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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元笙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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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元笙的誤會

更新時間:2012-2-14 10:50:05 本章字數:7101

皇上,這是新進來的幾個奴才,奴才看過了都是新人,沒有一點底子,小鄒子將十幾個太監引到了胤禛面前。

胤禛只是掃了一眼,並沒有說什麽,輕恩了一聲,暗想,最好別和後宮在扯上什麽關系,到處都是眼線的滋味確實難受。

元笙看著眼前的一切,所有的幻想所有的癡想所有的一切都頃刻間粉碎,看著自己所愛的女子在當今天子的懷裏仰臥,臉上伴著癡癡的笑,眼裏透出愛慕他從未見過,元笙在也忍不住了這樣的場面,忍不住的怒吼了一聲"想將這所有的一切,都宣洩在了這吶喊中。

這樣一聲怒喊讓養心殿原本的寧靜徹底被打破"淮七循聲望去,卻發現這聲嘶喊竟然是元笙,更不敢相信的是他竟穿了身太監的衣服,看著元笙緊咬著嘴唇,似乎一將牙齒松開,血就會滴落下來,元笙雙肩顫抖,一直搖著頭。

胤禛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覺得懷裏空了"他站了起來,看到淮七楞在了那裏關心的詢問道;"怎麽了?嚇到沒有。

淮七木然的搖了搖頭,目光仍是留在元笙身上,遲遲沒有移開。

小鄒子,你給朕選的什麽人?怎麽選個瘋子?沒什麽事兒瞎喊什麽?胤禛有些動氣 ,斥責著負責選人的小鄒子。

小鄒子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頭壓在手上"奴才該死,是奴才辦事不利,驚了聖駕,請皇上降罪。

胤禛看著元笙仍是直挺挺的站著,沒有跪下,緊緊的抿著嘴唇。

高無庸上去就踹了元笙一腳,氣急敗壞的說;"大膽奴才,驚了聖駕還不跪下,你是有幾條命夠活。

元笙踉蹌的退後了幾步,嘴裏竟笑了出來,他笑自己的癡人說夢,笑自己這些不值得的割舍,笑自己高看了淮七對自己感情。

胤禛走到元笙面前,聲音幽冷透著寒風"看著元笙布滿血絲的眸子問道;"你在笑什麽?

元笙看著胤禛眼裏投射出的目光,如那冷冬的寒氣,每過一處就如刀子般刮割著自己的身體,哀莫大於心死,元笙事到如今也已經在也沒有什麽懼怕"奴才突然想笑了,所以就笑了。

胤禛臉上浮起了輕笑"想笑就笑了?難道就沒人教你規矩?

回皇上的話,奴才還沒把規矩學明白,元笙眉頭緊促,眼裏除了絕望在看不出其它。

淮七怕元笙這不屈不服的樣子惹怒了原本脾氣不好的胤禛,她宛然一笑,把著胤禛的臂彎柔聲說;"皇上,臣妾覺得這奴才倒是有趣,就留下他吧。

娘娘,這怎麽行?這奴才看著半瘋半傻,怎麽能放心在身邊?李公公看元笙今天出現這麽一會就惹出了那麽大的亂子,不敢在讓他留在養心殿。

胤禛似乎也不想讓元笙留下,對淮七說;"朕到沒看出哪有趣,半瘋半傻像什麽樣子。

皇上,今天臣妾想出宮您就不準,現在要個奴才您還是不準,臣妾今天要他,淮七只得纏著胤禛一遍遍的說自己要元笙的意思,胤禛覺得在養心殿應該也不會出什麽事兒,也就遂了淮七的心願。

還不謝皇上,小鄒子仍是跪在地上看著這個簡直是荒唐透頂的元笙。

元笙生冷的說出了"謝皇上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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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元子,你給我過來,小旗子拽過了元笙,替他擔著心。

元笙仍舊沒找到和淮七單獨見面的機會,他黑著臉,不耐煩的甩開了小旗子拽住自己的手。

小元子,你這是怎麽了?你有幾個腦袋夠掉的,今天發什麽瘋,驚了聖駕,你還不磕頭請罪,真是活膩歪了,幸虧你運氣好,碰到雲妃娘娘這個善心的主兒,還給你繼續留在養心殿,不過你可連著不下得罪了好幾個公公,那幾個不是太監管事,就是養心殿的主管,以後的日子有你好過的了。

元笙並不在乎,腦子裏全部都是淮七留給她香艷的畫面,她身著一襲淡綠色羅莎,頭上的發飾繁瑣端莊,腕上也不在是那一條已經舊的成了暗紅色的姻緣繩,而是成色通透的玉鐲,手戴起了戒指,戒指是金的,上面還嵌這淡藍色瑪瑙,想著曾經為了要給淮七攢一個金戒指,而今她這樣的雍容華貴,他從懷裏掏出那一條紅繩,緊緊的攥在手裏。

雲妃---娘娘--叫你,一個小宮女跑到了元笙面前,可能是跑的太快,連咳帶喘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她指著元笙,怕小旗子誤會。

元笙跟著她一路走到了內殿,一路上都在想著一會該如何開口,是當面質問淮七,還是淡漠的裝作未曾相識,畢竟若無其事,才算是對舊人最大的報覆,到了門口,元笙又否定了剛才所想的一切,嘆自己又在多情,想到淮七如今的身份,又怎麽會認他這個鄉野之人,叫他來也只是看自己落難的樣子罷了,從他見到淮七柔情脈脈的在胤禛的懷裏起,那個單純質樸又有些小聰明的淮七已經在元笙的心裏徹底的死了,認為此刻她已經變的貪慕虛榮,貪戀榮華富貴的世俗女人,背信棄義,這個詞元笙不得不這樣形容她。

元笙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大口氣,邁進了門檻,內殿很大,已經到了亥時,內殿的奴才早已經把燭火燃好,紗燈擺好,沒有一處昏暗的地方,這光更是顯的溫暖,但就是心的寒無法祛除。

淮七見到元笙,一步跑上前拉住元笙的手疑聲問,元笙哥,你怎麽出現在宮裏,還穿了太監的衣服?皇上剛走,我馬上就叫你過來了,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我們只能長話短說。

元笙冷冷的甩開了淮七,不屑道:“你少在這兒假慈悲,雲妃娘娘,奴才只是個太監,碰我別臟了您的手。

淮七心中一沈,難以置信的問元笙說,元笙哥,你為了進宮受了宮刑?這是何苦呢,你有沒有想過張大娘,有沒有想過冷大叔,你可是他們唯一的兒子啊,你知道你可能一輩子都呆在這深宮之中麽?

娘娘在為我擔憂?元笙把淮七對他的關心,看做了刺耳的侮辱,將頭擡的很高,怕在忍不住,會懦弱的流淚。

宮女將紗燈拿了進來,淮七警惕的讓往後退了幾步和元笙離開的稍微遠些,心頭隱隱作痛的她,知道元笙這麽做一切都是為了找她,而自己何德何能,讓一個堂堂七尺男兒如此,宮女走後,淮七哭了,她忍不住了眼淚,梨花帶雨的看著元笙涕淚連連“ 元笙哥,我對你的感情永遠都只是兄長,你怨我也罷恨我也好,只要你心裏能舒坦一點,你打我,罵我,淮七都無半句怨言。

元笙緊攥著拳頭,額上的青筋隱現“那你為什麽要答應我的婚約,我這些年待你如何,你難道都不曾看見?一顆真心,就比不上這些的榮華富貴?

淮七聽元笙的句句指責,知道他誤會了自己是個貪慕虛榮的女人,急著解釋道:“元笙哥,你誤會了,我並不是貪圖富貴,而是真心的喜歡皇上,皇上待我的種種,也是一顆真心,我不能負。

元笙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還真是可笑,他是誰?他是大清朝的皇帝,你只是他嬪妃中的一個,現在寵著你等新鮮感過了,你在他眼裏還算是什麽,每天的獨守空房間,即使外在的浮華又怎麽樣?

淮七用牙齒咬住朱唇,不知道怎麽消除元笙對她的誤會和怨恨,淮七默不作聲,不在說一句話,看著紗燈裏搖搖曳曳的燭光,暗嘆了一聲。

皇上駕到,淮七聽出了是高無庸的聲音,屋內此時就剩下元笙和她自己,正想讓在多幾個人進來,免得胤禛生疑,可是吱呀一聲被推開,胤禛已經走了進來。

胤禛看著淮七和剛才那個反常的太監獨處一室心裏頓時生疑,擡眼撇著兩人質問道:“你們在幹什麽?

淮七理了理情緒,臣妾好奇這個奴才剛才笑些什麽,所以叫來問問,他告訴臣妾他是喜極而泣,突然覺得到養心殿當差,有了出息,一時迷失了意識,喪了心智。

真的是這樣?胤禛眼神飄忽在兩人中間,仍是帶著懷疑。

真的是這樣,皇上您怎麽這麽早回來了,奏折都批完了麽?淮七不能讓胤禛在問下去,主動的握起了胤禛的手。

沒有,還有很多奏折沒批,胤禛擺了擺手,覺得自己太過敏感,讓元笙踢退了下去。

淮七的手被胤禛握著,看著元笙離開時的眼神,眼裏不難看出是噙著淚水,他原本澄亮的眸子,添了一層灰色,而始作俑者,都是她。

臣妾給您準備了香片茉莉茶,現在天氣熱,皇上畏熱,喝點茶來解解暑,淮七心神不寧的說。

胤禛舉起茶杯,輕壓了一口,這茶清揚芬芳,喉韻甚佳,回香饒舌不退,比自己以往喝的茶都要清淡些“你怎麽知道朕畏熱?朕好像沒和你說過。

臣妾又不是瞎子,皇上平時就是這麽坐著,脖頸間都會流汗,每天晚上入睡,都要讓人把所有的窗子都大敞四開,還要讓奴才取冰塊放在銅盆裏,臣妾從來就沒見過您這麽怕熱的。

朕本來想去圓明園呆一陣子避暑,可皇後在那兒,朕不想去,胤禛對於自己極度畏熱並不否認。

淮七微微驚訝的擡起頭疑問道:“皇上這話怎麽說,皇後娘娘去了圓明園?您怎麽就不能去。

沒什麽,胤禛不想對淮七說出其中原由,只是說了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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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七醒了的時候,胤禛已經上了朝,她讓人好了件兒淺粉色的蓮花布衫,頭發也只是簡單的披在肩上,也不豎起,和尋常人家女子一樣,質樸大方。

淮七找到了正拿著掃把掃地的元笙,元笙不理,低著頭將還沒平息的怨氣。全部傾在了掃把上。

李公公看元笙掃地用了那麽大的力氣,揚了淮七一身的灰,趕忙跑到了跟前“這可怎麽是好啊,你這奴才,揚了娘娘一身的灰,娘娘咱往後退退,別弄上了灰。

李公公,他還真不適合幹到這樣的活,你把她安排在本宮身邊伺候,本宮親自看著他,淮七借著這個由頭,想要把元笙弄到自己身邊來,覺得元笙在自己身邊,自己看著也放心,元笙的脾氣倔, 可宮裏就不是個倔的地方。

娘娘,他這個笨手笨腳的奴才怎麽能伺候好您,奴才馬上給你找個激靈的,李公公怎麽敢把這個奇奇怪怪的人放在自己伺候的娘娘身上。

不,本宮就要他,淮七堅持的指著元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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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十三,沒想到你還記得我這個二哥,允礽看到十三頗顯意外,幽禁於此這麽久,除了每日來送飯的太監,就在沒有一個人來過這裏,自己在這暗無天日的一院內渡過了十餘年,就連先帝駕崩,他也留憾的沒有陪在身邊。

老十三是奉皇上口諭看看二哥,十三看著自己被幽禁至此,曾經的嫡子,從小在一群阿哥裏尤為受寵的太子,先帝對赫舍裏有情,將所有的情都傾註在了這個兒子身上,從小溺愛有加,最後導致囂張跋扈,先帝一忍在忍,最後寒心透頂不得以廢除了太子,如今這數十載,讓他看著已經成為一個飽經風霜的老人,蒼老的讓人看不出正屬壯年,連聲音都是嘶啞的厲害。

老四不會是讓你來賜你二哥一杯毒酒?我這個半老殘人,難道還礙了他的眼?

二哥,你誤會皇上了,皇上是想讓老十三看看您在這兒缺什麽,回頭讓下人給你備置些。

允礽笑道:“ 你二哥雖然被關久了,但腦子不糊塗,老四賣的什麽藥,我怎麽會不知道。他是聽見什麽聲音了吧,說我這個早已被廢多年的太子,還藏著狼子野心,老四的性格是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

二哥,你既然話都這麽說了,臣弟也不瞞著咽著,皇兄並沒和臣弟明說,只是讓臣弟來看看皇兄,之後在做定奪,皇兄一直念及手足之情,不會亂殺無辜的。

早晚都是死,老十三,你何不把這酒給我端來,讓你為兄我喝的痛快,允礽不屑大冷笑,這樣暗無天日的日子,他已經過的夠了,如今把死看的也算是解脫。

十三沈默了半晌,最終搖頭嘆息而去,殺與不殺不是他能決定,而是那個他又敬又愛的四哥,一個自幼照顧他長大的皇兄,從他的眼裏不難看出,他早有除掉先朝太子之意,而今如果要這麽做,想必也是必招罵名,而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

十三心思繁瑣的又坐在鯉魚池旁,餘暉下,陽光散射到平靜的池面,水清無波,池子裏的魚搖身擺尾,好不悠哉,十三長嘆一聲"午後斜陽照心頭,寒心尤徹響千年"這短短兩句,被映照這自己心裏所有的苦悶,他自認俠肝義膽,豪情壯志,而今走的的路,他覺得越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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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格,到額娘這邊來,這些東西都不合胃口嗎?淮七親自拿著勺子追著滿屋跑的雨格。

張麼麼,雨晴不願意吃飯這可怎麽辦啊,要不要宣禦醫,讓來瞧瞧這孩子得了什麽病,你看這小臉越來越瘦,淮七心疼的問著帶過好幾個小格格的張嬤嬤說。

張麼麼拽住了雨格"柔聲說;"我的雨格格啊,小祖宗您可別摔到,娘娘,我看也得讓太醫給小格格瞧瞧,這成天不吃東西也不是辦法。

雨格對淮七的抵觸情緒仍是很大,她嘟著粉嫩的小嘴,別過頭,對勺子裏的東西一點也吃不下去"我想皇阿瑪,我要找皇阿瑪。

淮七撫著雨格的頭,疼溺的哄這她說“你皇阿瑪,額娘也想他,可他總不能放下國事來陪咱們娘倆吧,雨格乖,你皇阿瑪看你不吃飯也會心疼的。”

是啊,朕的雨格怎麽不聽話呢?胤禛在門外將淮七的話聽的清清楚楚。

皇上怎麽今天這麽早回來了?淮七覺得自己一下子碰到了救星,覺得這小雨格可算是見了自己的皇阿瑪,也不至於在發小脾氣。

雨格小臉立即綻放出了笑容,好比那六月的薔薇,讓人心暖,尤其是那一聲甜甜的皇阿瑪抱抱。

胤禛把雨格牢牢的抱起,沖桌子那邊走去,給雨格放到了椅子上"讓宮人拿來了勺子,親自端起了肉羹飯"來,阿瑪餵你,以後聽你額娘的話,知道麽?

淮七從胤禛眼裏看出了難得的溫情,此時他的眼裏不在是冰封一般的眸子,所有的傲骨都被這心底濃濃的父愛所融化,淮七突然更加想為胤禛生一個孩子,這種願望從來沒有這麽強烈。

皇阿瑪,我想娘了,雨格嘴裏嚼著飯,大著舌頭說。

你額娘不是在這兒麽?胤禛寵愛的笑道。

她不是我娘,我不要額娘,我要的是我娘,小孩子的臉還真是說變就變,原本雨格對自己還很親,這一會就變了個人,她跑到淮面前,狠狠的踹了淮七一腳,小孩子力氣縱然不大,可這一寸勁兒,也讓淮七膝蓋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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