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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捉賊小隊 丟錢這件事,禾兒是記在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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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錢這件事, 禾兒是記在心裏的,還煞有其事弄了個抓賊小隊, 算上苗苗一共四個,見天分析來分析去,看誰都像賊。

趙秀雲覺得這事不能這樣下去,弄得孩子都不敢帶孩子回家玩,就是她自己也心有戚戚,每天出門前要再三檢查錢有沒有放好。

這哪裏是過日子的樣子。

她翻出本子來,擺出架勢, 問:“你最後一次數錢是什麽時候?“

禾兒想起來就數一次,自己也不大記得, 模模糊糊說:“吃炒西瓜皮那天。”

炒西瓜皮,是趙秀雲最近剛會做的一道菜,她寫下時間, 又問:“吃完炒西瓜皮以後,你都帶誰來過咱們家?”

這就是項大工程了。

禾兒也不能全照時間順序記得,想起誰就說誰。

趙秀雲把所有名字都記下,隱約覺得哪裏不對, 方海本來是坐在旁邊聽,敏銳指出說:“都是一大幫人來的。”

最少兩個人,哪怕是王月婷來,一定都會叫上高明。

團夥作案的可能性小, 說白了孩子嘴不嚴, 要麽是一時興起,要麽做賊心虛,總之一旦超過兩個人,幾乎沒有什麽保密性可言。

那一個人來的有誰呢?

趙秀雲嘴裏念叨著, 又一個一個的排除。

苗苗看媽媽問完姐姐,以為到自己了,舉著手要發言。

她就那麽一個會帶回家的小夥伴,不用問趙秀雲都知道,她笑笑想讓小女兒也講話,神情卻漸漸收斂下來。

問:“苗苗,你給若雲看過高明哥哥的錢嗎?”

禾兒在媽媽面前有時候藏著掖著,對妹妹是沒有秘密可言的,苗苗什麽都知道,但她向來不愛說話,家裏常常把她都忽略過去。

苗苗讀懂媽媽的嚴肅,慢騰騰說:“看過我的。”

她的寶貝存錢餅幹盒,給最好的朋友看過。

禾兒第一個跳起來,說:“你的,旁邊就是我的,壓在底下的就是高明的。”

破案了!

小丫頭一臉憤憤不平,說:“就是她偷的!”

平心而論,趙秀雲是不大願意對孩子用“偷”這個字,說她道:“不一定的事,若雲沒準以為是玩具,才拿走的。”

錢怎麽是玩具呢!

禾兒又不傻,她可把高明的錢藏得最好,一來裏面的錢最多,二來那是保管的,和自己的、妹妹的不一樣。

她心裏已經認定就是白若雲拿的,連帶對妹妹都恨鐵不成鋼,說她:“以後不許跟小偷玩。”

小偷,苗苗還是懂不是好話的,搖搖頭說:“若雲才不是小偷。”

笨妹妹,她就是。

禾兒還待說話,已經被媽媽呵斥住。

趙秀雲臉色難看道:“你是抓現成了還是怎麽的,平白就給人扣帽子。”

禾兒很是不平,撅著嘴不說話。

趙秀雲心下也煩,這種事,難道還能上門問的嗎?只能是自己沒憑沒據的瞎猜。

她有點煩躁地點點桌子說:“行了,這錢肯定是不好找回來的,你以後自己收好,知道嗎?”

以後收好,也不是她丟的那一塊六毛二!

禾兒在心裏把這件事記下,不情不願壓下去。

苗苗卻還記得的,有些不高興的重覆說:“若雲不是小偷。”

趙秀雲摸摸孩子頭說:“嗯,她不是。”

自己瞎猜的,別給孩子就這麽扣上去。

禾兒嘀嘀咕咕,到底被媽媽瞪著不敢說話,背過身還是跟妹妹說:“以後不要跟她玩。”

苗苗只有一個要好的小夥伴,天天都是一塊玩的,沒有聽姐姐的話,姐妹倆幹脆地吵一架,氣哼哼都不跟對方說話。

晚上睡覺前,禾兒還在床上劃出三八線,苗苗抱著她的小枕頭縮在墻角,別提多委屈了。

方海圍觀全程,只有禾兒在說話,苗苗一個勁重覆說:“我不要。”

這還是他頭回看孩子吵架,不悅皺眉道:“這事鬧的。”

家庭和睦,氣氛良好,對他來說就是頂要緊的事。

於是這件事只有在趙秀雲這裏揭過去,人家父女三個都在不同目的的驅使下,對抓賊這件事“念念不忘”。

方海拿出野外作戰的架勢,背地裏和禾兒整天不知道在商量什麽,搞得趙秀雲很是無奈。

說他:“你這麽大人了,還跟著瞎起哄?”

方海忙著給家裏所有錢都做標記,說:“不是起哄,沒看苗苗最近都不跟姐姐說話嗎?”

一天找不到誰拿的錢,一天禾兒就認定是白若雲,苗苗就要為好朋友辯駁,姐妹倆就要吵架。

趙秀雲都恨自己當時不該多嘴說那句,嘆氣道:“哪有那麽容易,興許不會再有人拿錢。”

這種事,哪裏說得準的。

她難道想看孩子吵架嗎?

問題是根本不容易,先不說是誰,人家會不會再犯?被發現會不會承認?

簡直是用腳想也知道。

趙秀雲反正覺得自己沒有這麽大本事,她就是再能幹,也不是包公轉世。

算了算了,隨他們折騰去吧。

折騰到姐妹倆重修舊好,也沒有個三七二十一。

趙秀雲對這件事已經不抱期待,不管進度,投入到自己的工作去。

她眼下最要緊的事就一件,勸求老太松口讓女婿續弦。

這件事,說起來就是件得罪人的事,李玉進婦聯早,暗地裏根趙秀雲吐苦水說:“油鹽不進,對著主任還好些,看到我簡直想吐口水。”

她也是工作所迫,情非得已啊。

趙秀雲也是很為難,無奈說:“蓉蓉明天回來,先去幫她把家裏掃了吧。”

這事,義不容辭啊。

兩人拿了鑰匙開張家的門,這一陣都沒人回來,積了一層灰,連帶著那天的血跡都沒人清洗過,像是滲進水泥地板裏。

趙秀雲一遍又一遍打水搓,跪得腰酸背痛,直起身動動筋骨,甩甩手,猛聽得一聲嬌喝道:“誰讓你們進來的!”

這聲音,太耳熟了。

趙秀雲先是跟李玉換個眼神,表情淡淡道:“關你什麽事。”

不是她不想禮貌待人,實在是蓉蓉這個同父同母的妹妹陳婷婷叫人親切不起來。

如果是陳蓉蓉是媚骨天成,她這個妹妹就是矯揉造作,說話就說話,永遠捏著嗓子,哦,是對著男人捏嗓子。

像這會就很正常,蹙著眉嫌棄看這滿屋的灰,有些了然道:“哦,你們打掃呢。那掃吧。”

掃吧?

吧?

她是哪根小蔥,要不是想著陳蓉蓉回來還要好生修養,趙秀雲就把布甩在她臉上。

她反問道:“你來幹嘛?”

陳婷婷做作地笑一聲,說:“我是來幫我姐夫收拾屋子的啊。”

聽聽,聽聽,說姐夫兩個字也得捏嗓子,打量誰看不出來她存的什麽心,趙秀雲是長這麽大沒見過這麽惡心的人,不客氣道:“那你掃啊。”

說著把掃把塞她手裏。

陳婷婷又不是真的來幹活的,輕飄飄說:“我走得有點累了,想先休息一下。”

到底人家算半個主人,趙秀雲拿不好陳蓉蓉對這個妹妹什麽意思,撇撇嘴沒說話,又蹲下來繼續擦地。

陳婷婷翹腳坐在沙發上,這房子可真好啊,寬敞,家具什麽都很新,不像她住在家裏,還得跟侄女分上下床。

她這副沒打算幹活的樣子,還是讓趙秀雲心生不悅。

李玉也憋不住,過來說:“什麽意思啊,她就跟沒骨頭似的往那一坐,咱倆成什麽了?”

姨太太家的下人?

可是張主任的任務,又不能不打掃,更何況論交情,也很是該幫一幫的。本來就是大病初愈,孩子又脆弱,總不能讓人家明天到家一屋子灰吧。

趙秀雲無奈道:“不管她,我們掃我們的。”

也是她們這邊動靜,都是街坊鄰居的,隔壁就有人過來幫忙,大家見生人都有些詫異,再得知她是陳蓉蓉的妹妹,紛紛露出詭異的表情來。

醫院裏進進出出全是家屬院的人,世上哪有不透風的墻,她陳婷婷惦記姐夫這件事,不單趙秀雲看出來,早就漫天飛了。

我呸,都是正經人家,哪裏容得,大家恨不得把灰全掃她臉上。

陳婷婷今天是精心打扮過到醫院去看她姐夫,又被她姐委以重任來的,上好的衣服,哪裏能沾灰,嬌滴滴地說:“幹嘛呀你們,都弄到我了。”

就說話這腔調,已經夠幾位大嫂想打她的了。

大家一致忽略她說話,想著快點幹完活走人。

陳婷婷從小在女人堆裏就不受歡迎,默認大家都嫉妒她的美貌,也不想跟這些黃臉婆說話,臉一擺說:“你們掃吧,我有點累,想歇一歇。”

她說著歇一歇,往陳蓉蓉夫婦的房間去。

什麽意思?小姨子上門,想睡姐姐姐夫的房間。

一位素日講規矩的大姐受不了了,問她:“你上哪去?”

陳婷婷一臉無辜道:“睡覺去啊。”

這也沒男人,做出這妖媚樣子給誰看?知道的是說去睡覺,不知道的以為是邀哪個男的跟她一起睡呢。

大姐一口唾沫想吐她臉上,想想剛掃的地,又忍下來說:“小姨子睡姐夫的床,我是從沒聽說過。”

陳婷婷嬌笑道:“我姐夫最疼我了,不會說什麽的。”

說實話,要不是見識過張盛志對她板著臉的樣子,趙秀雲都險些以為他倆有什麽,心想這話要傳出去,張盛志都不要做人,沒看聽的人都開始換眼色了嗎?

她趕快說:“你是蓉蓉的親妹妹,自然也是老張的妹妹,但你也不能仗著長輩疼你,就不管規矩吧。”

這長輩……

張盛志的年紀勉強算吧,誰叫他娶了朵嬌花回來。

陳婷婷嬌蠻是嬌蠻,也知道自己在女人堆裏吃不開,不情不願說:“那我就在沙發上坐一下吧,你們輕一點,灰飛得到處都是。”

人家可都是看在鄰居份上來幫忙的,說實在跟陳蓉蓉沒什麽交情,她本來在院裏人緣都算不上大好,這會已經有人甩臉子,借口走了。

就她這樣,估計是跟姐姐姐夫前世有仇,一會的功夫,誰都給得罪了,腦子指定是不太好。

趙秀雲幫著圓場道:“這也快到午飯的點,嫂子們要不回家先做飯,還有一點我跟李玉收尾就行。等蓉蓉回來,可得叫她請咱們吃飯。”

倒也還說得過去,幾位大嫂走的走散的散,趙秀雲松口氣。

只有陳婷婷“誒誒”叫,這還沒打掃完,怎麽就都走了啊。

誰稀得理她,趙秀雲和李玉加快速度,把東西都收好就走。人家是主人家叫來的人,手裏有鑰匙,她們能說什麽。

只是出了門相互嘆氣說:“蓉蓉看著也不像糊塗的,怎麽就沒看出來這個妹妹不懷好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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