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功夫理會高、喬兩位助理那八卦十足的目光，蘇小妖看著似乎還要走的更遠的鐘越，不覺間目光四下裏打探了一下，跟了兩步之後阻止道：

“有什麽話在這裏說好了！”

以前她最喜歡黏著哥哥，可是現在感覺遙遠而陌生，即便他用著親切的語調和她說話，她卻如同是被人狠狠的扔了一次的小刺猬一樣，本能的豎起了身上的小刺。

當然，那黑白分明的眼眸，除卻往日純潔可愛，此時還多了一抹成長之後的狼狽和憔悴，臉色比從前蒼白了很多，人更顯得瘦小了，頭發也沒有那麽整齊而柔亮，此時的蘇小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久經磨礪的小白領，嬌氣似乎沒有了，臉皮更厚了，神經更粗了，可是卻令鐘越的心，不可控制的疼了起來。

“小妖，你一直那麽恨我嗎？”

鐘越抽出了口袋的手，很想去抱住小妖，但是小妖兔子似的後退了兩步，和鐘越保持著相當安全的距離，這和之前她對於展清霄的依賴，行程鮮明的對比。

鐘越的眼眸再度黯淡下來，俊美的臉，也微微有些僵硬而難堪。

“我媽現在怎麽樣了？”

蘇小妖看著鐘越臉上的落寞和尷尬，還是馬上把註意力轉移到了媽媽的身上，如果媽媽真的是妖怪，如果她真的是妖怪，她和鐘越之間，再也不會回到從前了！

所以，那個親切而溫暖的哥哥，即便她想要，也沒有機會了！

“小妖，對不起！”

鐘越看著小妖那平靜的面孔，眼眸內寫滿的疏離和防備，心更疼了，原本只會對著他笑，只會對著她撒嬌的小妖，已經不覆存在了！

“不是你的錯！沒有什麽對不起的，我媽怎麽樣了？”

蘇小妖看著鐘越又要靠近，臉上似乎痛苦而愧疚的樣子，還是忍不住後退了兩步，也許，哥哥並不想傷害她，可是事實上，她卻受到了極大的傷害。

雖然她知道換做任何人遇到那種情況都會發狂憤怒，可是面對鐘越的咆哮和厭惡，小妖原本如同是艷陽天的人生，從此多了一道不可跨越的陰霾！

如果她真的是妖怪，也許真的活不到二十歲就死掉了呢！

小妖臉上滑過的黯淡，有些失神的看著鐘越，拳頭握緊，對於媽媽有著覆雜的感情。

記憶裏一直像是她的姐姐一樣容貌的女人，真的有做妖怪的潛質！

“跟我回去看看就知道了！她現在的狀況不太好！”

鐘越緩緩的回答著，然後看著小妖，雙眸寫滿了溫柔的期待，小妖卻是充滿了遲疑的看著他道：

“我會自己去看她的，你只要告訴我她在哪裏就好了！”

蘇小妖不知道如何和哥哥再單獨相處，即便想去看媽媽，也不願意和鐘越一起回去。

而且，她還舍不得這份工作，還有――大總裁呢！

“小妖，你喜歡展清霄是不是，你知道不知道――他喜歡的――可不是女人～”

似乎看透了小妖的想法，鐘越毫不遲疑的說出來的話，讓小妖睜大了眼睛，為什麽連他都這麽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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