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骨肉情深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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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說誰啊，當然是我的父親了，他真的很想念你呢！”相濡說。
“這樣啊，媽媽回去看你的時候，我會順便看看他，看看是不是真的想我了。”小倩說。
“那是絕對的思念啊，這點媽媽你是不需要懷疑的。”相濡笑著說。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要早點睡覺的，我可不敢跟你多聊的，你現在一定要註重休息，這樣你才能好的更快些啊！”小倩說。
第87節 久別重逢
又是一個五年，時光轉瞬即逝，可是這時光裏，有些人就會在虛度中度過，而有些人就會在這五年的時間裏，活出他自己的家人。
終於，她要回家了，她可以回到了那片故土，那片對於她來說是充滿無限熱忱的地方。小倩歸來了，靠山，她終於回來了。
故鄉對於誰來說都是那最溫暖的港灣，那是血液中的眷戀，那是腦海中的回憶。對於小倩來說也是一樣的，還有一點就是她的家鄉是實現她理想的地方，她對於這裏是感恩的。
小倩走下了客車，無論什麽時候，她回家都是乘坐客車的，從來都不打車的，不是因為錢，更何況她是不缺錢的。因為客車對於她來說承載太多了，那時候乘車去城裏買書，然後她在學校裏考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好成績；高中了她乘坐客車來返於學校與家之間，是一座溫暖的橋梁；她乘坐客車去找靖盈，她跟靖盈一起坐車去城裏，這些都是那時候的回憶。
“怎麽是你？”小倩驚訝地問。
雖然小倩青春容顏早就消失不見了，可是她渾身散發出來的那一種優雅是一般女人沒有的。她好似法國女人一樣的優雅，過著精致的生活，穿著得體大方，甚至打扮的比那些二八芳齡的姑娘還要漂亮呢；她是一個飽含文化素養的中國古典女子，有著淑女的氣質，但是絕對沒有那樣小女人的唯唯諾諾，有著女強人的心理，但是絕對不是個強悍的女人，她女人的那一面是絕對的嬌艷跟嫵媚；她是個熱情的女人，她就是一團火，只要你一接近她，就會被她感染，然後自己也跟著她那火焰燃燒著。
時間的無情，傷害了他的年華，讓他不再年輕，讓他的雙目失神，不再那樣大放光芒，也不再是誰的追逐對象了；歲月的無痕，讓他感到到時間的匆匆，還沒有等他了解他到底擁有了什麽就過去了多少大好的時光；在時光的面前，他跟所有人都是一樣的，陽光又幹凈得能出水的臉孔都變得充滿紋理，那是生活對他的洗禮，因此留下的見證痕跡；迷茫的眼光在也不遙望著遠方，只想把握住眼前的幸福，似乎再也說不出那樣多的情話，不知道是自己大腦退化了，還是已經沒有力氣說那些話了；那雙手不再充滿汗液，那個牽了女孩的手就會紅了臉，出滿手汗的男孩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雙幹燥慘不忍睹的手。
他就是靖盈，一個年過半百的男人，今年剛好四十五歲。古語有雲，男人四十而不惑，他已經走到了不惑之年，或者可以說是走過了不惑之年。而小倩比他小了一歲，四十四歲的女子，看起來卻只是三十剛出頭的樣子。
“你還是那樣年輕美麗。”靖盈看著小倩笑著說。
“你靖盈什麽時候也學會說這些話了，溜須拍馬之人不是你一直看不上的嗎，你不是很清高很驕傲的嗎？”小倩看著他問。
“小倩，對於你來說，每一次我不是溜須拍馬的，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我呢，充其量就是你身邊的小太監而已，可我這個人是不安於自己的命運，非要成為駙馬。”靖盈說。
“既然你已經知道你自己的身份是太監了，那你這一輩子都只能做太監了！”小倩言辭還跟以前一樣的鋒利。
“你還跟以前一樣，說話辦事從來不給我留一點餘地。”靖盈看著她說。
“對於你這樣的人來說，我從來都不需要留有餘地的，因為你不配。”小倩說。
“這次回來之後，你還會走嗎？”靖盈問她。
“你認為這裏留得住我嗎，我最不放心的就是我的父母，可是現在我的弟弟海東他也長大了，成家立業了，自然會照顧好我的爸媽，這樣我也就沒有什麽不放心的了。”小倩說。
“那你的一雙兒女怎麽辦？”
“你說安揚跟以沫，他們都成人了，都在讀大學了，我也已經放了一半心了，這點你放心，我的孩子我一定會管的；我可不像你，當年還想讓我打掉孩子，孩子那是一條命啊，你怎麽可以說拿掉就拿掉呢，那是在殺人，明白嗎。”小倩對著他說。
“當年的我又什麽時候讓你做人流了，這個我可沒有讓你做過。”靖盈看著小倩。
“我是沒有去醫院做過流產，但是你說過一句話，我倒現在都還記得，這句話你不止一次地對我說過，你每說一次都會深深地傷害我一次；你說，如果我們之間一不小心懷上了，那就打掉，這個孩子那是堅決不能留的；靖盈，你是什麽，你是男人，你身為一個男人，你竟然對我說出了這樣的話，我當初跟著你的時候你是知道的，我不是個隨便的女子；可是你還是一次又一次地傷害我，你當我的心是不銹鋼做的嘛；男人做了就要承擔，這才叫男人，像你那樣的，總是推諉逃避，你算個男人嗎；還打過我對嗎，一句話說得好，打女人的男人都不是個男人，你的不如意，你就打我，那有用嗎，你不知道你的一耳光對於當時的我來說有多麽地重！”小倩看著他。
“我知道那時候的年輕氣盛，做了不少傷害你的事情，但是以後再也不會了。”靖盈說。
“你知道你為什麽再也不會傷害我了嗎，那是因為我不會給你傷害我的機會的；靖盈，不要跟我說你現在有多愛我，有多想跟我在一起，都是廢話，屁話；徐真呢，你怎麽跟我解釋，你為了她打我，為了她打我，那次因為你的事情，我差點沒有被那個女人掐死；你說你愛我，你配嗎，你配說你愛我嗎；你的愛只能是不斷地傷害我，一次又一次，你絕情，我賤，是我賤的對你好，然後搞得自己遍體鱗傷，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小倩冷笑了一下。
“對，當年的我就是個混小子，只會不斷地傷害身邊最愛我的人。”
“靖盈，你知道真正的愛是什麽嗎，你跟我說了這麽多年的你愛我了，我今天想問問你，你懂愛嗎？”小倩看著靖盈。
“那你說，真愛是什麽？”靖盈問。
“真愛是這世間最難得的東西，我從來沒有見到過，我只是在夢裏見到過，在自己的白日夢裏見到過；真愛是絕對純粹的，不要求那是純潔到如白紙一樣地，因為誰都可以犯錯，但是一旦要是認定了彼此，就要達到心靈跟身體的絕對統一，然後相守著彼此一直下去；在愛過我之後的愛人，他又叫了別人媳婦，這樣的愛人，我不要，太不純粹了；在跟我在一起以後得男人，還享受著別的女人給她的愛，這樣的男人太臟，我不要。”小倩說。
這些話如刺刀，狠狠地刺進了靖盈的心窩深處。
“怎麽，說話啊，知道自己做不到了吧，那你跟我談什麽你愛我，你要跟我在一起一輩子啊；也許你跟別人可以，到期後你跟我就是不可以的，你給我省省吧！”小倩說。
“我們都好久沒見了，我們說一些別的事情好不好？”靖盈說。
“不好，說別的事情，那我跟你之間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小倩說。
“我們之間單調的就剩下了這一個話題了嗎？”靖盈問。
“你說這話真的太好笑了，這不是你對於我常用的手段嗎，利用我愛你，我對你好的軟肋，你就一次次地迫害我讓我好幾次都幾乎絕望，你知道那種感覺有多麽難受嗎，你不知道的，因為你就是個沒有良心的人，不，是沒有心的人。”小倩笑了笑。
“小倩，我們不要再說當年了，好嗎，我給你寫了一首詩，你能聽聽嗎？”靖盈看著小倩。
“隨你！”
“你是我眼底的光，永遠燦爛繁華如城市的霓虹燈塔。你是我心裏的結，如此糾結纏繞如上癮的完美罌粟。
踮起腳尖遠遠地望去，那是一場繁花競放的華美盛宴。觸摸臉頰指間的溫柔，只是一幕美至誘人的煙花星雨。你的眼神不再眷戀，我的心丟失在那個茫茫雪天看不到邊。你的嘴角殘留香味，我的懷抱空空於萬人之中獨守閨月。你走之後我心傷悲，思念深深卻比那漫漫黑夜還要沈長。此次一別相見無時，寂寞成海也難釋你嘴角的一絲弧度。”
“好文筆，好文采，如今換你寫情書給我了，還寫的這般詩情畫意的，不如就叫你是我眼底的光吧！”小倩說。
“知我心者，小倩也，這就是我這首詩的名字。”靖盈笑了。
“巧合而已，勞煩你不要多想啊！”小倩說。
“你我心意相通才能擬出一樣的題目啊！”
“你已經天真到可愛了，你幾歲了還要這樣說，你省省啊！”小倩看著他說。
“你不去看看相濡了，他真的好想你的。”靖盈說。
“想我幹嘛，都多大了，都要成家了，還想媽媽，這個孩子。”小倩感嘆著說。
靖盈笑笑說:“孩子想媽媽，那都是正常的，有啥的啊，更何況他從小就缺少母愛的。”
“缺少母愛，那也是因為你，一切都是因為你，你知道嗎？”
“對，都是因為我，都是我的錯，但是你真的不去看看他嗎？”靖盈問。
“看不看我的兒子，那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沒有一點兒關系。”小倩說。
第88節 各自發展
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小倩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相濡，你怎麽來了？”小倩笑著問。
“媽，你回來怎麽都沒有看看我呢，那我就要只能來找你了，今天早上去了姥姥家，可是你沒有在那裏，我就知道你一定是留在公司裏了。”相濡說。
“不是媽媽不去看你，只是我不想看到他而已，我今天剛好想去看你，想要把你約出來，因為昨天回來太倉促了，我不想蓬頭垢面的見你啊！”小倩笑著說。
相濡笑笑說:“原來媽媽也跟我這樣客氣啊，無論以後你變成什麽樣，你都是我的媽媽啊，因為你是這輩子最深愛的人。”
小倩心裏感到了十分欣慰，她說:“早上吃飯了嗎，就過來找我了。”
“還沒有，我就要吃媽媽做的飯菜呢，因為我爸說了，媽媽的廚藝那可是一流的，所以呢，我就要吃媽媽做的飯菜。”相濡看著小倩說。
“你個小滑頭啊！好嘞，一會兒媽媽就給你做飯去，你愛吃什麽我就給你做什麽，只要你說得出來，我就能給你做出來。”小倩說。
“好嘞，相濡終於有口福了，終於可以吃到媽媽做的飯了，多少年了，我都不知道什麽是媽媽的味道。”相濡說。
“你是存心想要媽媽哭，是不是啊，什麽媽媽的味道啊，以後媽媽再也不會離開你了，天天給你做飯吃，就怕你厭煩了媽媽呢！”小倩笑著說。
“怎麽會，我怎麽會厭煩媽媽，我討厭誰都不會討厭媽媽的，媽媽這個稱呼對於我來說真的很重要，就像是媽媽你這個人對於我來說也是同樣重要的。”他看著媽媽說。
“媽媽知道，媽媽都知道的。”
“媽媽你知道所有的事情嘛，金小倩這個名字對於靖盈來說，那是很重要很重要的。”相濡說。
“我們母子兩個人之間提他幹什麽，提他就掃興了！”小倩說。
“好了，媽媽說不提他，那就不提他了，媽媽是最重要的，爸爸是第二重要的。”小倩說。
“這點兒你可一點兒都不像他的，你這樣會說話，最那樣甜，他真的不如你。”
“他，他是誰啊，媽媽心裏還有他嗎？”相濡問她。
“什麽啊，他當然是你爸爸了，我還能說誰啊，你不像他還能像誰啊，你這個孩子，還敢開你媽媽的玩笑了，還有我心裏早就沒有他了，早就沒有了。”小倩說。
“好了，好了，媽，我們不說我爸爸了，看你的不高興的樣子，兒子又是不孝順了。”相濡說。
“誰說你不孝順了，你是媽媽的好兒子，孝順的兒子，知道嗎？”小倩笑著對他說。
“媽，現在我已經成功了，你兒子我是不是很厲害啊！”
“你做什麽成功了，快跟媽媽我好好地說一說。”小倩急切地問。
“媽，其實我也沒有做什麽，就是制作了不少游戲，賣了不少錢，以後我決定了，要做一個大型的游戲公司。”相濡驕傲地說。
“我的兒子真厲害，但是你開公司的資金，有嗎，沒有，媽媽這裏有，媽媽給你拿。”小倩笑著說。
“媽，這點兒你就放心吧，我那幾個游戲都賣了大錢了，開個公司對我來說，那是小菜一碟的。”相濡說。
“都賣了多少錢啊？”
“一個游戲賣了一百萬，其他的三個都賣了五百五。”相濡說。
“兒子，你真的成功了，完全是依靠著你自己的力量走向成功的，你是媽媽這輩子最大的驕傲了。”小倩看著他笑著說。
“對了，媽媽，我的念君姐姐呢，她現在怎麽樣了，聽說她做演員了。”相濡說。
“不是演員，而是明星呢，現在正在打造明星中，她馬上就要參與一部電影的拍攝了，估計今年大年初一就會上映了。”小倩說。
“太好了，姐姐終於實現了她的理想了，她終於可以成為一個演員了，以後我就是她的粉絲了。”相濡笑著說。
“好啊，我們都是，我們都是念君的粉絲，你說對不對啊！”小倩看著相濡說。
“從小就是這樣的，她就跟我說過，她想成為一個明星，其實她就是有一個演員夢，出現在熒屏裏，今天的她終於完成了她的理想了，我真的為她感到高興。”相濡說。
“是啊，我也是知道，念君從小就立志要成為一個演員的。”小倩說。
“媽，弟弟妹妹都怎麽樣了？”相濡問。
“他們都在上大學了，你的妹妹已經成為一名正式的模特了，她過年還要參加環球小姐呢！至於你弟弟，他就是個學習的料，現在學習還很好，以後想成為一名科學家，我想他一定會實現他的理想的，因為就憑著他的那股勁頭，還有他的學識，所以說他們兩個人都是很讓我省心的。”小倩說。
“這樣多好啊，媽媽都不知道弟弟妹妹操心了，多好的事情啊！”相濡說。
“是呀，我的四個孩子，現在都有自己的事業了，都成功了，我也就安心了，你是媽媽最近虧欠的一個，不是因為別的原因，就是為了我跟你爸爸之間的婚姻問題，你會不會還在怪媽媽我呢？”
“媽，以後你不要再這樣問我了，要是再這樣說，我就真的要責怪你了，責怪你就會胡思亂想了。”相濡笑笑說。
“媽媽多想了，媽媽多想了，以後啊，媽媽我就不再亂想了，好不好啊！”小倩笑著說。
“好，可是媽媽，你跟爸爸之間就真的沒有緩和的餘地了嗎？”
“沒有了，沒有了，一點兒都沒有了，雖然爸爸媽媽分開了，但是你都是我們最愛的兒子，知道嗎，相濡。”小倩說。
“不是為了我，是為了你們兩個人啊，其實，爸爸的心裏一直都是有你的，你就不再給他一個機會了嗎，為什麽你對誰都是寬容的，怎麽對於深愛你的他如此苛刻呢！”相濡說。
“苛刻才是愛情的本質。”小倩說。
“愛情不應該是包容，理解，在一起，相守彼此的嗎？”相濡問小倩。
“包容理解，在一起，廝守一生，哪一個不都是有私心的，所以說真愛是苛刻的，真愛是唯一的，真愛更是狠毒的。”小倩說。
“媽，你說的都是什麽啊，我完全都不懂了，你給我真的完完全全搞糊塗了，我對於愛情這兩個字就沒法理解了，到底什麽是愛，什麽又不是愛啊！”
“你不需要知道真愛是什麽，在愛情當中，你還是糊塗一點兒的好，就這樣一輩子不也是很好的嗎，誰又能說那不是愛情呢！”小倩說。
“難得糊塗也能用在愛情裏嗎？”相濡問。
“是啊，愛情中需要難得糊塗，這樣才能得到最平凡的幸福。”小倩說。
“接下來，媽媽你有什麽打算呢，是不是一直在家這邊管理公司了？”
“公司這邊已經不需要我了，我想是時候該獎勵我自己了。”小倩說。
“怎麽獎勵自己啊？”相濡問。
“我有一個夢想，那就是環游世界，現在是時候該走了，我會在行走的過程中不斷地創作，爭取寫一部如紅樓夢一樣的名著。”小倩說。
“媽媽的夢想真的很美，雖然我是你的兒子，但是我也沒有權利幹涉你的生活，我也想看著你實現你自己的夢想，看著你收獲開心跟幸福。”相濡說。
“有你這樣的兒子，我真的很高興跟欣慰。”小倩笑著說。
“好了，媽，我知道你以後的打算了，我也就放心了，還有你的身體真的好嗎？”
“挺好的，你不要擔心媽媽了，知道嗎，照顧好你自己就好了！”小倩說。
“媽媽，我知道了，我會好好地照顧自己，這點你就放心吧，我已經長大了，可是，媽媽我不知道的是，你為什麽不再混官場了？”相濡問。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那是不對的，不在那裏，我也能做出自己的貢獻啊，不要把自己局限在那個小天地裏啊！”
“明白了，媽媽，那你打算什麽時候走呢？”
“也沒有幾天了，走的時候告訴你，好不好！”小倩說。
“那好，媽媽。”
“相濡，你餓了吧，我給你做飯去。”小倩笑著說。
相濡笑了笑。
第二天，小倩就離開了，第一個地方就是北京的萬裏長城，不到長城非好漢嘛，她一定會親自爬上長城的，這是她的一個小願望。
時間如白駒過隙，已經十五年過去了，小倩已經在法國定居了五年了，在那裏擁有屬於中國人的雜志社。
“媽媽，爸爸他需要你，他想要你回來，他想看看你。”相濡說。
“他，他怎麽了？”小倩問。
“爸爸他中風了，現在完全需要我一個人照顧他，可是我根本就沒有時間照顧他的，因為我有我的公司跟事業，但我的爸爸該怎麽辦啊，媽媽，我希望你能回來照顧他，好嗎？”
“相濡啊，他，靖盈他真的病了嗎？”小倩問。
“媽，這是真的，多少年了，媽媽，你就不要記恨爸爸了，爸爸他現在真的很可憐的，他現在真的很需要你的，只有你能讓他對生活充滿希望啊！”相濡有些激動地說。
“相濡啊，不是媽媽狠心，只是媽媽力所不能及，你給他找個保姆吧，讓她好好地照顧你爸爸。”小倩說。
“媽，保姆哪有你好啊，還有靖盈爸爸他需要的是金小倩媽媽，而不是那些只是工作的保姆而已啊！”
第89節 我相信你
“相濡，你讓我想想吧，好嗎？”小倩在電話這邊說。
“媽，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我想要的答案。”相濡說。
“好了，你工作好好地，不要擔心你父親了，人老了都是一個樣子的，我以後說不上還怎麽回事呢，你們好便是我好了，知道了嗎？”小倩說。
“媽，我知道了，你放心吧，你們都馬上一輩子了，該放下的就都放下吧！”相濡說。
“兒子，我知道了，我會好好考慮考慮的。”小倩說。
小倩放下了手中的電話，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笑著說:“老東西，終究你還是不如我，你怎麽就是中風了呢，我還應該再接著折磨你嗎，你還能接受住我的傷害嗎，這麽多年了，你怎麽就是沒有死呢？”
小倩摸著自己臉上的皺紋，還有那有神的雙眼，那紅紅的嘴唇，那窈窕的身姿，那精致的裝扮，那及腰的長發還是光彩照人的，沒有年齡的限制，她還是散發出一股優雅的氣質。
多少年了，小倩都沒有回過這片故土了，那種熟悉的風迎面撲來，一直吹到了她的心裏去了。她笑了，她的笑容還跟四十年前一樣，明艷動人。
走在那條不長也不短的胡同裏，他那個老頑固就是不願意搬離那裏，也不願意在那裏重新蓋房子，就住在那個多少年前的舊房子裏，任誰都是說不聽的。那裏曾經有一個學校，是小學，曾幾何時他們兩個人在那裏約會過，那時的他們青春正好，風華正茂，都是彼此的美好。可是現在早就變了一番模樣了，就如他們兩個人的感情一樣，早就面目全非了。
小倩直到老了也沒有一點駝背的意味，就是那樣挺拔的身姿，那身材還如當年姑娘時的那般，不像是一個已經六十歲的人了。
走進了院子裏面，跟她第一次到他家的時候是一個樣子的，一點改變也沒有。唯一的改變就是院子裏那樣地整潔，屋裏也變得整潔利落了。
門開的時候，他可能就註意到了有人來了。
“為什麽沒有聲音呢，家裏連一個活氣兒的都沒有了嗎？”小倩喊著。
可是，還是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這就是這家主人的待客之道嗎？”小倩說。
只是聽見一陣支支吾吾的聲音，隨後也就沒有了。
小倩走進了他們曾經徹夜纏綿的屋子裏面，如今再進來顯得卻那般的滄桑，好像都過去了幾個世紀一樣。
一個老男人坐在一個輪椅裏面，一臉沒有笑容的樣子，叫人看了就討厭的感覺。突然，他的眼睛似乎看到了最重要的東西，他的瞳孔大了起來，他臉上的肌肉有一些抖動，他的右手也一直在顫抖著。
“你怎麽不說話了，看著我不說話是什麽意思呢？”小倩看著靖盈說。
靖盈情緒起了很大的波動，他的嘴部肌肉開始抽搐，然後就哭了起來，可是卻說不出來一句話。
“哭了，哭了，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那樣愛哭，你的淚水是想要告訴我什麽嗎？”小倩說。
靖盈又是一陣著急的樣子，無論嘴角如何地抖動，可是他就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原來你病的這樣嚴重，你都不會說話了，現在你連跟我解釋道歉的機會都沒有了。”小倩說。
靖盈只是在不斷地點頭，小倩看著他。
“你在說什麽，你聽到我說的話，你就是想要跟我道歉，跟我解釋，對嗎？”小倩說。
“算了，我不想跟一個啞巴說話，浪費我的氣力；其實，原本我沒有想要回來的，可是相濡跟那三個孩子都要回來，要不然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好好地工作；所以，我才回來的，我就是不想讓孩子們傷心跟分心，我才回來面對你這個老東西的，要不然你以為我還想要再見到你啊；我真的希望今生不再見你了，可是天不成全我，又讓我們兩個人見面了，也就是冤家路窄了，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其實，孩子們都錯了，如果我回來了，我想你就會死的更快了吧，反正你活著也沒有什麽意義了，還不如讓我幫你，讓你早點死了，這不是很好嗎，免得你在這個世上遭罪，你說呢，靖盈？”小倩看著他笑著說。
靖盈一直盯著小倩看，眼睛裏充滿了淚花。
“你還委屈了，那我的委屈呢，誰來補償我呢，我的一輩子呢，我的幸福呢，我的愛人呢，我的家庭呢，誰又來給我啊！你嗎？就是因為你的存在，才摧毀了我的一切，因為有你，我才這樣地不幸福！為什麽你不去死啊，你不去死啊！”小倩激動地說。
靖盈的右手一點一點兒地擡了起來，就停留在半空中，微微搖擺。
小倩笑了笑，說:“靖盈，你怎麽，你還想碰我呢，你有那個本事嗎，年輕的時候，你都不敢拿我怎麽樣，更何況現在了，你還想碰我，你現在就是一個活死人，你明白嗎？”她把靖盈的手狠狠地扒拉下去，一直落到了輪椅上。
“好了，既然我是來照顧你，那我一定不會辜負孩子們對我的期望的，我一定會好好地照顧你的，你就放心吧，我想在我的照顧之下，你沒有幾個月就會永遠地離開了這個輪椅了，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那就是因為你再也不需要這個輪椅了，為什麽呢，因為你死了，你聽說過死人還會用輪椅的嗎？”小倩說，她哈哈笑了一陣。
靖盈有些激動地看著小倩，他的眼睛不停地眨著。
“幹嘛這樣激動啊，是不是我來了，你後悔了，不想讓我來了，對不對，那你那樣賤的叫我回來幹嘛呢；話說得好，好死不如賴活著，你又怎麽能願意死呢，那好吧，接下來你的每一天我都會讓你知道什麽是人生的真正意義。”小倩看著他說。
時間過得好快啊，小倩還是一如既往地在電腦上寫文字。而靖盈就跟年輕的時候一個樣子，一直守在她的身邊，看著她工作，看著她打字，他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微笑，居然出現了奇跡。他能笑了，靖盈居然可以笑了。可是，在電腦旁邊的小倩並沒有註意到這一點兒，因為她寫起文章來，那就是特別特別認真的。
小倩關上了電腦，看到了身邊的靖盈，他在笑，那笑容就像孩子一樣地，天真可愛，就如一只看到主人的小貓咪一樣。
小倩笑了，她看著靖盈，說:“靖盈，你居然會笑了，我在你心裏真的那樣重要嗎，我回來了，你都能笑了。”
靖盈笑得更加有力了。
“天已經很晚了，靖盈，你看，那夕陽，是不是很漂亮？”小倩說，她望著窗外說。
靖盈輕輕地挪動著自己的脖子，可是就是不好使的，他就轉動著眼睛，一個勁地看向窗外。
“我忘了，你生病了，怎麽可以隨隨便便地看夕陽呢，還是我來幫你吧。”小倩說。
小倩推動著靖盈的輪椅，讓他看到了那片美麗動人的夕陽，已經紅了半邊天了。
“這回你看到夕陽了吧，你在你年輕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會有今天這樣的一天呢，吃飯生活都要靠著別人啊？”小倩看著靖盈。
夕陽晃得靖盈有些瞇瞇眼，他笑著。
“你是想說，你相信我，你的身邊會有我，永遠都會有我的，就如當年我照顧那個不省人事的你一樣。”小倩說。
靖盈還在笑著，那意思是在認可吧！
“靖盈，既然你如此地相信我，我就讓你好好地感受到相信我的後果，我會再給我們彼此一次機會，讓我來折磨你，讓我再一次覺得我的人生是如此地有意義。”小倩盯著靖盈說，那眼神好像又回到了他們兩個人剛剛結婚的時候，可是少了許多的霸氣。
靖盈只是笑著，似乎這輩子他就會對著小倩笑了，那笑容都是深深地愛意跟濃濃地情分。
沒有多少時間，晚飯就已經好了。
小倩坐在靖盈的身邊吃飯。
“對了，我忘了，你是個廢人了，對不對啊，你已經不會自己盛飯，吃飯了，靖盈，你說如果一個人連飯都不會吃了，那他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呢？”小倩看著靖盈說，她冷笑了一下。
“哎呀，靖盈，一個人最可悲的就是，他哪裏都不好使了，可是呢，眼睛還能看得見，耳朵也能聽得見，而且大腦的意識也清楚，完全不是一個糊塗的人，你說他是不是很可悲呢，他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他聽到了他最不想聽到的，你說他活著還幹嘛啊？”小倩說。
“好了，不想跟你說什麽了，我給你盛飯吧，要不然你就這樣餓死了，我怎麽跟你的孩子們交代呢，你說是不是啊，靖盈。”小倩笑著說。
“你想吃什麽，我記得你愛吃黃瓜，對嗎，還好今天我做了一個涼拌黃瓜，你很想吃，對不對，來，乖啊，我餵你吃啊！”小倩說，她剛要把那塊黃瓜餵到靖盈的嘴裏，就被她給迅速地拿了回來了。
靖盈看著小倩。
“你看我，看我做什麽，是你自己不能吃飯了，還埋怨我這樣對你嗎，我想餵你吃就餵你吃，我要是不樂意這樣做，你就得給我受著，明白了嗎？”小倩大聲地說。
靖盈的眼底是紅紅的，眼睛裏是濕濕的，臉上雖然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還是會讓人感受到，他是很委屈的。
“你以為你很委屈，很難過，對嗎，那你也得受著，因為這都是你欠我的，你沒有任何權利反抗。”小倩看著他說。
靖盈還是一臉溫柔的樣子，看著她。
“你對不起我，那就註定了你這輩子都是對不起我的，你永遠都是欠我的，今生今世你都是還不清的，永生永世我都要折磨你，直到你老，直到你死。”小倩說。
靖盈的情緒有些波動，從他的眼神裏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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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媽媽回去看你的時候，我會順便看看他，看看是不是真的想我了。”小倩說。
“那是絕對的思念啊，這點媽媽你是不需要懷疑的。”相濡笑著說。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要早點睡覺的，我可不敢跟你多聊的，你現在一定要註重休息，這樣你才能好的更快些啊！”小倩說。
第87節 久別重逢
又是一個五年，時光轉瞬即逝，可是這時光裏，有些人就會在虛度中度過，而有些人就會在這五年的時間裏，活出他自己的家人。
終於，她要回家了，她可以回到了那片故土，那片對於她來說是充滿無限熱忱的地方。小倩歸來了，靠山，她終於回來了。
故鄉對於誰來說都是那最溫暖的港灣，那是血液中的眷戀，那是腦海中的回憶。對於小倩來說也是一樣的，還有一點就是她的家鄉是實現她理想的地方，她對於這裏是感恩的。
小倩走下了客車，無論什麽時候，她回家都是乘坐客車的，從來都不打車的，不是因為錢，更何況她是不缺錢的。因為客車對於她來說承載太多了，那時候乘車去城裏買書，然後她在學校裏考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好成績；高中了她乘坐客車來返於學校與家之間，是一座溫暖的橋梁；她乘坐客車去找靖盈，她跟靖盈一起坐車去城裏，這些都是那時候的回憶。
“怎麽是你？”小倩驚訝地問。
雖然小倩青春容顏早就消失不見了，可是她渾身散發出來的那一種優雅是一般女人沒有的。她好似法國女人一樣的優雅，過著精致的生活，穿著得體大方，甚至打扮的比那些二八芳齡的姑娘還要漂亮呢；她是一個飽含文化素養的中國古典女子，有著淑女的氣質，但是絕對沒有那樣小女人的唯唯諾諾，有著女強人的心理，但是絕對不是個強悍的女人，她女人的那一面是絕對的嬌艷跟嫵媚；她是個熱情的女人，她就是一團火，只要你一接近她，就會被她感染，然後自己也跟著她那火焰燃燒著。
時間的無情，傷害了他的年華，讓他不再年輕，讓他的雙目失神，不再那樣大放光芒，也不再是誰的追逐對象了；歲月的無痕，讓他感到到時間的匆匆，還沒有等他了解他到底擁有了什麽就過去了多少大好的時光；在時光的面前，他跟所有人都是一樣的，陽光又幹凈得能出水的臉孔都變得充滿紋理，那是生活對他的洗禮，因此留下的見證痕跡；迷茫的眼光在也不遙望著遠方，只想把握住眼前的幸福，似乎再也說不出那樣多的情話，不知道是自己大腦退化了，還是已經沒有力氣說那些話了；那雙手不再充滿汗液，那個牽了女孩的手就會紅了臉，出滿手汗的男孩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雙幹燥慘不忍睹的手。
他就是靖盈，一個年過半百的男人，今年剛好四十五歲。古語有雲，男人四十而不惑，他已經走到了不惑之年，或者可以說是走過了不惑之年。而小倩比他小了一歲，四十四歲的女子，看起來卻只是三十剛出頭的樣子。
“你還是那樣年輕美麗。”靖盈看著小倩笑著說。
“你靖盈什麽時候也學會說這些話了，溜須拍馬之人不是你一直看不上的嗎，你不是很清高很驕傲的嗎？”小倩看著他問。
“小倩，對於你來說，每一次我不是溜須拍馬的，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我呢，充其量就是你身邊的小太監而已，可我這個人是不安於自己的命運，非要成為駙馬。”靖盈說。
“既然你已經知道你自己的身份是太監了，那你這一輩子都只能做太監了！”小倩言辭還跟以前一樣的鋒利。
“你還跟以前一樣，說話辦事從來不給我留一點餘地。”靖盈看著她說。
“對於你這樣的人來說，我從來都不需要留有餘地的，因為你不配。”小倩說。
“這次回來之後，你還會走嗎？”靖盈問她。
“你認為這裏留得住我嗎，我最不放心的就是我的父母，可是現在我的弟弟海東他也長大了，成家立業了，自然會照顧好我的爸媽，這樣我也就沒有什麽不放心的了。”小倩說。
“那你的一雙兒女怎麽辦？”
“你說安揚跟以沫，他們都成人了，都在讀大學了，我也已經放了一半心了，這點你放心，我的孩子我一定會管的；我可不像你，當年還想讓我打掉孩子，孩子那是一條命啊，你怎麽可以說拿掉就拿掉呢，那是在殺人，明白嗎。”小倩對著他說。
“當年的我又什麽時候讓你做人流了，這個我可沒有讓你做過。”靖盈看著小倩。
“我是沒有去醫院做過流產，但是你說過一句話，我倒現在都還記得，這句話你不止一次地對我說過，你每說一次都會深深地傷害我一次；你說，如果我們之間一不小心懷上了，那就打掉，這個孩子那是堅決不能留的；靖盈，你是什麽，你是男人，你身為一個男人，你竟然對我說出了這樣的話，我當初跟著你的時候你是知道的，我不是個隨便的女子；可是你還是一次又一次地傷害我，你當我的心是不銹鋼做的嘛；男人做了就要承擔，這才叫男人，像你那樣的，總是推諉逃避，你算個男人嗎；還打過我對嗎，一句話說得好，打女人的男人都不是個男人，你的不如意，你就打我，那有用嗎，你不知道你的一耳光對於當時的我來說有多麽地重！”小倩看著他。
“我知道那時候的年輕氣盛，做了不少傷害你的事情，但是以後再也不會了。”靖盈說。
“你知道你為什麽再也不會傷害我了嗎，那是因為我不會給你傷害我的機會的；靖盈，不要跟我說你現在有多愛我，有多想跟我在一起，都是廢話，屁話；徐真呢，你怎麽跟我解釋，你為了她打我，為了她打我，那次因為你的事情，我差點沒有被那個女人掐死；你說你愛我，你配嗎，你配說你愛我嗎；你的愛只能是不斷地傷害我，一次又一次，你絕情，我賤，是我賤的對你好，然後搞得自己遍體鱗傷，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小倩冷笑了一下。
“對，當年的我就是個混小子，只會不斷地傷害身邊最愛我的人。”
“靖盈，你知道真正的愛是什麽嗎，你跟我說了這麽多年的你愛我了，我今天想問問你，你懂愛嗎？”小倩看著靖盈。
“那你說，真愛是什麽？”靖盈問。
“真愛是這世間最難得的東西，我從來沒有見到過，我只是在夢裏見到過，在自己的白日夢裏見到過；真愛是絕對純粹的，不要求那是純潔到如白紙一樣地，因為誰都可以犯錯，但是一旦要是認定了彼此，就要達到心靈跟身體的絕對統一，然後相守著彼此一直下去；在愛過我之後的愛人，他又叫了別人媳婦，這樣的愛人，我不要，太不純粹了；在跟我在一起以後得男人，還享受著別的女人給她的愛，這樣的男人太臟，我不要。”小倩說。
這些話如刺刀，狠狠地刺進了靖盈的心窩深處。
“怎麽，說話啊，知道自己做不到了吧，那你跟我談什麽你愛我，你要跟我在一起一輩子啊；也許你跟別人可以，到期後你跟我就是不可以的，你給我省省吧！”小倩說。
“我們都好久沒見了，我們說一些別的事情好不好？”靖盈說。
“不好，說別的事情，那我跟你之間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了。”小倩說。
“我們之間單調的就剩下了這一個話題了嗎？”靖盈問。
“你說這話真的太好笑了，這不是你對於我常用的手段嗎，利用我愛你，我對你好的軟肋，你就一次次地迫害我讓我好幾次都幾乎絕望，你知道那種感覺有多麽難受嗎，你不知道的，因為你就是個沒有良心的人，不，是沒有心的人。”小倩笑了笑。
“小倩，我們不要再說當年了，好嗎，我給你寫了一首詩，你能聽聽嗎？”靖盈看著小倩。
“隨你！”
“你是我眼底的光，永遠燦爛繁華如城市的霓虹燈塔。你是我心裏的結，如此糾結纏繞如上癮的完美罌粟。
踮起腳尖遠遠地望去，那是一場繁花競放的華美盛宴。觸摸臉頰指間的溫柔，只是一幕美至誘人的煙花星雨。你的眼神不再眷戀，我的心丟失在那個茫茫雪天看不到邊。你的嘴角殘留香味，我的懷抱空空於萬人之中獨守閨月。你走之後我心傷悲，思念深深卻比那漫漫黑夜還要沈長。此次一別相見無時，寂寞成海也難釋你嘴角的一絲弧度。”
“好文筆，好文采，如今換你寫情書給我了，還寫的這般詩情畫意的，不如就叫你是我眼底的光吧！”小倩說。
“知我心者，小倩也，這就是我這首詩的名字。”靖盈笑了。
“巧合而已，勞煩你不要多想啊！”小倩說。
“你我心意相通才能擬出一樣的題目啊！”
“你已經天真到可愛了，你幾歲了還要這樣說，你省省啊！”小倩看著他說。
“你不去看看相濡了，他真的好想你的。”靖盈說。
“想我幹嘛，都多大了，都要成家了，還想媽媽，這個孩子。”小倩感嘆著說。
靖盈笑笑說:“孩子想媽媽，那都是正常的，有啥的啊，更何況他從小就缺少母愛的。”
“缺少母愛，那也是因為你，一切都是因為你，你知道嗎？”
“對，都是因為我，都是我的錯，但是你真的不去看看他嗎？”靖盈問。
“看不看我的兒子，那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沒有一點兒關系。”小倩說。
第88節 各自發展
一陣敲門聲響了起來，小倩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相濡，你怎麽來了？”小倩笑著問。
“媽，你回來怎麽都沒有看看我呢，那我就要只能來找你了，今天早上去了姥姥家，可是你沒有在那裏，我就知道你一定是留在公司裏了。”相濡說。
“不是媽媽不去看你，只是我不想看到他而已，我今天剛好想去看你，想要把你約出來，因為昨天回來太倉促了，我不想蓬頭垢面的見你啊！”小倩笑著說。
相濡笑笑說:“原來媽媽也跟我這樣客氣啊，無論以後你變成什麽樣，你都是我的媽媽啊，因為你是這輩子最深愛的人。”
小倩心裏感到了十分欣慰，她說:“早上吃飯了嗎，就過來找我了。”
“還沒有，我就要吃媽媽做的飯菜呢，因為我爸說了，媽媽的廚藝那可是一流的，所以呢，我就要吃媽媽做的飯菜。”相濡看著小倩說。
“你個小滑頭啊！好嘞，一會兒媽媽就給你做飯去，你愛吃什麽我就給你做什麽，只要你說得出來，我就能給你做出來。”小倩說。
“好嘞，相濡終於有口福了，終於可以吃到媽媽做的飯了，多少年了，我都不知道什麽是媽媽的味道。”相濡說。
“你是存心想要媽媽哭，是不是啊，什麽媽媽的味道啊，以後媽媽再也不會離開你了，天天給你做飯吃，就怕你厭煩了媽媽呢！”小倩笑著說。
“怎麽會，我怎麽會厭煩媽媽，我討厭誰都不會討厭媽媽的，媽媽這個稱呼對於我來說真的很重要，就像是媽媽你這個人對於我來說也是同樣重要的。”他看著媽媽說。
“媽媽知道，媽媽都知道的。”
“媽媽你知道所有的事情嘛，金小倩這個名字對於靖盈來說，那是很重要很重要的。”相濡說。
“我們母子兩個人之間提他幹什麽，提他就掃興了！”小倩說。
“好了，媽媽說不提他，那就不提他了，媽媽是最重要的，爸爸是第二重要的。”小倩說。
“這點兒你可一點兒都不像他的，你這樣會說話，最那樣甜，他真的不如你。”
“他，他是誰啊，媽媽心裏還有他嗎？”相濡問她。
“什麽啊，他當然是你爸爸了，我還能說誰啊，你不像他還能像誰啊，你這個孩子，還敢開你媽媽的玩笑了，還有我心裏早就沒有他了，早就沒有了。”小倩說。
“好了，好了，媽，我們不說我爸爸了，看你的不高興的樣子，兒子又是不孝順了。”相濡說。
“誰說你不孝順了，你是媽媽的好兒子，孝順的兒子，知道嗎？”小倩笑著對他說。
“媽，現在我已經成功了，你兒子我是不是很厲害啊！”
“你做什麽成功了，快跟媽媽我好好地說一說。”小倩急切地問。
“媽，其實我也沒有做什麽，就是制作了不少游戲，賣了不少錢，以後我決定了，要做一個大型的游戲公司。”相濡驕傲地說。
“我的兒子真厲害，但是你開公司的資金，有嗎，沒有，媽媽這裏有，媽媽給你拿。”小倩笑著說。
“媽，這點兒你就放心吧，我那幾個游戲都賣了大錢了，開個公司對我來說，那是小菜一碟的。”相濡說。
“都賣了多少錢啊？”
“一個游戲賣了一百萬，其他的三個都賣了五百五。”相濡說。
“兒子，你真的成功了，完全是依靠著你自己的力量走向成功的，你是媽媽這輩子最大的驕傲了。”小倩看著他笑著說。
“對了，媽媽，我的念君姐姐呢，她現在怎麽樣了，聽說她做演員了。”相濡說。
“不是演員，而是明星呢，現在正在打造明星中，她馬上就要參與一部電影的拍攝了，估計今年大年初一就會上映了。”小倩說。
“太好了，姐姐終於實現了她的理想了，她終於可以成為一個演員了，以後我就是她的粉絲了。”相濡笑著說。
“好啊，我們都是，我們都是念君的粉絲，你說對不對啊！”小倩看著相濡說。
“從小就是這樣的，她就跟我說過，她想成為一個明星，其實她就是有一個演員夢，出現在熒屏裏，今天的她終於完成了她的理想了，我真的為她感到高興。”相濡說。
“是啊，我也是知道，念君從小就立志要成為一個演員的。”小倩說。
“媽，弟弟妹妹都怎麽樣了？”相濡問。
“他們都在上大學了，你的妹妹已經成為一名正式的模特了，她過年還要參加環球小姐呢！至於你弟弟，他就是個學習的料，現在學習還很好，以後想成為一名科學家，我想他一定會實現他的理想的，因為就憑著他的那股勁頭，還有他的學識，所以說他們兩個人都是很讓我省心的。”小倩說。
“這樣多好啊，媽媽都不知道弟弟妹妹操心了，多好的事情啊！”相濡說。
“是呀，我的四個孩子，現在都有自己的事業了，都成功了，我也就安心了，你是媽媽最近虧欠的一個，不是因為別的原因，就是為了我跟你爸爸之間的婚姻問題，你會不會還在怪媽媽我呢？”
“媽，以後你不要再這樣問我了，要是再這樣說，我就真的要責怪你了，責怪你就會胡思亂想了。”相濡笑笑說。
“媽媽多想了，媽媽多想了，以後啊，媽媽我就不再亂想了，好不好啊！”小倩笑著說。
“好，可是媽媽，你跟爸爸之間就真的沒有緩和的餘地了嗎？”
“沒有了，沒有了，一點兒都沒有了，雖然爸爸媽媽分開了，但是你都是我們最愛的兒子，知道嗎，相濡。”小倩說。
“不是為了我，是為了你們兩個人啊，其實，爸爸的心裏一直都是有你的，你就不再給他一個機會了嗎，為什麽你對誰都是寬容的，怎麽對於深愛你的他如此苛刻呢！”相濡說。
“苛刻才是愛情的本質。”小倩說。
“愛情不應該是包容，理解，在一起，相守彼此的嗎？”相濡問小倩。
“包容理解，在一起，廝守一生，哪一個不都是有私心的，所以說真愛是苛刻的，真愛是唯一的，真愛更是狠毒的。”小倩說。
“媽，你說的都是什麽啊，我完全都不懂了，你給我真的完完全全搞糊塗了，我對於愛情這兩個字就沒法理解了，到底什麽是愛，什麽又不是愛啊！”
“你不需要知道真愛是什麽，在愛情當中，你還是糊塗一點兒的好，就這樣一輩子不也是很好的嗎，誰又能說那不是愛情呢！”小倩說。
“難得糊塗也能用在愛情裏嗎？”相濡問。
“是啊，愛情中需要難得糊塗，這樣才能得到最平凡的幸福。”小倩說。
“接下來，媽媽你有什麽打算呢，是不是一直在家這邊管理公司了？”
“公司這邊已經不需要我了，我想是時候該獎勵我自己了。”小倩說。
“怎麽獎勵自己啊？”相濡問。
“我有一個夢想，那就是環游世界，現在是時候該走了，我會在行走的過程中不斷地創作，爭取寫一部如紅樓夢一樣的名著。”小倩說。
“媽媽的夢想真的很美，雖然我是你的兒子，但是我也沒有權利幹涉你的生活，我也想看著你實現你自己的夢想，看著你收獲開心跟幸福。”相濡說。
“有你這樣的兒子，我真的很高興跟欣慰。”小倩笑著說。
“好了，媽，我知道你以後的打算了，我也就放心了，還有你的身體真的好嗎？”
“挺好的，你不要擔心媽媽了，知道嗎，照顧好你自己就好了！”小倩說。
“媽媽，我知道了，我會好好地照顧自己，這點你就放心吧，我已經長大了，可是，媽媽我不知道的是，你為什麽不再混官場了？”相濡問。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那是不對的，不在那裏，我也能做出自己的貢獻啊，不要把自己局限在那個小天地裏啊！”
“明白了，媽媽，那你打算什麽時候走呢？”
“也沒有幾天了，走的時候告訴你，好不好！”小倩說。
“那好，媽媽。”
“相濡，你餓了吧，我給你做飯去。”小倩笑著說。
相濡笑了笑。
第二天，小倩就離開了，第一個地方就是北京的萬裏長城，不到長城非好漢嘛，她一定會親自爬上長城的，這是她的一個小願望。
時間如白駒過隙，已經十五年過去了，小倩已經在法國定居了五年了，在那裏擁有屬於中國人的雜志社。
“媽媽，爸爸他需要你，他想要你回來，他想看看你。”相濡說。
“他，他怎麽了？”小倩問。
“爸爸他中風了，現在完全需要我一個人照顧他，可是我根本就沒有時間照顧他的，因為我有我的公司跟事業，但我的爸爸該怎麽辦啊，媽媽，我希望你能回來照顧他，好嗎？”
“相濡啊，他，靖盈他真的病了嗎？”小倩問。
“媽，這是真的，多少年了，媽媽，你就不要記恨爸爸了，爸爸他現在真的很可憐的，他現在真的很需要你的，只有你能讓他對生活充滿希望啊！”相濡有些激動地說。
“相濡啊，不是媽媽狠心，只是媽媽力所不能及，你給他找個保姆吧，讓她好好地照顧你爸爸。”小倩說。
“媽，保姆哪有你好啊，還有靖盈爸爸他需要的是金小倩媽媽，而不是那些只是工作的保姆而已啊！”
第89節 我相信你
“相濡，你讓我想想吧，好嗎？”小倩在電話這邊說。
“媽，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我想要的答案。”相濡說。
“好了，你工作好好地，不要擔心你父親了，人老了都是一個樣子的，我以後說不上還怎麽回事呢，你們好便是我好了，知道了嗎？”小倩說。
“媽，我知道了，你放心吧，你們都馬上一輩子了，該放下的就都放下吧！”相濡說。
“兒子，我知道了，我會好好考慮考慮的。”小倩說。
小倩放下了手中的電話，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笑著說:“老東西，終究你還是不如我，你怎麽就是中風了呢，我還應該再接著折磨你嗎，你還能接受住我的傷害嗎，這麽多年了，你怎麽就是沒有死呢？”
小倩摸著自己臉上的皺紋，還有那有神的雙眼，那紅紅的嘴唇，那窈窕的身姿，那精致的裝扮，那及腰的長發還是光彩照人的，沒有年齡的限制，她還是散發出一股優雅的氣質。
多少年了，小倩都沒有回過這片故土了，那種熟悉的風迎面撲來，一直吹到了她的心裏去了。她笑了，她的笑容還跟四十年前一樣，明艷動人。
走在那條不長也不短的胡同裏，他那個老頑固就是不願意搬離那裏，也不願意在那裏重新蓋房子，就住在那個多少年前的舊房子裏，任誰都是說不聽的。那裏曾經有一個學校，是小學，曾幾何時他們兩個人在那裏約會過，那時的他們青春正好，風華正茂，都是彼此的美好。可是現在早就變了一番模樣了，就如他們兩個人的感情一樣，早就面目全非了。
小倩直到老了也沒有一點駝背的意味，就是那樣挺拔的身姿，那身材還如當年姑娘時的那般，不像是一個已經六十歲的人了。
走進了院子裏面，跟她第一次到他家的時候是一個樣子的，一點改變也沒有。唯一的改變就是院子裏那樣地整潔，屋裏也變得整潔利落了。
門開的時候，他可能就註意到了有人來了。
“為什麽沒有聲音呢，家裏連一個活氣兒的都沒有了嗎？”小倩喊著。
可是，還是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這就是這家主人的待客之道嗎？”小倩說。
只是聽見一陣支支吾吾的聲音，隨後也就沒有了。
小倩走進了他們曾經徹夜纏綿的屋子裏面，如今再進來顯得卻那般的滄桑，好像都過去了幾個世紀一樣。
一個老男人坐在一個輪椅裏面，一臉沒有笑容的樣子，叫人看了就討厭的感覺。突然，他的眼睛似乎看到了最重要的東西，他的瞳孔大了起來，他臉上的肌肉有一些抖動，他的右手也一直在顫抖著。
“你怎麽不說話了，看著我不說話是什麽意思呢？”小倩看著靖盈說。
靖盈情緒起了很大的波動，他的嘴部肌肉開始抽搐，然後就哭了起來，可是卻說不出來一句話。
“哭了，哭了，你還是跟以前一樣，那樣愛哭，你的淚水是想要告訴我什麽嗎？”小倩說。
靖盈又是一陣著急的樣子，無論嘴角如何地抖動，可是他就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原來你病的這樣嚴重，你都不會說話了，現在你連跟我解釋道歉的機會都沒有了。”小倩說。
靖盈只是在不斷地點頭，小倩看著他。
“你在說什麽，你聽到我說的話，你就是想要跟我道歉，跟我解釋，對嗎？”小倩說。
“算了，我不想跟一個啞巴說話，浪費我的氣力；其實，原本我沒有想要回來的，可是相濡跟那三個孩子都要回來，要不然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好好地工作；所以，我才回來的，我就是不想讓孩子們傷心跟分心，我才回來面對你這個老東西的，要不然你以為我還想要再見到你啊；我真的希望今生不再見你了，可是天不成全我，又讓我們兩個人見面了，也就是冤家路窄了，你以為我會放過你嗎；其實，孩子們都錯了，如果我回來了，我想你就會死的更快了吧，反正你活著也沒有什麽意義了，還不如讓我幫你，讓你早點死了，這不是很好嗎，免得你在這個世上遭罪，你說呢，靖盈？”小倩看著他笑著說。
靖盈一直盯著小倩看，眼睛裏充滿了淚花。
“你還委屈了，那我的委屈呢，誰來補償我呢，我的一輩子呢，我的幸福呢，我的愛人呢，我的家庭呢，誰又來給我啊！你嗎？就是因為你的存在，才摧毀了我的一切，因為有你，我才這樣地不幸福！為什麽你不去死啊，你不去死啊！”小倩激動地說。
靖盈的右手一點一點兒地擡了起來，就停留在半空中，微微搖擺。
小倩笑了笑，說:“靖盈，你怎麽，你還想碰我呢，你有那個本事嗎，年輕的時候，你都不敢拿我怎麽樣，更何況現在了，你還想碰我，你現在就是一個活死人，你明白嗎？”她把靖盈的手狠狠地扒拉下去，一直落到了輪椅上。
“好了，既然我是來照顧你，那我一定不會辜負孩子們對我的期望的，我一定會好好地照顧你的，你就放心吧，我想在我的照顧之下，你沒有幾個月就會永遠地離開了這個輪椅了，你知道這是為什麽嗎，那就是因為你再也不需要這個輪椅了，為什麽呢，因為你死了，你聽說過死人還會用輪椅的嗎？”小倩說，她哈哈笑了一陣。
靖盈有些激動地看著小倩，他的眼睛不停地眨著。
“幹嘛這樣激動啊，是不是我來了，你後悔了，不想讓我來了，對不對，那你那樣賤的叫我回來幹嘛呢；話說得好，好死不如賴活著，你又怎麽能願意死呢，那好吧，接下來你的每一天我都會讓你知道什麽是人生的真正意義。”小倩看著他說。
時間過得好快啊，小倩還是一如既往地在電腦上寫文字。而靖盈就跟年輕的時候一個樣子，一直守在她的身邊，看著她工作，看著她打字，他的嘴角泛起了一絲微笑，居然出現了奇跡。他能笑了，靖盈居然可以笑了。可是，在電腦旁邊的小倩並沒有註意到這一點兒，因為她寫起文章來，那就是特別特別認真的。
小倩關上了電腦，看到了身邊的靖盈，他在笑，那笑容就像孩子一樣地，天真可愛，就如一只看到主人的小貓咪一樣。
小倩笑了，她看著靖盈，說:“靖盈，你居然會笑了，我在你心裏真的那樣重要嗎，我回來了，你都能笑了。”
靖盈笑得更加有力了。
“天已經很晚了，靖盈，你看，那夕陽，是不是很漂亮？”小倩說，她望著窗外說。
靖盈輕輕地挪動著自己的脖子，可是就是不好使的，他就轉動著眼睛，一個勁地看向窗外。
“我忘了，你生病了，怎麽可以隨隨便便地看夕陽呢，還是我來幫你吧。”小倩說。
小倩推動著靖盈的輪椅，讓他看到了那片美麗動人的夕陽，已經紅了半邊天了。
“這回你看到夕陽了吧，你在你年輕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你會有今天這樣的一天呢，吃飯生活都要靠著別人啊？”小倩看著靖盈。
夕陽晃得靖盈有些瞇瞇眼，他笑著。
“你是想說，你相信我，你的身邊會有我，永遠都會有我的，就如當年我照顧那個不省人事的你一樣。”小倩說。
靖盈還在笑著，那意思是在認可吧！
“靖盈，既然你如此地相信我，我就讓你好好地感受到相信我的後果，我會再給我們彼此一次機會，讓我來折磨你，讓我再一次覺得我的人生是如此地有意義。”小倩盯著靖盈說，那眼神好像又回到了他們兩個人剛剛結婚的時候，可是少了許多的霸氣。
靖盈只是笑著，似乎這輩子他就會對著小倩笑了，那笑容都是深深地愛意跟濃濃地情分。
沒有多少時間，晚飯就已經好了。
小倩坐在靖盈的身邊吃飯。
“對了，我忘了，你是個廢人了，對不對啊，你已經不會自己盛飯，吃飯了，靖盈，你說如果一個人連飯都不會吃了，那他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呢？”小倩看著靖盈說，她冷笑了一下。
“哎呀，靖盈，一個人最可悲的就是，他哪裏都不好使了，可是呢，眼睛還能看得見，耳朵也能聽得見，而且大腦的意識也清楚，完全不是一個糊塗的人，你說他是不是很可悲呢，他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他聽到了他最不想聽到的，你說他活著還幹嘛啊？”小倩說。
“好了，不想跟你說什麽了，我給你盛飯吧，要不然你就這樣餓死了，我怎麽跟你的孩子們交代呢，你說是不是啊，靖盈。”小倩笑著說。
“你想吃什麽，我記得你愛吃黃瓜，對嗎，還好今天我做了一個涼拌黃瓜，你很想吃，對不對，來，乖啊，我餵你吃啊！”小倩說，她剛要把那塊黃瓜餵到靖盈的嘴裏，就被她給迅速地拿了回來了。
靖盈看著小倩。
“你看我，看我做什麽，是你自己不能吃飯了，還埋怨我這樣對你嗎，我想餵你吃就餵你吃，我要是不樂意這樣做，你就得給我受著，明白了嗎？”小倩大聲地說。
靖盈的眼底是紅紅的，眼睛裏是濕濕的，臉上雖然沒有任何的表情，但是還是會讓人感受到，他是很委屈的。
“你以為你很委屈，很難過，對嗎，那你也得受著，因為這都是你欠我的，你沒有任何權利反抗。”小倩看著他說。
靖盈還是一臉溫柔的樣子，看著她。
“你對不起我，那就註定了你這輩子都是對不起我的，你永遠都是欠我的，今生今世你都是還不清的，永生永世我都要折磨你，直到你老，直到你死。”小倩說。
靖盈的情緒有些波動，從他的眼神裏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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