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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章出行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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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章 出行浙江

更新時間:2012-2-22 19:21:23 本章字數:6863

淮七剛洗過澡,胤禛就來到了養心殿,淮七按著禮數,半福著身子道;"臣妾恭迎皇上。

恩,起來吧,胤禛語氣淡淡的,且帶著一種疏離,不難看出他仍是介意淮七前幾天讓他走的事情,心裏想必也是藏著許多不舒服。

淮七慢慢的起了身,由於剛洗過澡,她原本蒼白如紙一般的臉被熱氣的蒸騰弄的竟然顯得幾分紅潤,以致於胤禛情緒不高的問她說:"你不是身子不舒服麽?朕怎麽沒看出來,欺君?

淮七頓了頓,聽了胤禛的話也顯的很不舒服,只是知道胤禛還在生氣,他好面子,想必也是沒讓人硬生生的趕出去過,心裏的氣還沒消,她如今能做的也只有委屈迎合,她小心翼翼的去順著胤禛,她慢條斯理的開口說;"臣妾剛洗過澡,受了熱氣,臉色才這麽紅。

胤禛稍微弄了一下龍袍,坐在了明黃色的軟塌上,掃視的看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右手緊緊的纂在左袖角的淮七,覺得是清瘦了不少,記得以前她的下巴還有些圓潤,而今卻變的越發的尖,整個人也顯得病殃殃的樣子,語氣這才緩和了不少,有些關心的說;"哪不舒服,傳過太醫沒有?

淮七點了點頭答說;"太醫來過了,說臣妾貧血氣虧,中氣不足,要多休息。

今天那個奴才是你派來找朕的麽?胤禛此時在給淮七一個臺階下,想著如果說是,自己今晚就留下來,只有聽到這個是字,他心裏也才舒服,能確定淮七心裏有她,而不是隨著時間的平淡,又想起了她心裏的那個男人。

淮七稍稍擡起頭看著胤禛,發現他眉頭緊鎖,右手又稍稍握拳,知道他很在意自己的答案,其實她覺得自己待胤禛已經足夠的全心全意,對他表露心扉也很多次,只是他心裏的那道坎,好像是無論如何也邁不出去,仍是會左右他們的感情,胤禛是那種天生占有欲很強的人,他對自己的既往不咎已經是很大的寬限,可讓他既往不忘那根本也是做不到一分,所以他們的感情看似固若金湯,其中滋味誰又知道,外人眼裏她是集萬千寵愛與一身,那幫後宮的女人每個人都恨不得她在這皇宮裏消失,在她們眼裏她就是霸占她們男人的狐媚子,就是這樣的感情只有他或許是胤禛明白,其間不能在摻雜任何的裂縫,只要有小小的裂縫,之後會越演越大,直到舊事重提,胤禛會再度以為她心裏仍是住著一個影子,揮之不去的殘愛。

淮七面對如此,撒著謊話答道;"是臣妾讓張麼麼去的,望皇上贖罪。"

胤禛終於也不在是那麽的繃著,從塌上站了起來,在淮七面前伸出了手,臉上稍微帶著笑意。

淮七面上一笑,心裏長舒了一口氣,將手搭在了胤禛的手上,只感覺手上一緊,胤禛握住了自己,手心的溫度傳來,心頭稍暖。

皇上,您今晚還走麽?淮七心裏堵定胤禛基本不會再走,可還是怕了他的陰晴不定,還要確信一遍,才算是放心。

胤禛輕彈了一下淮七的臉頰"你希望朕在這兒,還是不在這兒,淮七剛要回答,就聽到了高無庸的聲音,他提醒著胤禛說;"皇上,敬妃有了重病,皇上昨天應承著今晚會去看敬妃娘娘。

胤禛這才想起在敬和宮裏病歪歪的敬妃,他其實心裏不願意去敬和宮,可是這後宮因為淮七的事兒,越來越不安靜,一堆女人鬧翻了天,敬妃病了已經有些日子,她又是貴妃,要是他這個當皇上的,連貴妃病了那麽久都不去瞧上一眼,始終說不過去,在加上前一陣子和淮七生著悶氣,也就應承下來今天晚上去敬和宮,思來想去他只得對著淮七說:“朕要去敬和宮裏瞧一眼, 你要是困就先睡。

淮七知道現在不能和胤禛耍著小性子,即使她不喜歡讓胤禛走,也對敬妃沒有什麽好的印象,每次想起她曾經在雍王府看自己的眼神,心裏就開始發冷,她看著胤禛已經松開了自己的手,低聲說:“臣妾想等著皇上回來。

高無庸現在什麽時辰了,胤禛問著高無庸說。

回皇上,已經醜時了,高無庸將醜時咬的極重,意圖讓胤禛去敬和宮不在回來。

胤禛想了想,最後點頭說:“朕寅時回來。

高無庸聽了喪著氣,偷著瞪了淮七一眼,宣洩著自己的不滿,如今在他眼裏,他是覺得淮七越來越礙了他的眼睛。

皇上,您寅時還要上朝,這麽一折騰一夜也睡不了了,高無庸在一旁插嘴說,想要改變胤禛的決定,多少為敬妃爭取著機會、

胤禛冷了一眼高無庸聲音清冷的說道:“朕和你說過多少次,別把朕對你的器重當做是你的籌碼,朕去看敬妃,也是給了你幾分面子,別得寸進尺。

高無庸知道胤禛是一直舍不得動他,自己也是已經三番四次的惹了胤禛的心情,打小在雍王府長大的讓他,胤禛完全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要他是剛入宮的太監,也說不定早就被杖斃而死,他只能不在說話,跪在了地上,將頭靠在手背上,後頸滲著冷汗。

胤禛不想在和高無庸浪費多餘的時間,畢竟他都說過高無庸很多次,不過好像都是無濟於事,他還是一心的想為著敬妃說話,這麽多年下來,仍是不改,當時娶秦淮,只不過是先帝有意讓子嗣單薄的他在納一個妾室,他不想在有外人進府,對納妾也是沒有太高的性質,只得隨便找了個秦淮,算是充數。

臣妾給皇上請安,敬妃知道了胤禛要來,早早的就在殿前等候,算起來她已經很久沒有在見過胤禛,看著胤禛欣長的身影她沖上去抱住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九五之尊,在他懷裏低泣著說:“皇上,臣妾想您了,您恐怕都忘了我這敬和宮的路都忘了。

胤禛順著也只好拍著敬妃的背說,朕已經來看你了,好好的養病,你不是讀了那麽久的醫書,自己的身體狀況,自己心裏也要清楚。

敬妃從胤禛身上隱約聞到了一種淡淡的香味,把那以往的檀香味兒遮住了大半,她話裏透著酸意的說:“皇上,這是剛從哪個來我這兒,她用的東西真好聞,惹得皇上都一身的香,想必是雲妃娘娘吧。

胤禛面露不悅的推開了敬妃,閉上眼睛吸了一口涼氣,嘴角勾起了冷笑“朕該走了,你早點休息吧,還有以後有病了找太醫,朕也不是太醫,不會瞧病,別整天的讓高無庸在朕耳邊瞎嘀咕。

敬妃對於胤禛急轉直下,不知所措的看著高無庸,高無庸將頭埋的很低,此時也不敢讓為她說著一句話,畢竟知道剛才已經挨了罵,而敬妃又收了忌諱,要是在開了口,無疑就是雪上加霜。

愛新覺羅.胤禛,淮七在宣紙上用著自己極為蹩腳的書法寫下了這歪歪扭扭的五個大字,聞著沁鼻的墨香,在揚起頭看著胤禛掛在墻上的墨寶只覺得她的字兒真的是玷汙了這寫字的地方,香末端來了為淮七熱的奶,淮七端起這不大的紅色花紋瓷碗,聞著奶香,想起了恍若隔世的曾經,她自己加班的時候,都喜歡喝上一杯熱的牛奶,一能緩解些自己嚴重的黑眼圈,二是她自小就喜歡著奶香味兒,可如今聞著這久違的奶香味兒,她才發覺自己到了這大清,似乎就在也沒有喝過,剛把碗遞到了嘴邊喝了一小口,淮七就看到胤禛竟站在自己面前,饒有性質的看著沾滿牛奶的朱唇。

今天怎麽沒人通傳?淮七不禁問道,口氣中帶著絲慵懶。

朕怕你睡著了,吵醒了你,誰知道你還真等了那麽久,不困麽?胤禛將手托在淮七的下巴,用帶著扳指的手指將她唇邊的殘液擦幹,扳指的冰涼,讓淮七感到了唇上的涼意。

敬妃怎麽樣了?淮七雖然對敬妃的病情沒有多大的興趣,但也問了句。

不知道,朕今天和你說一句交底的話,自從你回到宮裏,朕就在也沒碰過其他的女人,前一段時間冷落你,也是想讓後宮裏看看,朕對你沒了心思,這樣也不會讓後宮裏的妃子成天的盤算著害你,朕不能天天的陪在你身邊了,外一你有個什麽閃失,朕後悔也來不及,還有剛才朕去敬妃那兒,她說朕身上有香味,你在身上弄了什麽?以後別弄了,對孩子不好,胤禛囑咐著淮七說。

皇上和敬妃幹什麽了,怎麽就能聞到一股子香味,淮七一臉的不高興。

朕能幹什麽,朕沒回養心殿多少天,就多少天沒碰過女人,你還不知足,你這麽一說,朕倒是有些控制不住了怎麽辦?胤禛邪邪的笑道。

淮七臉灼的看著還在旁邊的宮女,不好意思的對胤禛說:“皇上,這還有人呢。

胤禛寵溺的捏了一下淮七的鼻子收起了笑臉正色道:“朕要出宮幾日,你身子能不能經得起折騰,要是能,盡量和朕出去,你在朕身邊,朕才能放心。

淮七一聽出宮,臉上忙喚出了彩,而且一說還是幾天, 高興的忘乎了所以,急切的問道:“皇上要去哪?

朕要去浙江,浙江的事兒一直是朕的心頭大患,一日不解決,一日朕就不會安心。

淮七突然想起了上次出行,錦繡一直陪著她的時候,心裏又隨之被傷感取代,她剛才臉上揚起的喜慶勁兒如今全部煙消雲散,她輕咬著嘴唇,眼眶不禁濕了起來,眼裏噙滿了淚。

怎麽了?不願意去?眼睛怎麽還紅了,胤禛似乎有些累了,靠在龍榻上,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淮七不知道她怎麽大起大落,似乎比自己還要陰晴不定。

沒什麽,臣妾願意去,淮七靠在胤禛身邊坐了下來,不想提錦繡,知道要是胤禛對她即使在是寵愛,他的脾氣也始終改不了,要是讓他聽出了她對錦繡死的抱屈,他說不定會大動幹戈。

胤禛看淮七不說,也沒繼續的追問下去,閉上了眼睛,喊來了高無庸,疲倦的說:“高無庸,在過一炷香的時間,叫朕起來。

皇上,到床上去吧,要不奴才給您找床被子來,別吹了涼,高無庸雖然被胤禛罵成了那樣,可心裏還是時刻透著對胤禛的細心。

胤禛擺了擺手,又指著淮七說:“陪朕躺會,朕累了。

皇上,張廷玉求見,一直在殿外候著,似乎有什麽急事,胤禛剛睡了一會,就被李公公心急火燎的聲音給吵醒,他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看淮七卻在他懷裏睡的正酣,他輕輕的起了身,因為還犯著困,帶著腔鼻音說道:“讓他去側殿,說後他屏退了所有人,自己向內殿走去。

臣張廷玉參見皇上,張廷玉一身的風塵直跪在胤禛身前。

起來說話,還有一會兒就上朝了,張大人來找朕有什麽事兒,胤禛心裏也已經定了答案,如今也只是想要確認一下。

皇上,臣聽說十四貝子意圖造反,還聲稱手裏有著先帝的遺詔,臣剛從門生那裏得到了消息,特像皇上稟告。

該來的總歸要來,胤禛並沒有太多的震驚,相反卻是淡定如常,他早就想到了把十四叫回京城的結果,而這次浙江之行,他仍可以如此安心的起程,心裏也是清楚如今十四積聚的力量不大,即使在這紫禁城裏鬧翻了天,也暫時不致於對自己這個親弟弟下手,畢竟連著同樣的血緣,如果有可能,他不願去撕破臉皮,一輩子也不想做傷害他弟弟的事情,即使這個弟弟從來沒有把他當做親大哥過。

淮七你這次和皇上出行要帶上誰去張大娘私下的問著淮七。

就帶香末一個,淮七邊想著一會兒穿哪件衣服邊說。

張大娘怎麽能放心你,雖然是還沒到顯肚子的時候,可以路的奔波,總該有個貼身的人去照應,我怕香末照顧不好你。

張大娘,香末進宮已經很多年了,您就放心吧,

張大娘仍是不放心,想要和淮七一同去,繼續的和淮七商量,淮七也是一直堅持。

張大娘,您這麽大歲數了,更是受不了這麽的折騰,路上皇上身邊的太監和宮女和比比皆是,在說我也也不太喜歡人伺候。

張大娘不在說話,只是嘆了一聲中,淮七覺得自己現在倒像是押赴刑場。

一路上淮七都坐在了龍攆裏,淮七看胤禛知道他似乎有這麽個習慣,只要是馬車上他一定會拿枯燥的史書去看,面無表情,雷打不動。

在看什麽?胤禛用餘光掃了一眼淮七,發覺他在總是在看著自己。

皇上好看,多看兩眼,不成麽?淮七看著胤禛的側臉,目光還是不肯移開。

朕說過,朕不喜歡這個詞,胤禛再次強調的說自己對於這兩字的反感。

淮七一想也是,胤禛這樣的大男人,根本也不會在乎這些女人家在乎的事兒。

又是一陣幹嘔,淮七捂著嘴巴,極力的忍著不吐出來,在龍輦上,高無庸提著茶壺,涓涓的茶水灌入茶杯中,那本是給胤禛倒的普洱,卻被淮七一把奪了過去,不顧茶水的滾燙,直接含住一大口,灌到了嘴裏,最後燙的斯哈斯哈的流淚,才終於忍住了想吐的沖動。

胤禛瞪著淮七,怒吼還帶著心疼說:“你瘋了啊,燙成這樣。

淮七被燙的說不出話來,直直的搖頭擺手,靜了一會,淮七才開口說:“總是想吐,想喝口茶給燙下去。

胤禛從來沒聽過這樣的歪理,嗔怒道:“你怎麽不說把自己燙啞巴了?馬上就到浙江了,你在忍忍。

胤禛話一出,就聽到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此起彼伏,胤禛讓人支開了龍輦的簾子,看著路邊跪著的浙江大小官員,讓高無庸吩咐下去停下龍輦。

浙江巡撫張德念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以張德念為首耳朵浙江官員又是一聲跪拜。

人群中,淮七看著這些各色領花的官員,一個個的肚滿腸肥,一群的貪官樣子,撇了撇嘴,呢喃著朱門酒肉臭,其實這也是她自己的猜想,畢竟胤禛為什麽來浙江,一個字都沒有和她提過。

到了行宮,胤禛似乎忘了淮七的不舒服,他完全的沒有管淮七,而是會見了那些官員。

香末為淮七捏著肩,淮七這才緩解些了一些疲乏,沈沈的出了口氣說;"這兒還真是比紫禁城熱的太多,日頭這麽毒,可真是難捱,這行宮又不比宮裏,連個冰室都沒有,看來晚上是不用睡了,一翻身就能起一身的汗。

是啊,這兒還真是熱,奴婢看皇上已經是一頭的汗,高公公總是遞上沁水的涼帕子給皇上,香末在一旁想起了剛才經過前院看到的一幕。

淮七咯咯的笑道:"香末,你真別說,你不說這茬,我還真沒想起來,看本宮晚上怎麽折騰他。

香末聽不明白淮七的意思,問淮七說;"娘娘,您這是什麽意思?

淮七仍是在笑,不答香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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