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做事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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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我特意起的大早在醉墨樓裏故作認真,但顏懷明卻姍姍來遲。這個世界若說什麽最揪心,在我看來便是等待,怕是只有哪天等待成為一種習慣時,我才能不那麽排斥了。百無聊賴的隨手翻了翻書,更覺的無聊,反正綠色的藥水是喝完了,本想那顏懷明試試靈力的,現在只好可憐這些個書本了。催動意念,在十步之遙處的女則瞬時緩緩升起,這是控制物體的一種術,我如今還不成熟,但是動一本書還是綽綽有餘的。以璇的話來說,月神的靈力以活人的術最為精通,堪比神醫的說。
“蓉兒?你在幹什麽啊?”
背後一道女聲傳來,我頓時收不住靈力,前面的書本便很無辜的犧牲了,看著化為碎片的女則,心裏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還沒有背完,就先毀了這本書,娘娘這是何故?”
我一轉身便見顏懷明跟在紫鳶的身後,兩人一前一後的來觀望了一下女則的殘骸。我嘿嘿的笑了兩聲道:“我不是故意的,本想今日拿師父試試身手的,誰知結果如此?”我很心滿意足的看到顏懷明一臉驚恐的看著我,雖然沒有能夠拿顏懷明試試,但這也算是報了他逼我學政治的仇了。
“蓉兒,你想拿這個、、、這個術去試懷明啊?”紫鳶一臉難為的樣子看著我,然後再回頭看看表情慘淡的顏懷明,臉上滿是同情的神色。頓了頓開口道:“我先走了、、、”然後便逃命似的準備溜出了醉墨樓。
我嬉笑著看著她道:“等等紫鳶,我還有事要你幫忙,另外還有事問你呢,你先等我一會好嗎?”我露出一臉真誠就不信她不肯。她有些詫異但還是點頭應允了,隨後我便壓著她坐在一旁的書桌前。
“將論苛政交予我看看吧!”顏懷明開門見山的就攤開雙手問我要文章了,我見他滿臉正色,肯定不是開玩笑的。我整了整心理狀態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啊,我沒寫會怎麽樣?”我擡頭看了看他的臉色,倒是平靜無波。紫鳶正要說什麽,卻被他制止了。隨後他便道:“看了我今天可以休息了,娘娘將政法和女則各謄抄十遍吧!”
“什麽?十遍?”我看了看桌上那兩本厚厚的書,心裏直冒冷汗,惡魔,絕對的惡魔,怎麽都長了一張天使的臉蛋呢?“我都說了開玩笑嘛,別當真啊!”
“哦,那麽交予我看看吧!”他再次伸出了手,我趁機身手拍了他一巴掌。他先是一驚,隨後偏頭看了看抿嘴笑的紫鳶才道:“娘娘這於理不合、、、”
“得了,我就是沒寫。”我一副老子沒做你能怎麽的的樣子,隨後搬出那兩本書道:“我不想學這些不行嗎?縱使我不懂法律又怎樣,不會妨礙我維護天理;不懂女則又怎樣,也不會妨礙我做女人不是?這些太無聊了,聲樂女紅都比這好。”
顏懷明嘆了一口氣道:“這怎麽可以?”
“怎麽不可以,紫鳶也想學。”我拉出她做擋箭牌,對她使了使眼色道:“對吧紫鳶?”
“哦、、、嗯,是呢,我也想學點女孩子家玩玩的東西呢!”紫鳶順著我的眼色急急的答道,順勢也看了看顏懷明的臉色道:“怎麽,你這書呆子不肯嗎?”
“這、、、哎,也罷,全當調劑吧。今日便學習錦瑟。”顏懷明終是敗在紫鳶的*威之下,雖說話有些過頭,但目的達到了便可。
“可不可以學吹簫啊?我不想學錦瑟。”錦瑟五十弦呢,一時半刻難以學成什麽樣子,簫就不一樣了,我在現代學過鋼琴,學過簫和小提琴,學這裏的簫該不是什麽難事。見顏懷明無奈的點頭我興奮的吩咐人去取簫來,滿心歡喜的來到紫鳶的面前擠眉弄眼,都得這個豪邁的女孩子也開懷大笑。
“師父,你會吹簫嗎?”
“略知一二吧!作甚問及此事?”他一臉警戒的看著我,好像我對他有什麽企圖似的。我眨了眨眼道:“沒什麽,既然會吹簫,為什麽要叫我錦瑟啊?”
“他啊,錦瑟彈奏的極好。”紫鳶笑著拉我過來坐在她身邊,太子府後花園的涼亭裏,一男兩女每人都手執一簫,我對簫還算熟悉,倒是紫鳶對此一竅不通。看她那窘樣,我想笑又怕她白我一眼從此不給我送吃的,豈不冤枉。“師父,看來你得好好教教紫鳶啊!”我笑的怕是甚為奸邪,以至於最後還是遭到了紫鳶的白眼。看顏懷明的神情,對紫鳶應該甚是了解的,不然怎麽會只曉得如此透徹,連她吹簫的缺點都一一糾正,竟是沒有半點苛責,怎麽就光是苛刻的對待我呢?
“吹得不錯嘛!看不出你還有這一手啊?”一曲罷,掌聲突然響起,我倒是無所謂,但見一旁的兩人立刻囧得分開了好遠的距離。
葉飛揚手指墨扇輕輕搖動,一如初見時的風采,不禁讓人著迷。我看了一會,可能有些楞神吧,許久才道:“沒事做什麽賊啊,偷聽也是罪!”
“你光天化日的敢吹,我朗朗幹坤的為什麽不敢聽呢?”葉飛揚果然只有不出聲時才最迷人。隨後便不再與我糾結此等問題,轉向我身後的紫鳶道:“紫凝來找你、、、”
“何事?”
“姐,爹說有急事找你。”淩紫凝從葉飛揚身後走出來,我這才註意到她瘦小的身軀,回想初遇至今,我似乎從來沒有正兒八經的打量過她呢!臉蛋小巧精致,倒與葉蓉也就我啦有些眉角的相似。堂堂將軍千金卻是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縱使皮膚細膩光滑,但在我看來終究是太過小巧了。
我見紫鳶皺了皺眉道:“你先回去,我隨後就到。”
淩紫凝也算聽話,看了葉飛揚一眼,行禮後便退了出去。紫鳶看了我一眼道:“蓉兒,我有空再來看你,你多保重。”看著她遠去的背影以及回頭時眼裏的傷感,我總覺得有事要發生。反觀顏懷明雖然表面平靜,但他不好受吧。每日只能在太子府才能安安全全的見到自己的心上人,雖然我不知其中原因,但我覺得,紫鳶跑這裏如此勤快,我可以自戀的以為一部分是因為我這個朋友,但更有一部分該是為了他吧。
“懷明,今日就到這裏吧,雲翔在內書房等你說有要事相商。”葉飛揚倒是先聲奪人的打破了沈靜,顏懷明有些不解的看著他,眉頭皺了皺道:“你不去?”
葉飛揚合起扇子,笑道一派風流道:“他只說要你去。”顏懷明也不做追問,便急急的扔下簫跑了,我肯定也不做多說,因為我本就不想學習這些。
我放下簫定定的看著葉飛揚,他抿嘴道:“作甚這樣看著我,沒見過我這麽瀟灑的?”
“臭美吧你,我只是在想為什麽你要支開他?”我看著他說道,紫鳶前腳剛走,顏懷明這麽快就被邵雲翔叫去,不由得我不懷疑這家夥與有什麽想法。
她拍了拍身旁的位子道:“坐下吧,我與你慢慢說來!”
我頓時覺得他的臉色有變,嚴肅了許多,不由得我也收起了笑容,乖乖的坐在他身旁。等待他接下來的話,我不是什麽神人,但是但凡正常人都應該看的出來他此時的異樣,至少我當時是那麽覺得的。“到底什麽事?”
“開玩笑罷了,耍耍你!”葉飛揚立刻展開笑顏,隨後轉過臉不再看我,而是迷離的看著遠方。我拉了拉他的胳膊,見他沒什麽大反應,甚至不願意轉過頭來看著我,我就覺得期間必定有問題。“別動,讓我靠一會。”他制住我不安分的手,隨即靠在我的肩膀上,如孩子般閉上眼睛。我覺得他好像承受著極大的壓力一般,感覺的到他的疲倦,他的累。我不再掙紮亂動,任由他靠著,陪他枯坐到黃昏。不知不覺的我就困意來襲,睡著了。
“呦,你看這成何體統啊!”一細細高高的女聲驚醒了我,張眼擡頭望見的便是如煙與另一個那日彈琴的女子。如煙的姿態顯然端的比那女子高多了,滿臉的不屑,感情她是看不起我這未來太子妃啊,這幾個不是好歹的女人,每天肯定沒事幹,才會變了法子找我毛病。我想不通,葉蓉成為太子妃是既定的事實,她們這是何苦呢?葉飛揚也醒了,朦朧著雙眼有些萌,但現在不是看帥哥的時候。我壓了壓嗓子嬉笑道:“我們被捉奸了!”
“哦!”葉飛揚不再緊靠著我,站起身來道:“我走了、、、”
什麽情況,他怎麽比我這現在人還要淡定啊。捉奸拿雙哎,如今我們被人公然瞧見靠在一起能不引起非議嗎?怎麽這廝完全不理會似的準備怕怕屁股走人呢?我急急的拉住了他道:“出什麽事你還沒告訴我呢?”
“原來你擔心的不是我們被捉奸啦?”他戲謔的笑笑。亭子下那兩人估計大跌眼鏡了,如煙尤其氣憤的道:“怎麽如此不知羞恥,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公然拉拉扯扯的。”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道:“怎麽辦葉飛揚,你成了我奸夫了。”
“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唄!”他還是那副欠揍的表情。我點了點頭,對著下面兩人說:“再等一會,夕陽落下了就不算光天化日了。不介意的話你再陪我們等會吧?”
我看著如煙的臉有紅潤便白在變紅,心裏好不痛快。倒是旁邊那位一直不吭聲,像個悶葫蘆似的,也完全看不出表情,讓我覺得有些難捉摸。之間如煙忿忿不平道:“我這就去告訴太子殿下去、、、”
“好走,不送啊!”我笑嘻嘻的朝著她身後招招手。回頭見葉飛揚一臉疑惑的看著我,滿臉都是探究性表情。我白了他一眼道:“沒見過美女啊?”
他嘿嘿的笑了兩聲:“從前沒發現你這麽能幹啊?竟然把如煙夫人氣成這樣!你真的不在乎雲翔怎麽看你?”
“呵呵,我問心無愧,何必要怕。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愛我的人必會理解我而不是一味的聽信謠言,不是嗎?”我自信滿滿的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實在不好說不在乎邵雲翔,萬一激怒了邵雲翔,將來哥哥的命便很難保住了。
葉飛揚有些楞神的看著我道:“好,說的好。”
“說吧,出什麽事了?”
“什麽什麽事啊?我還有事先走了。”葉飛揚借故想走,可我心中之惑沒有答案怎麽能輕易放他離開呢?我攥緊了他的袖子道:“少來這一套,我不是傻子!”
他臉色立即變了,嚴肅了起來。右手撫上我的臉,一副憐惜的模樣道:“只是朝堂上的事情,西北游牧民族犯境,朝中為此事分為了兩派罷了。”
“真是如此?”
“當真,你不必理會這些!”他撤手離開,我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有些黯然的感覺。這才反應過來剛才怎麽就讓他占了便宜了呢,摸了摸自己的臉,微微的有些發燙。
可能是葉飛揚擋下來了吧,邵雲翔對於那日我與葉飛揚依偎的事情並未追究。可那日以後我便再沒有見過顏懷明。雖說如此這般我清閑了許久,但心裏總有隱隱的不安,就連紫鳶也沒見過了。
見含笑急急的進門,我急忙拉她到跟前詢問:“怎麽樣?打聽到了沒?”我今天一大早便讓含笑去打聽紫鳶最近沒來的原因,直到現在近正午的時候她才回來。她趕忙行禮卻被我拉了起來道:“快說吧!”
“是,小姐。聽說有敵人犯境,淩將軍主戰,顏太公不同意。如今兩派相爭,顏太公有病倒了,所以淩將軍正在積極備戰,所以紫鳶小姐也去準備了。”含笑一五一十的將這些打聽到的細碎片段拼給我聽。原來葉飛揚真的沒有騙我,若是如此我也不好打擾他們了。方正還有兩天就是繼任大典了,現如今璇都已經忙得不見人影了。
雪靈從屋外大搖大擺的晃了進來,本來便是一直看不出表情的貓,此時竟有淚水充斥著眼睛。是我敏感嗎?總覺得它有靈性,而此時的眼淚有代表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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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兒?你在幹什麽啊?”
背後一道女聲傳來,我頓時收不住靈力,前面的書本便很無辜的犧牲了,看著化為碎片的女則,心裏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
“還沒有背完,就先毀了這本書,娘娘這是何故?”
我一轉身便見顏懷明跟在紫鳶的身後,兩人一前一後的來觀望了一下女則的殘骸。我嘿嘿的笑了兩聲道:“我不是故意的,本想今日拿師父試試身手的,誰知結果如此?”我很心滿意足的看到顏懷明一臉驚恐的看著我,雖然沒有能夠拿顏懷明試試,但這也算是報了他逼我學政治的仇了。
“蓉兒,你想拿這個、、、這個術去試懷明啊?”紫鳶一臉難為的樣子看著我,然後再回頭看看表情慘淡的顏懷明,臉上滿是同情的神色。頓了頓開口道:“我先走了、、、”然後便逃命似的準備溜出了醉墨樓。
我嬉笑著看著她道:“等等紫鳶,我還有事要你幫忙,另外還有事問你呢,你先等我一會好嗎?”我露出一臉真誠就不信她不肯。她有些詫異但還是點頭應允了,隨後我便壓著她坐在一旁的書桌前。
“將論苛政交予我看看吧!”顏懷明開門見山的就攤開雙手問我要文章了,我見他滿臉正色,肯定不是開玩笑的。我整了整心理狀態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啊,我沒寫會怎麽樣?”我擡頭看了看他的臉色,倒是平靜無波。紫鳶正要說什麽,卻被他制止了。隨後他便道:“看了我今天可以休息了,娘娘將政法和女則各謄抄十遍吧!”
“什麽?十遍?”我看了看桌上那兩本厚厚的書,心裏直冒冷汗,惡魔,絕對的惡魔,怎麽都長了一張天使的臉蛋呢?“我都說了開玩笑嘛,別當真啊!”
“哦,那麽交予我看看吧!”他再次伸出了手,我趁機身手拍了他一巴掌。他先是一驚,隨後偏頭看了看抿嘴笑的紫鳶才道:“娘娘這於理不合、、、”
“得了,我就是沒寫。”我一副老子沒做你能怎麽的的樣子,隨後搬出那兩本書道:“我不想學這些不行嗎?縱使我不懂法律又怎樣,不會妨礙我維護天理;不懂女則又怎樣,也不會妨礙我做女人不是?這些太無聊了,聲樂女紅都比這好。”
顏懷明嘆了一口氣道:“這怎麽可以?”
“怎麽不可以,紫鳶也想學。”我拉出她做擋箭牌,對她使了使眼色道:“對吧紫鳶?”
“哦、、、嗯,是呢,我也想學點女孩子家玩玩的東西呢!”紫鳶順著我的眼色急急的答道,順勢也看了看顏懷明的臉色道:“怎麽,你這書呆子不肯嗎?”
“這、、、哎,也罷,全當調劑吧。今日便學習錦瑟。”顏懷明終是敗在紫鳶的*威之下,雖說話有些過頭,但目的達到了便可。
“可不可以學吹簫啊?我不想學錦瑟。”錦瑟五十弦呢,一時半刻難以學成什麽樣子,簫就不一樣了,我在現代學過鋼琴,學過簫和小提琴,學這裏的簫該不是什麽難事。見顏懷明無奈的點頭我興奮的吩咐人去取簫來,滿心歡喜的來到紫鳶的面前擠眉弄眼,都得這個豪邁的女孩子也開懷大笑。
“師父,你會吹簫嗎?”
“略知一二吧!作甚問及此事?”他一臉警戒的看著我,好像我對他有什麽企圖似的。我眨了眨眼道:“沒什麽,既然會吹簫,為什麽要叫我錦瑟啊?”
“他啊,錦瑟彈奏的極好。”紫鳶笑著拉我過來坐在她身邊,太子府後花園的涼亭裏,一男兩女每人都手執一簫,我對簫還算熟悉,倒是紫鳶對此一竅不通。看她那窘樣,我想笑又怕她白我一眼從此不給我送吃的,豈不冤枉。“師父,看來你得好好教教紫鳶啊!”我笑的怕是甚為奸邪,以至於最後還是遭到了紫鳶的白眼。看顏懷明的神情,對紫鳶應該甚是了解的,不然怎麽會只曉得如此透徹,連她吹簫的缺點都一一糾正,竟是沒有半點苛責,怎麽就光是苛刻的對待我呢?
“吹得不錯嘛!看不出你還有這一手啊?”一曲罷,掌聲突然響起,我倒是無所謂,但見一旁的兩人立刻囧得分開了好遠的距離。
葉飛揚手指墨扇輕輕搖動,一如初見時的風采,不禁讓人著迷。我看了一會,可能有些楞神吧,許久才道:“沒事做什麽賊啊,偷聽也是罪!”
“你光天化日的敢吹,我朗朗幹坤的為什麽不敢聽呢?”葉飛揚果然只有不出聲時才最迷人。隨後便不再與我糾結此等問題,轉向我身後的紫鳶道:“紫凝來找你、、、”
“何事?”
“姐,爹說有急事找你。”淩紫凝從葉飛揚身後走出來,我這才註意到她瘦小的身軀,回想初遇至今,我似乎從來沒有正兒八經的打量過她呢!臉蛋小巧精致,倒與葉蓉也就我啦有些眉角的相似。堂堂將軍千金卻是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縱使皮膚細膩光滑,但在我看來終究是太過小巧了。
我見紫鳶皺了皺眉道:“你先回去,我隨後就到。”
淩紫凝也算聽話,看了葉飛揚一眼,行禮後便退了出去。紫鳶看了我一眼道:“蓉兒,我有空再來看你,你多保重。”看著她遠去的背影以及回頭時眼裏的傷感,我總覺得有事要發生。反觀顏懷明雖然表面平靜,但他不好受吧。每日只能在太子府才能安安全全的見到自己的心上人,雖然我不知其中原因,但我覺得,紫鳶跑這裏如此勤快,我可以自戀的以為一部分是因為我這個朋友,但更有一部分該是為了他吧。
“懷明,今日就到這裏吧,雲翔在內書房等你說有要事相商。”葉飛揚倒是先聲奪人的打破了沈靜,顏懷明有些不解的看著他,眉頭皺了皺道:“你不去?”
葉飛揚合起扇子,笑道一派風流道:“他只說要你去。”顏懷明也不做追問,便急急的扔下簫跑了,我肯定也不做多說,因為我本就不想學習這些。
我放下簫定定的看著葉飛揚,他抿嘴道:“作甚這樣看著我,沒見過我這麽瀟灑的?”
“臭美吧你,我只是在想為什麽你要支開他?”我看著他說道,紫鳶前腳剛走,顏懷明這麽快就被邵雲翔叫去,不由得我不懷疑這家夥與有什麽想法。
她拍了拍身旁的位子道:“坐下吧,我與你慢慢說來!”
我頓時覺得他的臉色有變,嚴肅了許多,不由得我也收起了笑容,乖乖的坐在他身旁。等待他接下來的話,我不是什麽神人,但是但凡正常人都應該看的出來他此時的異樣,至少我當時是那麽覺得的。“到底什麽事?”
“開玩笑罷了,耍耍你!”葉飛揚立刻展開笑顏,隨後轉過臉不再看我,而是迷離的看著遠方。我拉了拉他的胳膊,見他沒什麽大反應,甚至不願意轉過頭來看著我,我就覺得期間必定有問題。“別動,讓我靠一會。”他制住我不安分的手,隨即靠在我的肩膀上,如孩子般閉上眼睛。我覺得他好像承受著極大的壓力一般,感覺的到他的疲倦,他的累。我不再掙紮亂動,任由他靠著,陪他枯坐到黃昏。不知不覺的我就困意來襲,睡著了。
“呦,你看這成何體統啊!”一細細高高的女聲驚醒了我,張眼擡頭望見的便是如煙與另一個那日彈琴的女子。如煙的姿態顯然端的比那女子高多了,滿臉的不屑,感情她是看不起我這未來太子妃啊,這幾個不是好歹的女人,每天肯定沒事幹,才會變了法子找我毛病。我想不通,葉蓉成為太子妃是既定的事實,她們這是何苦呢?葉飛揚也醒了,朦朧著雙眼有些萌,但現在不是看帥哥的時候。我壓了壓嗓子嬉笑道:“我們被捉奸了!”
“哦!”葉飛揚不再緊靠著我,站起身來道:“我走了、、、”
什麽情況,他怎麽比我這現在人還要淡定啊。捉奸拿雙哎,如今我們被人公然瞧見靠在一起能不引起非議嗎?怎麽這廝完全不理會似的準備怕怕屁股走人呢?我急急的拉住了他道:“出什麽事你還沒告訴我呢?”
“原來你擔心的不是我們被捉奸啦?”他戲謔的笑笑。亭子下那兩人估計大跌眼鏡了,如煙尤其氣憤的道:“怎麽如此不知羞恥,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公然拉拉扯扯的。”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道:“怎麽辦葉飛揚,你成了我奸夫了。”
“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唄!”他還是那副欠揍的表情。我點了點頭,對著下面兩人說:“再等一會,夕陽落下了就不算光天化日了。不介意的話你再陪我們等會吧?”
我看著如煙的臉有紅潤便白在變紅,心裏好不痛快。倒是旁邊那位一直不吭聲,像個悶葫蘆似的,也完全看不出表情,讓我覺得有些難捉摸。之間如煙忿忿不平道:“我這就去告訴太子殿下去、、、”
“好走,不送啊!”我笑嘻嘻的朝著她身後招招手。回頭見葉飛揚一臉疑惑的看著我,滿臉都是探究性表情。我白了他一眼道:“沒見過美女啊?”
他嘿嘿的笑了兩聲:“從前沒發現你這麽能幹啊?竟然把如煙夫人氣成這樣!你真的不在乎雲翔怎麽看你?”
“呵呵,我問心無愧,何必要怕。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愛我的人必會理解我而不是一味的聽信謠言,不是嗎?”我自信滿滿的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實在不好說不在乎邵雲翔,萬一激怒了邵雲翔,將來哥哥的命便很難保住了。
葉飛揚有些楞神的看著我道:“好,說的好。”
“說吧,出什麽事了?”
“什麽什麽事啊?我還有事先走了。”葉飛揚借故想走,可我心中之惑沒有答案怎麽能輕易放他離開呢?我攥緊了他的袖子道:“少來這一套,我不是傻子!”
他臉色立即變了,嚴肅了起來。右手撫上我的臉,一副憐惜的模樣道:“只是朝堂上的事情,西北游牧民族犯境,朝中為此事分為了兩派罷了。”
“真是如此?”
“當真,你不必理會這些!”他撤手離開,我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有些黯然的感覺。這才反應過來剛才怎麽就讓他占了便宜了呢,摸了摸自己的臉,微微的有些發燙。
可能是葉飛揚擋下來了吧,邵雲翔對於那日我與葉飛揚依偎的事情並未追究。可那日以後我便再沒有見過顏懷明。雖說如此這般我清閑了許久,但心裏總有隱隱的不安,就連紫鳶也沒見過了。
見含笑急急的進門,我急忙拉她到跟前詢問:“怎麽樣?打聽到了沒?”我今天一大早便讓含笑去打聽紫鳶最近沒來的原因,直到現在近正午的時候她才回來。她趕忙行禮卻被我拉了起來道:“快說吧!”
“是,小姐。聽說有敵人犯境,淩將軍主戰,顏太公不同意。如今兩派相爭,顏太公有病倒了,所以淩將軍正在積極備戰,所以紫鳶小姐也去準備了。”含笑一五一十的將這些打聽到的細碎片段拼給我聽。原來葉飛揚真的沒有騙我,若是如此我也不好打擾他們了。方正還有兩天就是繼任大典了,現如今璇都已經忙得不見人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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