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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當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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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冷戰了幾天,確切的說宮鯉單方面的自己冷臉了幾天,就這麽悄無聲息的和好,只是她自己還有些別扭,雖然想通了墨崖確實被蠱惑,但是五夫人玉體橫陳的陰影還沒有過去。

對於墨崖有時候的親昵動作,總是下意識的會抵觸,好在他終究是個心思細膩的人,也沒有多說什麽,只是對她更多了些包容。

初九有一次感慨道:“墨崖雖然看似冷傲,但是對你真是用了十足的耐心。”

宮鯉只是撇撇嘴心想,若是這麽點兒耐心都沒有,還談什麽一起走下去,自己的脾性如今也好了很多。

關於夢境中的事情,宮鯉一直沒有對別人說,大家也都以為如今只要尋到了身世,宮鯉便算是個有完整魂魄的人,所以眼看著出發東島在即,她亦不想說出來讓大家分心。

很快就到了那官差來宣旨的日子,百姓雖然沒什麽感覺,但是上上下下的官兵都很驚醒,在城門上看到一隊人馬的時候,快速的將消息送到了王府之中。

嚴柏卿與阿七對視一眼,迅速的傳達下去,整個府內瞬間便亂作一團,仆從懶懶散散的走在院內,婢女們則三三兩兩的閑逛。

果然那老公公,欽差等人進來看著這亂七八糟的府衙,都暗地裏點點頭。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福王嚴柏卿天資聰穎,忠孝仁義,是皇室正統血脈,可承皇位,治理天下,統管政務……欽此。”

嚴柏卿低頭聽著這些洋洋灑灑的廢話,直到那老公公尖細的聲音停止,才假裝迷迷瞪瞪擡起頭,好一陣子才像是醒悟過來,嚇的一下跪在了地上,待聽欽差大人解釋說,是讓他去進京登基的旨意時,更是呆站在那裏,半天都不說話,還是後面的阿七狠狠的推了一把,才跪下來謝恩。

老公公慈祥的很,把他拉起來後,說道:“您之前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親王,定是能力超群,太後和群臣力薦您為儲君,皇帝陛下撐著病體楞是蓋下了玉璽,可見對您是何等的重視,便差人進去迅速收拾些東西吧,明日一早便出城。”

說完根本也不等其他人作何反應,便差遣跟來的下人與王府的下人打個招呼,進去收拾東西去了。

嚴柏卿躬身行了一禮也與阿七走了出來,微笑著的臉瞬間冷了下來,對阿七說:“去告訴母親,將她佛堂裏的東西一樣不拉的帶上。”

阿七得了命令下去,嚴柏卿看著天空呼出來一口氣,冷笑了一笑。

從這裏到那皇城不過是換了個牢籠罷了,換了個地方勾心鬥角的活著。

墻外隔了兩條街的地方,宮鯉和墨崖正在街上買朱砂筆墨,她想學畫符咒便非要鬧著出來,遠遠的看到了那一對儀仗也就明白了是來了什麽人,與墨崖對視了一眼便自顧自的繼續挑選。

店老板看著那些人,出聲道:“這南齊還真是個風水寶地,莫不是還要出一位皇帝。”

宮鯉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暗嘆這人倒是好眼力。

“我研究星象多年,今日見紫微星熠熠生輝,正落入南齊,這裏不就是個福王府,看來是要變動了。”

墨崖看他也是有趣,便問道:“依你看,這帝星是好是壞。”

“說不準,這帝星雖亮,但是周圍亦有兇相環繞,怕是多有坎坷……”

“您這手藝很是不錯,瞧著不像是尋常人,怎的在這裏賣些書畫。”

那人扶著胡須一笑,說道:“那你覺得什麽算是個不尋常的事情,在老夫看來能得一個清靜地便是極其不平凡的生活,尋不尋常不都是自己的一個說法。”

宮鯉聽他說了這話點點頭道:“您說的有理,通不痛快,合不合心意不就是自己的一個說法,何必活給別人看。”

那老人家笑了,看著她的眼睛點點頭。

從店鋪裏出來,老人家又送了她一沓紙,還有一只小筆,讓她隨便畫著玩耍。

拎著東西走在街上便聽著有人小聲議論說,福王府這不知道是走了哪門子運氣,居然能坐上皇帝的位置,那青樓出來的娘親還能當一當太後。

一時間又嫉妒、又羨慕、也有嘲諷。

“你覺得嚴柏卿做皇帝如何?”宮鯉挑眉看著墨崖,問道。

“計謀足夠只是心性不足。”

“哦?他的心性還不足麽,能吃得了這麽多年的苦,忍受了這麽多年的嘲笑與欺壓。”

墨崖頓住腳轉身看著宮鯉道:“正是因為他當時一直忍著那口氣所以堅強的活下來,但是等到這口氣他已經不在乎了,那麽人也會成為軀殼,以後如若找不到要守護的目標,像他這種心底有黑暗的人,最是容易誤入歧途。”

想象不出嚴柏卿那般風采的人能有什麽歧途可入,女色他向來也不怎麽熱衷,玩樂也沒見給他多少快樂,好似確實沒什麽東西能讓他有一絲真實的感觸。

“當皇帝便可以娶妃了,那時有個人陪著,大概會好一些吧。”

但是墨崖卻擡腳繼續往前走去,不鹹不淡的說:“那也要看是不是他想要的。”

言外之意不就是說,即便是婚姻也有可能給他帶來不幸,真是個可憐的人。

清風他們已經把東西都準備好,見他們大包小包的拿進來,接過手放到了行李那邊。

“等到嚴柏卿他們一走,我們便也出發,初九腿腳不便,天香便好好照顧著,咱麽這幾日便歇息一下。”

坐車最是個累死人的活兒,又是搖晃又是腿腳僵硬,也就只有墨崖可以像是背上長了磁石一般,可以靜靜的貼著墻壁,閉著眼一動不動。

中間他們又去了一趟歸元寺,與無涯大師告別。

“去吧,冬天也就回來了,正好來此處賞梅。”

“此去東島便是希望弄清我的身份,再打聽巫蠱族人的事情,希望能順利。”

“阿彌陀佛,到大殿去上柱香吧,那裏正在誦經也正好聽一聽。”

距離上次上香已半年有餘,再次跪在蒲團之上,有些恍如隔世。仰視著佛主的雕像,誠心誠意的磕了頭,祈禱著一切順利。

出了寺門的時候,小沙彌追上來遞給一包無涯大師送的山茶,說是海上霧大濕氣重,喝著茶水能清涼一些,然後便退了回去。

本來心情愉悅,卻在下山的時候,遇上同來進香的五夫人。

嚴柏卿走的時候並沒有帶走她,府裏有人管著,但到底是新皇的母親,也不敢怎麽樣,便放了出來。

冤家路窄,也是種討人厭的緣分。

這次那二少夫人的位置上換了大少夫人,她倒是面色紅潤,生了個據說怪胎的東西,竟然還這麽好端端的活著。

兩方人一碰頭,宮鯉當下便冷了臉,面無表情的盯著臺階下面的一行人。

墨崖只是跟在她的身後,見到來人也是厭惡,便陰沈沈的散發著寒氣,畢竟被下了藥還差點占了便宜,即便是不能對這個女人下手,也壓根不想多看她一眼。

誰知道,五夫人到底是臉皮結實,之前做了那種事,如今絲毫沒有心理障礙,看到宮鯉的時候還要親近的往前面湊。

要不是再往前一步就碰到了宮鯉差點戳在她眼睛上的刀尖,怕是還真有心要過來說幾句話。

身後那些宮裏留下來的下人侍衛一見這架勢,也紛紛抽出了劍。

“快退下,我和這姑娘與這位公子都是舊識,只不過是生出了些誤會,這福門清凈地動什麽刀子。”

宮鯉冷笑一聲,依舊用寒刀指著她說道:“你最好別逼得我又犯病,到時候殺了你可別喊冤,我也不認識你,少來套近乎,讓開!”

五夫人笑呵呵拿著手絹扇了扇,小聲的沖她道:“你們是要到東島吧,如果我沒記錯……那裏可是命令禁止冥殿和驅鬼族入境的,不知道墨崖要如何進去,倒是我……”

墨崖終於將視線落在她的臉上,沈聲說道:“你再廢話一句,我就送你去黃泉修行。”

五夫人終於收起了那惡心的嘴臉,同樣冷冰冰的看著宮鯉和墨崖,冷聲道:“哼,我倒要看看你們能走多遠,能得意多久……”

宮鯉收起寒刀,看著她說:“鹹吃蘿蔔淡操心,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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