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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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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老師不知道另一頭怎麽換了個人, 不過這不是重點,“你好,我是郁堯的班主任郭老師。是這樣的, 今天郁堯在學校跟同學發生了點矛盾, 所以……”

“誰打她?”宗寒一聽, 還不等那頭的郭老師接著把話說完, 第一次這麽有點沒禮貌的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講話聲。

郭老師:“……額, 這個, 沒有人打到她,是她把人給打了……”其實,好像也不是打人, 就是一盤子扣人臉上的故事而已……

宗寒在這頭像是聽見什麽好笑的事情一樣, 眉頭倏然松開了。“哦, 這樣啊。”他的聲音也沒像剛才那麽冷然了。“現在需要我做什麽?”

郭老師不知道為什麽覺得現在這聲音聽起來有點耳熟,但半天又想不起來是在哪裏聽見的,只好接著說:“嗯, 需要家長你們現在來一趟學校, 涉事的幾個學生的家長都會過來,所以, 您那邊方便嗎?”

“不方便。”

郭老師:“……”這是不是太直白了一點?

“不過我能找個我同事過來吧?因為工作性質的原因, 我現在不在一區, 過來可能需要一兩天的時間。”宗寒解釋說。

郭老師終於松了一口氣, 其實現在她還沒明白自己剛才忽然一下緊張做什麽, “那行那行的, 到時候就麻煩你將我的的聯系方式告知一下對方。現在是能過來的吧?那個,主要是還有別的學生的家長也會一並到場,這等太久也不太好,希望家長你們能體諒理解一下,好吧?”

宗寒“嗯”了聲,聽見這話後,又像是有點不放心,“老師你剛才說別的學生的家長也會來是嗎?能拜托您一件事嗎?”

“嗯?”郭老師有點暈頭轉向,總覺得郁堯這家長怎麽感覺有點不靠譜。

宗寒在這頭低咳一聲,“有的家長比較沖動,到時候如果那些人想傷害郁堯,麻煩老師幫我護著一點。”

郭老師:“……”這都是什麽家長啊!

郁堯見自己班主任臉色變得有點古怪,心裏已經是萬分好奇電話那頭的人是誰又說了什麽了,只是很快這邊郭老師已經掛斷了電話。然後,郁堯就發現郭老師看著自己的眼神也變得奇怪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應該沒有什麽臟東西才對啊。“郭老師,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麽?”

郭老師:“……”現在不想回答學生的話,只想要嘆氣!這學生和學生家長,簡直就是一個比一個還像是祖宗啊!“郁堯,你家長是做什麽的?老師能問問嗎?”

對郁堯的家庭信息,郭老師其實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是上面說的塞一個人來她班上,對方是什麽來頭,她事先也不知道。原本以為郁堯就是頭腦異常聰明的學生,畢竟教過她的老師都對她的表現讚不絕口。但現在看來,她卻有點懷疑了。

“啊?”郁堯對這個問題沒有一點準備,她家長?根據宗寒的調查,她是沒有家人的吧?而從前,她父母早亡。現在郭老師口中的家長大約就是指的是宗寒?“大約就是做苦力的吧。”郁堯想了想說,在前線什麽的,打仗那也是做苦力吧?

郭老師:“……”這年頭,做苦力的人講話也是這麽屌-屌的嗎?

都通知了學生的家長,很快,就有家長過來了。

第一個來的是的傅流錦的父親,這位中年男人趕過來的時候是有點匆忙,來到辦公室看見傅流錦沒事後,松下一口氣,可是又在看見站在一旁的劉浩和鄒思睿兩人時,剛松下的心這時候又緊了起來。這怎麽遇見這兩個小紈絝了?

接著劉浩的父親和郭思睿的母親也來了,四個學生的家長到了三個,一群人都站在辦公室裏,氣氛變得有點壓抑。

可能這時候最輕松的人就屬郁堯了,郁堯這狀態在劉浩和郭思睿眼中就屬於破罐子破摔,他們可不認為像是郁堯這樣的人能有什麽能耐的不行的家長。

而這時候,最先忍不住的是郭思睿的母親,這位女士在看見自己的寶貝兒子臉上這樣紅彤彤的,像是刷了大醬的燒餅一樣,心裏早就氣得不行。對傅流錦她還是有印象的,這就要得力於她女兒經常掛在嘴邊嘮叨咒罵,傅家現在差不多氣數也盡了,翻不起多大的水花,從前有傅家的老爺子在檢察院,她們家可能還會忍讓一分,不過現在,形勢早就是另一番模樣。

“郭老師,李老師,你們這可是要給我們家長一個說法,你看看現在這孩子多惡毒,將我們家思睿的臉弄成這個樣子,以後,以後我們思睿可是要進軍部的,這樣子如果以後臉上留下疤痕,因為這個原因進不了部隊,我可是要找你們學校要個說法!”郭思睿的母親怒氣沖沖地開口,“這學生究竟是誰!我要學校開除她!”

說著,郭思睿母親伸手惡狠狠地指著郁堯開口。

被點名的兩名班主任現在也很頭大,這算是什麽事兒啊。明知道這是郭思睿的母親故意找茬,但是對學生這樣的過錯,她們的確不能坐視不理。只是說好了等所有的家長到齊了一起商討這事兒,現在這麽就開口要求她們這些做班主任的做出決定,這不是故意欺負郁堯現在一個人嗎?

“你有什麽本事要求學校開除她?”而就在這時候,門口忽然出現一抹筆直的身影,來人剛好聽見郭思睿母親的話,嚴肅開口。

說話這人的聲音低沈,就像是他現在的臉色一樣,看上去很嚴肅。

郁堯聽見聲音就擡頭了,這道聲音其實她還是有印象的。在宗寒在家裏的那段時間,上門找他最多的人就有眼前這個叫做周子期的。嗯,就是第一次見面郁堯用榴蓮砸臉的那位。郁堯看見後者時,嘴角就翹起來一個小小的彎鉤。

雖然她覺得周子期每次這種屌-屌的樣子看起來很欠抽,但是,這樣子是對著別人的時候,郁堯心裏還覺得暗爽。

周子期是有種能把人氣死的本事,現在,這人從辦公室外面走進來。大約是因為現役軍人的緣故,他身上帶著旁人沒有的硬氣和剛健,身形直挺眼神堅毅。如今周子期臉色很臭,“這位女士,你說說你有什麽權利要求學校開除我們家的孩子?”

原本準備看好戲的心情還挺美滋滋的郁堯在這瞬間,聽見周子期這句“我們家的孩子”的時候,整個人都變得有點不好了。她瞪了後者一眼,但現在周子期就像是沒看見一樣,完全沒理會她,而是專心致志投入眼前的這一場迫在眉睫的“撕逼”中。

郭思睿的母親現在也沒有想到郁堯的家長這麽年輕,而且,看起來似乎還挺不好招惹的。

但是,轉念一想,這個郁堯,她的圈子裏根本就沒有聽說過,能有什麽能耐?家裏也沒什麽背景,她怎麽可以就這樣被唬住了?一想到這裏,郭思睿的母親挺了挺自己的胸口,眼神不屑地掃過周子期,“你看見我兒子臉上的印記了嗎?以後我兒子可是要保衛聯盟的人!會進入軍部的!現在如果因為這個惡毒的賤丫頭進不了軍部,難道學校不應該開除這樣的人嗎!而且,我看你這麽年輕,真的是這個賤丫頭的家長嗎!可不要是隨隨便便在星網上雇傭的不知道打哪來來的不三不四身份不明的人!”

“鄒思睿的家長,請你註意一下言辭,對於學生家長的身份,我們老師自然會查明。還有,在所有人出入我們聖陽高中校門口時,都有……”郭老師聽著耳邊這一口一個“賤丫頭”心生不滿,這不是自己家的孩子就可以隨便糟蹋了嗎?

“這樣的身份你滿意嗎?”

可郭老師的話還沒說完,這時候已經被周子期打斷,而同時,在後者的手中,出現一個聯盟所有人都不會覺得陌生的證件。

而這時候,整個辦公室裏的所有的人,詭異地安靜下來了。

那是屬於聯盟軍人的榮譽,是受到整個聯盟公民敬重的一群人。

對眼前這樣的情況,周子期滿意的點點頭。他踱步走到過鄒思睿母親面前,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唇角,“女士,現在我還算是的不三不四身份不明的人嗎?”

鄒思睿的母親臉色一下被漲得通紅,現在周子期拿出來的是他在遠征軍裏的軍官證,明晃晃的打臉。

“不好意思,我剛才聽您說,以後這位學生想要進部隊?恕我直言,部隊對個人身體素質考核雖然嚴格,但是,對新兵的家庭考核同樣嚴格。做家長的,還是不要拖孩子的後腿比較好,你說呢?這位家長?”周子期語氣帶著幾分危險,又帶著幾分戲謔,讓人看不出來他此刻心裏真的在想什麽,而被他詢問的人,一時間也不知道他現在究竟是生氣了還是沒有生氣,更不知道這瞬間自己該說什麽。

周子期也不是真的想要跟眼前的婦人一般見識,只是才進門就聽見後者那麽不客氣的話,他當然不會容忍。聯盟裏這些仗著家裏有點錢的人,喜歡對比不如自己的人頤指氣使,這嘴臉,他見多了,不過,來郁堯學校這裏,還是他第一次自己也被這麽對待。

那,他也試一試?以錢權勢壓人,他還是第一次玩。感覺,嗯,not bad?

“郭老師是吧,抱歉,不好意思剛才進來的時候還沒有跟您打招呼。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周子期,因為郁堯的家長現在不在一區,所以,他就想到我,希望我能代替他過來學校,郁堯在學校發生了什麽事請您跟我講就行,我能對她的所有言行舉止負全責。”

正經嚴肅起來的周子期,還是很靠譜的。

在經過了剛才周子期的毒舌和強勢後,現在面對這麽規矩禮貌的周子期,郭老師大腦還有點沒切換過來。

“你好,我聽郁堯的家長講過。既然現在家長們都到齊了,那我們現在就聊一聊孩子們的事吧!”郭老師和李老師現在兩人表示很心累,互相看了一眼後,從彼此的眼中都看見了苦笑。

而這時候,守在傅流錦身邊的中年男人這時候不由自主多看了兩眼靠在墻角處站著的郁堯,後者此刻臉上的表情很放松,一點緊張也沒有,甚至似乎對眼前發生的事情帶著一股不在意。

傅流錦的父親微微皺了皺眉,他還想多看兩眼,卻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周子期已經發現了他的目光,如今不動聲色地擋在了郁堯跟前,遮住了他的視線。

鄒思睿早就忍不住了,他本以為自己家長來了就可以好好“收拾收拾”郁堯,可沒想到居然郁堯家裏來了一個遠征軍的軍官,看起來等級還不低。現在有了機會,他當即就將自己手腕一亮,“今天中午在食堂的時候,這個賤丫頭趁著我們沒註意,用精神力攻擊我們,學校不是規定不可以用精神力傷人的嗎!”

“沒錯!”這時候劉浩也附和,剛才看著周子期懟自己好友母親的時候他就氣不過,“就是她!在場的除了她不會有別人了!”

“我的兒!這種事情你怎麽現在才說?”鄒思睿的母親看見在自家兒子手腕上少了一大半的能量條,心疼不行,捧著他的臉,眼睛卻是看著郁堯,那樣子,像是要將郁堯生吞活剝了一樣。

劉浩的父親開始一直沒開口,但現在看見劉浩已經快要耗光的能量條時,整個人也不能淡定了。

“李老師,郭老師,我想我們也需要一個交代,你們看看孩子,都已經這樣了,這簡直就是想要謀殺啊!這事情學校必須給我們家長一個說法!這丫頭怎麽這麽狠?小小年紀心腸這麽惡毒,以後可怎麽得了!這家裏人也不知道怎麽教育的!”劉浩的父親抽了抽自己鼻梁上的眼鏡,說話間有儼然變了個模樣,咄咄逼人,絲毫不退步。

瞬間,辦公室就變成了戰場。

郁堯看了眼的周子期的臉色,她的秘密只有宗寒之後,按照她對宗寒的了解,就算是身邊親近的人,宗寒也不是個會隨便將不屬於自己的秘密告訴旁人的。不過,郁堯發現即便周子期不知道她的秘密,現在的臉色並沒有顯得很凝重,甚至她還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見絲絲嘲諷。

似乎感覺郁堯的視線,周子期回頭終於看了她一眼。

現在郁堯安安靜靜站在角落裏沒講話,她這滿不在乎的樣子落在周子期眼裏就是另外一個意思了。某少校內心OS:瞧瞧把人家小姑娘給嚇成什麽樣子了!自從從宗寒那裏知道郁堯在聯盟沒有一個親人,而宗寒準備去申請做她的監護人之後,周子期已經將眼前的小姑娘當做自己人。既然是自己人,那怎麽可以讓別人隨隨便便欺負。

如今最為難的可能就是幾人的班主任,郭老師和李老師面面相覷,已經不知道這時候說什麽好了。

“那個,郁堯家長,你看這事兒……”郭老師試探問。

周子期抱臂站得筆直,“不就少了點精神力?值得這麽嘰嘰歪歪的嗎?這嬌滴滴的像個Omega一樣需要被人保護,還想要去軍部?去當兵?開什麽星際玩笑?這麽愛惜精神力,難道以後等你上戰場老子還要派十個士兵保護在你面前?你特麽以為你是聯盟國寶嗎?”

班主任們:“……”

家長:“……”

等等,他們耳朵沒出毛病吧?沒聽錯吧?

聽著周子期這麽一點都不覺得理虧的話,簡直懵逼了。這種時候,難道不是應該心虛道歉嗎?這是什麽魔鬼回答?

“咳咳……”最後還是郭老師最先反應過來,她看著眼前的高大的男子,覺得這世界還真魔幻,這請家長的家長怎麽一點自覺都沒有?“郁堯家長,您不能將戰場上發生的跟學生們在學校的相處混為一談。您看,我們學校也是有紀律的,有明文規定不可以在學校使用武力,當然用精神力攻擊同學也不可以的……”

周子期摸了摸自己的寸板頭,微微擰眉,眼裏有點困惑:“是這樣嗎?”

郁堯:“……”宗寒真是打哪來找了這麽個傻大個啊!

郭老師也是一頭汗,她覺得這時候眼前的少校大人應該明白過來了,剛準備繼續說什麽,周子期忽然又開口了。

“可是,說起來這兩男學生也是ALpha吧?你們說你們被我們家郁堯用精神力攻擊了?現在新一代ALpha這麽弱-雞的嗎?”周子期眼中表現得很不屑,這時候某個人選擇性遺忘當初自己是怎麽被郁堯的精神力打敗,還被砸了個榴蓮的“光榮事跡”。不管不管,現在反正除了郁堯誰也不知道,先他媽的鄙視一通再說!等等,郁堯?周子期剛洋洋得意說完這話後,猛然意識到有點不對勁兒,他不動聲色地調轉自己的目光,朝著墻角的女生的方向看去,然後收到了來自郁堯的一記帶有深意的眼神……

周子期:“……”

微微……蛋疼……

“少校!你這是什麽意思!”鄒思睿的母親第一個忍不住了,反駁道:“這難道還能怪我們了?”

周子期對她的話嗤之以鼻,雖然沒有回答,但那傲然的樣子可不是在用沈默表示自己對這話的讚同?他!就是!說!這些學生太!弱!了!錯就是在這群Alpha上,跟郁堯毛事沒有!

這樣的周子期,真是活生生能將人給氣死。

郭老師見狀不對,趕緊出來打圓場,伸手撐在兩邊家長跟前,“大家安靜一下,冷靜一下,我們老師請你們家長過來是想要好好解決問題的,大家還是彼此體諒體諒,不要那麽激動亢奮好不好?”雖然知道亢奮激動是絕大多數Alpha的臭毛病,但現在郭老師還是很想罵娘,這他媽的都是什麽家長!究竟是來商討的還是來撕-逼打架的啊!

忽然郭老師有種難過的情緒,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不請家長,先把這群學生給割韭菜了!

郁堯站在角落想要發笑,忽然覺得宗寒找來的人選挺好的,這樣子,怕是還沒打起來,周子期已經把人氣得怕是要心肌梗塞了。

“那個啊,郁堯的家長,您聽我說,既然我們學校的學生受到了攻擊,所以現在我們需要對郁堯的精神力能量進行一個簡單的檢查,就看一眼,可以的吧?”郭老師著實是怕了眼前的少校大人了,這沒情商的人,今天她可算是見識到了,隨隨便便一句話就是發起撕逼的訊哈啊!

周子期“嗯”了一聲表示疑惑,“這要問問我們家孩子,你看這也是一十幾歲的女孩子了,怎麽可以隨隨便便給人露-點什麽看?”

露-點?班主任:“……”我可去你媽的吧!

郁堯憋著笑,表情嚴肅中還帶著一點悲傷走上前來,在眾人各異的視線中點了點頭,“但是我也有個要求。”

“你說!”還不等老師們講話,周子期已經先給她開了綠燈。某少校大人儼然忘記了現在這是在辦公室裏,班主任才是這裏的老大……

郁堯心裏樂開花,只是眼中還還裝作很沈痛的樣子,她的目光一一掃過面前的同學和同學家長,雖然對方那樣子都已經恨不得要沖上來錘爆她了,可就她很淡定還將無辜端得很穩,“我覺得我並沒有做任何違反校規校紀的事,但現在這個叫劉浩還有這個叫鄒思睿的賤丫頭想要汙蔑我,不知道他們將精神力花在了什麽不正當的地方,借此想要怪在我身上!現在我當著大家的面證明自己的清白,那這些人,是不是也應該得到嚴懲?”

“你放屁!”

“你才是賤丫頭!”

“你血口噴人!”

郁堯的話剛落下,對面站著的劉浩等人就罵出聲。

她一言不發,知道這時候周子期在旁邊肯定不會任由眼前的這些人胡說八道的。果然,就在對方罵人時,周子期也火了,他一手猛地一下拍在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張辦公桌上,生生就將人辦公桌的一角給排得直掉木屑,“沒聽見剛才班主任講話嗎!安靜冷靜!吵什麽吵!再吵再罵老子回頭再收拾你!誰是賤丫頭!你們娘們兮兮的,就該被罵!好了,聽老師怎麽說!”

郭老師:“……”嗯,這時候她還需要說什麽來著?“那個,這也是,郁堯同學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既然大家這麽多雙眼睛都看著,也不會存在什麽舞弊。不然,就先這樣?”

“好!”劉浩第一個答應,他現在覺得身上黏糊極了,如今叉燒肉也涼了,那黏糊糊叉燒醬還真是有點讓人冒火。“不過,如果這事兒證明就是她幹的,她就得給我跪下來!”

站在他身邊的劉父還伸手拉了拉自己的兒子,這種話,現在不應該當著脾氣暴躁的少校大人講出來的。等會兒要真是有什麽沖突,他們也不怎麽好收場。可是劉浩腦子一熱,心裏想的什麽先一股腦倒出來了。

郁堯在周子期發怒的前一刻伸手拉住了他,她上前一步,嘴角勾起一抹淺淺地弧度,“好啊!”她爽快答應了,“不過,我也有個要求。我沒你那麽惡毒,如果你們說的都是假話,你也不用給我下跪,但以後,你們幾個人,無論在什麽地方見到我,都至少距離我五十米遠,我不想看見你們,怎麽樣?”

劉浩:“……你當你誰啊!”

“下跪和滾遠點你選一個!”郁堯倏然一下收起了臉上的微笑,瞬間嚴肅,一點都不妥協地看著眼前一眾人。

下意識的,劉浩就慫了一下,“好,好嘛!”說完後這才覺得自己沒什麽氣勢,想挽回點什麽,但又不知道應該怎麽辦。

郁堯又重新翹起了嘴角,她這模樣,著實是有點讓整個辦公室的人驚訝了一番。不過郁堯自己倒是沒那種讓眾人吃驚了的自覺,現在她已經將自己手腕上的衣服撈了起來,大大方方地將自己的能量條展現給圍著自己的人看。

一條滿滿的能量條——

完全沒有劉浩和鄒思睿說的那樣,也不是他們想象中能量條快要告罄的模樣,而是截然相反,滿滿的,一點缺少都沒有!

這時候,辦公室有片刻的詭異的安靜。

郁堯滿意地看著如今臉色繽紛多彩的眾人,心裏只想笑。她將自己衣服放下去,不動聲色地看著眾人:“現在你們都看清楚了?我可沒有作弊,我並且有做出任何違反規矩的事。”

“不可能!”

“她撒謊!”

劉浩和鄒思睿的聲音同時響起,兩人不敢相信地看著郁堯,嘴裏嚷嚷著還要再看一次。

不過這兩人腦殘地叫嚷卻沒有得到身邊家長的支持,可以說現在劉父和鄒母的臉色很難看了。這啪啪打臉簡直不要來的太快太爽!火辣辣的疼啊!

周子期心裏覺得有那麽點奇怪,不過他很快認為郁堯說的都是實話,現在不過是兩個不要臉的男學生想要借此機會誣賴郁堯而已。知道自己占理,周子期將郁堯拉到自己身後,接下來就沒小姑娘的事了,讓對方“割地賠款”這種談判他最擅長,當然這時候還是要他來了。

“郭老師,各位家長,你們也看見了。這本來就是一起荒唐的事件,因為兩個學生的惡意謊言,導致今天中午的這一場事故。諸位,你們又什麽看法呢?”周子期難得紳士了一回,這時候目光看著鄒思睿的母親,嗯,lady first?但是他那眼神,意思表達得明晃晃的——快,給我家小孩道歉!趕緊的!麻溜的!

周思睿的母親什麽時候這麽低聲下氣過?從來都是別人捧著她奉承著她,走哪兒不是八面威風?什麽時候像是今天這樣狼狽?可是周子期的意思太明顯,她想要裝作沒看見沒看明白都不可能,無奈之下,她還是站出來開口了,雖然心裏還憋著一肚子的火,“郁小姐,對不起,今天的事情鬧得這麽大結果是個烏龍,我代替我兒子給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們,可以嗎?”

周子期打了個響指,他回頭看著郁堯,原不原諒的決定權當然是在他們家小孩手裏了。不過,在周子期看來,像是鄒家母子這樣長期習慣了階級等級區別待人的人沒什麽值得原諒的,這種人從本質上來說都不值得交往。只能共榮華,不能同患難的人,不適合留在身邊當做朋友,甚至結交都不需要。

郁堯歪了歪頭,像是很不理解,“阿姨,這事兒既然是鄒思睿的錯,你為什麽要代替他道歉呢?他又不是什麽三歲的孩童,難道連承擔自己過錯的勇氣都沒有嗎?”

從前郁堯也遇見過很多像是鄒思睿這樣的腦殘富二代,總是幹些沒腦子炫耀的事兒,結果真出事的時候,需要道歉就開始縮在自己的烏龜殼裏不出來。上一次她看見的一富二代深夜飆車,載著女伴,半是炫車半是炫車技,結果太忘形,直接將一環衛工人撞飛。而這樣的飛來橫禍,直接導致了無辜的人的當場死亡。這事件被傳播後,富二代躲起來了,而他的父母卻不得不站出來為了他的過錯出面給死者家屬道歉賠償。

想到這裏時,郁堯忽然又不想要鄒思睿的道歉的。反正對方不可能是真心的,反而如果鄒思睿真道歉,她還不知道自己怎麽借口不原諒呢!

“算了。”就在鄒思睿母親伸手推著自己兒子去道歉時郁堯又開口了,“這事兒先算了,他不願意道歉我也正好不願意接受,大家不要彼此為難,不要彼此為難。”

眾人:“……”你一個人都把紅臉和白臉唱了我們需要說什麽?

“不對!當時跟著她在一起的還有傅流錦!哼!別以為你們這招瞞天過海可以騙過所有人!傅流錦!你站出來!你給我出來!”忽然,就在這事兒眼看著就要告一段落時,鄒思睿猛然跳出來,將一直很安靜沒有講話的傅家父女兩點出來,矛頭一轉方向,氣勢逼人。

郁堯是覺得鄒思睿氣勢逼人的,傻逼之氣,撲面而來,簡直就是誰都阻攔不了的作死和打臉。

傅流錦以為自己都要被遺忘了,這時候忽然聽見自己被點名。她沒有郁堯那麽多花花腸子,一句話沒多說,只是安靜走出來,將自己手腕上的能量條展現給大家看。

剛才蹦跶著特別歡快而且還沾沾自喜覺得自己特別聰明簡直是星際柯南的鄒思睿:“……”我是誰?我在哪兒?鄒思睿簡直傻眼,他嘴裏還喃喃著不可能,腦門上已經被鄒母一巴掌拍地啪啪作響。

鄒母覺得今天真的是丟大發了!

傅流錦很快又安安靜靜退回到自己父親身邊,其實現在她也疑惑著,剛才如果不是郁堯在使用精神力的話,那會是誰?

眼下發生的每一幕的反轉都是那麽讓人觸不及防,當然,每一次反轉的打臉也是也爽快,老師們看得瞠目結舌,這比每年年終時聯盟推出來的各種利用科技制造的海市蜃樓還要精彩。郭老師都快要忘了繼續問責,有點沈迷這戲劇化的發展了。

“那我們現在來聊聊在食堂我跟傅流錦兩人被莫名其妙欺負的事情吧?”郁堯瞥了眼自己的班主任,覺得指望不上了,幹脆自己開口問。

“你還被欺負了?”周子期的火氣又噌噌地冒出來,眼神不善地看著劉浩和鄒思睿。

現在劉父和鄒母什麽話都不想說,經過剛才史級丟臉,他們都不想問自己兒子究竟是怎麽回事需不需要反駁了。

郁堯將今天中午的事情原原本本講述了一遍,劉父聽完後最先開口:“這事情的確是劉浩的錯,郁小姐需要什麽賠償盡管提出來,我們能做到的都會答應。”

一臉叉燒醬的劉浩還很不滿,“爸!”

“你老實給老子呆著!”哪知道劉父豁然轉身,狠狠瞪了他一眼,勒令他立馬閉嘴。

劉浩:“……”日了狗!

鄒母這時候也跟著說,“是的我們也是一樣,郁小姐你有什麽要求,提出來我們會盡我們所能滿足你……”

郁堯聳肩,“開始的時候我已經講過了,我沒什麽要求,只是以後這兩人見到我的時候,無論何時何地,離我遠點,至少保持五十米的距離。對了,這事情的受害者不止我一個人,還有流錦,你們還沒有跟她道歉。”

“對對對……”鄒母覺得今天面子裏子都沒了,最開始向一個摸不清身份的小丫頭片子稀裏糊塗道了歉,現在又要跟一個破落戶的傅家道歉,她整個人都快不好了。

傅流錦神色淡淡的,傅家這一兩年的時間裏,不知道遭受過多少人的踩踏。像是今天這樣,她本來不想放在心上,如果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要去計較的話,可能這輩子都計較不完。而現在,因為郁堯的緣故,所有的結果變得不同了。

“不用了,你們的道歉我也不想接受,我也沒有想要你們做什麽補償。”她開口道。

站在她身後的傅父還想說什麽,但現在傅流錦已經將話說死了,他只能皺眉。

這就有點尷尬了,說起來傅流錦和的郁堯在某些方面還是比較相似的,比方說,說話都直白的能瞬間冷場,讓別人尷尬。

郭老師現在終於意識到自己不是看客,拉了拉身邊的李老師,笑著開口說:“看起來今天的事情也算是圓滿解決了呢!那,家長們,你們看是不是就這樣結束了?要不要一起去學校的咖啡廳喝點咖啡吃點小甜點再走?以後,孩子的教育我們還是要多多聯系呀,是的吧?”

家長們:“……”並不太想!

“不用了,今天麻煩郭老師了,我家孩子我先帶回去教育教育,郭老師回頭見。”鄒思睿的母親率先開口,她現在覺得留在這裏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這時候不遁走難道還要留下來遭受四周嘲諷的目光?

緊接著,劉浩的父親也開口了,沒辦法,自家娃臉上的顏色看起來太醜了,身上了的味道也太重了,他這個做爹的其實都很嫌棄……

傅流錦是安靜退出去了,她沒有受傷,身上也沒什麽湯湯水水的異味,這時候要準備回教室去上課。

而至於郁堯,則是被周子期直接帶走了。

周子期在離開前,似乎覺得自己還沒有過夠做家長的癮,沖著郭老師不斷揮手,“郭老師以後有什麽事情可以隨時聯系我啊!”

郭老師表面笑嘻嘻,內心瘋狂咆哮,誰他媽敢再叫你啊!等等!辦公桌都被你給打碎了,你丫的還沒賠錢啊!

“丟人不?”郁堯看著周子期那傻樣,輕飄飄丟下一句話,眼看著就要跟他錯身而過。

但還是沒過去,這時候周子期已經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

“去哪兒?”周子期還沒明白為什麽自己被郁堯說丟人,他覺得自己剛才表現得可好了,“難道你還要準備去上課?這遭受了多大的驚嚇啊,小姑娘,走,叔叔帶你回家!”

叔叔?郁堯扯了扯嘴角,這人腦子沒毛病吧?

周子期仍舊固執地認為自己的話沒毛病,在上了學校外面的飛車後,還在跟郁堯瞎掰掰,“你看啊,等我們老大回來了,他就會帶你去辦理領養手續,這一來呢,你就是我們老大的晚輩,自然也是我晚輩了。哈哈哈,我知道我長得還很年輕,看起來最多就是你哥哥,但是嘛小姑娘,輩分在那裏啊!”

領養手續?郁堯還是第一次聽見,不過她覺得這就是周子期一個人的瞎猜測,宗寒領養她?這聽起來怎麽這麽魔幻?

郁堯系好安全帶,將自己腦袋偏向另一邊,她是不想看見周子期,心裏只想著這是打哪兒來的大傻逼啊!這樣的人,真的是聯盟軍隊中的少校嗎?這人怎麽有智商活到這麽久的?

周子期見她不跟自己講話了,而是望著外面有時一閃而過的私家飛跑。“你喜歡飛跑?”周子期努力想要跟上郁堯的腦波頻率,興致勃勃開口:“你要是喜歡的話,等你成年了,如果叔叔有時間的話,可以帶你去星網考飛行證,到時候老大家的飛跑隨你開!”

郁堯捏了捏自己的拳頭,耳邊聽著周子期一口一個叔叔,她是真有想要打人的沖動。

不過,周子期話裏的另一個訊息她也沒錯過,“宗寒家也有?”

當然,宗家可是豪門,宗寒自己也有一筆相當可觀的財富。

而現在,還在學校的校門口,站著傅家父女。

傅父詢問過傅流錦要不要回家休息一段時間,不過被傅流錦拒絕了。“有功課,不想耽誤。”

聽見她這麽說,傅父也不再多說。不過想到剛才傅流錦直接拒絕了鄒劉兩家的補償,傅父心裏還是有點不痛快,“剛才你怎麽就什麽都拒絕了?就算不道歉,你也應該提出補償。你以為家裏現在……”

“家裏現在不好過嗎?那還做什麽派頭?有意思嗎?”傅流錦鮮少打斷了自己父親的話,她固執起來的時候也是十頭牛不能拉回來。想到每天早上家裏的私家飛車接送,還有跟在自己身後的管家,“既然家裏沒有這個能力,現在應該是想方設法開源節流,既然無法開源,那就節流,為什麽總是要將錢花在這些沒有必要的東西上?而現在又因為那麽一點點小錢去受氣?不讓自己好過一點?”

傅流錦像是有點爆發一樣將這些話吐了出來,她向來不會跟家裏人有任何爭執,但現在像是忽然忍耐點到了臨界值一般,忍不住爆發了。講完後,她煩躁的揉了一把自己柔順的長發,在原地走來走去。

傅父則是驚詫地看著她,像是忽然之間不認識她了一樣。也是,這跟平日裏的傅流錦實在太不一樣了。

“這些……算了,你不懂。”傅父嘆氣,轉頭又像是想到什麽,問:“你知道今天你那個同學的來歷嗎?我怎麽覺得有點眼熟?”

“沒什麽來歷,她之前不是一區的人,就是普通人家。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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