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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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琬寧一番做張做智，無非是先給皇後留條路，皇宮內院鬧成這個樣子，頭一個要問責的就是皇後，甭管是不是她的原因，總是跑不了一個處置不當之責。
趙太妃見項琬寧嚇的不輕，頓時心疼的不得了，趕忙拉住她安慰道：“好孩子不哭啊，有太妃在呢，不怕啊，不哭不哭……”
又轉臉對皇上道：“我說什麽來著，方家這些上不了臺面的東西，哪裏能往宮裏弄，我活了這一輩子，還就沒聽說過宮宴有鬧成這個樣子的，幸而皇後關鍵時候拿得住，要不還不定作成什麽樣子，也難怪靜妃生氣，有這樣的娘家人，連我都覺得沒臉，你快去瞧瞧吧，別鬧出什麽事。”
皇上此時也顧不上別的，直接去了靜妃的寢宮，好歹有老太妃坐鎮，倒也不怕什麽，項琬寧在一邊顛三倒四的跟她把剛才的事說了，老太妃聽的直皺眉頭，把一眾命婦都集中到翊坤宮，竟是要發作的意思。
項琬寧心裏松了口氣，有老太妃在，事就好辦多了，不用皇後出面得罪人，況且母後也不見得能壓得住。
項琬寧攙扶著老太妃上座，底下烏泱泱站了滿屋子命婦，沒事的人看熱鬧，有事的人戰戰兢兢。方家以鄭氏為首站在一邊，秦家則以秦老太太為首站在另一邊，同方才光鮮亮麗滿室和睦的景象大相徑庭，一個個好像鬥敗的公雞，低頭耷拉肩。
秦老太太底氣十足的，扶著鶴頭拐杖站在那，大有不討回公道不罷休的樣子，“老太妃，我秦家幾代人兢兢業業為咱們大覃朝出生入死，從未做過有負皇恩的事，今日竟在此受到這等冤屈，老身懇求老太妃主持個公道。”
秦太尉的面子不能不給，他老人家還沒退下去呢，就這樣糟踐人家親孫女，本來方家也不得人心，老太妃自然有心替秦家討回公道。
“你先起來，我老婆子原本已經離宮多年，不大過問宮裏的事，但今兒既然趕上了，就不能不多幾句嘴，方才的事，我已經聽人說過了，是方家媳婦張氏汙人名聲在先，你們可認？”
方家怎麽可能甘願認，但這會也不敢再張揚，鄭氏原本也就是個狐假虎威的，此時靜妃不在，自然張揚不起來，“老太妃，這事也不能往我們一家身上賴，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鬧起口角來，說什麽的都有，張氏是有錯，但秦少奶奶也不能沒有責任，還請老太妃明鑒。”
老太妃那是什麽人，混了一輩子後宮，掌了幾十年的權，還能叫這幾句話給糊弄過去，隨即冷笑一聲，“我還沒老糊塗，是個什麽情況我心裏有數，先前張氏說打著我的名號出去招搖撞市，這事可是許多人都聽見了，你可認？”
“這……老太妃，恐怕是口傳有誤罷，張氏她年紀小不大懂事也是有的，乍一得了老太妃的寵，難免有些受寵若驚，說幾句冒嘴的話罷了，秦少奶奶何必非要與人難堪。”
“方夫人這話就有失公道了吧。”那頭秦太太道：“我家媳婦雖然年輕，但好歹是正經的大家閨秀，平常溫溫柔柔的從不與人爭執，也不過是聽不下去有些人打著太妃的名號顯擺，萬一叫大家誤會太妃偏袒你們方家，什麽樣的人也提拔，那不是給老太妃惹麻煩麽。何況要不是你們說的太過分，她怎麽會上去勸誡，既然是你們家的媳婦說話不懂分寸，我們好心好意的提點你們幾句，為的也是你們好，免的靜妃的好日子，平白被娘家人丟了臉，你們也該替靜妃娘娘長點臉不是。”
鄭氏被堵的沒話說，嘴硬道：“這麽說我們還得謝謝你們了，要得著你們多管閑事。”
“給我掌嘴！”太妃喝道：“不知道在宮裏怎麽說話麽，我活了這大半輩子，從來眼裏容不得沙子，還沒見過敢有人在我面前這樣說話！”
老太妃一聲令下，身邊的兩個老嬤嬤立時就上前，一左一右各賞了鄭氏一個嘴巴，鄭氏被嚇的不輕，臉上火辣辣的疼，總算是見識到了宮裏的規矩。
這下不少人忍不住發笑，老太妃就是老太妃，說一不二的架勢，誰敢違逆，像方家這些小門小戶裏出來的，很少能真正見識正經世家貴族的規矩，更別說是皇家了，她們把皇宮當菜市場似的鬧，那是來錯了地方。
鄭氏一時被打的不敢說話，老太妃又接著道：“你們不聽人勸也就罷了，居然還汙蔑人家閨女，這樣損陰德的事都幹的出來，也不怕遭報應，那是好端端的一個孩子，名聲被你們壞成這樣，以後可怎麽嫁人，你們自己也是有閨女的，若是有人這樣汙蔑她，你們能咽的下這口氣嗎？”
鄭氏捂著臉，“老太妃明鑒，這事既然是被人親眼瞧見，就不是空穴來風，他們自己家身不正，怎麽還怕人家說，況且我們家的媳婦也不過是話趕話，不留意就給說了出來，但絕沒有汙蔑的意思啊！”
秦老夫人氣的就要拿拐杖去打她，好歹被人勸住，“你有什麽證據說我們家的姐兒，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將就必須當眾賠罪道歉！”
說到底鄭氏也瞧不上張氏，替她收拾爛攤子，原本就是不得已，張氏整天說三道四，她哪裏能肯定她說的是真是假，證據，哪裏能拿得出來。
太妃見鄭氏無話可說，冷笑道，“怎麽，方才還言之鑿鑿的，現下就不敢認了，既然沒有證據，就得給人家賠禮道歉，今兒原是重陽佳節，鬧成這樣大家臉上都不大好看，我老婆子就賣個面子，方家給秦家陪個不是，這事就算是揭過去了，大家以後再見也好看。”
替張氏那賤人賠禮道歉，鄭氏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但眼下為著方家，又實在是沒有法子，是以無奈之下，只好不情不願的給秦家低了個頭，心想著等靜妃晉了貴妃，生了皇子，早晚要把這口氣給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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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太妃見項琬寧嚇的不輕，頓時心疼的不得了，趕忙拉住她安慰道：“好孩子不哭啊，有太妃在呢，不怕啊，不哭不哭……”
又轉臉對皇上道：“我說什麽來著，方家這些上不了臺面的東西，哪裏能往宮裏弄，我活了這一輩子，還就沒聽說過宮宴有鬧成這個樣子的，幸而皇後關鍵時候拿得住，要不還不定作成什麽樣子，也難怪靜妃生氣，有這樣的娘家人，連我都覺得沒臉，你快去瞧瞧吧，別鬧出什麽事。”
皇上此時也顧不上別的，直接去了靜妃的寢宮，好歹有老太妃坐鎮，倒也不怕什麽，項琬寧在一邊顛三倒四的跟她把剛才的事說了，老太妃聽的直皺眉頭，把一眾命婦都集中到翊坤宮，竟是要發作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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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琬寧攙扶著老太妃上座，底下烏泱泱站了滿屋子命婦，沒事的人看熱鬧，有事的人戰戰兢兢。方家以鄭氏為首站在一邊，秦家則以秦老太太為首站在另一邊，同方才光鮮亮麗滿室和睦的景象大相徑庭，一個個好像鬥敗的公雞，低頭耷拉肩。
秦老太太底氣十足的，扶著鶴頭拐杖站在那，大有不討回公道不罷休的樣子，“老太妃，我秦家幾代人兢兢業業為咱們大覃朝出生入死，從未做過有負皇恩的事，今日竟在此受到這等冤屈，老身懇求老太妃主持個公道。”
秦太尉的面子不能不給，他老人家還沒退下去呢，就這樣糟踐人家親孫女，本來方家也不得人心，老太妃自然有心替秦家討回公道。
“你先起來，我老婆子原本已經離宮多年，不大過問宮裏的事，但今兒既然趕上了，就不能不多幾句嘴，方才的事，我已經聽人說過了，是方家媳婦張氏汙人名聲在先，你們可認？”
方家怎麽可能甘願認，但這會也不敢再張揚，鄭氏原本也就是個狐假虎威的，此時靜妃不在，自然張揚不起來，“老太妃，這事也不能往我們一家身上賴，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鬧起口角來，說什麽的都有，張氏是有錯，但秦少奶奶也不能沒有責任，還請老太妃明鑒。”
老太妃那是什麽人，混了一輩子後宮，掌了幾十年的權，還能叫這幾句話給糊弄過去，隨即冷笑一聲，“我還沒老糊塗，是個什麽情況我心裏有數，先前張氏說打著我的名號出去招搖撞市，這事可是許多人都聽見了，你可認？”
“這……老太妃，恐怕是口傳有誤罷，張氏她年紀小不大懂事也是有的，乍一得了老太妃的寵，難免有些受寵若驚，說幾句冒嘴的話罷了，秦少奶奶何必非要與人難堪。”
“方夫人這話就有失公道了吧。”那頭秦太太道：“我家媳婦雖然年輕，但好歹是正經的大家閨秀，平常溫溫柔柔的從不與人爭執，也不過是聽不下去有些人打著太妃的名號顯擺，萬一叫大家誤會太妃偏袒你們方家，什麽樣的人也提拔，那不是給老太妃惹麻煩麽。何況要不是你們說的太過分，她怎麽會上去勸誡，既然是你們家的媳婦說話不懂分寸，我們好心好意的提點你們幾句，為的也是你們好，免的靜妃的好日子，平白被娘家人丟了臉，你們也該替靜妃娘娘長點臉不是。”
鄭氏被堵的沒話說，嘴硬道：“這麽說我們還得謝謝你們了，要得著你們多管閑事。”
“給我掌嘴！”太妃喝道：“不知道在宮裏怎麽說話麽，我活了這大半輩子，從來眼裏容不得沙子，還沒見過敢有人在我面前這樣說話！”
老太妃一聲令下，身邊的兩個老嬤嬤立時就上前，一左一右各賞了鄭氏一個嘴巴，鄭氏被嚇的不輕，臉上火辣辣的疼，總算是見識到了宮裏的規矩。
這下不少人忍不住發笑，老太妃就是老太妃，說一不二的架勢，誰敢違逆，像方家這些小門小戶裏出來的，很少能真正見識正經世家貴族的規矩，更別說是皇家了，她們把皇宮當菜市場似的鬧，那是來錯了地方。
鄭氏一時被打的不敢說話，老太妃又接著道：“你們不聽人勸也就罷了，居然還汙蔑人家閨女，這樣損陰德的事都幹的出來，也不怕遭報應，那是好端端的一個孩子，名聲被你們壞成這樣，以後可怎麽嫁人，你們自己也是有閨女的，若是有人這樣汙蔑她，你們能咽的下這口氣嗎？”
鄭氏捂著臉，“老太妃明鑒，這事既然是被人親眼瞧見，就不是空穴來風，他們自己家身不正，怎麽還怕人家說，況且我們家的媳婦也不過是話趕話，不留意就給說了出來，但絕沒有汙蔑的意思啊！”
秦老夫人氣的就要拿拐杖去打她，好歹被人勸住，“你有什麽證據說我們家的姐兒，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將就必須當眾賠罪道歉！”
說到底鄭氏也瞧不上張氏，替她收拾爛攤子，原本就是不得已，張氏整天說三道四，她哪裏能肯定她說的是真是假，證據，哪裏能拿得出來。
太妃見鄭氏無話可說，冷笑道，“怎麽，方才還言之鑿鑿的，現下就不敢認了，既然沒有證據，就得給人家賠禮道歉，今兒原是重陽佳節，鬧成這樣大家臉上都不大好看，我老婆子就賣個面子，方家給秦家陪個不是，這事就算是揭過去了，大家以後再見也好看。”
替張氏那賤人賠禮道歉，鄭氏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但眼下為著方家，又實在是沒有法子，是以無奈之下，只好不情不願的給秦家低了個頭，心想著等靜妃晉了貴妃，生了皇子，早晚要把這口氣給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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