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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到一個接近花甲的老者累暈在了地上,看著瘦骨嶙峋,滿頭花白的老人躺在地上直喘著粗氣。

工頭端了一碗水,慢慢的餵老人喝下,老人這才逐漸的恢覆意識,元盛對老人怒斥道:“還不起來拜見王爺?

老人想要掙紮的坐起來,可發覺自己身上沒有一點力氣。

胤禛冷了元盛一眼,扶起老人,老人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這可擔待不起,這可擔待不起。

胤禛怒斥元盛說:“之前就告訴過你,年逾五十以上,都不許來這兒,你把本王的話當成了什麽?

元盛跪在地上"王爺,是卑職疏忽,卑職不知這裏還有老者。

胤禛說著讓工頭傳話下去,將所有人的年齡都盤查一遍,讓一部分人先停下來,凡是五十以上的都結工錢,全部打發走。

淮七這幾日都是獨游蘇州,風景雖是瑰麗,只覺如果沒有街上的災民,自己的游玩之心會更大,每次見到災民流離失所的樣子,一家老小衣衫襤褸的背著僅有的那一點點行李,和人哄搶救濟的糧食,看到他們這樣,心情也隨著低落,同情之心泛濫。

白天逛了一天,淮七渾身感到乏的厲害,胤自從那次之後就沒在碰過她,每日兩人都是背身而睡,當自己醒的時候,胤禛也都早早的出了門,淮七真就琢磨不透他,雖說自己對男女這種事兒向來不主動,可自己這樣一個算的上姿色尚有的女人每日睡在他身邊,他卻根本不為所動,前幾日,自己來了身子,不碰她倒是有理由,現在自己沒事了,他卻每天清心寡欲,淮七對胤禛的感情無非一個亂字,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兒,看著那副棱角分明,剛毅的臉,高高的個子,健碩的身材,真想上去膩在他的懷裏,當初對十四也就是僅有的喜歡,對胤禛不確定是不是愛,不過也知道現在對胤禛的傾心遠比十四,可有時看他陰沈的臉,忽冷忽熱的態度,心狠手辣讓人畏懼的做事方法,尤其是那日客棧裏手刃兩人的場景,還是讓淮七對他感到從心底裏的害怕。

胤禛剛要躺下就聽到門外有人喊道:“王爺,年主子來了。

王爺讓年姐姐來的?淮七問道。

胤禛自打聽到年氏來了顯的一臉的不高興,本王哪有那個心情讓她來。

說著胤禛讓高無庸進來問道:”來了多久了?

回王爺的話,剛剛到,在大堂候著王爺呢。

那就讓她候著,胤禛冷聲道。

王爺不見見年主子麽?還是小的先給年主子安排個住的地方。

不用,就讓她在那坐著。

王爺這能成麽?年主子連著趕夜路來了這蘇州,怕是身子受不了,高無庸擔憂道。

她自願的,與本王有何關系,胤禛絕情的說。

高無庸走後,淮七貼心的說:“王爺要不就去見見年姐姐吧。

見有何用?自作主張的過來,難不成還要我去熱臉相迎?

王爺,年姐姐也是想你,才大老遠的過來,要是有人這樣對妾身,妾身應是覺得高興。

胤禛不屑道,那只是無用之功,你別說了,本王乏了。

王爺,你好像打心裏缺少一個情字。

淮七一下子說到了胤禛的痛處,胤禛心頭一緊,嘆聲道:“

你說對了,本王從來就沒有體會到過何為情字,況且本王何曾有過?自幼在宮裏長大受慣了旁人的冷眼,母妃疏離,隱忍於世,側眼旁觀,這八字本王一直銘記在心。

曾經還有個十三弟能陪著本王走著這些陰霾。

可到現在,就連十三弟也離本王而去,幽禁在養蜂夾道。

本王也徒是個孤家寡人。

王爺,您為何不和額娘說說,淮七勸聲道。

她全當本王是個外人,說了有何用?就算是本王死了,她也只會覺得,少了個和十四競爭皇位的羈絆,說不定還會慶幸。

那是因為那時額娘地位低微,才讓你由佟貴妃撫養。

皇阿瑪曾經讓額娘把本王接去,可額娘把心思全放到了十四身上,再三推脫,這還什麽借口?只要我一去請安,她不是乏了,就是身子不舒服,要不是宮裏的規矩,本王根本就不會踏入永和宮一步。

可以王爺的身份,怎會受人冷眼?淮七不解道。

就因為本王生下來就由佟佳貴妃撫養,但她也不願撫養本王,待本王如同下人一般。

臨死前那玉扳指是唯一一次對本王的好,大概也是愧疚,長大了後,本王憑著自己,才能讓人正視,直到今天的令人畏懼,在宮裏無依無靠,只得自己拼了命的往上爬。

聽著胤禛難得的吐露心扉,淮七也為之動容,她心疼胤禛的幼年,心疼他心裏藏著的悲涼。

不難看出,胤禛心裏也有軟弱的地方,只不過被他冰冷的外殼全部掩蓋。

胤禛突然緊緊的抱住淮七,將淮七緊緊的圈在懷裏。

這些話,本王只同你說過,你犯不著替本王感到委屈,說後她松開了淮七。

這一忽冷忽熱的態度,淮七早已經習慣了,默默的站在一邊,也不出聲。

冰火兩重山

更新時間:2011-12-30 17:04:14 本章字數:5447

年氏在正堂等了一夜,還不見高無庸回來通傳的影子,只得問了無數次福海,王爺到底在哪?

福海不知怎麽說,也得無奈的退了出去。

又冷又餓的年氏在紅木凳上硬生生的坐到天亮,盡管又累又餓,可下人備上的茶點也是不動一口,只等著胤禛出現。

天明時,胤禛才和福海來到正堂,年氏看到胤禛一下子打起了精神大悅道;”王爺,妾身等了您一晚。

誰讓你來的?

年氏看胤禛非但沒為她千裏迢迢過來,有所過來感動,倒是顯的一臉的厭倦,不過她也早已經想到,如果胤禛笑臉相迎,倒是出奇。

年氏移著碎花步子,走到胤禛面前。

故作柔弱的說;”妾身想王爺了,所以才大著膽子趕了過來,是妾身任性,王爺就別責怪妾身了。

胤禛不為所動冷臉道;”既然看過了,本王現在差人送你回去。

年氏聽了忙說;”王爺,妾身不回去,妾身要陪著您,況且妾身的身子已經受不住再次的奔波。

王爺,馬車已經備好了,何時啟程?福海不合時宜的說道"。

胤禛也不想在理年氏,那就休息幾日回去,說著和福海走了出去。

胤禛剛一踏出門口,年氏就喚來了高無庸,打聽起胤禛最近的情況,雖說胤禛一向是不主動親近女色,可年氏仍舊是怕胤禛在江南結識個什麽江南女子,姿色比她差倒是好說,唯獨就怕雍王府哪天進了個美人,壓了她的姿色。

年氏問留在府裏的高無庸說;”王爺可結識了什麽女子?

回年主子,奴才平日不和王爺隨行,只是留在這府裏。

王爺可曾領什麽女子回來過?年氏不甘心的追問道。"

王爺每日回來極晚,之後就去淮主子那裏休息,高無庸如實稟報"。

“下去吧”,年氏擺了擺手,心裏琢磨著胤禛對那個,並不起眼的淮七究竟是什麽心思,越想越覺得不對,顧不上休息,直接去了淮七房裏。

淮七看到年氏進了自己房間,雖然看上去比離開前清瘦許多,眼神也是渙散,不過不得不承認,年氏仍是個美艷動人的主。

年氏冷眼瞧著淮七,淮七自當看出了來者不善。

不過仍是按著禮數,福了福身子,笑著說;”姐姐您怎麽過來了?

年氏冷哼了一聲,那桃花眼四處掃視著這裏的環境,最後把視線移到了淮七的手上,楞楞的盯著她手上的扳指。她抓起淮七的手,仔細端詳起來,果不其然發現這扳指和胤禛手上的似乎是一對,雖不敢確定,可看著也是添堵。

年氏松開了淮七的胳膊,有些沮喪的冷笑道;”看來我真是低估你了,才幾日就勾得住王爺。

不過今兒我來了,也就輪不上你伺候王爺的份兒”。

“做好你的本份,要知道,你只不過是王爺寂寞時開解的法子,別覺得是受寵。”

淮七最不擅長的就是女人間的爭吵,再者說自打見到年氏看她那高傲冷艷的氣質,心裏自覺有些自卑,說話提不起底氣,倒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忍著氣伴著笑說;"謝謝姐姐提醒,妹妹記住了。

高無庸讓下人給年氏安排了間屋子。

年氏洗了澡,換了身亮紅色的蘭花衣裳,稱的臉更加白嫩,妖嬈,不顧滿身的困意,仍是強打著精神,對著銅鏡塗抹著胭脂,只為今夜取悅胤禛,怕自己的憔悴樣惹胤禛不喜歡。

天擦黑,也沒見著胤禛,她開始有些坐立難安。

只得又讓人找來了高無庸。

王爺大概什麽時辰回來?

大概還要等上一陣子,年主子,您還是先補上些覺,王爺怕是沒那麽早回來,高無庸看年氏雖化著精致的妝容,可這臉上的疲乏依然遮擋不住。

一路顛簸讓年氏缺覺缺的厲害,聽了高無庸的話,也終於忍不住上床輕睡了一會。等醒來時發現天已經大黑,丫鬟端著盆子走了進來。

年主子,奴婢伺候您梳洗。

王爺回來了麽?年氏問道。

王爺去了淮主子的屋,剛剛回府。

王爺是不是看我睡著了,王爺才走的,年氏邊說邊懊悔自己怎麽在這個時候睡著。

你怎麽當時不叫醒我,蠢奴才,年氏厲聲的責罵道。

奴婢一直在外守著門,王爺沒來過,而是直接去了淮主子那兒,丫鬟小聲的解釋說。

年氏這下受了刺激,將桌上的茶杯舉起來摔的粉碎。

嚇的身旁丫鬟往後躲了好幾步,今天是第一次伺候年氏,這丫鬟看年氏這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心裏害怕的要命,她怎麽看也看不出這柔柔弱弱的美人,卻揣著這麽大的脾氣。

年氏隨後對這嚇的發傻的丫鬟吩咐道;”找王爺,說我身體不舒服。

丫鬟聽了吩咐忙跑了出去,就怕動作遲了在惹年氏的罵。

年氏將盆裏的水弄一點滴在了額頭上,隨後躺在了被子裏,故意捂著自己,讓身子看著發虛。

王爺,您快去瞧瞧吧,年主子身子不舒服,在屋裏躺著難受的厲害。那丫鬟破門而入直嚷道。

有病了就請郎中過來,誰讓你進來的,連個通報都沒有,胤禛對這個丫鬟心生不悅,覺得她大半夜的破門而入,還橫沖直撞,完全沒有一點規矩。

王爺,年主子想見您,那丫鬟依舊執著。

下去,胤禛冷聲道。

丫鬟喪著臉,回到年氏房中。

主子,王爺說請郎中來。

氏聽了掀開了被子,用極快的速度穿好鞋,走下了床,急切的問道;”王爺就沒說過來?

沒有,丫鬟答道。

年氏隨後讓丫鬟伺候自己更衣,猶豫再三,還是決定以身犯險,去找胤禛。

上午和淮七說的話句句在耳,今晚卻是自己獨守空閨,簡直是打自己巴掌,心高氣傲的年氏根本就咽不下這口氣。

守夜的高無庸看到年氏氣沖沖往淮七的方向去,忙攔住年氏說;”年主子,您這是要去哪?

年氏狠狠的瞪了一眼高無庸,冷聲道;"狗奴才,讓開,我要去找王爺。

年主子,您還是回屋吧,別惹了王爺不高興,高無庸仍是好心的提醒道。

聽你的話,從來只是誤事,你少管我,識相就讓開。

高無庸看自己勸不住,也只得任憑著年氏撒潑。

年氏連門都沒敲,直接推開了淮七的房門。

本要睡下的胤禛和淮七同時看向一臉怨氣的年氏。

胤禛完全沒想到年氏能有這麽大的膽子,不知道這女人是不是得了失心瘋。

遂問年氏說:”你這樣做,認定本王不會怪罪於你?

年氏委屈的說;”王爺,妾身這麽遠來找您,您卻待我這般,妾身心裏不舒服,才大著膽子來妹妹房裏找您。

看年氏嬌滴滴的樣子,淮七真就覺得,如果自己是男人,大概也會憐香惜玉一番,這女人似乎長的天生讓人憐憫。淮七對胤禛說;”王爺,您去陪姐姐吧。

胤禛不理會淮七,語氣極重的說;”回去。

年氏看胤禛沒有發火,膽子也更大了些。

王爺,妾身身子不舒服,您就陪陪妾身吧。

回去,別讓我在說第三遍,胤禛又是強調了一遍,態度更為的冷漠。

王爺,妾身在房中等您,您不來,妾身就不睡。

胤禛聽年氏這話覺得好笑,覺得這年氏真是高估了自己在他心裏的地位。

你不睡與本王何幹?隨你怎麽折騰,胤禛不以為然。

素來聽聞年氏在雍王府最為得寵,淮七而今這樣看來,最得寵的也不過如此,完全和孤寡棄婦一般,真就同情起了那些胤禛的女人,和這男人過日子,簡直就是受罪。

本以外胤禛會對年氏稍微柔情備至一些,這麽看下來,倒覺得胤禛對她已經算是"寵愛"。

淮七看年氏嬌小柔弱的背影,心裏平添幾分同情,可轉念一想,今兒上午她那盛氣淩人的架勢,也就把同情收斂了很多。

年氏極不情願的被胤禛硬生生的趕了出去。

王爺,早點休息吧,時候已經不早了。

淮七一邊笨手笨腳的幫胤禛解著盤扣,一邊說;”王爺,您當真不過去?

為什麽要過去?胤禛反問。年姐姐才來不久,就讓她獨守空閨,多少有些可憐。

那非要本王本王好好的寵幸她一番?這才算是不可憐?

胤禛說後握住淮七的手。

低聲道;”你怎麽從來就不會主動?非要把本王往外面推。

什麽主動?淮七不知道胤禛口中的主動究竟是什麽意思。

胤禛覺得這女人真是愚笨的要命,閉上倒吸了一口涼氣頗感無奈。

他將淮七攔腰抱起,放到了床上,本王想讓你伺候,會還是不會?怎麽和塊木頭一樣?

淮七恍然,原來這麽久,胤禛是一直等著自己主動的柔情示好,求他的寵幸。

可自己偏偏還是個木納性子,從來沒有開口過。不免讓胤禛心生不快。

胤禛開始解著淮七的衣裳,臉上帶著那麽一分無奈。

淮七一想,這胤禛說自己是個木頭,她真就是覺得,胤禛是看輕了自己。

想想早已和胤禛有過肌膚之親,索性還不如讓他見識見識,這木頭也有開竅的時候,別回頭丟了她這新時代女性的臉。

她環住胤禛的脖子,主動的吻了上去,隨後柔聲說;”王

爺,妾身幫您脫了袍子吧。

胤禛不語,也是難得的發楞,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淮七將胤禛的袍子脫掉,只給胤禛留了一條雪緞。

胤禛赤著上身,低沈的開口說;”你這是弄的哪出?突然變了個人。

淮七不答,壞笑的看著一頭霧水的胤禛。

她將手指放到了胤禛的昂藏上,緩緩的畫著圓圈。

只見胤禛面上泛起了紅,底下的東西更是脹硬的厲害,正當他欲望高漲時,淮七突然收了手。這無疑是給欲望高漲的胤禛澆了盆冷水,臉也陰沈了下來。

為什麽停下來?胤禛極力的保持著冷靜說。

怕王爺接下來受不了,淮七挑釁的說。

淮七也是個貪玩的人,正是高興,並為了一血前恥,索性就忘了矜持和對胤禛的懼怕。

她脫光了自己的衣服,連一條褻褲都沒穿。

這樣的放肆法,還是胤禛頭一次在床上遇到,府裏的妾室無非是纏著自己,軟磨硬泡的讓他寵幸,真正到了床上,卻都是在那矜持扭捏,都附和著自己瀉完火,讓他了無興趣。

淮七一下子撲到了胤禛的懷裏,胤禛也結結實實的將她接住,摟在懷裏。

兩人就這樣赤著身子,緊緊的貼著,身上覆滿了汗水。

胤禛撫著淮七帶著茉莉香味兒的長發,低聲說;"你怎麽變了個人?

淮七不答,只是吻著胤禛的耳垂,胤禛的手在淮七的身上,上下游走。

好幾次想要進到淮七的身子裏,淮七都靈巧的避開,來起了所謂的欲擒故縱

越來越感覺到,胤禛的呼吸加重的厲害,嬌媚的說;"王爺,究竟誰是塊木頭。眼裏還帶著得意,胤禛能被她惹成這樣,想著也佩服著自己。

胤禛反身將淮七壓在身下。

你這些都是哪學的?

自己琢磨的。

沒事就琢磨這檔子事兒?

淮七在胤禛的脖子上狠狠的吻了一口,松開了嘴後只見胤禛的脖子上出現了個明顯的吻痕。胤禛摸著自己的脖子,你讓本王明日怎麽見人?

那就是王爺的事兒了,和妾身沒有關系。淮七說是這樣說,只是一想,胤禛一向是個好面子的主,這倒讓她越來越想看看,明日這冷面王爺,怎樣帶著這麽大塊的吻痕出門。

胤禛將搭在脖子上的手拿了下來,

柔聲道:“那本王就做些和你有關系的事兒。

情關難過

更新時間:2011-12-30 17:04:14 本章字數:7609

一早起,胤禛對著銅鏡瞧了半天,昨夜那吻痕呈著青紫色,正巧在領子上方,裸落無疑。

淮七笑道;”王爺,您這還打算出屋麽?

胤禛漠然道;”還有差事要辦,你留的也太是地方。

淮七昨夜已經想的很明白,自己既然已經嫁給了他,還不如全心相待,討胤禛歡心,到時候自己也並不吃虧,至於心裏念念不忘的那個人,也是永隔天涯,追了那麽久都沒有結果,在這大清朝還不如盡早的忘了,全心全意的待他。

再者說胤禛確實是天生招女人喜歡的樣子,雖是性子冷,嘴巴也說不出什麽好聽的話,對人也是漠不關心,可身上的那股勁兒,那種成熟男人的魅惑,王者般的霸氣,在加上生的俊朗,但凡是個女人也會覺得心動。

自己也是個凡夫俗子,對胤禛難免動了情,只是不知有多少。

用過早飯,淮七拉著錦繡找了一間醫館,臨行前錦繡問了一路,淮七仍是不說去藥房所為何事。

進了藥房,她看到這兒的生意稍顯冷清,除了幾個來抓藥的,沒有一個診脈問病。

看到這情形,也就隨了心,臨來前本是擔憂藥人太多,自己的話到時該怎麽說出口,這下倒是成全了她。

淮七對郎中小聲說;”先生,麻煩您,給我開個不懷孕的方子。

錦繡聽了忙攔著淮七;”二小姐,這可萬萬不行,您這是拿自己開玩笑,現在哪個女人有不要孩子一說。

您別犯這個險,聽人說這藥極為傷身,這是何苦呢?沒有子嗣日後更是在府裏站不住腳。您不準開這方子。

我才不想給人生孩子,不願遭那個罪,淮七仍是執意讓郎中開藥。

郎中再三思索一番,姑娘,您已經想好了?這藥喝一副可以保您三個月之內無憂,但喝多了也是傷身。

淮七想都不想的點頭說;”麻煩先生開方子。

二小姐,您別鬧了,求您了,錦繡看淮七犯倔,急的快要哭了出來。

淮七輕聲安慰著這個一心為她的丫頭說;”放心吧,我心裏有數,不用替我擔心。

錦繡仍是嘮叨了一路,最終還是得任著淮七胡來。臉上的眉頭仍是皺著,好幾次要將藥扔掉,都被淮七阻止,最後只得一本正經的和她說;"我心裏有數,別擔心我。

錦繡這才徹底死了心,二小姐,您還打算去哪?錦繡看淮七這樣漫無目的的閑逛,不禁問道。

淮七,東瞧瞧,西看看,對什麽都提不起興趣,哀嘆道;”好像真沒什麽地方可去。

二小姐,前面圍著的那一幫人,好像是在做詩,錦繡指著前方說。

淮七順著錦繡指引的方向看過去,大概七八個人圍在一起,這些人稱的江南才子人手一把折扇,身上穿著藍色袍子居多,平添了酸腐相。

淮七領著錦繡湊上前去問道;”你們這是在幹什麽?

一年輕男子笑道,今年科舉在即,我們在這裏商討進京應考的日子,看看提前幾日前行。

姑娘家中也有人進京趕考?

是,也打算這幾日動身,淮七扯謊說。

錦繡在一旁又是嘆氣,心想,這二小姐似乎每天都得弄些事情出來。

那倒不如一起結伴而行,那男子一下子來了精神,周圍的同伴也是紛紛附和。

淮七這下覺得事情不妙,頓時慌了手腳,沒想到自己隨口一說,倒是讓這幫書生全然的相信。

不了,時間應是對不上,我還有些事情,不打擾各位了。

淮七匆匆的別過,拉著錦繡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開。

福海在街上看到腳步匆忙的淮七和錦繡,喚住了她們主仆二人。

淮七一見福海,也就知道胤禛應是在附近。

胤禛不喜歡府裏的人亂跑,自己在街上瞎竄,本以外天高皇帝遠,誰知讓福海撞個正著,福海也定會和胤禛說今兒見了自己,這些倒不是嚴重,唯獨是錦繡手上還拎著藥,要是問起來,根本就解釋不清,淮七給錦繡使了個眼色。

錦繡了然於心的和福海說;“福管事,錦繡還得幫二小姐添置些東西,先告辭了。

福海還沒弄清楚狀況,淮七就岔開了話,“王爺在附近麽?

“王爺在前面的翠竹苑,淮主子,您也一道過去吧”。

淮七推辭著說;”不了,我想早些回府。

“淮主子還是過去吧,王爺今兒應是回府早,一起吃過飯在回吧”。

福海這盛情難卻的樣子好像是自己設宴,碰到個貴人,而這貴人偏偏不領情,只得一而再的邀請,直到那人答應下來。

淮七實在推辭不過,只好和福海來了翠竹苑,這名字起的優雅,裏面的環境也是貼合,一進去就看見滿苑的竹子,整個酒家透著股清香味兒,讓她呆了眼,這還她第一次見過這樣出奇的地方,與其說是飯館,倒不如說是個品茶的好地方。

小二將淮七和福海引上樓,拐了幾道彎才到了寫著凝神兩字的雅間。

起初還以為是胤禛一人,小二推開門時,讓淮七傻了眼,心裏埋怨著福海事先沒說一起吃飯的不下十人,如果事先知道,打死她也不會跟去。

在座的所有人都看著淮七和福海,胤禛坐在正中,面無表情的看著兩人。

“王爺,您交代的事情已經辦好了,奴才在街上正巧遇到了淮主子,順路就一同過來了,如果沒有別的吩咐,奴才去外面候著了”。

淮七看著福海,氣的厲害,這福海把自己帶來,真就不知道對他有什麽好處,現在給自己留這兒,自己倒是退了出去。

看著滿桌的人唯獨認識胤禛,剩下的那些身著官袍或是艷麗羅裙的男男女女,通通都未曾見過。

胤禛讓福海退了出去,在座的人除了胤禛以外紛紛起身,對淮七不知怎麽稱呼,只得面上帶笑,看著淮七。

胤禛也不介紹只是說;"“楞著幹嘛!還不坐下”?

胤禛一發話,他身旁穿著深藍色官服的男人騰出了胤禛身邊的位置。

坐上還有三個女人,她們都盯著淮七瞧了好半天,大多好奇著這雍親王身邊的女人究竟是何樣子,而今一看姿色只是尚佳,稱不上什麽傾國傾城,可卻極是羨慕這女子的運氣似乎太好,能伴著胤禛左右,她們幾個自打在桌上第一次見到京城裏來的雍親王,就覺得和傳聞中的如出一轍,俊朗剛毅,渾身的帝王家氣息,臉上表情淡漠,話語也是極少。

讓人忍不住總是想偷看幾眼,光是瞧著他,心裏也會驟然一緊,面上不爭氣的泛紅。

只是那脖子上的吻痕刺眼,讓她們看著生悶。

看著淮七,心想不知這雍親王脖子上的東西是不是敗她所賜。

“去哪了成日的在街上瞎逛”,胤禛發問道。

“在府裏發悶,隨處轉轉”。

“以後少在外面瞎逛,胤禛當著一桌子人的面數落著淮七”。

看淮七不答話,他又歸到了正事上,“蘇州的災患有所遏制,唯獨是那村子,本王打算過幾日動身回京,回京前如果仍是毫無辦法,只得屠村。

王爺,這三位是蘇州城最有名的郎中,元盛指著那三名女子。

那三人齊身起來,給胤禛福了福身子。

淮七看著三人,各個長的秀色可人,年齡看上去也不過是二十左右,年紀輕輕,又是女子,倒有這般本領,覺得還真是佩服,這世間有才有貌的女子少有,這三人可稱是傳奇。

“疫病有什麽法子能醫好”?胤禛問這三人說。

“回王爺的話,草民覺得已是沒了法子,拖下去人也是遭罪,其中的那個紫衣女子說道”。

胤禛不語,沈默了半晌,整個屋子安靜的詭異。

淮七還真是同情和他一屋吃飯的人,覺得和這主吃飯,純粹能給人憋死,話不敢說一句也罷,就連大氣都未曾敢出,更別提能吃好。

“那就屠村吧,胤禛也覺得是沒了辦法,只得萬般無奈下說出這句”。

下官領命,元盛半弓著身子說。

“已經吃過了”?胤禛看淮七不動筷子遂問道。

淮七看桌上的人都有意無意的望著她,人多前臉皮薄的性格一直也就沒改掉,這麽多人面前,根本就不敢動一下筷子,覺得極不自然。

“妾身不餓”,淮七低聲說,聲音小的只有胤禛離她的距離能聽的真切。

胤禛看淮七扭捏不應,一眼看透她是怕見生人。

“如果沒什麽事兒,本王先走一步”,胤禛對桌上的人說道。

胤禛呆著淮七走後,那紫衣女子看著胤禛的背影,久久不語,楞在那個方向出神。

紫衣女子名叫秦淮,年方二十三,自幼學習醫術,懸壺救濟,還是這蘇州城數一數二的美人,每日來提親的人踩爛了門檻,一些蘇州城的官家子弟,名門闊少,更是掙著搶著的每日送來各色的古玩字畫,只為取悅芳心,只是這秦淮無一不回絕下來,只因遲遲沒有出現得到她心的男子。

秦淮的妹妹秦素湊到她面前耳語道;”姐姐對王爺怕是動了心思吧”。

秦淮聽了也不否認只是宛然笑道;”是又怎樣,你這小屁孩還真是會看人心思,醫書讀的不精,對這些事兒倒是極為上心.

蘇州的稅務司李滄海聽到這姐妹倆的話打趣道;"我說怎麽秦淮姑娘拒絕了那麽多上門提親的公子哥,原來是瞧不上我們這小小蘇州城裏的貴公子,今兒只見那雍親王一面,秦淮姑娘就露了心思,姑娘好眼光。

秦淮不冷不熱的回道;”李大人您這是在取笑秦淮的癡心妄想?秦淮也沒往深了想過,只是覺得王爺氣度不凡,才留了心。

秦淮姑娘,您可千萬別誤會本官,以姑娘的姿色才貌,哪個男人不是掏空了心思想取悅於你,只要秦淮姑娘想要,沒有得不到的理。李滄海恭維著說。

我姐姐生的美貌,在加上醫術精明,這等才貌雙全的女子在這蘇州城,姐姐想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秦素一臉高傲勁兒的說。

李滄海笑道;”那本官只得祝福秦淮小姐早日取悅王爺的心。

福海已經備好了馬車在外面候著,看到胤禛和淮七後,忙是下了馬。

你先回府裏,胤禛吩咐道。

淮七不解的看了胤禛一眼,不知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王爺為什麽不做馬車,淮七疑聲道。

今天正好有時間,你不是總抱怨自己游這蘇州城毫無樂趣麽,本王今兒陪你逛逛。

淮七看這架勢哪裏有心思游玩,人家夫妻都是把臂同游,而和這胤禛別說是把臂,就連並肩還得要些勇氣。

胤禛看她一副極不情願的樣子心生不悅,你覺得本王多此一舉?

淮七哪能辜負了人家這冷面王難有的熱忱,只得陪著笑;”妾身高興還來不及,王爺怎麽能說是多此一舉呢。

胤禛突然握起了淮七的手,這樣溫存的舉動,讓淮七倍感溫暖,不知他今天到底吃錯了什麽藥。

淮七呆望他,真就是覺得這廝是李尋歡轉世,唯一不同是整體更加的俊朗,其餘生的極盡相似,她恨死了歷史書那惡心的畫像,把這些倜儻的皇子硬生生的給弄成那般。

想去哪?胤禛不解風情的問道。

淮七沒有主意反問胤禛說;”不知道,王爺想去哪?

那就隨處走走吧,胤禛沒有帶女子出游的經驗,根本不知道哪裏適合游玩。

正巧又是路過剛才那些進京趕考的書生那裏,淮七早就忘了這事兒,直到有人叫了一聲姑娘,她才想起來今兒的胡鬧,又是覺得這幫書生太閑,在這兒呆了那麽久,還是不走,有這功夫說不定已經背出一篇文章來。

認識?胤禛臉色稍有不悅。

剛才的認識,淮七小聲的回答,

在下何文旭,剛才忘記告訴姑娘名字,敢問姑娘芳名。

淮七記得他仍是剛才那個答自己話,邀她家人一起進京的那個書生。

小女子姓淮,單名一個七字。

姑娘好名字,人美,名字更美。

胤禛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沈著臉對淮七說;”打過招呼就別在這裏幹磨。

何文旭看站在淮七身邊的胤禛,兩人剛才是牽手過來,覺得他們應是夫妻,她說的進京趕考的也應是這位。

姑娘,這位想必就是您說的那位吧?

淮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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