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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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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的男人逆著光, 郁堯的角度只看得見一個輪廓。但就只是這麽一個輪廓,已經足夠讓她感到安心。

領頭的男人也被這聲巨響吸引了目光, 他剛轉身, 就已經對上宗寒那雙冷冽的眼睛。

而宗寒, 也根本沒有給他任何反應的機會, 擡頭就是一槍。

領頭的人反應還算是很快,在看看宗寒那瞬間一意識就朝旁邊一躲。就在他剛藏身的同時,一枚子彈擦著他的左臂飛馳而過。這瞬間, 有鮮血迸出。

“她在哪兒!”宗寒的聲音傳來, 他身上帶著一股血腥味, 聲音也好似因為身上這樣的氣息帶著冰冷之意。

“難道你沒有聞到這空氣裏有什麽不尋常的味道嗎?宗寒, 你這時候才來找她,是不是太晚了點?”靠著廢棄的機器的男人一邊按著自己臂膀上的傷口, 一邊用著譏誚的口吻道。

宗寒陡然變了臉色, 他不是沒有註意到,其實在進門之前他就在空氣裏捕捉到鼻翼間一絲若有似無的熟悉的信息素的味道, 就因為這樣, 他讓所有的士兵在外面原地待命, 只有自己一個人走進來。他只當做可能是小姑娘不小心受傷,但現在聽著暗中不知身份的男人這話, 宗寒感覺到身上的血液似乎一瞬間變得停滯, 不再流動。

“你, 把她, 到底怎麽了?”宗寒提著槍, 一步一步沒有一點停留和猶豫上前,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裏蹦出來的一樣,帶著森冷之意。

他朝男人藏身點射擊,使用精神力將對方身後的機器設備挪開,只不過這機器最後也沒有太大的響動,兩股精神力相互作用在一起,倒是誰也不讓誰。

宗寒這時候心裏還微微有點吃驚的,遇見過的對手中,能這樣跟他的精神力打成平手的,很少。現在他還不知道後面這個不知道姓名身份的男人究竟是誰,竟然還有這樣強大的精神力,甚至還不是為聯盟軍部所用!

就在兩人對峙的時候,忽然,從空氣裏傳來一陣破空的聲音,本來還在跟宗寒死死較量的男人剛反應過來,意識到有危險,下一刻,只聽聞一聲“噗嗤”的匕-首插-進-肉體的聲音,再然後,他身後激遮擋的設備被宗寒用精神力一把挪開,一顆子彈射中他的小腿,男人頓時單腿跪在地上,面色慘淡。

那把匕首,沒紮進他的胸口,但是也距離胸口不遠了,現在正一股一股冒著鮮血。

郁堯這時候才伸手按在地上,想從空隙角落裏爬出來。剛才的匕首是她扔的,精神力還控制的不是很好,現在刀把都快要紮進男人的身體裏。也只是這麽一個簡單的動作,現在她已經覺得自己沒了的力氣。

鼻翼間都是灰塵的味道,郁堯低咳了兩聲,現在她感覺到有點頭暈,保持著這個低頭的姿勢沒動。

那只手就這樣撐在地上,下一瞬間,郁堯就被抱人抱了出來。

她下意識地感覺到安全,呼吸裏充都是熟悉的味道,還有不熟悉的讓人有點害怕的血腥味。

但現在即便是有這些陌生的味道,卻也不能阻攔她這一瞬間感到的安心。

“宗寒……”她喊著眼前的人,開口時,郁堯才意識到現在自己嗓子有點幹啞。

一只大手放在她的腦後,將她的這顆小腦袋壓在肩頭,有點粗糲的大手似乎在學習怎麽變得溫柔,輕輕地沒什麽規律地揉著她已經變得淩亂的長發。

“嗯,我在。”卸下了冷漠和兇狠的男音,聽上去竟然有幾分意外的溫柔。

郁堯是被宗寒抱著離開的,這裏信息素的味道差點將整個工廠充滿,幸好跟著宗寒過來的都是聯盟的士兵,受過特殊訓練的聯盟士兵,才堪堪在這已經變得稀釋了很多的信息素的空氣裏保持著鎮定,將後續處理結束。

宗寒先帶郁堯離開,他是擔心現在不帶著眼前的小姑娘走,說不定會引發更多的動亂。

擔心只是最小的那方面,最重要的,他現在覺得有點心疼。

偏頭看著在副駕駛位置上,披著自己的外套的小姑娘。後者這時候臉上臟兮兮的,看起來比他第一次見到的時候還要狼狽。那麽小小的一只,蜷縮在他大大的空空的外套中,看起來顯得更加可憐和無助。

郁堯被宗寒抱上飛車的時候,還不願意松開男人的手臂,十根手指這時候將他拽得緊緊的,生怕他要離開一樣。那蔥白的手指,或許是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顯得蒼白,手指骨在那層薄薄的皮膚下面凸起,讓人看著心疼。

被劫持的時間也不短但也沒有幾天那麽長,但現在宗寒看著眼前小姑娘這樣子,也知道她應該是被嚇壞了。這不難理解,就連是沒有被劫持的自己,在這幾個小時裏,難道心裏不都是一直在擔心害怕恐懼嗎?

看著這模樣的郁堯,宗寒蹲下-身,擡手輕輕地替她捋了捋臉頰邊的散發,替她別在腦後。這動作說起來還是宗寒第一次做,動作有點僵硬,還有點不協調,反正怎麽看都讓人覺得別扭。可能他自己也不是很習慣,動作還帶著猶豫,但是卻做的很認真,輕輕地,好似擔心將眼前的人給弄疼了。

“我不走的,但現在我們先一起回家好不好?”他的聲音,在這一刻,包含了無限的溫柔和安撫。

郁堯像是真被他這話安撫到一般,那雙緊緊拽著宗寒的手現在也終於松開。

宗寒快速上車,帶著郁堯回到他們在一七七區的房子。

宗寒以為自己會忍耐的很好,可是當那滿天飄散幾乎無處不在的甜美的信息素在不斷挑逗著他的神經時,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裏面像是雲集了暴風雨前夕所有的能量一樣,好似隨時都能膨脹開來,他花了大量的力氣來控制自己的沖動。

這時候宗寒知道最好的辦法就是遠離郁堯,在遇見郁堯之前,他從來不知道原來Omega的信息素的味道對他會產生這般大的影響。若是現在換做旁人,可能早就忍不住撲上前標記眼前這個看起來就可口的小姑娘。但這是宗寒,在他的意識中從來沒有忍受不了誘惑這樣的選項。

郁堯從飛車裏被宗寒抱出來,現在就一直坐在沙發上。她身上還搭著宗寒的外套,因為有點失血過多,所以這時候即便是炎熱的天氣,可她仍舊感到有點涼。

耳邊都是宗寒有點急促的腳步聲,很快,在她面前蹲下來一個人,宗寒拿著醫療箱過來。

“消毒的時候有點痛,如果實在忍受不了的話就叫出來,沒人會嘲笑你的。”宗寒的聲音帶著幾分暗啞,理智和生理沖動在互相較勁,至少現在看來,還是理智占了上風。他也知道其實鄭相才是包紮處理應急傷口的好手,但現在卻就有一種莫名的說不上來的占有欲不想要別人看見這樣的郁堯。即便是Beta也不行,沒有危險也不行……

郁堯“唔”了聲,她感覺到自己的手被宗寒拉在手裏,那處被匕-首割破的地方還在流血,先前在割麻繩時,將手上的傷口割得比她想象中的要深。現在宗寒正拿著消毒棉簽一點一點從外-圍沾濕。冰涼的液體這時候接觸到皮膚,郁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這好像是在她來到這個地方,頭一次受到這麽重的傷。

她的小動作,宗寒自然也感覺到。然後,在郁堯驚訝的視線中,她看見宗寒拉著她的手,低頭輕輕地吹了吹。

這樣子的宗寒,是前所未有的溫柔。郁堯也不知道為什麽,就這麽忽然一下,看著宗寒的頭頂,眼眶一紅,瞬間醞釀的淚珠子,“吧嗒”一聲,就掉下去了……

那滴眼淚,正好濺濕在宗寒的手背。

在給她上藥的男人,這時候擡頭,郁堯眼前已經變得霧蒙蒙,她沒看清楚,在宗寒的眼睛裏,這時候帶著滿滿的憐愛。

反正到底最後還是沒忍住,郁堯撲進了半蹲在自己面前的人的懷中。

她像是一只受傷的小獸一樣,將自己的腦袋埋在宗寒的胸口處,傳來“嗚嗚”的低低的哭泣的聲音。

那聲音,真的聽上去讓人覺得委屈極了。

而這聲音落在宗寒手裏,更是讓男人恨不得想要倒回去,將開始遇見的那男人碎屍萬段。

整個房間裏,這時候都充滿了郁堯的血液中的信息素的味道。宗寒感覺到自己身體有點不受控制顫抖,就在他考慮要不要在這時候推開郁堯時,忽然一道帶著濃濃的哭腔的聲音傳進他的耳朵裏,那只原本想要推開懷中女孩子的手就這樣驀然停頓在半空中,再也無法前進半分。

“宗寒,我好害怕的!”

“你為什麽不來早一點,嗚嗚嗚……”

“那個人好討厭,特別討厭,宗寒,宗寒,我也討厭你!”

“宗寒,我喜歡你……”

總是在人面前淡定自若的指揮官,耳邊聽見著懷裏的小姑娘低低的控訴,還有那句喜歡,心裏亂的不行。

很快,他感覺到小姑娘靠著自己胸口的那一處位置傳來了點點的濕意。宗寒從來不知道原來眼淚的溫度可以這麽燙人,讓他在這瞬間有點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麽安慰眼前的少女,只好將原本想要推開她的那只手放在了她的背後,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輕輕地拍著。如同在安慰著一個可憐巴巴的沒有糖吃的小孩子,宗寒在這時候,在對著郁堯的時候,展現了自己這二十多年來從來沒有過的溫柔和耐心。

是的,他對郁堯一向都很有耐心,也一向很溫柔,但今天這樣,好像溫柔和耐心又有什麽不同了。

“嗯,是我討厭,是我來晚了,讓你吃苦了……”宗寒低聲說。

他的下頷抵著女孩子的發頂,身體的躁動卻還是被腦子裏的理智動彈不得。信息素是在刺激著他的神經,心底也有一股聲音在清楚地告訴他,就趁著現在,趁著郁堯對自己沒有一絲防備的時候標記她!占-有她!但是,腦子裏更多的,心底更多的卻還是對懷裏的少女的深深的憐愛和不想傷害。

他就順著她的話,義無反顧也沒有一點猶豫地說都是自己的錯,都是自己來晚了,害得她吃苦。原本他不想這樣,他也舍不得看見她受傷的。這,是的,這都是他自己的錯,沒有照顧好這小姑娘。

郁堯現在沒有再像是開始那麽嚎啕大哭,可能是哭累了,這時候只是靠在宗寒懷裏,一直不停的聳著自己的小鼻子,那已經變得紅彤彤的小鼻子。

“就是,都怪你的!”得到了宗寒的親口承認錯誤,她似乎覺得自己更有理了,指控一般說。

宗寒終於有時間伸手去將旁邊的衛生紙拿過來,扯了一張,捏在自己手裏,輕輕地給她擦了擦臉蛋。“嗯,怪我,所以我現在給你賠禮好不好?”本來這是想著送給她新年禮物的,但現在看來,宗寒有點慶幸自己早早準備好,如今拿出來,也算是可以逗一逗小姑娘開心。

郁堯像是對宗寒口中的禮物興致缺缺,她現在能把宗寒的心跳聲聽得一清二楚,那聲音像是小撥浪鼓一樣,在她耳邊咚咚咚地響個不停。

“不想知道是什麽嗎?”宗寒有點意外,他最近看了很多《如何揣摩一個Omega女兒的心思》《教你學會拉進跟自己Omega女兒的距離》《論怎樣以一個ALpha父親的身份跟Omega孩子進行良好的溝通》這樣的書籍,其中,幾乎是每本書裏都有談到,Omega無論是女兒還是兒子,都對禮物有一種非常迷戀的態度,都喜歡禮物的驚喜,而且,禮物最好都還要有那種漂亮的包裝紙,能在最開始給人神秘的感覺,讓她們自己親手去拆開禮物。Omega們都非常喜歡這種拆禮物的感覺。

但現在,宗寒發現好像他家的少女,這時候並沒有像是書中描寫的那麽感興趣。

郁堯聽見宗寒的聲音,不由擡頭,在她這個角度,正好能看見男人有點性感的喉結。那小小的凸起,讓她看了,有點鬼迷心竅地仰了仰脖子,然後,用著自己那一口小小的白白的整齊的牙齒,咬了一下……

郁堯沒想過後果,但她很快就“聽見”後果了……

郁堯這個動作完全沒有一點預兆性,宗寒從來沒想過懷裏的女孩會這樣突然的,這樣突然地咬了自己一口……

幾乎是在那瞬間,宗寒的嗓子眼裏發出一聲低吼,像是兇獸在看見自己喜愛的獵物時,最興奮的聲音!

郁堯也被嚇了一跳,她早就不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女孩子,在聽見宗寒這聲低吼的火光之間,她腦子裏還有想過逃走的念頭,但是這樣的念頭還沒來得付諸行動,就已經先夭折在理想的搖籃中!

宗寒下意識地就將懷中女孩子的腰間掐住,很緊很緊,那力道就像是要將她的腰肢生生折斷一般。

郁堯一聲驚呼脫口,下一刻,她就被眼前的人直接按在了地上……

“宗寒……”

那聲低低的吟-叫才堪堪發出一個音節,後面的那些聲音,忽然就消失了……

Omega信息素的影響對絕大多數ALpha都是致命的吸引,沒有受過訓練的ALpha幾乎沒人能抵抗的住信息素的幹擾。但是聯盟的士兵,在進入軍部後,正對信息素,軍部一直都有嚴格的訓練,為了不讓士兵變成一聞到信息素就變成行走的禽-獸,也是為了保護那些柔弱的幾乎沒什麽自保能力的Omega,聯盟對這方面的要求一直很嚴苛。

宗寒自打成年起,進入軍部就一直在受到這方面的訓練。他的自控力一直都是軍部的傳奇,這種自控不僅僅是表現在戰鬥中保持對的信息素的抵抗中,同時也在生活中,同樣如此。軍部裏像是宗寒這樣年輕的軍官,好像已經有了自己的Omega配偶,合法的標記是讓人覺得很愉快也很容易上癮的一件事,但宗寒似乎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他沒有自己的Omega,甚至好像從來沒有表現出來對任何一個Omega的信息素有過那麽一點迷戀。但是宗寒知道,在第一次遇見郁堯時,還沒有成年郁堯,血液中傳達出來的Omega的信息素,有點令他發狂。

在今天,宗寒一個人闖進倉庫時,沒有人知道他心裏是有多惶恐。郁堯還沒成年,過早的標記對她身體而言,沒有任何好處。當然,宗寒並想承認,就算是郁堯這時候已經成年,他心底也不想讓她被任何人標記。

這一路上,他抱著郁堯回來,信息素從沒有一點間斷地在刺激著他的嗅覺和神經,可是這麽久以來,因為對少女的憐愛還有從心底自然而然的保護欲,讓他一直沒有被生理沖動誘惑,而是始終想要保護著這小姑娘。

但剛才,郁堯的舉動,卻是將他心底最後那根理智的繩索“哢擦”一聲給剪斷了。

已經忍了很久很久的欲望和沖動,這時候就像是洩洪的湖水一樣,在那些切口,以一股不容阻攔的氣勢,沖出來,再也沒了半點猶豫。

那張能發出婉轉的聲音的小嘴巴現在被宗寒吻住,他的親吻是有點雜亂無章,第一次做這些事情,憑著一個強壯的Alpha的本能,他想要掌控這一切。但郁堯緊閉的牙關,卻是讓他受到阻攔,忽然一下無法前進。

原本放在女孩子後背的那只安撫著拍著她的手,現在不知道什麽時候改成了撫摸,宗寒將自己披在郁堯身上的那件外套扔出去,掌心貼合著女孩子柔軟的腰肢的線條慢慢游移著,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郁堯現在被壓在地上是有點懵然的,尤其是她剛想要叫宗寒名字的時候,面前卻是罩下來一層黑色的陰影,再然後,屬於男子身上的氣味,第一次以這樣的形式傳進了她的呼吸裏。

一切來的太快,也太讓人震驚。郁堯瞪大著眼睛看著這瞬間像是變了個人一樣的宗寒,這一刻,屬於宗寒從前帶給他的溫和陡然不見,現在壓著她的人,讓郁堯只感到一種侵略性,兇狠的,似乎還帶著點急不可耐的侵略性。

就在她還不知道要怎麽反應時,腰間倏然傳來一陣陣的酥麻,像是被螞蟻小口小口咬住了那樣,她有點想要叫出來。說不上疼,但那種感覺就是很想要叫。

“宗…嗯……”對這麽陌生的感覺,郁堯想叫停。今天在郭家的時候,她是已經做好準備,想著見到宗寒的時候,就一定要告訴這個男人自己的心意,可是沒有想到有這麽快的發展,甚至她都不知道現在宗寒究竟對自己的心意知道幾分。有過幻想,可眼下這樣的實際操作可是頭一回,郁堯自己也沒一點經驗。她有點難受,說不上來的難受,也不是不舒服,而是身體深處似乎也在渴望上著什麽,在宗寒貼近自己的時候照好像是有點什麽要蘇醒過來一樣。

這種陌生的感覺,她張口想要讓宗寒停下來。可是哪知道情況陡然生變,她根本沒機會叫出宗寒的名字,反倒是潛藏在身體深處的早就想要發出來的音調在這時候被宣洩出口。

那麽嬌軟的,又帶著點粘人的腔調,落在人耳朵裏,真是叫人血-脈-噴-張!無法自持!

宗寒就趁著這個空檔,像是王者一樣占據了身下小姑娘的口腔。他拿出在戰場上征伐一切的氣勢,奪取了郁堯呼吸的主動權。

現在小姑娘一張臉已經漲得通紅了,她伸手握成小拳頭,敲著面前人的胸口。這樣的宗寒,讓她面紅耳赤,無法抗拒,在欣喜中有點帶著那麽一點點的畏懼。

可是這一次,宗寒沒有再順著她的意思,而是用自己的大手,瞬間將她的兩只小小的拳頭捏在了自己手中。

像是用動作告訴她要乖一點,聽自己的話。

如果在平常,可能郁堯還真就這麽妥協。可現在她手上的傷口還沒包紮好,被宗寒這麽一拉著,整個人一哆嗦,差點哭出來。

沒哭出來,但也離哭不遠了。

郁堯一直以為從前自己在經過了父母早亡,一個人在社會上打拼變得堅強,不懼怕疼痛。當年自己半夜闌尾炎,一個人打車去醫院,做手術,誰也沒告訴,也這樣扛過來了。但現在,自從遇見宗寒,遇見一個總是將她當做小孩疼愛寵著的男人,一下變得受不了一點疼,一點痛現在都要覺得委屈不能忍。抽抽搭搭的,呼吸也好像帶著鼻音,鼻子被堵住了……

還想要進一步開拓自己的“領土”的宗寒,在聽見小姑娘聳鼻子的聲音這時候,變得幽深的眼眸中,這時候終於閃過一絲清明。

當宗寒意識到現在自己在做什麽時,忽然一下從地上翻起,臉色一變,像對眼前的情況感到懊惱又抱歉,宗寒一時間也懵了,他不知道該怎麽面對郁堯。在郁堯心裏,一定也是將他當做長輩,可是他現在都做了什麽!

宗寒覺得現實在這時候可是狠狠地抽了他一個嘴巴子,他怎麽可以對自己當做女兒的女孩兒做出這種事兒?

真是無顏面對,宗寒低低一句“抱歉”,空氣裏還有因為郁堯的傷口流出來的鮮血傳來的濃郁的Omega的信息素,他覺得自己如果還要待在這裏,可能等會兒真要做出點什麽不受控制的事情。宗寒站起來,不知道應該怎麽解釋,更是覺得對不起郁堯,他轉過身,已經打開通訊準備讓鄭相過來,好好照顧郁堯。

可是宗寒在站起來那瞬間,褲腿被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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