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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永不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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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永不消退

屋裏的燭臺不知何時全都熄滅了,漆黑的房間中只有偶爾幾聲類似小動物的嗚咽聲。

床上,男人龐大的身軀死死壓在少女身上。

可怖的臉緊緊貼在她的臉上,鼻尖充斥著男人身上的氣息,雙手被緊固在床板上,任由姒雅如何掙紮都不能撼動男人半分!

她能感覺到男人的手掌在她身上不斷游走,所經之處的每一寸皮膚都像被軟體動物爬過一樣,黏膩又惡心!

“唔唔唔——”她拼命嘶吼想要求救,可是雙唇被嚴嚴實實地封住,所有呼喊都被盡數壓下,恐懼夾雜著絕望鋪天蓋地而來,姒雅的眼角留下一行無望的淚水。

“被你口中的賤奴之子如此對待,公主殿下感覺如何?從今往後你的身上就會一直帶著奴隸的氣息,不管你如何洗,都永遠不可能消退。”徐慶安不知何時停止了動作,瞇著危險的雙眼正在欣賞姒雅的表情,“不愧是我朝第一美人,公主哭起來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讓微臣忍不住想好好安慰你一番。”

“我會告訴我父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姒雅不敢再激怒他,生怕他做出更過分的事,只能用那雙閃著淚光的眼神怒視著他,恨不得把對方的頭砍下來!

她卻不知自己此刻的表情更加刺激了男人心底的欲望。

處子的幽香帶著無法言說的誘惑縈繞在男人鼻尖,徐慶安舔了舔嘴唇,微微俯下身去貼著她的脖頸深深吸了一口,滿臉陶醉。仿佛身下的是世上最美味的點心,正等著他去品嘗。

“唉,可惜了。”

突然,手腕上的力量一松,姒雅察覺到身上的重量也同時一輕,徐慶安竟然自己從她的身上下去了!立刻把床上的被褥拉過來蓋住淩亂的衣衫,姒雅蜷縮在床角,讓自己盡量最大限度地遠離那個危險的男人,一雙通紅的眼睛警惕地看著對面,生怕對方再做出什麽事來!

把她的動作盡收眼底,徐慶安冷笑一聲,卻並不在意,而是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自己的衣物,看樣子並不打算再做什麽了。

“請公主殿下放心,微臣不會再對您有不敬之舉了。”

他雖覬覦姒雅的美貌,但姒雅對他的誘惑遠遠比不上司重明,還沒到不可自抑的地步。眼下正到了關鍵時期,他可不會放任自己橫生枝節。

可是姒雅並不相信他的話,依舊死死護著自己,戒備他突然靠近。

徐慶安完全無視她充滿恨意的目光,“微臣前來本是想著公主白日裏受了驚嚇,怕公主不能安寢,所以想來看看,如今看來公主已經發洩得差不多了。”看了一眼地上的一片狼藉,徐慶安眼中閃過一抹輕視——自命不凡的女人,除了出身,和其他庸脂俗粉一樣,根本不配和他看中的女人比較。

再擡眸卻什麽都沒有了。

他接著說道,“司重明不敬公主,便是犯了天大的過錯。微臣定會想辦法為公主出了這口氣,公主大可放心,切莫因為此等小事傷了身子。”

聞言,姒雅溢滿恨意的眸光閃了閃,嘴唇翕動,似乎想問什麽又不敢問。

“公主是想問微臣打算如何做?”徐慶安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具體的恕微臣不能告知,想來用不了多久公主就能知道了,您只需要在這段時間安靜些,在親事定下之前,不要再橫生枝節就好。”

想說的話說完了,徐慶安也不打算再留,理了理衣襟,再次看了眼發絲淩亂的姒雅,輕笑一聲開門走了。

房門關上的一瞬間,姒雅像是終於忍不住了,丟開被褥,拼命用手在臉上揉搓,仿佛那上面沾了什麽骯臟至極的東西!

她如同發了瘋一般,用盡全身力氣去擦,力氣之大,整張臉被擦得通紅,甚至透出了數道紅色的血絲!即便如此她就像完全感知不到疼痛,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她還能聞到對方身上的氣息,就如同徐慶安說的那樣,似乎已經浸染到她的皮膚裏,一輩子都不可能消失了!

姒雅覺得身上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膚,都如同被千萬只螞蟻攀爬啃食,任她如何擦都擦不掉,惡心的感覺穿過皮肉、骨血,一層層的滲透到心底,讓她恨不得把整層皮肉都剝下來才能幹凈!

“啊——”

好恨!我好恨!

我一定要讓徐慶安付出代價!

絕望的嘶吼在寂靜的夜裏響起,直到把自己折磨的筋疲力盡,姒雅才逐漸安靜下來,身體如同胎兒蜷縮在床上,頭深深埋進被褥當中,無聲痛哭。

“吱呀——”

緊閉的木門再次開啟,幾乎在門開的同時,姒雅立刻做出戒備的動作,重新把自己護在床角!

“姒雅?”

熟悉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姒雅楞了一瞬,隨即憋不住了崩潰痛哭,“王兄···嗚嗚···王兄···”心中有千萬委屈,此刻她卻不知從何說起,只能不住的流淚。

姒薄輕輕把她摟緊懷裏,手掌輕拍著她的後背,在她耳畔低聲安慰,“好了,不要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王兄身上獨有的清冷氣息如同屏障一般將她籠罩其中,驅逐了她身上所有骯臟的氣味,姒雅覺得皮膚上的惡心感正隨之慢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溫暖和舒適。

她的王兄就是這樣神聖且不可高攀,他的氣息才是最該留在自己身上的!

“王兄···”緊緊摟著王兄的腰,姒雅感受著臉頰下堅實的胸膛,心中瞬間踏實了下來。

姒薄還在安慰她,“為兄在房間聽到你在喊,是還在白天裏的事不開心嗎?”他並不知道之前徐慶安來過,本來已經睡下,聽到這邊的動靜放心不下,才打算過來看看,“我們人在大舜,自然不比在南詔隨便,沒人敢把你怎麽樣。你呀,也該收著點自己的脾氣。”

“······”姒雅沒有說話,只是摟著姒薄的手更加用力了些。

她怎麽能告訴王兄自己哭是因為被徐慶安輕薄玷汙了?王兄那麽純潔無暇,世間糟汙的事都不配入他的耳。

若是讓他知道自己竟然被徐慶安那樣的渣滓······

姒雅不敢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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