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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黎又在腦中畫著問號。這裏的人真怪,幹什麽職業就得叫什麽嗎?

“有什麽好奇怪的。我不會讓女人呆在這,你趕緊出去。”這句殘酷的話,讓我改變了對水翼勝的良好印象。溫文爾雅怎麽能用來形容他哪?

“你還不快走。”水翼勝皺了皺眉說。

夏黎仿佛才回過味來,連忙問傑:“你不是說過,你們這的男人只有字嗎,你的師傅竟然姓水?”有姓就證明他有妻子了?

“你該走了吧!”水翼勝說完,不耐煩的指了指大門。“請,不送。”

夏黎脹紅著臉望向水翼勝絕決的眼神。這是逐客令嗎?沒見過這麽不講理的人。“走就走。”夏黎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院子。哼!沒你這黃花菜,我還不做飯了呢我。夏黎氣沖沖的從水翼勝家走了出來。我真是天生犯賤啊?我喜歡被男人罵是不是?我怎麽這麽倒黴哪!走到哪都碰壁。

夏黎邊走邊發洩著心中的氣憤,當她急速的又一次穿過一條相似的大道時,她發現自己徹底的迷路了。夏黎根本分不清哪條道是回酒館的路。無路可走的夏黎,只能站在大道上發呆。哎!這裏的房子怎麽都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啊?當時光顧著追趕傑了,竟然沒有記牢回去的道路參照物。

第九回 失貞之罪

夏黎站在路邊,她努力的回憶著來時的路,突然有一大幫子人從她的眼前叫嚷著經過。

哎,這些人是幹什麽的?夏黎望著一大群女人,感到事有蹊蹺。反正也找不到回酒館的路,不如去看看熱鬧吧!夏黎快走幾步,跟在了隊伍的最後面。

哎,怎麽這路這麽眼熟啊!不一會兒,夏黎就站在了水翼勝家的門口。夏黎一看是水翼勝家,連忙氣的又往回走。還沒走出多遠,夏黎突然聽到了一個老太太的高聲叫罵著:“翼勝,你個不要臉的。竟然跟女人胡搞,連孩子都有了。”

啊!看來這個水翼勝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啊!把女人的肚子都搞大了,男人花心是最大的缺陷。裝的倒是挺正經的,“我不讓女人在這呆”。實際上不也是個瘋狂亂交的主。夏黎徹底的打消了對水翼勝的好感。

“不,不是我師傅的錯。”夏黎的耳邊傳來了傑激動的呼喊聲。聽到傑的聲音,夏黎又返了回去。先看看情況再說,畢竟傑是我的救命恩人。

此時,水翼勝的臉已變成了青紫色,他呆滯的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檢查,給他檢查,看看是不是失貞了,跟外面的野女人懷了野種。”大夥一塊叫嚷著,竟是驚人的一致。

夏黎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的局勢。啊!他們要檢查水翼勝有沒有那個。瘋了吧?男人能查出來嗎?

這時有好幾個女人強行推著水翼勝進了屋裏,與此同時屋子裏傳來了嬰兒的啼哭聲。這一切就像演電影一樣,太戲劇化了。

啊!異性檢查?夏黎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這個世界還真是開放!

不久,有一個女人走到老太太面前匯報著檢查情況。那個老太太立即高聲發飆般的大喊。“翼勝已經失貞了,事實確鑿。大夥要怎麽處置他?”

“竟然未婚就有了孩子!真不要臉。”有人大聲叫嚷著。

什麽?夏黎不敢相信的張大了眼睛。水翼勝已經有孩子了?和誰的啊?

“殺了他,殺了他!”隨後,許多人同時叫嚷著。

至於嗎?這算什麽事呀!人家水翼勝是成年人了,好不好。人家樂意幹什麽就幹什麽,想怎麽幹就怎麽幹,跟群體不挨邊,好不好。水翼勝又不是全村人的老公,誰管的著啊!

夏黎是這樣的觀點,然而事實上僅僅是她一人滿不在乎而已。因為此時在夏黎耳邊已經響起了一浪高過一浪的喊聲:“活活打死翼勝。”

聽到喊叫,夏黎徹底呆住了。這裏的人實在太野蠻了吧!多大點事,至於的嗎?

“你幫幫師傅吧!”不知道傑什麽時候竄到了夏黎的身後。

夏黎一楞,迷惑的問:“怎麽幫?”該不會讓我承認這個孩子是自己的吧!

傑,沈著臉小聲道:“你就說這孩子是你跟師傅的。”

夏黎急忙一口回絕:“我沒那個福氣。”我還沒瘋呢!一個大姑娘替別人頂包。

“我都不在意了,你還嫌?師傅可是醫術高超,妙手回春的好人。”

“不是,他是好人,我就該背這個黑鍋呀!”夏黎沒好氣的說:“我一個女人,我還要我的名譽呢!”

“你,你們女人要什麽名譽,女人想跟多少個男人都沒人管。”傑,像是要吃了我似的。又不是我做錯了事,幹嘛什麽事都針對我。

“推出去,杖斃。”那個老太太發號了指令。頓時幾個膀大腰圓的女人合力將水翼勝按倒在地,掄起板子就打上了。

“不要,不要打死我師傅。”傑立刻撲了上去,聲撕力竭的喊叫。不過傑馬上就被幾個女人強行壓到了地上,絲毫動彈不得,但是他的嘴上仍然沒閑著,還在不斷的高喊:“不是我師傅的錯,你們應該去找那個女人。不要打死我師傅,我師傅是個好人。”

水翼勝一身的白衣,不一會兒就被鮮血染紅了。血肉模糊的水翼勝,虛弱的倒在地上,此刻只有進氣沒有出氣了。夏黎不忍再看下去,她驚恐的閉上了眼睛。難道真要活活打死水翼勝嗎?這個世界真的如此殘酷?這裏的規矩我不懂,這裏的人我更不了解。如果冒然出手的話,可能連我自己也得搭進去。再說了,這事又和我沒有關系。

水翼勝一聲又一聲的尖叫,傳入夏黎的耳中,再不久,變成了沒有知覺的悶哼。夏黎無法忍受這折磨的哭叫,她伸出手,想將耳朵捂住,可是她又將手輕輕的放下。我是不是太膽怯、太自私了?如果能施手救人,卻還選擇冷眼旁觀,那我還配稱為人嗎?我們那裏又沒有這樣的貞操觀。去他MMD,死就死吧!夏黎大喊一聲:“住手。”

眾人都轉頭看向夏黎。夏黎不卑不亢的對眾人說道:“水翼勝,他跟的是我,孩子也是我的。請你們高擡貴手,放我們一家三口一條活路。”

“什麽?你就是那個野女人。”眾人馬上對夏黎指指點點,附加議論紛紛。

“你叫什麽?”又是那個老太太先開口道。

“我叫夏黎。”夏黎強裝冷靜,笑著答道。

老太太狡詐的一笑,“這就不對了。翼勝,自稱水翼勝,那麽他跟的乃是水姓女子。你一個姓夏的,閑來,倒什麽亂?”

夏黎頓時啞口無言。完了,這麽快就穿幫了。我怎麽沒想道姓氏這個問題呢!水翼勝也是的,對外宣稱自己姓水幹什麽?這不是沒事添亂嗎?

“繼續打。”老太太見夏黎楞住了,又一次下達指令。

老太太,你怎麽那麽願意見人死呢!夏黎連忙喊道:“別打,別打了。如今,我也顧不得面子了。我實話實說,我在認識翼勝的時候,一直對他說我姓水,是我騙了他,求大家饒了他吧!”夏黎說完,急切的跑到幾個領頭的女人身側,挨個的游說道:“大家都是女人都不容易,生活壓力這麽大,誰沒有個犯錯的時候,我知道錯了,請給我一個重新贖罪的機會。我欠翼勝的太多了,不能讓可憐的孩子沒有父親呀!”

眾人一看夏黎如此誠意的解釋,便集體不再作聲了。夏黎充滿渴望的望向老太太,老太太終於熬不住,開口道:“想不到你還是個癡情女子,算了吧!既然翼勝有主,我們還是把他交給妻主處理吧!我們告退了!”老太太說完,領著一大幫子人浩浩蕩蕩的走出了院落。

第十回 怪癖嗜好

夏黎見眾人都走出了院子,她連忙沖過去將院門關上。夏黎背靠在門上,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我的媽呀!嚇死我了!要不是為了救人,我才不會自我抵毀呢!

“快點幫我扶師傅進屋。”傑厲聲的發號著示令。

我這一天是欠誰的?夏黎暗自叨嘮了一句,快步走到了水翼勝的面前。啊!夏黎驚呼了一聲,此時的水翼勝臉色蒼白,已經沒有意識了。

“快,幫我把師傅擡進屋。”傑焦急的喊道。

夏黎趕忙抱緊了水翼勝,與傑合力將他擡進了屋裏的床上。夏黎望著虛弱的水翼勝和床上嬰兒純凈的臉,她突然有種特別憐惜他們的感覺。究竟是什麽女子這麽狠毒心腸,將他們父子扔在這裏呢?

“你快點出去,我要給師傅上藥。”傑又一次命令道。

“我。”我都是他的妻子了,還有什麽不能看的。算了,這裏太封建,走就走吧!夏黎還是無奈的邁出了屋子。

夏黎幹了一天的活再加上剛剛諸多的驚嚇,她倚在院子裏的柳樹上睡著了。在夢中,夏黎又回到了現代社會。夏黎悠然的在公園裏散著步,突然夏黎發現前方竟然是那個另她魂牽夢繞、刻骨哀傷的邱寒。邱寒帶著一個三歲大的孩子,從道路左側走來。當邱寒與夏黎擦肩而過時,竟然快速的低下了頭,然而始終凝視著身旁的孩子。夏黎呆滯的望著邱寒,然後在內心苦笑,其實我望著你的身影就知道你是邱寒,根本不用看臉的。

邱寒走出去很遠後減緩了腳步,他回頭望了夏黎一眼,然後走了幾步,又回首望了望夏黎。然而邱寒終究沒有為夏黎停留,邱寒越走越遠了。夏黎呆立原處,苦笑不斷,“邱寒,哈…邱寒,無論是年華幾何,還是時空交錯,你都不會為我停留半刻。你選擇了你的世界,我走出了你的世界,你我再無交集!”

“睡覺也會流淚,真是個怪女人。”一個聲音將夏黎驚醒了。夏黎笑了笑,邱寒,你也有孩子了嗎?你也娶妻生子,成為人夫人父了嗎?可惜我卻看不到了,如今相見只能在夢中,這世間的美麗童話太多了,卻從不缺少一份哀傷不是嗎?我就是那份哀傷,淡淡的青色、鹹鹹的苦味!

“餵,你發夠呆沒?”仍然是那個霸道的聲音打斷了夏黎的思緒。夏黎無奈的笑了笑,終究我是輕閑不了的。“傑,你忙呼完了,水翼勝的傷勢怎樣?”

傑的臉一沈,“那些女人真不是好東西,下手太重了!師傅至少得在床上躺上幾個月了。”

“那讓他好好休養吧!”夏黎停頓了一會兒,還是問道:“姓水的女人是水翼勝的女友嗎?”

“什麽女友?她是師傅深愛的女人。”傑不耐煩的說:“哎呀!你別問了,趕快走吧!”

“啊!我都這樣了,你還趕我走。”夏黎氣呼呼的說:“我今天就在這住一夜,明天我們一塊回酒館去。”這師徒倆都是死叫條。

“好吧!看在你救我師傅一次的份上。你到柴房睡吧!”傑指了指院子裏的柴房,一副賣夏黎很大人情的樣子。

還看在什麽份上?算了,困死我了。這裏的人心太狠了。夏黎快步走向柴房,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睡了。

第二天,夏黎終於迎來了黎明。夏黎將柴房收拾幹凈後,又來到了水翼勝的房前。夏黎沖著裏面喊道:“傑,我能進去嗎?”

“不能,等一會兒我出去。”屋裏傳來了傑的聲音。

我終於知道寄人籬下的滋味了。夏黎無奈的倚在墻角,耐心等待著。過了一刻鐘,傑終於走出了房門。夏黎連忙迎了上去,問道:“水翼勝,怎麽樣了?”

“以後你別直呼我師傅的姓名,他也不願意再重提此事。”

“這是水翼勝的意思?”夏黎驚訝的問。

“是的,師傅剛剛交待完。他以後也不想再見到你。”傑面無表情的回答。

又是一個不想見到我的人!水翼勝,你也真會過河拆橋。本來我還想幫你擔下惡名,將別人的孩子扶養長大。可是現在我發現了,我就是好心沒好報,你終歸是不識好人心。夏黎勉強壓制住了心中的怒火,她拔腿急速走出了大院。

夏黎獨自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她總感覺背後有人指指點點的。傑從後面追來,他走到夏黎前面,默不作聲的給夏黎帶著路。

夏黎和傑走在回酒館的路上。街道的路邊上有幾個女人指著夏黎,大聲的議論著:“哎,聽說這個姓夏的好像有什麽怪癖,專愛找失貞的男人,喜歡穿別人用過的破鞋。”

夏黎聽到後,臉色頓時陰沈下來。這什麽跟什麽啊?水翼勝趕我走,大家也對我印象惡劣,最後我落得兩頭不是人。

“哈,聽說她喜好風流的男人,帶小孩的更好,不用自己費勁。”說完這一大群女人轟然大笑。

夏黎突然停下了腳步,她憤怒的望著那幾個惡毒的女人。夏黎真想直接沖過去大罵她們一頓。我有怪癖?呸,你們才那樣呢!

傑連忙拉住沖動的夏黎,他站在夏黎身旁不住的勸道:“謠言不管到哪都會有的。過了這陣子就好了,誰說就隨他說去。”傑的臉色顯然也不好看。

“喲,你們快看那個姓夏的還和水翼勝的徒弟有染。天啊!師徒二人共侍一妻。”

夏黎氣的快發瘋了,她感到即使此時自己全身都長了嘴,都說不清了。誰讓我自己承認跟過水翼勝了。啊!我為什麽那麽倒黴哪?

傑感覺到夏黎的怒火中燒,他趕緊拽著夏黎離開了事非之地。夏黎一路捂著耳朵,腳下生風的快步向前走著。夏黎感覺這是她有生以來走的最長的一段路。

終於看到邱娥的小酒館了,夏黎象快死的人終於見到救命草似的,快速的跑進了酒館。

“聽說你和那個醫生翼勝是一對。”邱娥出聲叫住了火速趕往後廚的夏黎。

啊!傳的也夠快的了。夏黎無奈的答道:“是。”哎,如今只能咬牙認了。

“我當初就想你不會是單身,不過你能當著大家的面承認男子失貞與你有關,也不失為一位德才君子。”

什麽?到我這,還成君子了。哎!思想差異太大了。這幾天我都在不住的嘆氣,這混亂的日子何時是個頭啊!

“不過。”天啊!還有不過。“不過,女子也須自重。如果隨意亂來,不顧及自己的名聲,那對將來的官級仕途以及商界發展都會有影響的。”邱娥說完話就走了,把夏黎一個人曬到了一邊。

夏黎無奈的想。我知道錯了,錯就錯在心太軟。那個水翼勝跟我有什麽關系?我去背那個黑鍋幹什麽?我不關心官途或是商界,我只關心自己的名聲壞了,我將來還能不能嫁出去?對於一個大夥議論紛紛、傳聞據說有怪癖與嗜好的女人來說,男人的喜歡已經離我太遠了。想到這,夏黎哭喪著臉走向了後廚,然後默不作聲的埋頭幹活。

第十一回 鹹肉好賣

夏黎在後廚一直默不作聲的埋頭幹著自己手上的零活。

“哈哈。”突然傳來的聲音把正在專心工作的夏黎嚇了一跳。“什麽聲音?”

“哈,想不到你還是個如此怪異的人。”

夏黎一扭頭看到了寒充滿嘲笑的眼神,夏黎笑了笑,反駁道:“我本來就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人,在我看來,你們也很怪異。”不是都想來點刺激的嗎?反正我已經是有特殊嗜好、怪癖變異的人了,不怕再多一個名號。

“原來你還有謎,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很無趣的人呢!”寒充滿玩味的笑道。

“我的故事還很多。比如愛,何為愛?只有付出的人才能比得到的人更明白。”夏黎一邊幹活一邊白話著。

“真的,你真的有那麽多的故事,是你親身經歷的嗎?”寒連忙跑到夏黎身邊,特殊感興趣的問。

“當然,我走南闖北,什麽沒見識過,什麽沒經歷過。有時我也希望一切都是假的,那樣我就不再傷心難過。也許只有到靈魂脫離肉體的那一刻,才能真正的擺脫痛苦吧!這世間太做作,太單純善良的人,反而容易受到傷害。”

寒笑了笑,問道:“哈,那你是怎麽看待賣身與失貞的呢?”

“如果賣身掙錢只為一人,那便是他今生唯一的最愛,我會為他的真心執著感動,出賣了身體,救贖了靈魂,換來了二人的幸福,奉獻有何不可?可以說他傻他失貞,然而他卻並不骯臟。實際上,與擁有邪惡靈魂且自認高高在上的人相比,他不知純潔了多少倍。”夏黎坦然自若的答道。所謂君子坦蕩蕩,好壞一處便知。我不在乎他人的評說,只要今生無悔就好!

“可是失貞的人跟過別人,怎麽還能說他愛你呢?”

“愛是可以有許多種表達方式的,然而身體卻是最不合適宜的。就算他的第一次給了你,就代表他一生都跟了你?顯然人們往往太註意表相,其實內心才是最重要的。如果他愛你,便是有一萬種理由讓他離開,他也不會。這就是愛,能強烈到駁回世俗失貞觀的真愛。”

寒突然冷酷的笑了起來,“那是因為你愛上了一個二手貨、已經失貞的男人,才會這麽說。怪不得外面都說你跟了水翼勝,你是個有特殊怪癖嗜好的女人。原來果真如此。”

聽到寒的評論,夏黎不禁心跳加速。夏黎停止了手上的工作,她轉過身來,異常嚴肅的面對寒,“你,錯了。有許多事是為了生存而被迫遭受磨難,有許多人是為了真愛而拿出勇氣面對折磨。水翼勝,他僅僅是真實簡單的面對社會罷了,他與你擁有同等純潔的靈魂與肉體。他看不清這覆雜的世界?他不懂你們為何嘲諷?他難解自己做錯了什麽?他更不想去傷害任何人?他只一心的唯護著心中的愛,那份專註的、癡情的、傾其所有的、刻骨銘心的愛。”夏黎明眸中滴出了霧水,“然而社會還與他的是什麽?不是對弱者的幫助、憐愛;不是對真情的感動、支持;不是張開溫暖的懷抱接納他、寬容他。為什麽?這永無止境的折磨,竟然是世間與現實的全力贈與。世間的人啊!你的道德心在哪裏?你可知欺弱可恥?如果是你處在此種境地,遭遇如此殘酷的冷漠,你又將如何?”

寒不再言語,只是靜靜的坐在邊上聆聽著。

夏黎繼續說道:“提到賣身,你以為鹹肉好賣?那透著點點淚滴,只為救人的肉體好賣?我從來都單純對心,不在乎所謂的外表裝扮。我始終同情為愛付出的人,如果一個人擁有純凈的靈魂,我便自然稱之為好。”

“希望你的同情能得到好運。”

夏黎笑了笑說道:“人生啊!悟識天倫。寒,有時候你是應該好好想一想,人心沒有你想像的那麽壞!就像你突然間遇到他,卻發現他眼中閃現的光華。彩虹般的記憶仍然留存在腦中,任誰也無法將之更改。”

“哈,是嗎?”

“他真的沒有那麽壞。他的作為都不會事先想來。難道你不想保護自己嗎?難道大公無私誰都能做來?若你相信善良,那麽就互相理解吧!畢竟誰也無法保證決不帶給任何人傷害。別說你對、他錯,一切的無奈都隨之一笑忘之吧!他真的沒有那麽壞。也許是你自己無限的將其擴充。為什麽你不去想人家的好呢?難道別人為你付出就是應該?好好想想吧!若你說周圍的人全壞,那便是你的眼中無好人,這原是你的心態太壞。他真的沒有那麽壞,無心之言你何必記在心懷。種在心裏久久的不快,反映在口中更加是悔悟愧疚。若他和你親密接觸,熱情的拍打雙肩都不能將你感化,你還何稱心懷仁善。忘記吧!忘記所有的不快,要記住矛盾之中也有你的原因,雙掌合拍才會摩擦出彩,你也事實上有責任存在。記住別人沒有你想像的那麽壞,記住它將另你縱情輕盈,飛躍陰郁,全然釋懷!”

寒笑了笑,“是的,也許人真的沒有想像的那麽壞。我在想你才來到這裏幾天,就算想跟水翼勝有孩子,也沒有那麽快吧!”

夏黎舒展了笑容,“謝謝你,能相信我。我從來認為好心會有好報,自己問心無愧,上天會知道。”

“哎!你真是一個怪人。不過挺有趣的。”寒眨了眨眼,調皮的說道。

“其實人最重要的是要尊重生命。曾經有件事特別另我震撼,我想告訴你,自己當時的真實感受。”

“噢?什麽事呀!”

“上周五晚上,下班後,邱掌櫃讓我去給酒館買些菜回來。在去菜市場的半路上,我遠遠的望見前面圍著一大群人,突然一個酒壇子從我的眼前飛過,周圍有人吵嚷著:打架了。我連忙告訴身邊的行人趕緊繞行通過。為了趕時間,我一個人走鉆進打架的圈子裏,準備向菜市場的方向急行。”

“有沒有危險呀!”寒擔心的問道。

“我當時想無非是扔幾件東西罷了!哪曾想圈子裏有一個強悍女人怒氣沖沖的把一個身材瘦小的男孩踢倒在路邊,然後用腳猛踩男孩的頭。那個男孩喘了好半天,才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我驚訝的看到男孩的額頭出現了兩個拳頭大的腫包,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啊!太可怕了!”

“看到如此殘酷的場面,我當時被嚇呆了。當那個強悍女人再次過來想打男孩時,我終於反映過來了,我連忙走上前去,拉住男孩的手說:快走啊!你打不過她的。快走!”

“對呀!讓那個男孩快些離開。”

“我勸那個男孩離開,而他卻一動不動。那個強悍的女人走到眼前了,那個兇神惡煞般的女人離我僅僅一米遠。我即不能拉走男孩,也不能留下他一人。我不知道怎麽辦?”

“那怎麽辦呀?”

“那個強悍的女人走過來後,她沒有一絲憐惜的將男孩的頭發拽起,然後把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神啊!男孩沒有半點還手之力呀!那個強悍的女人卻還在不斷的拳腳相加。而周圍的幾十個人卻只是圍觀,口口聲稱:誰敢管啊!誰管打誰。我不相信正義的力量會是如此薄弱?難道連一句救援的話都不願給予嗎?難道眼前所見僅僅是一部與他人無關的景觀嗎?”

“真是的,那些圍觀而不伸出援手的人太過分了!”

“在那個強悍女人的拳頭下,男孩鼻口出血,意志恍惚。我激動的沖那個施暴的女人大喊:那小男孩能打過你嗎?你想打死他嗎?人的生命是屬於自己的,每個人都是驕傲且高貴的。任誰也不能剝奪他人生存的權利。”

“那個女人還沒住手嗎?”

“不知道是不是我由於氣憤而變了音的大喝,讓施暴的女人明白她在做著什麽可恥的傷害。那個強悍的女人終於不打了,她拉著男孩讓他上馬車,男孩不幹,最終男孩被另一個年輕的女人扶走了。”

“不打了就好。”

“終於不再打了,當時我站在路邊松了口氣。哪知我的胳膊與大腿卻在不可抑制的發抖,我深深的感覺到了害怕,不然身體也不會有這種反應。可是即使再怕,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罪惡橫行呀!”

“你還真是膽小。”寒還不忘嘲諷夏黎。

夏黎無奈的說:“是呀!我不是聖人,我是一個太過普通的女人。可是我不能看著美好在我的手心裏雕落,我不能附合他人的罪惡。冷漠無心不在我眼中,真摯由衷才是夏黎我。如果在別人需要幫助時,你不伸出援手,那還指望你受到傷害時,別人來幫你嗎?別太冷漠了!人是具有群體性的,你的一聲大喝對一個弱者很重要。伸出你的手,讓冰冷的無助感受到你熱誠的溫度!”我愛自己,但是我也愛你!只有連成一片的大愛才是最美好的!

第十二回 妖狐吾愛

在小酒館的後廚裏。夏黎望著單純稚氣的寒,溫柔的笑了笑,然後開始娓娓而談:“寒,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好呀!”寒幹脆把自己坐著的椅子挪到了夏黎的身旁,認真的聽著。

在我們那裏有一個天真的女孩叫靜葉,她非常執著的愛上了一個叫藍狐的男孩,她愛的認真投入、愛的忘記了整個世界。然而有一天,女孩卻發現了男友的秘密,原來他是妖,也就是人們俗稱的狐仙。藍狐知道自己暴露身份後,他悲憤的對靜葉說:“對不起!靜葉。愛一個人,就該坦誠相待。人與妖不是同類,不能長相私守。我好恨哪!為什麽我的身體是…”

靜葉立刻打斷了藍狐的話,“你說過我們會永不分離。”

“不要再說了,我無法兌現曾經的諾言了。”藍狐苦笑著說:“靜葉,只要還活著,你就會有希望。重新開始生活,忘記我吧!”

靜葉連忙拉住藍狐的手,“不、不、不,我不讓任何人帶走你。我願生生世世與你相依,別對我說你已改變了心意。”

“雖然我是這樣的仙家身份,但是上天讓我跟你在一起度過那段隨心所欲,為自己而活的時光。無論是要廢我千年修為,還是要懲罰我什麽,我都甘心願意。”藍狐凝望著靜葉,深情的說:“我願意為你,消失於天地。”

靜葉依偎在藍狐身旁,她堅定不移的說:“看到你傷心,我會難過;看到你失望,我願拼搏;看到你受傷,我將守護;可是看著你消失無蹤,讓我如何獨活?請讓我跟隨,請讓我與你生死相依。”

“靜葉啊!你是個好女孩,不要為我失去了寶貴的時間,我有幸遇到你,得到了從未有過的關愛,我已知足。只可惜,我無法執子之手,與子白頭了。”藍狐的身體在慢慢的消失,連他的聲音也變的漸行漸遠了。“記住我的話,保護好自己,永別了靜葉。”

靜葉顫抖的伸出了雙手,卻再也觸不到心愛的藍狐,她失魂落魄的沖著藍狐消失的方向喊道:“沒有你的日子裏,你讓我怎麽去活?生命對我來說已失去了它的意義。”靜葉快步奔到了懸崖頂上,向遠處大聲喊道:“藍狐,殉情的人是可以在陰間一道走的,你等我,我永遠不要離開你。”剎那間,靜葉一躍而起,身體有如大鵬展翅一般飛落崖底。如果真有來生,我希望與藍狐轉生為人,不論貧富貴賤,我們都會快樂無比!

夏黎講完故事後,望向了寒。然而寒好像還沈浸在故事中,過了好半天,寒才問道:“藍狐只是消失了,他並沒有跳崖,靜葉對生命太輕率了。愛到死亡,這太瘋狂了吧!”

夏黎答道:“如果連這點信任都沒有,那還何談愛情?他用死,換取了她一生的幸福;她用死,換來他們來生的相守。真誠付出的愛,無心的人不會明白。”

“你說我無心?”

“愛情就像是一劑預防針,打過了才會免疫。恰如人生的厲練,好壞自己品味吧!”

“這是你們那裏的愛情故事。”寒疑惑的問。

夏黎笑了笑,“不,不是現實的故事,只是一場夢而已。人生如夢,夢如人生,當人沈浸於夢中時,你又可曾驚覺自己在夢中。一切只是按部就班,隨命因緣罷了!”過去經歷的一切滄桑猶如蘭柯一夢,愛緣情份,似幻是夢!人生啊!真是這夢醒來又入那夢,不知哪夢更動情?那伸手觸摸的溫度還在,雖不能時時感受;那爽朗的笑聲歷歷在目,似乎縈繞在夢中。心若在,一切還真;影雖無,一切何依?

寒嘆了口氣,“原來是假的,害我想了半天。”寒緊接著問道:“那你說會有靜葉那樣的女孩存在嗎?不在乎男子的地位身份,願意一生只跟一個男子生活的女人有嗎?”

“當然會有,這世間的人形形色色,好的壞的,優的劣的;只看你能不能找到了。”夏黎對星笑道。究竟是千日虛擬還是一份真切?當我環顧四周想找尋來時的路,卻發現一切都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一切只存於記憶中。我真的再也無法回到過去那個美麗的世界裏?不哪不,夢蘭夢原是緣的緣故!有些遺憾嗎?或許吧!因為我喜歡的終歸是喜歡,判定美麗的將永恒奪目!

“我看一生只跟一個男子的女人恐怕沒有吧!”

“說不如做實在,我們還是別在這片面的強調有或沒有吧!”我仿佛一株蘭,空谷清綠的幽蘭,佛法智慧的玉蘭,冰蓮傲然、清澈靈動。俗稱的夏黎僅僅是我貼近你心聲的動音。

“我聽你那話,好像你是一生只跟一個男子的女人。”

“夏黎,你是一個讓人不能理解的女人。”

夏黎嘆了口氣說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既知如此,切莫再言。攻吧!攻就是守。勝利那天我會給你個驕傲的微笑。失敗之時我將留下轉身的背影。無論功成名就,都是我的獨奏。即寞落,又如何?你可知我的笑是由淚水浸泡?”

“你的思想境界太高了。”

“你說我的思想境界高。哈,何止啊!有許多許多,我還並未說出。在我的腦中,在我的眼中,匯集著大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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