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247章節,247章節247章節!謝謝子桑的打賞~ (4)

關燈
團糟。

周邊細碎的慫恿聲越來越多,蘇子曾總算感覺到什麽叫人言可畏了。她剛想往後退,就發現後邊根本無路可退,她又要往前走,前面奇跡般地閃出了一條寬敞的道路。

她松開了言無惜,走出了人群。眾人都是看向了他們倆,希望看到一幕王子和公主結合的溫馨場面,這也就不枉費在這裏等了一個下午。

蘇子曾擡起了頭來,對著高高在上的杭一邵,很是溫柔地叫了句:“一邵。”

杭一邵連忙單腳跪地,臉從了游輪的欄桿裏探了出來,想聽清楚蘇子曾接下來的話。

耳邊猛地一震,那聲“你給我滾下來”瞬間穿破了他的耳膜。連在一旁正靜眼看著的蘇慶長也被蘇子曾的這聲咆哮嚇了一跳。

海岸上的那些人,一聽就知道,沒戲了。哪有人這樣回答求婚的啊。革命尚未成功,小年青仍需努力。

杭一邵聽了之後,灰溜溜地下了船,走到了蘇子曾面前時,他像是變戲法一樣拿出了束玫瑰,可憐巴巴地說:“您別發火,我可是經過了蘇伯伯的允許的。”在了關鍵時侯,杭一邵知道,拿了長輩做擋箭牌總是管用的。

胡鬧這句話,蘇子曾可不敢朝著蘇慶長吼出來,重生前,她可以張牙舞爪著對著蠻橫地蘇慶長撒潑。可是現在,在經歷了這些風風雨雨後,她和蘇慶長之間的父女之情,才是真正地沈澱了下來。

見精神奕奕地蘇慶長,蘇子曾的氣也消了下去,身後的人也跟著散開了,這場鬧劇總算是要收尾了。

這場鬧劇當然沒有收尾,杭一邵的求婚雖然沒有抱得美人歸,不過噱頭卻是足夠了。

巨型的雙體游輪,由本該破產的蘇家和杭家聯合出資,一下子讓整個莫城的人都是為之一震。

得到了這個消息,最先做出反應的是媒體,他們一改蘇氏破產時的猛烈攻擊,忙著用各種渠道挖掘蘇氏的再次崛起。無孔不入的傳媒觸角,在一天之後,有關這艘還未正式對外營運的游輪方方面面的資料就全部出爐了。

杭氏對外宣稱,這艘雙體游輪是海邊度假村的配套設施,它除了每年有幾月的時間停泊在莫城海灘上以外,大多數時間都是在還海上航行的,對於正在發展的Z國來說,能夠接軌國是近年來國際上流行的這種旅游度假方式,是一個很大的進步。

蘇杭兩家合資的這艘游輪並不僅僅是外表看著的那樣,空有其表,它集了交通、住宿、餐飲、娛樂功能於一體,堪稱是座移動的“娛樂城堡”。

游輪的正式營運暫定為明年元旦,這樣絕無僅有的項目,對於酷愛面子的國民來說,很是振奮。不等游輪的詳細營運模式公布後,已經上市了的杭氏的股價足足長了百分之五。

“我們結合了海邊度假村的模式,采用一體化經營,為Z國和世界打造一個全新的度假方式,玩轉海陸,給大家提供一種完全不同的旅游模式,”杭一邵在隔天的報紙上發表:“在購買輪船的初期,多虧了蘇董事長的大力支持,為了保證游輪的正常運營,在蘇氏經歷破產風波時,也只能掩藏了蘇氏持股的訊息,現在是時候公布與眾了。”

文章的最後,記者還額外附上了那張求婚照片,也不知是杭一邵授權的還是湊熱鬧人士提供的。

蘇子曾看著那份報紙時,還覺得仿如置身雲霧裏,身旁的蘇慶長則是一臉的高深莫測,杭一邵這個年輕人,很會做人。那一晚游輪上的求婚之舉,蘇慶長事先可是一點都不知情。

杭一邵先是對外公布了蘇氏持股的事情,再是當著上萬人發表了那通“求婚宣言”,蘇杭兩家共有的游輪,已經晃花了所有人的眼。看著熱烈,卻很有頭腦的步步緊逼的做法,蘇慶長也不知道他的女兒還能抵抗多久。

“子曾,”蘇慶長出口示意著:“陪我回一趟老別墅,我想將行李取過來。”

沒有了蘇慶長的別墅,已經再也不能被稱呼為蘇家了。這一點,蘇子曾和蘇慶長都是心知肚明。

可以的話,蘇子曾並不想回到蘇家,這場滿城轟動的求婚後,她的態度,已經不僅僅是屬於她一個人的態度了。

所有的女人,都希望有一場終生難忘的求婚。更何況這場婚禮還是在了幾百雙眼睛面前。在了無數的起哄聲中。

如果是以前,蘇子曾會熱淚盈康,可是在經歷了那麽多傷痛和磨難後,眼淚對於她來說,是如此的珍貴。

這場求婚來得很不是時候。

憑心而論,她和杭一邵之間,已經沒有了愛情的感覺。上一次的綁架事件時,他就求過婚了,那時,蘇子曾的心裏已經有了佩羅。

現在...現在她也不確定她的內心深處是否已經騰出了那麽個位置。

拒絕他,那等於在所有人面前給了杭一邵一個耳光。答應他,她真的能答應嗎?

“子曾,你要按照著自己的本心,沒有任何人會強迫你做出違背你本意的決定來。”蘇慶長鄭重其事地說著,“我和杭一邵,都不能。”

是的,她只用遵從內心深處的那抹聲音就可以了,只是...(未完待續)

257 破罐子破摔

蘇慶長留在老別墅的東西,並不多。這場返家之旅,是他為自己,也是為了蘇子曾安排的,所以再讓管家簡單的收拾了番後,蘇慶長就提出了要去蘇家的花園裏走走。

寒冷的花園北側裏,因為缺乏光照,所以會使周邊的一切都看著更年輕了些,人和樹木都是如此。

佩羅站在了書房裏,看著蘇家的花園裏,唯一的一棵雪松旁,陪伴在輪椅旁的蘇子曾。她看上去嬌小精致,戴著頂防風的帽子,衣著單薄。

這棵據說比蘇慶長年齡還大些的雪松,像是裹了小腳的老婦人的,生長得很緩慢。昨天下了場雪,稀薄地鋪在了攤展開的雪松枝上,顯得樹桿和下頭的人都很脆弱。

蘇慶長嘆了口氣,鼻尖發紅,他癡迷地看著眼前的這處大院,在別人眼裏,蘇家的大宅早就是千瘡百孔,搖搖欲墜,但在他的眼裏,它是自己一世的心血所在。現在這一切,都要揮手走開了。

蘇杭兩家的那艘游輪,承載了新的蘇氏揚帆起航的任務,只不過它的領航人已經換成了更年輕的這一代。

“等到一切都安定了下來後,我就和杭家夫婦一起搭上‘蘇杭之星’去環球旅行,”蘇杭之星,是那艘雙體游輪的暫用名,它的處女航是為期半年的環球之旅。

“爸,您的身體還不適合長途跋涉,”蘇子曾對蘇慶長這個突然的決定表示不解,而且他現在行動不便,如果換做了是以前...換做了是以前...已經沒有所謂的以前了。

蘇子曾苦笑著,是她改變了蘇慶長的人生軌跡。重生前,如果不是因為她的無理取鬧,蘇慶長一定是和常玫環球旅行去了。

“除了這雙腿以外。我現在的身體狀態和精神狀態比過去幾十年的任何時侯都要好,”蘇慶長註意到了書房那邊射來的視線,也需許。自己該和佩羅聊一聊,將當年發生的事情告訴他,也需這樣就能解開這兩個年輕人之間的誤會。

言無徐推門進來時。看到佩羅的書桌上,放著一張扯破了的報紙。不用看她也知道那張報紙上寫了些什麽,“蘇杭兩家的雙體輪,還有杭一邵的萬人求婚,居然讓我們歷來沈穩的威治伯爵都動了怒了。”

書房裏沒有開暖氣,森森的,言無徐譏笑著,佩羅轉過了身來。直視著她。這雙冷的眼,讓言無徐有打了個寒戰,室內的溫度又陡然低了幾度。

“那些照片在哪裏?”佩羅的語氣裏,沒有任何波動。看到那份報紙時,他就仿佛又回到了那次雪崩的現場,那個一直溫暖著他的身體,就要消失了。

“什麽意思?”言無徐警惕地看著佩羅,上一次佩羅的威脅餘威還在。

“照著你心裏想的那樣,”佩羅沈聲說著,他的背影倒映在窗戶上。寒冷的空氣,讓原本透明的窗戶結上了層模糊的霧冰。

“你的意思是說發出去”言無徐還以為佩羅改變了主意,想要銷毀那批照片。照片上的男人輪廓並不清晰,如果發了出去。直接受害的就是蘇子曾。

言無徐走到了窗口,看到了花園裏的那對父女倆,只是安靜呆著的兩父女又怎麽惹到了佩羅。

“你考慮清楚了,如果發出去,蘇子曾會身敗名裂,”言無徐有些於心不忍,畢竟對於女人來說,尤其是最近剛因婚事和杭一邵見諸報端的女人,幾張和男人的床照會引來無法挽回的傷害。

“那就讓她身敗名裂,”佩羅的手落在了書桌上,與其讓她和杭一邵結婚,他寧可毀了她,杭家是不會要這樣的女人的。就算杭一邵不介意,杭家夫婦也是不會接納這樣的兒媳婦的。

“你,”言無徐難以置信地瞧著佩羅,“我真搞不懂,你到底是恨她還是...”

“哪來這麽多廢話,讓你去辦就是了,”佩羅不耐煩著,管家在門外敲門:“伯爵,蘇小姐想和您談談。”

佩羅臉色立刻變了,子曾要找他談談,會不會是要和他說她和杭一邵的事情,報紙上並沒有提起蘇子曾有沒有答應杭一邵的求婚,也就是說,她也還沒有決定。

“事情先緩一緩,等我回來再說,在此之前,不準把照片的事告訴任何人,”佩羅的臉上神奇地有了歡色,他先是走到了窗戶旁,往了窗外張了張,再是拿起了身上的外套,臨走出書房前問了句:“我看著還行不?”

言無徐愕了愕,他...“很好。”因愛生恨麽?聽著走廊裏那真有些急促的腳步聲,洩露出了佩羅此時的心情。

“明明就很愛,還要裝出了副拒人以千裏之外的樣子,男人真是可恨,”言無徐看著那張被用力扯破的報紙,“蘇杭之星”,原來蘇慶長還藏著這樣的一著妙招。

“不過現在也沒關系了,我已經不在乎那些錢了,蘇子曾,我的貨和你的衣服一樣,都是供不應求呢,”言無徐脆聲笑了起來,在過去的一周裏,她和費清的那些藥,已經為她帶來了過百萬的利潤。再過不久,就是佩羅也不能再要挾她了,這些照片,她當然會公布出去,讓全天下人,都知道,蘇子曾的醜事。

佩羅走進了花園時,只看到了蘇慶長一個人。他的腳步緩了下來,狐疑地看著四周。

“子曾說她有事,先回去了,”蘇慶長看出了佩羅的意圖。

回去了,心裏的冷意直沖上來,佩羅的眼眸裏,劃過了陣陣雷閃,這算什麽,她是在玩弄他嗎?

“是我讓管家那樣告訴你的,”蘇慶長知道如果用了他的名義,佩羅很可能會直接拒絕,而他現在要和佩羅說得那番話,很重要。

佩羅哼了聲,對於蘇慶長,他的確沒有任何話可說。

“很感謝你在我求死的時候,救了我一命,”蘇慶長還記得從“黃金海岸”下卷上來的死亡的幽風,那時的他幾乎成了個懦夫。

“還有很感謝你接替了我,雇傭了蘇氏的那些員工,”蘇氏破產後,佩羅接下了蘇氏名下大多數破產的行業。

對於這些感謝,佩羅並不看在眼裏,他之所以這麽做,只是因為...因為他不想讓蘇子曾太過難堪。在訂婚儀式上,她冷淡地表現,讓他很揪心。

“如果你只是想和我說這話的話,那麽蘇先生,你一定是誤會了什麽。”蘇慶長俯視著蘇慶長,“我所作的一切,只是想奪走你的一切,你的企業,你的幸福,還有包括你的女兒。”

“那麽你已經如願了嗎?”蘇慶長反問著,黃褐色的眼直視著佩羅的藍黑色的眼。

“本來已經如願了,”佩羅咬牙切齒著,“可是我想不到你居然還藏了一招,蘇杭之星。蘇董事長,你幾乎瞞住了所有人。”

“是的,”蘇慶長推動著輪椅,“我瞞過了所有人的眼,可是我獨獨沒有瞞過兩個人的眼,這兩個人一個是你的母親,還有一個就是子曾的母親。”

“葉緹娜和喬初嗎?只不過是兩個被你蒙蔽了的蠢女人而已,”佩羅聽蘇慶長提起了葉緹娜,頓時成了只咆哮著的怒獅,各類不遜的話都脫口而出。

“請不要侮辱她們,其中有一位還是你的母親,”蘇慶長不自禁握緊了輪椅的扶手。

“母親?蘇慶長,提起這個稱呼,我就很後悔沒有在樓頂上將你推了下去。你會管一個拋夫棄子的女人叫母親,她只生了我,從來沒有真正關愛過我。”佩羅的聲音,震落了樹上的積雪,打在了兩人的身上。

雪並沒有澆滅兩人的怒火,蘇慶長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硬聲說道:“你有沒有去非洲看過姆森珠寶的鉆石采集地?”

佩羅不明白蘇慶長為什麽要將話題轉到了這一點上。

“葉緹娜沒有愛過我,她從始至終愛得都是你的父親,”蘇慶長說完這句話時,用力地喘起了氣來。這個隱瞞了多年的事實,一直被他用愛情的謊言編織著。

“人已經死了,你當然可以這麽說,你一直不肯承認,是你親手害死了她,你是個懦夫,不敢親口說出事實的懦夫,”佩羅的話,讓蘇慶長的臉色更加蒼白了。

“我...說的全是事實,如果你要知道真相,你可以去非洲一趟,去尋找事實的真相。我沒有害死她,我只是,沒能攔住她。”蘇慶長說罷,低下了頭來,他看著自己的腳,完全沒了知覺的腳上,似乎又攀爬上了無數的手骨。

非洲的那個噩夢,是他一直想忘記的,葉緹娜是用了多大的勇氣,才能一躍進了那個“地獄”。

“我不會相信你的話,”佩羅在接任伯爵爵位後,就直接到了Z國,他還沒有機會去非洲查看姆森家族在那裏的產業。一直以來,非洲的鉆石礦都是姆森家最大的經濟來源,幾百年來都是如此,他並不以為,這其中存在任何讓葉緹娜尋死的因素。

“你會後悔的,”蘇慶長已經無話可說了,他搖著輪椅,離開了老別墅。(未完待續)

258 反攻

關於照片的事,佩羅回來後沒有再提起,言無徐也就沒有擅作主張,她現在的心思已經換到了另外一門生意上。

商殷看到了眼前整整兩箱的現金時,正坐在了酒吧的貴賓室裏,身旁陪著幾個美艷的小姐往了他的嘴裏餵切好的水果。

上一回在別墅裏,費清聽了言無徐的那番辯解後,暗地裏早就將商殷恨到了骨髓裏去了,不過在言無徐的安撫下,他只得是語帶恭維,低聲下氣地求著商殷將酒吧轉讓給他。

“費少也算是這家酒吧的常客,有了錢,誰都可以做這間酒吧和女人的主人,”商殷滿嘴奚落,和身旁的女人調笑了起來,正眼都沒有看兩整箱現金一眼。笑話,他商殷當年勒索綁架時,費清還穿著開襠褲呢,這會兒敢用那麽點錢來收買他。

費清重重地合上了箱子,還算清秀的鼻眼擰在了一起,“商哥,小弟就把話挑明了,有些東西,我不想和人共用。”賣藥的利潤也好,再或者是他的女人也好,他商殷別想再動一分一毫,今晚,商殷這家酒吧不賣也得賣。

“嘖嘖,費少,你還真動了火氣了,一破爛貨,你還當作了寶,”商殷沖著身旁的女人點了點頭,示意她們先出去。

“老實話告訴你吧,商殷,這間酒吧內裏的骯臟事外我家老頭早就看在眼裏了,就是沒將事情往外說明了,真要調查起來,我有法子讓無徐和這件事沾不上。至於你,我就不敢保證了。”費清也知道,是時候要將費父這尊大佛搬出來使使了,現在費父仕途正盛。又是錢權兼有,他就不信商殷敢開罪自己的老子。

“費少,我們也算是兄弟一場。沒必要為了一點小事傷了和氣,要這間酒吧是吧,還不簡單。何必用了錢這種俗物,我送給你就是了。”商殷按下了服務鈴。酒吧的公關組長走了進來,將酒吧產權協議書放在了桌上。

商殷也不知是被費清的話唬住了,還是真的大方,大筆一揮,就在協議書上寫下了大名。簽完字後,商殷也知道,再在別人的地盤上坐著。也是礙眼,就走出了包廂。

酒吧的大廳裏,彌漫著股女人的香水和酒水的氣味,迷亂著每一個人的神經。幾十名男女劇烈地扭擺在,做出了各種讓人面紅耳赤的動作來。

他們的瘋狂,感染了酒吧裏的人,DJ將音量調到了最高處,熱浪和尖叫聲蜂擁而來。商殷走出來時,說話算話沒有看那兩箱錢,他只是在走到門口時。和那名公關組長對視了一眼。

走出了酒吧後,初春的夜晚,空氣裏多了層薄霧,很快就打濕了商殷的眉毛和頭發。他走到了挨著酒吧的一處巷子裏。打開了車門。

身後“嗖”地竄出了五六個身影,一個身形彪悍的男人從了背後抱住了商殷。

商殷也是經歷過各種危急場合,他肩膀發力,手肘擊打在了偷襲他的男人的軟肋處,男人一個吃疼,手臂上的勁道松懈的瞬間,被商殷掙脫了出來。

這條巷道是商殷經常停車的地方,地理位置還算隱蔽,他先前在烏煙瘴氣的酒吧裏蒙了一會兒,大腦有些短路,在這電光火花間,人的本能已經全部覆蘇過來了。

狹窄的巷子裏,商殷眼見就要被逼近死角,這時,他最好是跑出巷子,不過那幾名壯漢也是伏擊的好手,五六個人中,分了兩個,堵在了巷子口,其餘的四人,死守住了商殷可能逃跑的每個角度。

“是誰讓你們來的,費清還是言無徐,”商殷啐了一口,他的面門上的那道疤痕在黑暗中,獰紅了起來。早知道,他就和佩羅一樣,在身邊帶把搶,幹死這些埋伏的兔崽子,現在的倒好,被人圍困住了,雙掌難抵八拳。

這幾個男人,全都是高大壯實,一看就是練過的,現在又在這樣的巷道裏,商殷也施展不開手腳。

站在正中的那個男人像是領頭的,他嘿嘿笑了兩聲,“商爺,聽說你黑白兩道都很吃得開,這會兒可是要栽在我們兄弟幾個人的手上了。”他說著取出了把閃亮的匕首,開了鋒的匕首,光亮得可以倒映出他們臉上的囂色。

看來無論是言無徐還是費清,今晚都是不想讓商殷活著走出這條巷子了。

商殷呸了一口,身體調整了下,靠在了身後的墻上。這條隸屬於酒吧的巷子,平時還堆放了些空酒瓶和酒箱子。他略一摸索,就拎住了個酒瓶。

冰冷圓滑的瓶子在了手心裏移動著,酒瓶猛地投擲了出去,正中的男人沒個提防,被擊中了額頭,他怒叫著:“廢了他。”餘下的三名漢子一擁而上,手中的匕首像是把把都似帶了殺氣,要在商殷的身上戳出血洞來。

紙箱子被商殷舉了起來,他先是往了右邊擋去,最右手的男人的匕首刺進了吃了些霧氣的紙板箱,一時半會兒拉拔不出來,匕首被卡在了裏面。

商殷再一個側踢,踢翻了右手邊的男人。左手邊的男人緊接著也撲了過來,手中的匕首胡亂砍來,商殷粗壯的手臂勒緊了男人的脖頸,往了墻上摔去。

任憑商殷反應再快,這時也是免不了要受傷。在將左手邊的男人摔撞在墻上的瞬間,他的背後就挨了一刀。匕首進了肉之後,鋒利的刀刃直插進了背。

“狗娘養的,”商殷吃疼著,也不顧背上一陣不斷流出來的濕熱,用了還能自由活動的肩膀撞向了偷襲他的那名男人。

加上先前被酒瓶砸中的,地上一下子就哎呀呻吟著四個半死不活的人。血染濕了商殷的後背,衣服貼在了翻出來的肉上,摩擦著。

守在巷子裏的兩個男人先還是被商殷不要命的掙紮法嚇到了,再看看商殷身上已經受了重傷,走路時也搖晃了起來,看來支持不了多久了。

想想那筆數額可觀的酬金,兩名男人互視後,也都拿出了身上的匕首。

大量的失血,讓商殷的視線可是模糊,他左手扶著墻,感覺到喉嚨裏湧上了一股腥甜。

燈光直射進了巷子道裏,一輛黑色的法拉利沖了進來,正要殺進來的那兩名漢子想不到這時會有人突然出現,連忙往了巷子外跑去。

“商哥,快上來,可能還有埋伏,”常池看著巷子裏的一片慘象,臉色發白。她見人已經跑了,就跑下了車來,邊按住商殷的傷口,邊將他扶進了車裏。

“你怎麽來了?”商殷聽清楚了常池的聲音後,心裏一陣松懈。

“我聽尼娜說是費清今晚逼著你在轉讓了酒吧,你又是一個人走了出來,我擔心你出事,就趕過來了。”尼娜就是先前遞送轉讓協議的公關組長。

“該死,一定是費清那個紈絝子和言無徐那個婊子,老子已經夠大方了,白送了他們一間酒吧,這會兒還要置我與死地,等我傷好了之後,一定不會放過他們。”商殷這輩子還沒像今晚這麽狼狽過,如果不是言無徐及時出現,他沒準就要死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巷道裏了。

“先別說這些,你的傷口很深,我們先去醫院,”常池的聲音聽著有些怪,商殷並沒有懷疑,女人見了這樣的場面,還能有這樣的膽識,已經不錯了。常池,還算是個好女人。

將商殷扶進了車裏後,常池再探出了頭,往了巷道的深處看去。那些躺在了地上呻吟著的男人和被砸得亂七八糟的酒瓶,嘴邊顯出了一抹笑容。

場面果然如她預期的一樣,越亂越好,誤會也越深越好。商殷應該怎麽也想不到,給他身後捅了這麽一刀的,並不是他口中所說的言費兩人,而是關鍵時刻,如此“恰當”地出現的常池。

外面的巷道裏躺著的那四個“哼哼唧唧”著的人,很快就被那兩個去而覆還的男人擡走了,巷道裏除了雜亂了些,商殷的車還是靜靜地停在了那裏。

在商殷剛走出了包廂後,言無徐就迫不及待地走進了先前費商兩人所在的那個包廂,剛一進門,就見了費清拉著那個很是嬌媚的公關組長正調笑著,被她白了一眼後,那名公關組長才攏了攏頭發,一擺一扭地走了出去,臨走前,還給了費清一記香吻。

言無徐先前的那陣喜悅頓時煙消雲散了,她不知道買下這間酒吧是對是錯,原本費清就將這裏當成了享樂窩,這會兒不更是要和那些不知恥的女人廝混在一起了。

“酒吧要冠在我的名下,”言無徐用了不準商量的語氣命令著,強自塗改了協議書上的產權人的名字。只有將酒吧劃在了她的名下,她才可以名正言順地管教外頭那些狐貍精。

“成,成,您說了算,寶貝兒,商殷還真是個軟蛋,任著我們搓圓捏平了,也不敢反抗,這間酒吧就是白得來的,”費清摟著言無徐,將先前商殷的不中用形容了一遍,兩人很是放肆地在酒吧裏笑著,對於外面巷道裏發生的那場“舞會”渾然不覺。(未完待續)

259 商殷的愛情

商殷的受襲養傷的那段時間裏,又發生了幾件事情。在養傷的那陣子裏,商殷不顧佩羅和溫麥雪的反對,向常池求了婚。

“商殷那樣的男人,竟然也想從一而終,”溫麥雪不解著,商殷和佩羅不同,他根本就是匹獨狼,任何女人進了他的口,都是壓入虎口。只不過這次入了商殷的口的,似乎並不是一頭任人宰割的肥羊。

“常池也不是普通的女人,”從常玫的身上,佩羅就能看出,常池是個和她母親一樣懂得隱忍,在了暗地裏會出其不意掩其不備的人。可是這一次,無論是佩羅如何威逼利誘,商殷就是咬死了要娶常池。

“兄弟,我和你不同,我的心是冷的,女人對於我來說,毫無感情可言。就算是常池,我也不是真心愛她,只不過她是最適合我的人。就像你,溫麥雪也根本不是你愛的人,她只不過是最適合你的那一個,”那晚,常池將商殷送到了醫院後,謝絕了醫生和護士讓她在外休息的要求,在一旁陪著商殷。

刀被拔出來時,她硬是一聲不吭,只是在旁關切地看著。這樣的女人才是最適合他商殷的。

“你和我不同,”佩羅知道再勸商殷也是沒有任何作用了,“你們之間,沒有跨不過去的血海深仇。”佩羅和蘇家的事,商殷全都是知悉的,這場報覆已經策劃了那麽久,也明明已經要收藏時,包括蘇慶長在內的蘇家的人,卻再次崛起了。

“如果你...不想放開蘇子曾,不如,”商殷的背上的傷口還沒有全好,稍一擡起。就牽動了傷口,被傷口折磨得死去活來的商殷心裏對費言兩人的仇又加深了一層。等到他傷好後,那對狗男女一定沒有好下場。

“我只是在報覆她。”佩羅還是嘴硬著。

“真的要報覆她,那就照著我說的那樣做,”溫麥雪走了進來。她不是來看商殷的,她只是來和佩羅說她最新的計劃的。

“溫大小姐。拜托你不要在一個病人面前說太過卑劣的事情,影響我康覆,”商殷往了床上靠去,傷口又被拉動了,引得他又罵了幾句。

“我已經聯系到了埃斯普下面的打板師和縫紉師,他們眼下都需要一筆錢,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可以將他們挖過來,”溫麥雪聯系的那兩名師父也是長期和慕姐合作的,打板水平和縫紉技術都是高人一等。

“挖過來?”經過了上一次蜜琳的事情後,佩羅並不認為挖墻腳是個好法子。

似看出了佩羅的顧慮,溫麥雪說:“和那個小模特不同,這些屬於幕後人員,臺面上也看不到,就算我們真的將人挖過來,也是用了真金白銀的,付清了他們的違約合同。不會落人口實的。”

二十世紀末的Z國的法律裏,確實還沒有明文規定“競業避止”這個條款,也就是說法律沒有直接規定,行內跳槽的一些限制要求。

佩羅沈吟了下。埃斯普在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裏,已經在全國的多家城市開了新店,他們靠著那些附屬的宣傳單頁,打開了全國多處的市場。ZARA 和埃斯普的風格有些相似,定價也很相似,所以受到的沖擊很大。

“而且埃斯普有好幾家店面都是直接挨著我們ZARA店旁,擺明了是和我們競爭,商場無父子,沒有必要再忍讓了。”溫麥雪直直地看著佩羅,他最近的表現有些太過溫和了,如果是以前,他早就將威脅到自己的對手扼殺在繈褓裏了。

“...”佩羅也還在踟躕著,蘇氏在償還所有的欠款後,就已經有了東山再起的聲勢了,只不過蘇慶長並沒有像以前那樣,作風強硬。坐著輪椅出現在各大場合的蘇慶長,就像是磨礪後的尖石,鋒銳又不失圓滑。

而埃斯普的迅猛發展,也是和溫麥雪所說的那樣,在去年年底開業的埃斯普,憑著一個多月的銷售表現,就打入了各大服裝雜志的“年度最受消費者喜愛獎”,“年度明星推薦獎”。相較之下,ZARA就顯得遜色了不少。

“等到蘇杭兩家聯姻之後,還會在服務和消費領域上雙重打壓我們,佩羅,你有聽到我說的話嗎?”溫麥雪的聲音打斷了佩羅的思緒。

“那就這麽辦吧,手續辦理的周全些,”佩羅比聯姻兩字觸動了,房間裏各種算計人的空氣,很是沈悶,佩羅正想走出去時,常池拿著藥和溫水走了進來。

溫麥雪立刻停下了話來,商殷對她的反應有些不滿,常池都要是他結婚了,他可不想以後還是什麽事都瞞著她。

“小池,我們打算將埃斯普的人挖過來,你有沒有什麽意見?”商殷挑明了講,氣得溫麥雪又是一通暗地牢騷。

“連佩羅先生都沒什麽意見,我還能有其他什麽意見,我就快跟了商姓了。蘇家的人的事和我沒有什麽關系,我不會忘記,我的母親還是被她們送進了牢裏去的,”常池笑著,將藥送到了商殷手上。

她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引得溫麥雪心裏又起了些間隙,“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去處理這件事情。”溫麥雪倒是要看看,銷路火旺的埃斯普,在無貨可銷的時候,要怎麽挽回消費者。

前陣子“雙體游輪求婚事件”正在慢慢被人遺忘,蘇子曾也沒有急著問清楚自己此時心裏的想法,她趁著莫城和邊京城裏埃斯普的銷售一路飄紅,再受著蘇慶長的支持,趁勢在全國落地開花似的開了五十多家的專賣店。她就似個上足了勁的馬達,一氣蹦騰開,直到了二月初,才收下了勢。

“我們要考慮在莫城附近再招一些工人,”自從上次接受了蘇子曾等人提出的工廠落戶到Z國的建議後,林櫻現在和蘇子曾一起,在全國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