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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一章:還有一輩子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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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一章:還有一輩子的路要走

用完餐,時間還不算晚,他提議就在酒店前的道路走走,她沒反對,而走到酒店門口時,他搖晃了一下他的手臂,她稍微楞了一下,伸手搭了上來。

其實他和她之間的這種舉動之前也是有過的,而且在他公司走上正軌後,有時有大型應酬或者酒會什麽的,他都有帶她出席。

仔細想來,在很多年前,他和她還沒訂婚時,外界就知道她是他的未婚妻,是邵家的女主人,在任何酒會,有人見到她也都是極尊重的。

而那時,不尊重她的人,反而是他!

她的手以前搭過他的手臂很多次,可每次都是輕輕的,好似她這個人沒什麽分量一般,可今兒個,他卻覺得手臂一沈,明顯的有了分量。

酒樓前是步行街,或許因為天還是有些冷,此時散步的行人並不多,不過兩邊的小店都亮著柔和的燈光,溫暖著旅行的游客。

前方有街頭賣藝的,拉的小提琴,他覺得有些熟悉,仔細一聽,是真熟悉,他腳步忍不住停頓一下,側臉看她:“這是不是你下午放的那首歌?”

她點點頭,輕聲的道:“是,李建的《貝加爾湖畔》”

多少年以後往事隨雲走

那紛飛的冰雪容不下那溫柔

這一生一世這時間太少

不夠證明融化冰雪的深情

他的手落下來,將她的手握住在手心裏,慢慢的,慢慢的攥緊。

而她的手開始有些僵硬,慢慢的在他掌心熱度的包裹下便軟,而他就那樣緊緊的握住,沒有放開,然後倆人一步一步的回頭朝著之前的酒店走去。

門卡刷開門的那一瞬,她掙脫了他的手,然後快步閃身進去,而他卻用更快的速度緊隨其後,也跟著進去,然後把她抵住在了床邊的墻壁上。

他沒有開燈,房間裏就門口的應急燈亮著,光線微弱,而他則漸漸的把她整個的擁抱在懷裏,然後,她的身體在他的懷中顫抖.

他知道她可能還沒準備好,雖然他已經給了她好幾天的時間,但是他知道,如果他不主動,她估計永遠都準備不好。

她在他懷裏還是顫抖得厲害,他用手輕輕的順著她的背,待她不顫抖得那麽厲害了,他才慢慢的低頭下去,一手扣住她的後腦,朝著那紅潤的唇瓣親去

其實不是沒和她接過吻,他記得自己的初吻還是給了她的,那時候他有同學追求她,讓他傳遞紙條,把他給氣得,然後那天放學,他氣呼呼的找她理論,而她在廚房裏忙著晚飯。

當時那個吻是他在沖動下做出來的,而她完全的嚇住了,一點反應都沒有,等他吻完,她還傻乎乎的靠在墻壁傻楞在那裏。

薄唇觸碰到她水潤的唇瓣時,他的大腦在瞬間一片空白,好似整個世界都不覆存在一般,唯有她在他懷裏,他和她在一起.

雲溪的心臟幾乎本能的傳來一陣緊縮,有些痛從心底傳來,那痛,幾乎讓她麻木。

邵逸夫的吻兇狠而又霸道,沒給她喘息的機會,而他的兩條手臂也把她的身子箍得很緊,她根本就掙脫不了。

她一步步後退,最終卻被他推倒在大床上,然後兩個人一起躺了上去,她整個人被他壓著,根本無法動彈.

雲溪心裏開始發慌,手在空中胡亂的揮舞著,他堵住了她全部的呼吸通道,根本不給她喘息的機會.

“雲溪.”他輕聲的喚著他,聲音低沈暗啞中帶著粗喘。

這一聲呼喚,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樣,他從小喊她喊到大,而這一聲,味道卻完完全全的不一樣了。

自從答應嫁給他那天開始,她就知道這一天早晚回來,其實躲是躲不過去的。

洞房花燭夜的醉酒,蜜月的跟團,以至於這些天她盡量讓自己不能更累,他就默默的跟在她身邊,容忍著的她的躲避。

可是,她也知道,躲不了一輩子,這一關,總是會來的,而且,在結婚前,她也曾在網上尋找了相關的功課,可真到這一刻時,她依然惶恐到害怕的地步。

他今晚的行動無聲的表明,他不會再等了,而她,也不能再躲了,有些個東西,她必須去接受,甚至是必須去承受.

這是她的哥哥,更是她的丈夫,是要陪伴她走一生的人.

雲溪醒來時,天剛蒙蒙亮。

稍微轉動了一下身,才發現被人的手臂緊箍著,她低眸,看見那一條橫在她腰上的手臂,略微沈吟一下,輕輕拿開。

木地板的房間,躡手躡腳下床,赤腳踩上去幾乎沒什麽聲響,滿地丟著的衣服,讓她腦海裏又被昨晚各種旖旎占據。

或許是昨天在貝加爾湖吹了風,她的頭有些痛,其實應該躺下休息,可她的大腦不停的運轉,根本不讓她休息。

把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撿起來,再慢慢的穿上,然後拉開門走了出去。

其實雲溪從他懷裏離開時邵逸夫是知道的,可他眼皮有些沈,並沒有睜開,只當她起床是去上洗手間。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翻身時感覺到身邊空蕩蕩的才打了個激靈,睜開眼,床邊已經沒了人,伸手過去,已經沒什麽溫度了。

掀開被子起來,隨便在地上抓了件衣服套上就往浴室裏沖,慌亂間連敲門都忘記了,推門進去,才發現浴室裏也同樣是空蕩蕩的,洗漱用具擺放整齊在洗漱臺上。

他稍微楞了一下走出來,這才發現地上已經沒有了她的衣服,說明她早早的就出門去了。

可去了哪裏,他卻不得而知!

雲溪下樓後才發現是真的早,整個小鎮都還非常的寧靜,路上幾乎看不到人,只有還略帶微涼的風從湖面吹來。

她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戴上外套連著的帽子,雙手插在外套的口袋裏,然後就那樣慢慢的朝前走著。

其實不知道要去哪裏,也不知道該去哪裏,一個人漫無目的的朝前走,直到看見那一望無垠的藍色,她才恍如過來,她又不知不覺的來到了貝加爾湖畔。

沒帶手機,不知道時間,不過天已經大亮,沒帶手機,同樣也沒辦法再播放李建那首《貝加爾湖畔》。

其實這首歌她最近幾天聽的比較多,可不知道為何,或許是記憶力下降,她自己站在這湖邊,居然是一句都唱不出來。

湖心已經能看見水,可湖邊依然還是冰,或許是浮冰,不能去湖面旅行,更加不能去奧利洪島,所以只能沿著湖邊走走。

邵逸夫是在鎮上找了一圈,然後問了個清早掃大街的環衛工才知道雲溪朝貝加爾湖畔走的,他一路沿著昨天走過的痕跡尋來。

果然,在昨天的湖畔邊,他找到了雲溪,只不過,卻是無比狼狽的雲溪。

她在湖畔邊滑倒了,旗袍上外套上全都是水,最可笑的是,她居然還把鞋子給脫下來了,此時正穿著一雙襪子在一顆樹背後坐著。

他朝她走近,而她聽見腳步聲也轉過頭來,當看見是他時,狼狽的臉上露出了欣喜的容顏,一副哭笑不得的樣子。

“怎麽會這樣?”他看到狼狽的她,哭笑不得的問:“早上怎麽不叫我就走了?”

“我在湖畔邊玩,不小心踩到了一塊浮冰,鞋子全都濕了,幸虧反應得及時,沒整個人掉湖裏去,只是摔了一跤.”

她只說了自己把鞋子脫掉坐在這的原因,卻忽略了他問她為何不叫他的問題。

“鞋子呢?”他蹲下身來,伸手擰著她濕了半截的褲管,卻全都是水。

“那,曬太陽,”她用手指了下旁邊的一塊巖石上,一雙鞋子安靜的擺放在那,正被陽光安靜的照著。

“昨晚.是不是很痛?”他一邊拿出身上的紙巾來幫她吸濕透褲管的水,一邊輕聲的問。

雲溪的臉當即紅到了脖子根,在暖和的太陽照射下滾燙著。她的頭低下去,不看他,只是用極低的聲音道:“不是很痛,網上果然沒說錯,有經驗的男人不會讓你那麽痛。”

有經驗的男人?

邵逸夫原本幫她擰褲管的手當即停頓下來,然後,他的臉即刻羞紅成豬肝色,這一刻,他真恨不得跳進破冰的貝加爾湖裏去淹死算了。

她從遙遠的地方帶著個嬰兒回來,可她依然還是完璧之身,而他是單身男人,卻居然是有經驗的男人!

關於柳絮這個孩子,有不少人問他,不在乎嗎?柳雲溪可是帶了個野種回來哦。

他很自然的回答:“不在乎!”

於是眾人笑,說他大度,果然具有君子的風範,君子不拘小節。

他知道這是明著奉承暗著嘲諷,都以為他是裝大度。

事實上,他是真不在乎,畢竟曾經的他做過太多對不起雲溪的事情,而哪一件又不比雲溪從支教的地方帶個孩子回來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以,對於柳絮,他不僅不介意,心裏滿滿的卻全都是感激,他比誰都清楚,如果不是因了柳絮這孩子,雲溪是絕對不會吃他這棵回頭草的。

柳絮,與其說是他的負擔,不如說是他的恩人,是他能和雲溪再度走到一起的紐帶!

邵逸夫身上也就一小包手帕紙,根本沒辦法把雲溪那半截濕透的褲子的水吸幹,唯一的辦法只能先帶她回酒店去。

去巖石上把她的鞋子拿回來,已經濕透,自然是不能穿,而她一雙瑩白的小腳已經因為冷的緣故此時透紅著。

他把脖子上的圍巾娶下來,用手撕裂成兩半,分別抱在她的兩只腳上,然後才在她跟前蹲下來;“上來吧,我背你回去。”

“這好遠呢。”雲溪猶豫著。

“沒事,”他已經抓住了她的兩只手,輕聲的道:“你又不重,我們倆還有一輩子的路要走,這點路我還背不動你?”

她稍微遲疑一下,最終還是慢慢的趴在了他的背上,而他抓住前面的樹枝起身來,用手托住她的臀,然後一步一步的朝著酒店的方向走去。

或許是他用圍巾把她的腳包裹住了的緣故,或許是太陽已經升上了高空的緣故,或許是趴在他背上他身上的體溫傳到了她身上的緣故——

所以,趴在邵逸夫背上的柳雲溪沒覺得冷,即使清晨西伯利亞的風還很涼,可她覺得暖,而那暖,逐漸的進了她的心田。

他說得對,他們還有一輩子的路要走,而他牛高馬大有力量,完全能背著她和孩子,走過前方那些未知的泥濘小路――

親們:柳雲溪的故事寫到這裏就結局了,接下來要寫的是易語嫣的番外,希望沒讓親們等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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