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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磨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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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泠黑線,“你就是在怎麽變,也改不掉你那一身狐貍的騷氣!”

安烈娜一下子火了,急步過去,結果卻摔了一跤,那一跤摔得那叫驚天動地。

半晌,擡頭看著跌坐在床邊的蘇雪泠,幹咳了兩聲,“這不是騷氣,是香氣好不好,狐貍的香氣!”

蘇雪泠徹底無語了,狐貍很香麽?原諒她吧,阿門,她只聽說過狐貍是騷氣的。

“好了,別鬧了,你怎麽又來了?而且,還膽大包天到一個人闖到這裏來?”

安烈娜爬起來,盤腿兒坐在地上,和蘇雪泠平視,“我當然是來救你的。聽說魔王陛下帶了個女人回來,我一猜就是你。”

蘇雪泠壓根不信,“行了吧狐小貍,你當我是傻子,我們有什麽交情,你來救我?”

“安烈娜”周身光芒一閃,**沒了,爆臀沒了,一個淚痣嫣然的少年穿著火紅的女裙,就像搭在身上一樣,看上去滑稽而可笑。

蘇雪泠忍不住笑抽了。

狐貍翻了個白眼,“有什麽好笑的。”說完卻忍不住自己臉紅了,的確有些不倫不類。要怪也只能怪安烈娜發育得太好了。

“本來就好笑。”說完,蘇雪泠忽然緊張起來,“你趕緊走,一會兒雪七黎會回來。”

狐貍爬起來,“我帶你一起走。”

蘇雪泠看著他,“為什麽救我?”

“因為你救了我啊,七千年前是,上次也是。”

狐貍說的理所當然,“我這是報恩,再說,我人也是你的啦。”

呵呵,血靈會救人嗎?蘇雪泠笑了一下,卻沒心思跟他貧嘴,“你當這是玩兒呢,一會兒被人發現的話,你想走都走不掉了。”

“走不掉正好啊,我就可以陪你了。”狐小貍笑瞇瞇,一臉被抓快樂的樣子。

蘇雪泠只覺得這少年腦子有問題,“我不認識你,一點兒印象都沒有,我救你也只是巧合,而且,救你的人不是我,是西卡,你要報答也應該報答他去。”

狐小貍一臉受傷神情,“你是不是很討厭我?”

蘇雪泠一呆,對於一個陌生人而言,沒什麽可討厭喜歡的吧?而且,這個少年很古怪,出現地突然,離開的突然,還能摸到雪七黎的寢宮來,道行絕對不一般。

她始終想不明白的是,這少年怎麽就黏上了自己,太詭異了。她已經怕了莫名其妙落在身上的緣分,就像當年冥河邊上的白銀,鬧到最後是場欺騙,又像突然出現的雪七黎,從始至終目的是報覆是折磨,是執著的想要一個關於幾千年前真相的答案。

她已經怕了,害怕了這個覆雜到令她迷茫無措的世界。

這個少年的出現,又會給自己帶來怎樣的過去?她甚至不敢想象!

“當然不是。”

“那你為什麽總是拒絕我,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報答,想救你而已。”狐小貍委屈地說著。

這時,外面傳來腳步聲,蘇雪泠一驚,也顧不得手上的疼痛,一把抓住狐小貍,“快走!”

狐小貍也有些慌張,完全沒料到雪七黎回來地這麽快,他明明聽說雪七黎要去開礦區巡視的!

雪七黎推門而入,她還沒看清他是怎麽動作的,喉嚨就忽然一緊,窒息的感覺。然後她看見雪七黎那張絕美卻桀驁的臉。

“救兵,嗯?”他的話很簡單,可他們兩個都明白什麽意思。

蘇雪泠被迫揚著下巴,臉色漸漸蒼白,又從蒼白變成紫色。那兩個侍衛還是倒在地上沒醒過來。

狐貍倒確實有點本事,至少比我強得多。她神色迷離,思緒發飄,想的居然是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雪七黎漂亮狹長的眼忽然瞇起來,低頭在她嘴唇上狠狠一咬,鐵銹般的腥味兒立刻溢滿口腔。

疼!

她感覺的嘴唇上淌下來的血像珠子一樣順著下頜滾落!

雪七黎卻仿佛看到什麽能令他興奮的東西,用一種強硬的姿態,狠狠地蹭掉血跡,放在嘴裏嘗了嘗,然後笑起來,如同暗夜裏綻開的黑色曼陀羅,美得鉆心,卻也毒得鉆心,“你的血,味道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好,是不是每一個背叛者,都有這種腐爛到讓人興奮的血液?你知道我最大的願望是什麽嗎?從我誕生的那一刻起”

蘇雪泠沒有掙紮,也沒有狗腿,她知道,現在說什麽做什麽都是徒勞,她看著他笑,看著他像朵開在夜色裏的曼陀羅招搖著肥碩水靈的花瓣,引誘無知的生物靠近!

“你知道是不是?即使你只有一半的記憶,你也知道的是不是?”他忽然伸舌,輕輕舔過她的耳垂,引得她無聲戰栗。

是的,她知道,他想和那些曾將她綁在磐石上的低級惡魔一樣,一口口吃光她的血肉!但是……這具身體不是她自己的,從她得到記憶的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

所以,他真正想給她的,只是自己被鯨吞蠶食的過程中,那種無邊的絕望和恐懼!

雪七黎的第二重人格說,他是第一重人格的反面,那麽,最初的最初,雪七黎是不是也曾絕望,也曾恐懼,也曾怨恨?只是因為絕望太深,恐懼太重,怨恨太濃,所以才最終分化出這樣一重人格?

“怎麽,怕了是不是?”他突然推開她,目光狀似無意地向狐貍離開的地方看了一眼。

蘇雪泠毫無防備地跌在地上,摔得鏈子嘩啦啦作響。

“如果我說怕了,你是不是就會放過我?”蘇雪泠擡頭看著他,嘴角浮現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放過?他不會放過,這一點,從第二重人格浮現的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

“想讓我放過你,是不是?”雪七黎慢條斯理走向寢殿屏風前的桌子,優雅地為自己倒了一杯酒,血一樣的顏色——**重生,魔族最受歡迎的酒。

“可以”他又走了回來,蹲下,卻將那杯血一樣的酒水倒在她手腕上!

“啊——!”

毫無預警的疼痛,自手腕傳開,就像無數的毒蟲從傷口處鉆入身體,每一個細胞都像被炭火燒灼,又像被毒蟲嚙噬。即使她在怎麽隱忍,也抑制不住破喉而出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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