芮強賊眉鼠眼地笑著，對諶維豎起了大拇指，“你是剛和衡東分手就盯上他了吧？”
“……”諶維捏著煙，尖銳的眸子看向他。
芮強見他沒說話，就自顧地說著，“哎呀，時康挺好的，但是我想不明白你怎麽就喜歡上他呢？他現在不在，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一直想著衡東，根本不喜歡他，是不是覺著搞不上謝衡東，就想著把他的兄弟搞到手？”
“不然你怎麽會喜歡上時康呢？他這個野的性格也不是你喜歡的類型呀？而且他是你和衡東的好兄弟，你跟他上床的時候真的不會想著謝衡……”
啪——
諶維拿在手中的打火機被用力拍在廁所的洗手臺上，洗手臺是瓷磚的，被擦的雪亮，芮強被他嚇到了，然後下意識低頭看去，看到諶維手掌下的打火機已經被拍碎了。
“你說什麽？”
諶維瞇著眼，眼神是森冷的，語氣也是森冷的。
“我想著誰？”
他看起來氣壞了，像是要把他芮強掐死。
“不是吧諶哥……”芮強放低了聲線，不知為什麽，他感覺諶維要將他揍死在廁所。
他的內心生出一種陌生的恐懼感，他好像碰到了面前人的死穴，讓這個多年來只會跟他打鬧且嬉皮笑臉的諶維第一次有了想要殺掉他的心思。
然而就在此時——
“諶維。”
蘇時康站在外邊看著他們。
他本來無心聽他們倆說話，但他剛走過來，這些話就好巧不巧傳進了他的耳朵。
他並不想聽到這些話的。
諶維回過頭看他，眼神楞了一瞬，而後面部表情立刻變了，變得驚慌起來。
“時，時康。”
“嗯。”
蘇時康走進來，走到諶維身邊，而後面對面看著芮強。
他發誓，他是真想將芮強揍一頓，他嘴怎麽這麽欠，有看法不能等他們分開後說？不能手機上跟諶維說？哪不能說，非得給他聽見。
他媽的要是從前不講理的他早就將芮強揍趴下了，管他是不是強哥。
蘇時康知道諶維的心思，他一直信著諶維，可是話從別人口中說出來，被他聽到了，不管是真是假他還是覺得難過。
多多少少都有些不舒服的。
畢竟在同性戀這個小圈子裏，這種狗血的分手後和兄弟在一起的劇情，本身就是離譜的。
哪怕諶維再給足他安全感，被人這樣說還是會有隱痛的。
“芮強，我們倆在一塊兒一直都是心之所向，沒你想著那些東西，你也不用懷疑諶維，我相信他。”
“時康，你……”
“都是成年人了，你也不能一直拿從前的我們來看我們這段感情，人都是會變的，你看，我也變了，要是從前我那性子你這句話被我聽見，你指定是要揍趴下的，是不是？”
他說話還是那麽強硬，但聲音已經明顯地發著抖。
連芮強都能聽出來，這是蘇時康在聽到他說的話之後的效果。
這也是他所陌生的口吻。
“時康……”
諶維看著他的背影，又是一陣猛烈的心疼。
蘇時康一直相信他。
可是即便他相信他，他還是想要告訴他，芮強那混蛋說的都是傻逼的屁話，我這麽愛你，這麽癡戀你，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走吧！”蘇時康說，“衡東等著呢，今晚好不容易聚一次，別鬧不愉快。”
他也不想讓謝衡東難堪。
諶維咽了咽喉嚨，將千言萬語吞回肚子裏，他回家有的是時間跟他說。
三人回到包廂，打開門的時候，謝衡東正在裏面和陸笑婷親吻。
這裏環境很適合親吻，很刺激，而且那時也沒有其他人。
謝衡東見蘇時康之前就喝了不少酒，他此時是有點微醺的醉意的。
謝衡東見他們回來了，就放開了陸笑婷，很自然地說：“你們可都回來了，時康也去了這麽久，再不來我都去找你們了。”
蘇時康坐回原來的位置，諶維坐到了他旁邊。
諶維一直沒碰酒水，一直看著蘇時康喝。
“你寒假之後走了，啥時候能回來？”謝衡東問蘇時康。
“哎……不知道！”蘇時康有些煩躁，“看臨時安排。”
“那我和笑婷結婚你會過來嗎？”
“當然會。”
蘇時康看向他們倆：“請假也得來。”
“嗯。”
“衡東，你今天可喝了不少酒，今晚回的了家麽？”
“回的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笑著看了陸笑婷一眼。
“你雖然有諶維在，但也得少喝點，臉怎麽這麽紅啊，多了？”
“怎麽可能？”蘇時康嘴硬，但他確實是有點多了。
仔細看著 其實眼神都有點兒飄忽不定。
諶維坐在旁邊叫他少喝點，但他沒聽。他覺得自己沒出息，被芮強幾句玩笑話說的心裏那麽難受。
他媽的——！
蘇時康咬了咬牙，又悶下了一口烈酒。
“時康……”
諶維明顯發現他不對勁，近乎是在乞求般地叫他。
“嗯。”
“你能不能別喝了。”
蘇時康突然擡頭看著他，眼眶不知是醉的還是什麽，有些微微熏紅了。
“你急什麽？我又不是沒喝過，今天見到衡東，高興。”
“……”
“那也不行啊！”謝衡東明顯也不正常，“再高興也不能這麽喝，這樣多傷……身體。”
諶維見謝衡東也喝多了，就想著幫人姑娘一把給謝衡東扶上車。
“跟衡東說下次再約吧？他沒怎麽喝過酒，酒量不好，你帶他回家休息。”
“那行。”
陸笑婷站起來，幫著諶維扛著謝衡東的胳膊。
送走了謝衡東和陸笑婷後，芮強才從酒吧裏出來，和諶維站在外頭。
“那個諶哥，對不起啊！”
諶維此刻並不想看他，他可以接受芮強的對不起，但那些話卻是說出去了，也被蘇時康聽到了。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什麽？”
“……”
諶維看著他，眼神閃著光：“你不知道18年暑假我和時康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你不知道那年我除夕夜狼狽去長沙見他的樣子，你也不知道我前前後後等了他五年想他想的發瘋的日子。”
“芮強，或許你可以說我不夠專一，不夠深情，你心裏怎麽想我都沒關系，可是你不能讓時康聽見，讓他跟我在一起，雖然他表面上不說，但已經足夠讓他沒有安全感了，你這些話……”
諶維覺得自己的心口都泛著痛，“你這些話那麽難聽，被他聽見了會怎麽想，會有多疼？”
“我……”
芮強動了動嘴皮，他說不出話。
他覺得自己確實過於幼稚了，他好像一直在拿他們少年時期，在二中那三年的樣子來衡量他們倆現在的感情。
可是後來想想，他和他們也分別了那麽多年，每個人都變了好多，有什麽事不能發生呢？
諶維和蘇時康都是那種極富特性和吸引力的人，他們相吸又有什麽不對的呢！
他想著，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巴掌。
“諶哥，對不起！”
話已經說出去了，他也只能說對不起。
“那要不改天我找時康出來談談，我跟他道歉，跟他說清楚。”
“不用了。”諶維果斷拒絕他，“你今晚先回去吧！我自己會跟他說。”
他不想讓芮強再找蘇時康道歉，道了歉等於讓他再回憶一遍。
芮強沒辦法，今晚鬧得這麽難看，他也暫時沒臉留著了，披著衣服點了點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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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明晚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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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衡東見了趕緊奔過去, 脫下了身上的棉襖給她披上，言語盡是心疼和責備，“不是跟你說了這種天氣多穿點？還有，居然學會撒謊了, 敢騙我。”
蘇時康遠遠看著, 雖說謝衡東說話時氣得語氣不是很好，但女孩還是笑瞇瞇地, 湊過去親吻了他的臉頰。
“你啊……”謝衡東有些無奈。
兩人挽著胳膊朝他走過來, 而後陸笑婷定住了。
這是距離五年前的暑假她第一次見到蘇時康。
也是她閨蜜夏幽一直記掛，老是跟她提起的人。多年不見，他變得成熟穩重, 俊逸明朗了不少。
她閨蜜的眼光一直都很好。
他們三個高中都是整個年級組的主角, 她默默喜歡謝衡東三年，如今他們倆在一起都五年多了，諶維在一所學校也經常打交道，可唯獨這個蘇時康到今天才讓她見著。
這一見，真讓她大為驚艷, 讓她不得不為她閨蜜可惜。要是多年前夏幽能像她一樣大膽一些，也許……
“你好！謝夫人！”
可惜哪怕再成熟穩重, 一開口還如少年時一般帶著一絲邪魅輕浮。
“你，你好！”
陸笑婷被這一聲“謝夫人”弄紅了臉頰，恨不得將臉埋進謝衡東懷裏。
謝衡東見陸笑婷被他叫的不好意思了，就說蘇時康：“行了啊你，怎麽還是這麽不正經，我帶笑婷先進去，你去看看他倆是不是掉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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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時康走到洗手間門口，聞到一股刺鼻的煙味，芮強的煙向來很沖，隔著幾條道都能聞到。
他正在和諶維說著話。
“我說諶狗，你這速度夠快呀？”
“什麽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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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諶維捏著煙，尖銳的眸子看向他。
芮強見他沒說話，就自顧地說著，“哎呀，時康挺好的，但是我想不明白你怎麽就喜歡上他呢？他現在不在，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一直想著衡東，根本不喜歡他，是不是覺著搞不上謝衡東，就想著把他的兄弟搞到手？”
“不然你怎麽會喜歡上時康呢？他這個野的性格也不是你喜歡的類型呀？而且他是你和衡東的好兄弟，你跟他上床的時候真的不會想著謝衡……”
啪——
諶維拿在手中的打火機被用力拍在廁所的洗手臺上，洗手臺是瓷磚的，被擦的雪亮，芮強被他嚇到了，然後下意識低頭看去，看到諶維手掌下的打火機已經被拍碎了。
“你說什麽？”
諶維瞇著眼，眼神是森冷的，語氣也是森冷的。
“我想著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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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諶哥……”芮強放低了聲線，不知為什麽，他感覺諶維要將他揍死在廁所。
他的內心生出一種陌生的恐懼感，他好像碰到了面前人的死穴，讓這個多年來只會跟他打鬧且嬉皮笑臉的諶維第一次有了想要殺掉他的心思。
然而就在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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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無心聽他們倆說話，但他剛走過來，這些話就好巧不巧傳進了他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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諶維回過頭看他，眼神楞了一瞬，而後面部表情立刻變了，變得驚慌起來。
“時，時康。”
“嗯。”
蘇時康走進來，走到諶維身邊，而後面對面看著芮強。
他發誓，他是真想將芮強揍一頓，他嘴怎麽這麽欠，有看法不能等他們分開後說？不能手機上跟諶維說？哪不能說，非得給他聽見。
他媽的要是從前不講理的他早就將芮強揍趴下了，管他是不是強哥。
蘇時康知道諶維的心思，他一直信著諶維，可是話從別人口中說出來，被他聽到了，不管是真是假他還是覺得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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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在同性戀這個小圈子裏，這種狗血的分手後和兄弟在一起的劇情，本身就是離譜的。
哪怕諶維再給足他安全感，被人這樣說還是會有隱痛的。
“芮強，我們倆在一塊兒一直都是心之所向，沒你想著那些東西，你也不用懷疑諶維，我相信他。”
“時康，你……”
“都是成年人了，你也不能一直拿從前的我們來看我們這段感情，人都是會變的，你看，我也變了，要是從前我那性子你這句話被我聽見，你指定是要揍趴下的，是不是？”
他說話還是那麽強硬，但聲音已經明顯地發著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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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他所陌生的口吻。
“時康……”
諶維看著他的背影，又是一陣猛烈的心疼。
蘇時康一直相信他。
可是即便他相信他，他還是想要告訴他，芮強那混蛋說的都是傻逼的屁話，我這麽愛你，這麽癡戀你，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走吧！”蘇時康說，“衡東等著呢，今晚好不容易聚一次，別鬧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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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回到包廂，打開門的時候，謝衡東正在裏面和陸笑婷親吻。
這裏環境很適合親吻，很刺激，而且那時也沒有其他人。
謝衡東見蘇時康之前就喝了不少酒，他此時是有點微醺的醉意的。
謝衡東見他們回來了，就放開了陸笑婷，很自然地說：“你們可都回來了，時康也去了這麽久，再不來我都去找你們了。”
蘇時康坐回原來的位置，諶維坐到了他旁邊。
諶維一直沒碰酒水，一直看著蘇時康喝。
“你寒假之後走了，啥時候能回來？”謝衡東問蘇時康。
“哎……不知道！”蘇時康有些煩躁，“看臨時安排。”
“那我和笑婷結婚你會過來嗎？”
“當然會。”
蘇時康看向他們倆：“請假也得來。”
“嗯。”
“衡東，你今天可喝了不少酒，今晚回的了家麽？”
“回的了。”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笑著看了陸笑婷一眼。
“你雖然有諶維在，但也得少喝點，臉怎麽這麽紅啊，多了？”
“怎麽可能？”蘇時康嘴硬，但他確實是有點多了。
仔細看著 其實眼神都有點兒飄忽不定。
諶維坐在旁邊叫他少喝點，但他沒聽。他覺得自己沒出息，被芮強幾句玩笑話說的心裏那麽難受。
他媽的——！
蘇時康咬了咬牙，又悶下了一口烈酒。
“時康……”
諶維明顯發現他不對勁，近乎是在乞求般地叫他。
“嗯。”
“你能不能別喝了。”
蘇時康突然擡頭看著他，眼眶不知是醉的還是什麽，有些微微熏紅了。
“你急什麽？我又不是沒喝過，今天見到衡東，高興。”
“……”
“那也不行啊！”謝衡東明顯也不正常，“再高興也不能這麽喝，這樣多傷……身體。”
諶維見謝衡東也喝多了，就想著幫人姑娘一把給謝衡東扶上車。
“跟衡東說下次再約吧？他沒怎麽喝過酒，酒量不好，你帶他回家休息。”
“那行。”
陸笑婷站起來，幫著諶維扛著謝衡東的胳膊。
送走了謝衡東和陸笑婷後，芮強才從酒吧裏出來，和諶維站在外頭。
“那個諶哥，對不起啊！”
諶維此刻並不想看他，他可以接受芮強的對不起，但那些話卻是說出去了，也被蘇時康聽到了。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什麽？”
“……”
諶維看著他，眼神閃著光：“你不知道18年暑假我和時康在一起的那段日子，你不知道那年我除夕夜狼狽去長沙見他的樣子，你也不知道我前前後後等了他五年想他想的發瘋的日子。”
“芮強，或許你可以說我不夠專一，不夠深情，你心裏怎麽想我都沒關系，可是你不能讓時康聽見，讓他跟我在一起，雖然他表面上不說，但已經足夠讓他沒有安全感了，你這些話……”
諶維覺得自己的心口都泛著痛，“你這些話那麽難聽，被他聽見了會怎麽想，會有多疼？”
“我……”
芮強動了動嘴皮，他說不出話。
他覺得自己確實過於幼稚了，他好像一直在拿他們少年時期，在二中那三年的樣子來衡量他們倆現在的感情。
可是後來想想，他和他們也分別了那麽多年，每個人都變了好多，有什麽事不能發生呢？
諶維和蘇時康都是那種極富特性和吸引力的人，他們相吸又有什麽不對的呢！
他想著，自己都想抽自己一巴掌。
“諶哥，對不起！”
話已經說出去了，他也只能說對不起。
“那要不改天我找時康出來談談，我跟他道歉，跟他說清楚。”
“不用了。”諶維果斷拒絕他，“你今晚先回去吧！我自己會跟他說。”
他不想讓芮強再找蘇時康道歉，道了歉等於讓他再回憶一遍。
芮強沒辦法，今晚鬧得這麽難看，他也暫時沒臉留著了，披著衣服點了點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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