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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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好吃你就多吃點。”
說著, 滔滔突然笑了出來:“妹妹不好吃。”
奈奈吃驚地睜著一雙眼睛，盯著滔滔，嘴裏的肘子都忘了啃。
滔滔:“嘿嘿嘿……”他覺得, 妹妹可能覺得他有點兒可怕。
不過他真的不吃妹妹的。
他還會送給妹妹很多好吃的。
等舅舅付了錢, 出了這間店後, 滔滔把剩下的肘子啃完, 又去搜羅好吃的。
剛才還決定挺多的好吃的，可滔滔拉著妹妹走了一條街，都沒找到其他的好吃的, 滔滔有些懊惱地撓撓頭，側頭跟奈奈道:“妹妹, 這裏好像沒什麽特別好吃的了。”
“等我們回到a市, 我帶你去小吃街逛, 小吃街裏可多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歷史小說上萬部免費看。好吃的了, 什麽羊肉串,章魚小丸子啊，炸串, 麻辣燙, 螺獅粉，火鍋，牛肉板面, 漢堡……你吃過沒有？”滔滔一骨碌說出很多好吃的。
顯然他在去江琰那裏前, 沒少去美食街裏搜羅好吃的。
“我沒吃過。”奈奈小聲道。
她以前吃過的好吃的，都是鄰居家那些好心的叔叔嬸嬸給的, 滔滔哥哥說的, 她有的聽都沒聽說過。
“到時候我帶你吃。”滔滔拍著胸脯道。
接著想到什麽，他又叮囑妹妹:“不過我跟你說, 到時候你不許很爸爸媽媽告狀，因為他們老是嫌我吃得太多，不然我吃東西。可是誰讓世界上為什麽有那麽多好吃的東西呢。”
“好的。”奈奈非常配合滔滔。
兩個小家夥就此達成協議。
然而，他們忙著聊天，還沒有發現，江琰手機的攝像頭，是對著他們的。
視頻那頭，江妤整個人都怔住。
她盯著奈奈那跟滔滔也有幾分相似的面容，聽著滔滔一口一個妹妹，看著小姑娘軟萌可愛的樣子，感覺這一切，似乎是自己看錯了。
可視頻那頭，兒子的面容，真真切切，聲音也是，熟悉得不得了。
他像一個哥哥一樣，照顧著旁邊的小女孩。鏡頭裏偶爾晃過周伯的面容。
一切，如夢似幻，似真似假。江妤覺得那小女孩，那麽親切。好像她日思夜想的那個孩子，就該是這個模樣。
她甚至不滿足於看到她，而是想要飛到她身旁。緊緊把她擁進懷裏，揉進血裏，好好呵護。
江妤的淚水，模糊了視線，許久許久，她這才哽咽出聲:“所以陸經年，你這麽晚過來，就是想告訴我，我的孩子還活著嗎。她……她不是個男孩，她沒有被丟在懸崖下冰冷地死去，她長大了，現在跟滔滔在一起……是嗎？”
說到後面，江妤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就……無聲地哭著。
陸經年聽著江妤這哽咽而悲愴的聲音，點了點頭，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語氣平靜地告訴她:“是。江琰養傷的時候，遇到了那個孩子。親子鑒定結果出來了，是我們的孩子，千真萬確。”江妤！”
懷裏的女人向後倒，雙眸緊閉，呼吸輕微得讓人恐慌。
是因為太激動暈了過去。
江妤身體不好，這幾年來，醫生千叮萬囑不讓讓她受刺激。之前就有過幾次暈過去的情況。
縱然不是第一次，陸經年仍舊是一陣陣恐慌。
旁邊的宋果跟澤澤，也擔憂地看著江妤。
陸經年手臂顫抖著，冷靜拿出手機，給江妤的私人醫生打了電話，而後把她抱去了房間。
私人醫生是跟著江妤過來的，隨時應對她身體的突發情況。住處離這裏不遠，很快就到了。
給江妤昨晚檢查，給她弄好吊瓶後，他皺著眉頭。有些不快地道:“不是說了讓你們不要讓她受刺激的嘛？你們怎麽不照顧好她！萬一有什麽性命之憂怎麽辦？”
這個醫生是陸經年朋友介紹來的，醫術不錯，就是性格有些暴躁。除了對他的病人，對其他人脾氣都橫。
當然被介紹過來時，就是因為在原來的醫院，因為脾氣太直，被人排擠。
陸經年顯然是不是給他解釋:“抱歉醫生，我不是沒照顧好她……而是……”
“而是什麽而是，再有下次，你直接給她收屍就得了。”醫生的話，真是一點兒都不客氣的。
這話實在是有些難聽了。
宋果連忙在一側幫忙解釋:“是這樣的醫生，阿妤的病，您也知道原因。她的女兒找到了，她剛知道消息，所以比較激動。”生怕自己被連帶著挨罵，宋果的語速非常快，很快就把前因後果解釋清楚了。
醫生沈默下來，道:“哦，既然孩子找到了，那她心結，也可以解了。”
“不過身體能不能調養好，那又是另一回事了。”醫生接著又潑冷水。
“可總歸是個好兆頭。”
“但你們還是要慎重點，不要再刺激她。不然到時候別找我了！”
江妤打點滴的時候，醫生出去了。宋果很快也很快下樓忙別的去了。
澤澤仍舊是不太相信爸爸說的。
房間裏剩下昏睡的媽媽還有爸爸跟他後，他語氣帶著質疑，問道:“爸爸，你沒騙我們吧？”
澤澤平時很聰明，也冷靜。可平時腦袋很清楚的小男孩，這會兒眼底帶著迷惘，像是裹著一層霧一般，看得出來，他這會兒冷靜的思緒，已經被混亂了。
澤澤這會兒的反應，跟自己一開始反應差不多。
陸經年低頭看著妻子的蒼白的面容，淡笑道:“嗯，等你回去了，就可以見到妹妹了。妹妹長得很好看，也可愛，很像媽媽。”
“等你媽媽醒，你也好好哄哄她，別讓她太激動。”
……
那邊江琰走了一路後，發現手機屏幕維持在一個畫面，並不知道視頻是靜音的他，只以為那邊沒有說話。便關了屏幕，也沒管那邊發生了什麽。
反正，有陸經年在，他會照顧好姐姐的。
不出意外，明天他們應該就回來了。
轉悠了一圈，覺得沒啥他喜歡的滔滔，最終決定只投餵妹妹。
妹妹盯著什麽久了，他就給她買什麽。手裏很快拿了一大堆東西。
奈奈見到滔滔不吃東西了，側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滔滔，困惑無比地問:“滔滔哥哥，你不吃了嗎？”
小姑娘很多東西沒嘗過，吃什麽都新鮮。可是滔滔不一樣。他吃過的東西還挺多的，有些食物，他看著沒食欲，他就不吃。
聽到妹妹的話，他立馬擺擺手:“不不，我不餓了，妹妹你多吃點。”
奈奈遲疑了一會兒，就把剛才買的青菜餅，放進了嘴巴裏。
江妤暈了半天，醫生走後，又過了兩個小時，這才醒了過來。
醒來後她擡頭看著天花板，神色帶著茫然:“我剛才……夢見……夢見我的女兒回來了。我的奈奈……不是男孩，是個女孩子，是不是真的啊。”
江妤還很虛弱。
她覺得，昏睡之前的一切，仿佛是夢。仿佛是，泡沫。
她輕輕一戳，一切就都沒了。
她的女兒不會回來，她還在難過。
其實這些年，江妤也不知道難過什麽。她有丈夫，有兩個兒子，按理說，一個還沒見過的孩子，她不應該為她喪失所有的鬥志。可是……可是，她堅強了很多年，可就是因為一個孩子，提不起勁來了。
“嗯，你好好休息，等你身體好一點，我們回去看他們。不然，你也沒辦法見到奈奈呢。她那麽小一個孩子，還需要爸爸媽媽照顧呢。”
“好不好？”最後的語氣，帶著輕哄以及懇求。
“好。”江妤知道身體不容自己折騰，也不強求。既然孩子回來了，她就養好身體。
江妤精神不好，很快就困了。
回去的路上，奈奈他們碰到了熟人。
是豆豆他們。
奈奈跟豆豆向來關系不好，她正在馬路邊跟小朋友踢毽子，雖然踢得不好，但並不影響他們玩的開心。
今天的奈奈穿著米白色的裙子，頭上紮著兩個漂亮的辮子。以前豆豆覺得小小很土，可是這會兒看著打扮得漂亮的奈奈，她卻覺得，自己才像個土包子。
豆豆不服氣啊，立馬就上前來，語氣有些兇地問奈奈:“小小，聽說你被有錢人帶走了，你怎麽還不走。”
這小女孩看起來不像善茬，以前說不定經常欺負妹妹呢。
滔滔立馬沖上前，擋在奈奈面前，就握起拳頭，兇神惡煞地對豆豆道:“你是不是要欺負我妹妹？信不信我打你？”
豆豆剛才忙著盯穿著漂亮衣服的奈奈，加上路邊這是在街道的出入口處，人來人往的。她沒註意到奈奈身後的人，被滔滔這麽一嚇唬，她嚇得拔腿就跑。
滔滔:“……”
奈奈:“……”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但是回去後，滔滔發現，妹妹坐在臺階上，看起來有點兒不開心。
滔滔給她講笑話，哄她開心。
“妹妹，有一只小狗呢。有一天他要去沙漠，它把吃的喝的都帶夠了，但是，他還是在沙漠裏死了。你知道為什麽嗎？”
奈奈沒懂。
滔滔哈哈大笑:“它是憋死的哈哈哈。他沒找到電線桿，所以憋死了。”
奈奈沒懂。
滔滔繼續:“接著又有一只小狗去沙漠，它學聰明了，帶了足夠吃的喝的，還找到了電線桿，但它還是死了在沙漠裏了，你知道為啥嘛？”
奈奈搖搖頭。
滔滔大笑:“因為電線桿是倒著的。”
“接著又有一只小狗……”
滔滔一口氣說了好多個笑話，但是奈奈仍舊是悶悶不樂的樣子。
滔滔拿她沒辦法了，只能坐在旁邊，問道:“妹妹，你怎麽了？”
奈奈看了看滔滔，唇動了好一會兒，這才說出口:“我在想……我是不是不能回家了。”
滔滔:“……”
他沒想到，妹妹還惦記著那個家，他抓了抓頭發。不理解:“你為什麽還要回去啊，他們對你又不好。”
其實奈奈知道自己回不去了。她也知道，原來的爸爸媽媽對她真的是很不好。
可是……那畢竟是她生活過的地方，怎麽可能一下子就脫離呢。她有時候看著天空，都會想家。
滔滔沒辦法了，只能去找周伯求助。
“周爺爺，妹妹不開心了。”
周伯正在澆花，聽到滔滔的話，往奈奈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姑娘正托著腮，一副憂愁的樣子。
周伯道:“她對原來的家有感情也是正常的，畢竟住了好幾年。我們要好好愛護妹妹，妹妹才會願意接納我們。”畢竟一起住了三年，她能夠健康活潑待到今天，總要從苦裏扣糖。
別人可能覺得她都是苦，但她自己。仍舊會覺得有糖。
奈奈啊，是個溫柔善良的好孩子。
時間，會改變一切的。
“好吧……”滔滔聽了周伯的勸，只能接受妹妹還對原來的家有感情的事情。同時，他也在心裏想，他以後要對妹妹很好很好，這樣，妹妹的心裏，就全是他們家了。會把以前那些讓她不開心的人，忘光光。
奈奈不是多愁善感的性格，又難過了一會兒，聽到哥哥招呼她去看樹上的鳥窩，她就跑過去，看鳥去了。
兩日後，陸經年帶著江妤跟澤澤一起回來了。
宋果把他們送到機場，並且安撫她。
“見到孩子，你一定不要太激動。你身體好，大家才安心。來日方長知道嗎？”
江妤點點頭。
跟著丈夫兒子，入了登機口。
等他們不見了後，宋果忍不住仰天一笑。
好友的病見到曙光了，她真的，替她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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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笑話來源於網絡笑話。
感謝在2022-06-25 15:32:29~2022-06-26 00:03:0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ω⊙ 5瓶；水彩墨跡、不賣燒烤的燒烤攤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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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 滔滔突然笑了出來:“妹妹不好吃。”
奈奈吃驚地睜著一雙眼睛，盯著滔滔，嘴裏的肘子都忘了啃。
滔滔:“嘿嘿嘿……”他覺得, 妹妹可能覺得他有點兒可怕。
不過他真的不吃妹妹的。
他還會送給妹妹很多好吃的。
等舅舅付了錢, 出了這間店後, 滔滔把剩下的肘子啃完, 又去搜羅好吃的。
剛才還決定挺多的好吃的，可滔滔拉著妹妹走了一條街，都沒找到其他的好吃的, 滔滔有些懊惱地撓撓頭，側頭跟奈奈道:“妹妹, 這裏好像沒什麽特別好吃的了。”
“等我們回到a市, 我帶你去小吃街逛, 小吃街裏可多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歷史小說上萬部免費看。好吃的了, 什麽羊肉串,章魚小丸子啊，炸串, 麻辣燙, 螺獅粉，火鍋，牛肉板面, 漢堡……你吃過沒有？”滔滔一骨碌說出很多好吃的。
顯然他在去江琰那裏前, 沒少去美食街裏搜羅好吃的。
“我沒吃過。”奈奈小聲道。
她以前吃過的好吃的，都是鄰居家那些好心的叔叔嬸嬸給的, 滔滔哥哥說的, 她有的聽都沒聽說過。
“到時候我帶你吃。”滔滔拍著胸脯道。
接著想到什麽，他又叮囑妹妹:“不過我跟你說, 到時候你不許很爸爸媽媽告狀，因為他們老是嫌我吃得太多，不然我吃東西。可是誰讓世界上為什麽有那麽多好吃的東西呢。”
“好的。”奈奈非常配合滔滔。
兩個小家夥就此達成協議。
然而，他們忙著聊天，還沒有發現，江琰手機的攝像頭，是對著他們的。
視頻那頭，江妤整個人都怔住。
她盯著奈奈那跟滔滔也有幾分相似的面容，聽著滔滔一口一個妹妹，看著小姑娘軟萌可愛的樣子，感覺這一切，似乎是自己看錯了。
可視頻那頭，兒子的面容，真真切切，聲音也是，熟悉得不得了。
他像一個哥哥一樣，照顧著旁邊的小女孩。鏡頭裏偶爾晃過周伯的面容。
一切，如夢似幻，似真似假。江妤覺得那小女孩，那麽親切。好像她日思夜想的那個孩子，就該是這個模樣。
她甚至不滿足於看到她，而是想要飛到她身旁。緊緊把她擁進懷裏，揉進血裏，好好呵護。
江妤的淚水，模糊了視線，許久許久，她這才哽咽出聲:“所以陸經年，你這麽晚過來，就是想告訴我，我的孩子還活著嗎。她……她不是個男孩，她沒有被丟在懸崖下冰冷地死去，她長大了，現在跟滔滔在一起……是嗎？”
說到後面，江妤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就……無聲地哭著。
陸經年聽著江妤這哽咽而悲愴的聲音，點了點頭，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語氣平靜地告訴她:“是。江琰養傷的時候，遇到了那個孩子。親子鑒定結果出來了，是我們的孩子，千真萬確。”江妤！”
懷裏的女人向後倒，雙眸緊閉，呼吸輕微得讓人恐慌。
是因為太激動暈了過去。
江妤身體不好，這幾年來，醫生千叮萬囑不讓讓她受刺激。之前就有過幾次暈過去的情況。
縱然不是第一次，陸經年仍舊是一陣陣恐慌。
旁邊的宋果跟澤澤，也擔憂地看著江妤。
陸經年手臂顫抖著，冷靜拿出手機，給江妤的私人醫生打了電話，而後把她抱去了房間。
私人醫生是跟著江妤過來的，隨時應對她身體的突發情況。住處離這裏不遠，很快就到了。
給江妤昨晚檢查，給她弄好吊瓶後，他皺著眉頭。有些不快地道:“不是說了讓你們不要讓她受刺激的嘛？你們怎麽不照顧好她！萬一有什麽性命之憂怎麽辦？”
這個醫生是陸經年朋友介紹來的，醫術不錯，就是性格有些暴躁。除了對他的病人，對其他人脾氣都橫。
當然被介紹過來時，就是因為在原來的醫院，因為脾氣太直，被人排擠。
陸經年顯然是不是給他解釋:“抱歉醫生，我不是沒照顧好她……而是……”
“而是什麽而是，再有下次，你直接給她收屍就得了。”醫生的話，真是一點兒都不客氣的。
這話實在是有些難聽了。
宋果連忙在一側幫忙解釋:“是這樣的醫生，阿妤的病，您也知道原因。她的女兒找到了，她剛知道消息，所以比較激動。”生怕自己被連帶著挨罵，宋果的語速非常快，很快就把前因後果解釋清楚了。
醫生沈默下來，道:“哦，既然孩子找到了，那她心結，也可以解了。”
“不過身體能不能調養好，那又是另一回事了。”醫生接著又潑冷水。
“可總歸是個好兆頭。”
“但你們還是要慎重點，不要再刺激她。不然到時候別找我了！”
江妤打點滴的時候，醫生出去了。宋果很快也很快下樓忙別的去了。
澤澤仍舊是不太相信爸爸說的。
房間裏剩下昏睡的媽媽還有爸爸跟他後，他語氣帶著質疑，問道:“爸爸，你沒騙我們吧？”
澤澤平時很聰明，也冷靜。可平時腦袋很清楚的小男孩，這會兒眼底帶著迷惘，像是裹著一層霧一般，看得出來，他這會兒冷靜的思緒，已經被混亂了。
澤澤這會兒的反應，跟自己一開始反應差不多。
陸經年低頭看著妻子的蒼白的面容，淡笑道:“嗯，等你回去了，就可以見到妹妹了。妹妹長得很好看，也可愛，很像媽媽。”
“等你媽媽醒，你也好好哄哄她，別讓她太激動。”
……
那邊江琰走了一路後，發現手機屏幕維持在一個畫面，並不知道視頻是靜音的他，只以為那邊沒有說話。便關了屏幕，也沒管那邊發生了什麽。
反正，有陸經年在，他會照顧好姐姐的。
不出意外，明天他們應該就回來了。
轉悠了一圈，覺得沒啥他喜歡的滔滔，最終決定只投餵妹妹。
妹妹盯著什麽久了，他就給她買什麽。手裏很快拿了一大堆東西。
奈奈見到滔滔不吃東西了，側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滔滔，困惑無比地問:“滔滔哥哥，你不吃了嗎？”
小姑娘很多東西沒嘗過，吃什麽都新鮮。可是滔滔不一樣。他吃過的東西還挺多的，有些食物，他看著沒食欲，他就不吃。
聽到妹妹的話，他立馬擺擺手:“不不，我不餓了，妹妹你多吃點。”
奈奈遲疑了一會兒，就把剛才買的青菜餅，放進了嘴巴裏。
江妤暈了半天，醫生走後，又過了兩個小時，這才醒了過來。
醒來後她擡頭看著天花板，神色帶著茫然:“我剛才……夢見……夢見我的女兒回來了。我的奈奈……不是男孩，是個女孩子，是不是真的啊。”
江妤還很虛弱。
她覺得，昏睡之前的一切，仿佛是夢。仿佛是，泡沫。
她輕輕一戳，一切就都沒了。
她的女兒不會回來，她還在難過。
其實這些年，江妤也不知道難過什麽。她有丈夫，有兩個兒子，按理說，一個還沒見過的孩子，她不應該為她喪失所有的鬥志。可是……可是，她堅強了很多年，可就是因為一個孩子，提不起勁來了。
“嗯，你好好休息，等你身體好一點，我們回去看他們。不然，你也沒辦法見到奈奈呢。她那麽小一個孩子，還需要爸爸媽媽照顧呢。”
“好不好？”最後的語氣，帶著輕哄以及懇求。
“好。”江妤知道身體不容自己折騰，也不強求。既然孩子回來了，她就養好身體。
江妤精神不好，很快就困了。
回去的路上，奈奈他們碰到了熟人。
是豆豆他們。
奈奈跟豆豆向來關系不好，她正在馬路邊跟小朋友踢毽子，雖然踢得不好，但並不影響他們玩的開心。
今天的奈奈穿著米白色的裙子，頭上紮著兩個漂亮的辮子。以前豆豆覺得小小很土，可是這會兒看著打扮得漂亮的奈奈，她卻覺得，自己才像個土包子。
豆豆不服氣啊，立馬就上前來，語氣有些兇地問奈奈:“小小，聽說你被有錢人帶走了，你怎麽還不走。”
這小女孩看起來不像善茬，以前說不定經常欺負妹妹呢。
滔滔立馬沖上前，擋在奈奈面前，就握起拳頭，兇神惡煞地對豆豆道:“你是不是要欺負我妹妹？信不信我打你？”
豆豆剛才忙著盯穿著漂亮衣服的奈奈，加上路邊這是在街道的出入口處，人來人往的。她沒註意到奈奈身後的人，被滔滔這麽一嚇唬，她嚇得拔腿就跑。
滔滔:“……”
奈奈:“……”
這只是一個小插曲，但是回去後，滔滔發現，妹妹坐在臺階上，看起來有點兒不開心。
滔滔給她講笑話，哄她開心。
“妹妹，有一只小狗呢。有一天他要去沙漠，它把吃的喝的都帶夠了，但是，他還是在沙漠裏死了。你知道為什麽嗎？”
奈奈沒懂。
滔滔哈哈大笑:“它是憋死的哈哈哈。他沒找到電線桿，所以憋死了。”
奈奈沒懂。
滔滔繼續:“接著又有一只小狗去沙漠，它學聰明了，帶了足夠吃的喝的，還找到了電線桿，但它還是死了在沙漠裏了，你知道為啥嘛？”
奈奈搖搖頭。
滔滔大笑:“因為電線桿是倒著的。”
“接著又有一只小狗……”
滔滔一口氣說了好多個笑話，但是奈奈仍舊是悶悶不樂的樣子。
滔滔拿她沒辦法了，只能坐在旁邊，問道:“妹妹，你怎麽了？”
奈奈看了看滔滔，唇動了好一會兒，這才說出口:“我在想……我是不是不能回家了。”
滔滔:“……”
他沒想到，妹妹還惦記著那個家，他抓了抓頭發。不理解:“你為什麽還要回去啊，他們對你又不好。”
其實奈奈知道自己回不去了。她也知道，原來的爸爸媽媽對她真的是很不好。
可是……那畢竟是她生活過的地方，怎麽可能一下子就脫離呢。她有時候看著天空，都會想家。
滔滔沒辦法了，只能去找周伯求助。
“周爺爺，妹妹不開心了。”
周伯正在澆花，聽到滔滔的話，往奈奈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姑娘正托著腮，一副憂愁的樣子。
周伯道:“她對原來的家有感情也是正常的，畢竟住了好幾年。我們要好好愛護妹妹，妹妹才會願意接納我們。”畢竟一起住了三年，她能夠健康活潑待到今天，總要從苦裏扣糖。
別人可能覺得她都是苦，但她自己。仍舊會覺得有糖。
奈奈啊，是個溫柔善良的好孩子。
時間，會改變一切的。
“好吧……”滔滔聽了周伯的勸，只能接受妹妹還對原來的家有感情的事情。同時，他也在心裏想，他以後要對妹妹很好很好，這樣，妹妹的心裏，就全是他們家了。會把以前那些讓她不開心的人，忘光光。
奈奈不是多愁善感的性格，又難過了一會兒，聽到哥哥招呼她去看樹上的鳥窩，她就跑過去，看鳥去了。
兩日後，陸經年帶著江妤跟澤澤一起回來了。
宋果把他們送到機場，並且安撫她。
“見到孩子，你一定不要太激動。你身體好，大家才安心。來日方長知道嗎？”
江妤點點頭。
跟著丈夫兒子，入了登機口。
等他們不見了後，宋果忍不住仰天一笑。
好友的病見到曙光了，她真的，替她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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