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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擔心換來被豬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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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擔心換來被豬吼

————我去,我是屬雞的麽?還給來個金雞報曉?!那是卯日的職責好吧!我回過頭,揮了揮手中的衣服,沖著身後的我擔心了大半日的家夥不悅的說道:“還幹什麽,除了幫你這呆子拿衣服,弄那什麽的衣冠冢之外我還能幹什麽?”

一路上無話,我沈默著隨同小七前往靈霄寶殿。

嫦娥選擇在天蓬面前自斷靈識,毀滅性的死亡,而這一切也在第二日由太白金星匯報給了玉帝。

玉帝知曉後當場暈厥過去了,嚇得“小白”真的臉色慘白慘白的,差一點頭發又給白回去了。小七聽聞這事之後趕過去,王母的臉色更是難看得緊,見玉帝醒轉過來也冷哼了幾聲便閃身走人了。

觀世音說玉帝郁結於心,化解不開所以才會出現昏厥現象,小七一邊被王母勒令回瑤池,一邊又不忍見玉帝孤家寡人一般的因為惦念一個女子而不被親人所接受,就偷偷跑來找我了。加上她以為我同嫦娥的關系比一般人更近一些,或許玉帝也更樂意看見我,所以就拜托我去開導開導他了。

“音音,你進去吧,我就不去了。”小七站在一旁,低聲對我說道。

“怎麽了?”我見她臉色有些不對,也問道。“來都來了,怎麽不去看看?”

小七搖搖頭,“不了,阿爹這樣母後已經很難過了,你陪阿爹就好了,我先走了。”

我抓住小七的手腕,“小七,怎麽了?”

小七擡頭看著我,眼睛裏瑩瑩有了些水霧,“我怕我進去了見他那樣執著於那女子會忍不住又說些不該說的話。”

我這才意識到她的左臉頰微微有些紅腫,呵,那家夥這次還真是大失常為,竟然第一次對小七動了手。

我放下握著她的手,說道:“嗯,那你回去吧,放心,他不過就是迷戀而已。”說完我朝她擠了擠眼睛,笑了笑。

小七擦了擦眼中的淚水,也朝我揮了揮手,便自行離開了。

為什麽開始覺得她在我面前越來越愛哭了呵,是因為經歷了那場無疾而終的感情之後她越來越脆弱了麽?

我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嘆了口氣,轉身便進入了靈霄寶殿。順著廊道一直走,氣氛從金光燦燦的惡俗漸漸變成了宮苑深深的冷傲,想起當時我便是在這長廊的某一處接受了那人對我的懲罰,我便對這裏一點好感都沒有。

“老頭兒,老頭兒……”我甩了甩頭,這樣暈頭轉向的找下去,人沒給找到安慰著,我自己就已經先暈死在某個旮旯角了。

這後院本來也因為是玉帝的私人會所所以守衛也極少,加上或許早上那麽一鬧,我用頭發都可以想到那個老頭子是怎麽對著那一撥天兵天將大吼將他們遣退的。

所以我根本不用擔心他們將我當成一個事故制造者繩之以法。

我順著廊道越走越裏面,聲音也越來越大。卻聽不見一個回應的聲音,我有些氣餒的扶著欄桿,低聲咒罵到:“安慰個頭啊,怎麽就沒見有人來安慰一下我呢?說到底好歹我很能感同身受的好吧,跑這麽大老遠來,人都見不到一個。別告訴我才短短一百年你就脆弱得不成樣子了!”哼,指不定在哪兒**來著,偷偷摸摸的躲著不見人。

後面這話可真不敢說出口,頂多心裏嘀咕嘀咕。我坐了一會還是不知道該從哪裏把那個傳說中的失落人給找回來。算了,他那麽大的人了,又老持厚重得緊,除了因為面子掃地而決定心有不甘之外,應該也沒受到什麽傷害造成什麽心理陰影。

相比而言,好像我更擔心天蓬那家夥。

想至此,我喚來雲彩連忙趕去廣寒宮。

因為心情急躁,停步的時候連著在地上滾了好幾個大圈才總算停將下來。我不顧拍打身上的塵土,連忙奔近院內。庭院裏仍然只有那株桂花樹仍然茂盛的迎風招搖著,而其他一切如舊,毫無一點生機。

院子不大,一眼便能望個遍,房間也不算太多,我從上次看見嫦娥的那件主廳開始一個個的找,也不知到底哪個才是她平日的寢居。

正在我如同沒頭蒼蠅一樣的到處亂找,廳外微微的傳來一點聲響,我回頭一看,只見一只雪白的小兔子蹦入了我的眼簾。

“呵,她還把你給留下了呵。”我微微笑了笑,走過去,想抱起它。

正在思考要不要把它給火化了拿去陪那家夥,誰知小白兔竟然從我手邊跳開,又蜷縮在一旁。

“咦?”我納悶的看著它,難不成它能猜到我在想什麽,所以這樣子躲著我?

我不確定的再次伸出了手,朝它頭的方向揮了揮,那小兔子竟如同見了什麽一樣的扭頭便一路狂飆,我真心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確認了那速度堪比筋鬥雲的白乎乎的東西確實的方才那只柔弱的兔子無疑。

我伸手擦了擦額角的汗水,這廣寒宮的都是些什麽怪物啊。“不過就是說說啊,跑那麽快,比投胎還快啊。”

我也懶得再搭理那個家夥,繼續在屋內整理著嫦娥平日愛穿的衣物,服飾。我幾乎可以肯定我已經都快忘記了來這裏的目的了,收拾著那些綾羅綢緞,霓裳仙衣開心得如同開服裝店的老板又以超低的價格進購了一批絕版衣料一般。

我真該慶幸現在這裏別說一個人,連一只兔子都沒有,不然誰能保證不對我這樣猥瑣的形態痛下殺手。

“你幹什麽?”

我去,我是屬雞的麽?還給來個金雞報曉?!那是卯日的職責好吧!我回過頭,揮了揮手中的衣服,沖著身後的我擔心了大半日的家夥不悅的說道:“還幹什麽,除了幫你這呆子拿衣服,弄那什麽的衣冠冢之外我還能幹什麽?”

天蓬滿臉冷漠的抱著才飛逃出去的小白兔眼神冷冰冰的看著我,我微微一楞,伸手在他面前舞了舞,“你,你還好吧?”

天蓬淡然的擡了擡眼角瞥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手中拿著嫦娥平日最愛穿的衣服,臉色微動,他低聲說道:“放回去。”

“啊,哈?”我不確定的又朝他揮了揮手中的衣服,疑惑的看著他道:“你不弄那個了?”

天蓬擡眼看著我,我竟然依稀覺得他的聲音不像往日那般忠厚,而多了另一份膽色與魄力,“你打算一直瞞著我?”

我心一咯噔,他這樣是說明他想起自己是誰了麽?可想起就想起,跟我又有一毛錢關系啊。我挺了挺胸,道:“我瞞你什麽?”

天蓬看著我,不解的搖頭笑道,“你都將我們瞞的好苦呵。”

我皺眉道:“你想說什麽,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有些生氣的將衣服又丟回衣櫃裏,索性直接坐到了桌子上,看著他葫蘆裏到底賣什麽藥。

他看著我的一舉一動,臉上的神情似笑非笑,緩緩他伸手拿出一樣東西,嫦娥那日離開時交予我的一串鈴鐺,我想不透其深意,便將它當成了一般的飾品戴在了阿呆脖子上。

我有些變色的冷笑道:“呵,枉我還擔心你,你竟有如此好心情好力氣去同一個受傷的畜生爭這些東西。”

“這是誰的?”他不管我的冷言冷語,直直的問我。

我笑了一聲,“嫦娥的,怎麽了?”

天蓬緊緊的攥著那鈴鐺,一手緊緊的圈著懷中的兔子,緊閉著眼,滿臉痛苦之色。

我簡直弄不懂他如今這樣到底是生氣我沒告訴他我有嫦娥的東西還是在痛惜嫦娥竟然會將東西給我而都沒遺產給他,可是出於好奇加好心的本能我還是很沒節操的開口詢問道:“你怎麽了?”

天蓬猛然睜開眼睛,向前邁了幾步直逼我眼前,他滿身怒容,“你,你,你究竟想怎樣,想怎樣啊!”

我被他吼得目瞪口呆,簡直覺得他不知所雲,“你瘋了嗎?沖我鬼吼什麽!是你要弄什麽衣冠冢,衣冠冢的,關我一毛錢的事啊!”我一把把他推開,跳到地上,吼道:“老娘現在不稀罕弄了,你要死要活也跟老娘滾一邊兒去!”

天蓬被我一推搡碩大的一個人竟然直接摔到在了地上,兔子從他懷中飛奔出去,安全著陸之後便立馬找了個安全的地方偷窺著這裏。天蓬摔到在地之後竟然也並不立即起身,他痛苦自責般的垂著頭,低聲哭泣著。

“碰!”我渾身一震,看著他如同自虐般的徒手咋著堅硬如石的地面,我只覺得,瘋了,瘋了,這家夥真是瘋了!

才一夜不見,昨夜難道留他一個人在那裏想問題不對?他越想腦袋越來越短路?他本來腦袋就不好使,所以造成了現在的失心瘋,胡言亂語?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越來越激烈的自殘行為,那青色的地面也漸漸泛起了深紅的血跡斑斑。我終於有些動容,想開口阻止卻又不知如何勸慰,便尷尬的站在那裏。

“為什麽,為什麽你要這樣子!呵,沒錯,你是誰,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人呵,自是想怎樣就怎樣,想幹涉誰就幹涉誰的呵!”他說到此突然擡頭看向我,那憤怒的夾雜著失望痛苦之色的目光射向我,我只覺得頭腦一陣暈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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