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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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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 魏旺兩口子就發現兒子讀書是越來越上心了,甚至開始挑燈夜讀了,對此二人樂見其成,也更感謝魏明了。

“娘, 之前剩的那半截蠟燭沒了。”

魏旺從屋內出來, 看著正在院裏整日蔬菜的羅娘說道,他之前從私塾回來, 別說看書, 就是那書箱都不帶動的,不是幫爹娘幹活, 那就是躺在床上睡大覺。

冬日裏,天本就黑的早,見天已經快黑了,羅娘不自覺的加快了速度,隨後又去了隔壁雪娘住的院子,雪娘還未回來, 好在魏田回來了。

得知弟妹要借蠟燭,魏田二話不說直接給拿了五根, 他家如今最不缺的就是這個了。

“謝謝二哥了,等我買了就給你們送過來。”

天氣嚴寒,魏田聞言擺擺手,隨後進屋了, 羅娘回去把蠟燭給了魏盼, 囑咐他好好讀書。

“我知道了娘,回頭你買了給我, 到時候我給大哥, 在買些筆墨回來, 這也快沒了。”

“好,你好好讀書,別的不用管,有娘呢。”

魏明今日回來的有些晚,天已經黑了,他穿著一身黑色的大氅,身姿挺拔,看起來很是穩重。

“年底了,縣衙的事情不少,接下來一段時間可能我都不能經常回來陪你了,你照顧好自己。”

“好,你也註意身子。”

唐玥想到什麽,把魏楊寫的信拿出了遞給了魏明,信也是今日才到的,鄉試已經放榜,魏楊中舉,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魏明關心的是他來年的春闈和殿試能不能中,這才是至關重要的。

春闈和殿試過了,才有機會謀個差遣,看完信後,魏明把信放在一旁。

“縣令大人準備今年年底遞上辭呈。”

唐玥聞言有一瞬間的驚呆,其實左禮在幹三年沒問題啊,他還沒有到那老眼昏花的年紀啊,也沒人逼著他退。

魏明能不能當這個容縣的縣令還是兩說,等皇帝批準左禮的辭呈,屆時還要看吏部會不會安排新的縣令過來,他初入官場,資歷尚淺,還真不一定能順風順水的升上去呢。

左禮有這個想法也不是一兩天了,眼看著晉升無望,他便起了告老還鄉的念頭,這些多少年也積攢了一些家底,變賣之後帶回去就是了。

在縣衙一眾官員知道了,不少人都蠢蠢欲動,有人已經開始暗中打點了。

“夫君,要不我也準備一些東西……?”

“不用,沒那個必要。”

不出意外這個時候的皇帝身子已經不太好了,接下來三年朝廷會有內亂,雖不至於起戰事,但官員頻繁調動,不少人都因此喪命。

皇帝無子,帝王之位該是端王的,二人本就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端王不到而立之年,且膝下好幾個子嗣,如今都已經長大了,傳給他似乎也是理所應當的。

但他最出色的兒子是庶長子,眼下已經成親,娶得妻子也是大家出身,皇帝對這位大侄兒也是寵愛有加,這就導致有些人有了那不該有的心思。

但端王世子也不可小覷,魏明要是沒記錯的話,那位側妃眼下心急如焚,正想著怎麽把兒子過繼給皇帝呢,皇帝無子,過繼之後他就是皇帝唯一的兒子,將來的新皇帝,兒子登基後,她也就順理成章的成了太後。

端王登基,她撐死是個貴妃,往後也不能到太後哪一步,眼下搏一搏,也是為了日後更好的生活。

但端王妃不可小看,她家世也不俗,又是太後的親侄女,不出意外是將來的皇後,怎可能容忍自家兒子的皇位和自己的皇後之位被人搶走。

眼下朝廷中暗波湧動,各方勢力都在追逐,天下人對此也是議論紛紛。

左禮這個時候退,想來也是想避開,他最會的就是明哲保身了,即便在當著這個縣令,若是最後被牽連,也是得不嘗失。

“馬上就要過年了,我準備給吳兄寫信,你準備好節禮就好。”

唐玥聞言點了點頭,魏明的本事能力毋庸置疑,可他出身貧寒,沒有靠山,官場之路不好走。

“明日我休沐,到時候請個郎中來家裏給你看看。”

妻子的腹部越來越大,魏明不由得也信了那雙生胎的說法。

“好。”

此時早已經回到了村裏的魏糧和劉氏也是喜氣洋洋的,家裏院裏如今堆得滿滿的禮物。

“叫你劈柴半天了都沒弄完。”

魏昂聞言臉色不自覺的變了變,但沒敢吭聲,回來的就三人,什麽事情都是他幹,也有村民自告奮勇要幫著他家幹活,但都被魏糧和劉氏給拒絕了。

魏糧隨後拿著斧頭開始劈柴,動作不自覺的快了許多。

劉氏本來不太願意回來,但回來後還是很開心的,眼下他們一家在村裏,活的也不比那容縣差,尤其是得知兒子中舉後,劉氏興奮的好幾日都沒睡著,半夜做夢都是笑醒的。

一想到可能明年中旬才能回到容縣,魏昂就更憋屈了。

“幸好我們回來了,就看這阿楊能不能跟他大哥一樣有出息了,到時候我們也好在請村裏人吃飯,在把這家裏的宅子什麽的都賣了。”

“是啊,但願這小子跟他大哥一樣,在給我爭口氣。”

這幾日縣裏上門的人不少,不少人都帶著禮物來,想要把女兒嫁給魏楊,他有個做官的哥哥,眼下自己也有了出息,女兒嫁過去攀上了關系,往後生意也好做。

但魏糧對這些商戶之女不怎麽看得上,他私心裏也不想要這從小嬌生慣養的小姐,想給小兒子找一個書香世家的姑娘。

劉氏就不一樣了,她想給兒子找一個有錢一點的岳家,這樣往後魏楊走仕途也不用擔心銀錢打點的問題,說來也是兩家互惠互利。

二人回來後,還因為這個事情爭執了幾回,在後來爭執不下,二人就不在談論了。

準備等魏楊回來在說,聽聽他的想法。

除夕將至,縣衙的事情忙完後,魏明總算是閑了起來,左禮的奏章皇帝給批了,明年三月他就要告老還鄉了。

“我舉薦了你,但不知道陛下會不會認可我的舉薦。”

左禮坐在書房裏,看著魏明,他還年輕,有前途,皇帝眼下生病了,全天下都知道,若是換了一個帝王,那麽有些事情也會變,新帝若是沒有那麽重文輕武了,他的機會就就來了。

“多謝大人。”

魏明對著左禮就是一禮。

“馬上就就是除夕了,緊接著就是元宵了,縣裏的事情都忙完了,你也回去好好休息一陣子吧。”

魏明聞言點了點頭,他也是這麽想的,郎中來家裏看過後確定了妻子這回是雙生胎,極有可能會早產,如今已經六個月快七個月了,他也惦記著她。

“希望你能雙喜臨門。”

“承大人吉言了。”

魏明前腳剛出去,左禮突然站起來說道,在縣衙裏有資格給皇帝上奏折的人只有縣令,哪怕就是縣丞都不成,為了得到左禮的舉薦,能事半功倍,不少人都暗中去送個禮,但他們都沒想到最後左禮舉薦的居然是魏明。

回家後,魏明算著日子,查問三個孩子的功課,還算是對答如流,緊接著要看他們的字,魏盼看著大伯緊張兮兮的,但還是把自己抄錄的都遞給了魏明。

魏明看過之後,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

“怎麽還會有錯別字,你沒有對著千字文檢查嗎?”

“沒有啊,我檢查了。”

“那這個字,你看看這裏是不是少了一點。”

魏盼一看,頓時緊張了起來,還真是錯了。

“回去後全部重寫,要是下回還有錯別字,就不是重寫這麽簡單了。”

字還算整齊,比起之前算是有進步了,魏明看完後放到一旁開始看阿修的,阿修的還好,沒錯字,開始的字寫得很工整,但後面就逐漸淩亂起來了,大體是不差的。

“還是心不定啊。”

“阿修你要知道,出門在外一手好字有多重要,這是除了你的穿衣打扮外,別人對你的第一印象,回去在重新寫,寫字的時候一定要靜下心。”

“是。”

“好了,你們回去吧,馬上就到除夕了,私塾也放假了,除夕前把重新寫好的拿過來,要是沒按時,到時候就是雙倍懲罰了。”

二人聞言點了點頭,隨後轉身出去了。

“秀娘,你怎麽來了?”

門口魏秀穿著一身藍色的襖子,帶著同色系的頭花,很明顯是在等自家哥哥。

“我來接你啊,大哥好。”

“四妹妹好。”

阿修也回了一禮。

隨後兄妹二人朝著家裏走去,見自家哥哥哭喪著臉,秀娘就知道肯定是被說了,當下嘆了口氣。

“你有什麽好嘆氣的,被罰的是我,好不容易寫完了,結果錯了一個字讓我重寫。”

阿盼說道這裏不免覺得有些委屈,錯了可以改,但讓他重寫,之前寫好的也白寫了,秀娘看了他一眼隨後開口道:“你個傻子,怎麽連這個都不知道,科舉考試可是要寫文章策論的,若是你寫錯了字,那考官能看得過去嗎?到時候上不了榜了,你就知道了。”

“我是你哥,你怎麽能說我傻呢,再者這又不是科舉考試啊?”

宋卉剛從屋內出來,就聽到兄妹兩這一番話,聞言直接叫住了二人。

“這有些糕餅,你們帶回去吃吧。”

“謝謝三嬸。”

二人拿了糕餅很是開心。

“我這麽聰明,等我明年三月去讀書了,到時候去給大伯看功課,肯定不會被罵的。”

“你才是傻子。”

魏盼看著自家妹妹,說了這麽一句,不用讀書多好,自由自在的多好啊,還非要去讀書,上趕著找人家檢查功課,到時候可別哭鼻子。

秀娘哼了一聲,轉身就進屋了。

看著兩個孩子的背影,宋卉不自覺的搖了搖頭,突然聽到了阿松的哭聲,連忙進去哄他了。

見兒子苦哈哈的臉色,魏旺兩口子就知道肯定是被訓了。

“大哥還是太蠢了,讀書都一年多了,還寫錯字。”

秀娘咬了一口糕餅,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魏旺夫妻兩個看了對方一眼,倒也沒說什麽。

侄子們走後,魏明便開始教育兒子:“明年你也要開始練字了,你可要記住了,好好讀書,一定要寫一手好字。”

“爹爹放心,阿晟會好好練字的。”

除夕前幾天,雪娘把店裏的事情忙完,讓廚子做了幾個招牌菜帶回來,一家子難得聚在一起吃飯。

“這八寶鴨看著就好吃。”

宋卉看著面前的菜色,忍不住稱讚道,難怪雪娘早晚不見人,這些飯菜看著就好吃,估計店裏生意是好得不得了。

“弟妹,你若是喜歡那就多吃些,廚房還有呢。”

店裏生意好,雪娘也是笑意盈盈的。

“好,謝謝二嫂了。”

宋卉是幾個妯娌裏年紀最大的,但因為嫁給魏昂的緣故也只能叫嫂子,一開始要說不別扭那是不可能的,好在大家都很和氣,關系也不錯了,時間長了,她也沒那麽在意了,不過一個稱呼罷了。

雪娘一閑下來,魏旺兩口子也閑了下來,他們這段時間把雞蛋豬肉蘿蔔白菜什麽的都供給了雪娘的飯館,也不用去集市了,二人晚上也都沒閑著,每天都在家裏磨兩個時辰的豆腐。

除夕當晚,一家子坐在一起,長輩們給晚輩發紅包,孩子們很是開心。

魏糧和劉氏不在,家裏明顯冷清了一點,幾人坐在一起守歲,幾個兄弟在一起閑聊,唐玥幾個妯娌則是帶著孩子在隔壁烤火,給孩子們烤紅薯。

“大嫂,郎中沒說你什麽時候生啊?”

“快的話就是三月吧,也有可能是四月。”

“那挺好的,春日裏做月子,天氣也好。”

“是啊。”

羅娘看著唐玥,想著她肚子裏的孩子,在看著一旁的阿晟,極其羨慕,不過看著一旁的閨女兒子,心裏也舒坦了不少。

她也是有兒有女的,哪怕兒子不是親生的,但對她這個娘就跟親的一樣。

唐玥守了半夜熬不住,便回去睡覺了,一覺起來,看著床邊的父子兩,眉眼帶笑。

“你們怎麽沒去睡啊?”

“不困,娘弟弟妹妹什麽時候出來啊?”

小家夥說到這裏看著唐玥的肚子,一臉的期待,往後他也是有弟弟妹妹了,也當哥哥了。

“快了。”

“廚房送來了餃子,我們吃了在睡。”

魏明說完便扶著妻子起身,隨後讓丫鬟把餃子端進來。

“是你喜歡的蘿蔔豬肉的。”

熱騰騰的餃子,打開碗蓋,一股香味撲面而來。

“正好我也餓了,你們也去吃吧。”

月份大了,夫妻二人便分開睡了,魏明擔心妻子睡不好,也沒去書房,在外間的軟塌上睡覺,屋內到處都是炭火,倒也不冷。

唐玥也是真的餓了,不過她也沒敢多吃,想到郎中的叮囑,擔心胎大難產,吃了十個就不吃了,必得控制飲食,她如今腿腳都開始腫了。

轉眼間就到年初二了,按說這天婦人都是要回娘家的,但離家遠的不回也行,今年魏糧和劉氏回去了,他們也沒閑著,直接去村裏的雪娘家和羅娘家走了一趟。

就這兩家在村裏,不去也說不過去,羅娘家還好,樂呵呵的招待他們,雪娘爹老了,又埋怨當初沒能讓幾個兒子跟著,臉色十分不好。

魏糧也沒慣著他,來的也快,走的更快。

“什麽人嗎這是,我要是把女兒嫁出去了,還能讓女兒幫著兒子嗎?能幫一輩子嗎?兒子不成器你好好教養就是。”

“好了,雪娘這孩子不錯,咋們去了就好,眼下就等著阿楊回來了。”

說道小兒子,魏糧的心情這才好了起來。

此時正在京城趕考的魏糧,看著一旁的女子,面容帶笑,整個人是肉眼可見的開心。

他是跟商隊在進京路上認識這個女子的,她叫沁雲,容貌端麗,身姿窈窕,五官精致,算是個美人,性格也很溫柔。

“你放心,我日後一定會好好待你的,日後我金榜題名之日,就是我們成婚之時。”

自古以為娶為妻,奔為妾,沁雲也知道這個道理,不過在得知魏楊沒成親後,她便心安理得的跟著他了。

她看得出來,魏楊是很喜歡他的,這還是個進京城趕考的讀書人,往後是一定會有大出息的。

“多謝公子垂簾,奴婢不求別的,但求公子可憐奴婢,不要拋棄奴婢就好。”

“你這說的是什麽,我疼你愛你還來不及呢。”

魏楊說到這裏忍不住的把人抱在懷裏,當初他一見到她就感覺自己的心動了,這在過去是從未有過的。

二人熟悉之後,得知女子父母雙亡,此行是要去投奔舅舅一家,魏楊不由得更心疼她了,女子之前是跟著叔父一家住的,到了年紀,結果要被嬸母送去做妾,想來也沒少受委屈,後來她咬牙在一個夜裏拿著自己的戶籍文書就跑了。

沒成想走到一半,就碰到了魏楊,見他看上了自己,經常找自己說話,得知他是個讀書人,長得也不差,沁雲的心就動了,想到日後的安穩體面日子,她做夢都是笑著醒的。

她直接放棄了去找舅舅,直接跟著魏楊進京趕考,此刻二人就在京城外的一家客棧裏。

她不能進城,但魏楊不放心她一人在城外,便跟著一起住在了城外。

她下定了決心直接就跟魏楊在一起了,二人這段時間你儂我儂的,讓魏楊這備考的日子過得跟神仙一樣,快活極了。

“我知公子心疼我,我也仰慕公子,可公子的父母若是不喜歡我,我日後就是做個奴婢伺候公子也好。”

“說什麽呢,我爹娘很通情達理的,我家裏那些嫂子,沒一個是高門顯貴的出身,我啊,喜歡你,疼你愛你,這就夠了,你放心,我娘對你會更好的,我三嫂還是二嫁呢,她懷孕的時候我娘都日日陪著她。”

“郎君如此體貼,您的父母也一定是那通情達理的。”

“那可不,你啊,別擔心,我這幾日陪著你,但開考後,你就一人在這客棧了,照顧好自己。”

二人都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好了之後對彼此情意綿綿,魏楊從前唾棄君王為了佳人不早朝,如今自己碰上了,也是忍不住。

沁娘容貌美,性子好,溫柔體貼,他喜歡的跟什麽似的,更是發誓了要娶她為妻。

不管有多累,沁娘都五更起床叫醒魏楊,明面上是五更,其實她四更就輕手輕腳的起了,還專門去沐浴抹香粉在畫個淡妝,把自己那厚厚的跟緞子似的黑發用跟簪子固定起來,露出那姣好的容顏。

魏楊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著面前的佳人,直接給拉到了身上,用手撫摸著她那軟嫩的臉頰。

“公子時候不早了,您該起床了。”

聽到心上人的聲音魏楊更是把持不住,大手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臉蛋。

“這不是才五更嗎?還早呢,考試還有幾天呢,我在陪陪你,不會耽誤的。”

魏楊意識清醒後就把人抱在懷裏,看著她那修長白嫩的脖頸,白皙的臉龐,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公子,您快起床溫書吧,別耽誤了。”

“你真美。”

魏楊回憶起二人相處的點點滴滴,忍不住的親了一口她的臉頰,她永遠都是衣衫整齊,舉止得體。

沁娘聞言面上不顯,心裏則是開心極了,隨後回抱著魏楊,天還未大亮,二人就鬧了一場。

送走了魏楊,沁娘躺回了床上睡回籠覺,翻來覆去的她睡不著,她便起身坐著,看著身上的紅痕,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魏楊是個好男人,她跟定他了。

女子下半輩子要想過得好,還是得找對夫君,沁娘深知道這一點,比起那素未謀面的舅父,相處下來,她還是魏楊靠譜的多,這個滿心滿眼都是他的男人,才是靠的住的。

魏楊對著這女子沒定力,也沒那個制止力,考試前一天,他強撐著去了京城內的客棧溫書。

他已經是舉人了,即便考不上去了,日子也不差,不過想到日後,他瞬間聚集回神的開始看書,沒人不想更好。

這一切魏糧和劉氏還不知道,魏明在容縣也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樣早。

此時的魏明在容縣內,已經開始上值了,看著手裏的訴狀,不自覺的搖了搖頭。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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