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⑦、“師姐，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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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日常⑦、“師姐，我喜歡你。”
天微微亮, 灑落在窗戶的光影蒙蒙一層，明栗睜開眼，看見周子息蹙眉的睡顏, 她安靜看了片刻, 悄悄從他懷裏退開再坐起身。
不知道是不是在夢裏看見不好的東西，蹙眉的模樣有點令人揪心。
明栗伸手在他眉間輕輕按壓, 周子息眼皮輕顫, 緩緩睜眼，帶著點剛睡醒的冷淡。
他見明栗坐在床邊，不在懷裏後眉頭皺起，伸手把人撈回來。
不過兩年時間，師弟倒是越長越高，和明栗記憶裏的身影重疊。
明栗說：“我看你睡得不太安穩。”
周子息緩過神來, 啞著嗓子說：“夢見師姐你變成一只貓, 我怎麽叫你也不理我, 只會喵喵叫。”
明栗：“……”
她把抱著自己的人推開。
周子息被推開躺倒在床，慢悠悠地擡眼看她起身, 衣衫半掩, 隨著明栗伸手穿衣時, 隱隱約約可見白皙肌膚上留著昨夜過火的痕跡。
“眼睛如何？”明栗背對著他問。
周子息說：“沒事。”
因為他之前瞎眼看不清，被生脈覆活後，明栗還是會習慣性地問他眼睛如何。
周子息這會睡意也沒了, 隨著明栗起身穿衣，一邊問她想吃什麽, 聽明栗說完, 便去後院廚房動手做早飯。
春日的陽光暖和, 照得人懶洋洋, 明栗趴在窗邊看院裏百花綻放，周子息站在後邊給她紮辮子，她時不時歪頭看一眼鏡子裏的自己。
午時，陳晝準點來叫他倆去吃飯。
幾位師兄們會聊新來的弟子們跟自己修行時都做過什麽傻事，比誰家的更蠢，也比誰家的更聰明，期間收到都蘭瑉七星令碎的消息，眾人立馬趕去，卻得知是誤摔，便將都蘭瑉罵了個狗血淋頭。
都蘭瑉行走在外處理北鬥商會的事，每年都能遇上不少麻煩事，大陸各方商會勢力聚在一堆協商會議，從氣氛融洽到各方譏諷不停，再到罵戰升級，直接動手。
都蘭瑉本來還在看熱鬧的，哪知道其他人動手波及自己，將他隨身帶著的七星令碎掉，瞬間招來北鬥的諸位師兄姐們。
在座的商會會長們也傻了。
都蘭瑉把師兄姐們哄著離開，轉身清了清嗓子對商會長們說：“還打嗎？”
不打了。
眾人重新坐下，老實談判。
*
兩年來，周子息的脾氣被眾人消磨不少，師兄們偶爾慣著他，偶爾重拳出擊，一天天的，他的情感也在緩慢回歸。
在幾個月前，周子息總算肯下山去。
明栗帶著他走遍七星城，看城中煙火燈會，也和東野昀一起帶他去帝都玩過幾日。
文修帝死後，太子繼位，新帝雖有智力缺陷，卻因為皇後的周氏商會，以及東陽勢力支撐，王位暫時還算穩當。
帝都每日都在上演權力爭奪，暗潮洶湧。
東野昀去宮中看望皇後周采采，見她每日忙來忙去，卻不顯疲憊，反而幹勁十足。
明栗在武監盟看見了常曦公主，她接管武監盟，掌握守護之陣，繼續守護帝都與新帝。
難得是她還在武監盟看見了方回與千裏。
千裏見到她還有些不好意思，擡手摸了摸鼻子，卻主動上前打招呼。
“沒和邱鴻走？”明栗站在武監盟門外問道。
站在門前的千裏搖搖頭：“在帝都可以有很多事情忙，每天麻煩事都特別多，很適合我，不用去想太多。”
明栗點點頭。
千裏說：“邱鴻也在。”
明栗繼續點頭。
千裏又道：“帝都的食物也很好吃，氣候也不錯。”
明栗：“嗯。”
千裏說：“厲害的人也有很多，生死境滿地跑，很能刺激我修煉。”
明栗點頭。
“這裏討厭我的人也有，想殺我的人也有。”千裏說，“不過我很能活。”
明栗接著點頭。
千裏：“……”
他終於忍不住，壓著抽搐的額角對明栗說：“你是專門來讓我尷尬的嗎？”
明栗茫然道：“我什麽都沒做啊。”
千裏喪氣道：“我總是記著從前的難堪，沒臉見你。”
“那就不要記住難堪。”明栗想了想說，“記點好笑的。”
千裏楞住，擡頭看她：“什麽好笑的？”
明栗扭頭請教身邊的周子息，周子息百無聊賴地瞥了眼千裏，懶聲道：“讓他死。”
“哦。”明栗恍然大悟地點頭，擡手一點千裏，“你死了。”
千裏：“……”
明栗輕擡下巴，示意他趕緊死。
千裏擡手抹了把臉，面無表情道：“這更難堪吧！”
明栗：“很好笑啊，快死。”
千裏跟她僵持片刻，最終還是妥協般，扭曲著臉就地倒下裝死。
恰巧這時武監盟大門從裏面打開，方回跟邱鴻從走出，看著倒在門口的千裏頓住，千裏睜開眼，滿臉驚慌，寫滿了你聽我解釋幾個大字。
明栗和周子息在門開時就瞬影溜了。
*
兩人在帝都和東野昀分開，東野昀要去還之前朋友們來救他的債，明栗與周子息散步山野，慢悠悠地朝著北鬥方向回去。
月夜下的田埂長出新綠嫩芽，月光盛大，不見星辰，周子息背著明栗沿著田埂路走，繞過一層層梯田來到最高處。
明栗雙手環著他的脖頸，歪頭看四周，神色悠悠。
數道傳音符飛來，明栗看完後說：“師兄問我們什麽時候回去。”
周子息問：“什麽時候？”
“不著急，最近沒什麽事。”明栗說，“我們先去一位前輩的茶園，給曲姨他們帶點新茶回去。”
這位前輩是長魚蘇和東野狩的朋友，每隔幾年東野狩都會帶孩子們來茶園看看。
哪怕父親與母親已經逝去，明栗卻依舊守約。
在外邊時，明栗和周子息過一段時間就會收到陳晝的傳音，問他倆到哪了，陳晝也不問他倆在幹什麽，就問在哪裏。
明栗說在山裏，陳晝就問哪座山。
明栗回不知道名字，陳晝就問山裏都有什麽。
明栗看著陳晝的傳音納悶，按照經歷來說，該她擔心陳晝外出，隨時問人在哪才對，怎麽這會卻反過來了。
“師兄，我不會被拐，你放心吧。”
陳晝覺得自家師妹被拐的可能性確實很小，於是不問明栗，改問周子息，對這個數次被人抓的師弟，陳晝表示他行走在外時很讓人擔心。
周子息收到陳晝傳音數十條，他一一看過後，才回：“我跟師姐在一起。”
你不覺得你的傳音發得有點多餘嗎？
遠在北鬥的陳晝收到消息後翻了個白眼，不再管這兩人，去找付淵他們玩了。
*
隨著時間的推移，周子息對身邊的人越來越縱容。
雖然嘴上總是嫌棄，卻不再像從前一樣，心中真的毫無波動，可以冷眼旁觀他人的喜怒哀樂。
這天陳晝到點來明栗院裏找她吃飯，外出的東野昀也回來了，青櫻帶著從無方國拿回來的食材跟周子息在廚房裏忙活著。
明栗不讓陳晝去幫忙，因為他會把周子息給自己做的酸辣菜全都給換掉。
三人在前庭院喝茶聊天等著，東野昀從外邊帶了禮物回來，明栗挑完了也沒有喜歡的，東野昀便收拾好去給她放雜物屋裏。
沒一會東野昀端著一盒聽音石出來問明栗：“你收集這麽多聽音石幹什麽？”
坐在檐下的明栗回頭看去，“這不是我放的。”
“用過的？”陳晝問。
東野昀端著盒子來到兩人之間坐下，拿出一顆看了看點頭：“用過的。”
他註入星之力，就聽見聽音石裏的聲音說：“雖然一開始來北鬥選錯了院宗，但我師尊人很好，是我見過最好的大人。”
明栗聽得微怔，東野昀也頓住。
這是周子息的聲音。
陳晝從盒子裏拿出第二顆聽音石，註入星之力：“師兄是個面冷心善、嘴毒心軟的人，能擁有這樣的師兄……很幸運。”
“偶爾會嫉妒青櫻能得到師姐更多的關註，但她卻是姐姐一樣的存在，這些年受她許多照顧。”
“師姐……我這一走，不知能否再回北鬥，有些話也許來不及說，又或者是我不敢說。”
“師姐，我喜歡你。”
明栗接過東野昀手裏的聽音石，又聽了一遍周子息這話。
這應該是他離開北鬥時留在聽音石裏的。
“我呢？”東野昀沒聽見周子息說給自己的話，納悶地在盒子裏翻找，將每一顆聽音石都翻出來註入星之力。
陳晝在那反覆聽周子息誇自己面冷心善，明栗在那反覆聽周子息的告白。
等周子息和青櫻端著菜過來時，就聽見三個人手裏的聽音石放著同一個人的聲音不同的話語。
青櫻：“你們在聽什麽？”
周子息：“……”
“你也有。”陳晝將其中一顆聽音石扔給青櫻，青櫻註入星之力就聽見周子息誇她的話。
青櫻扭頭看周子息：“哇——”
東野昀擡頭問周子息：“我呢？”
周子息面無表情地將菜盤放桌子上，再無視其他人，打開屋門嘭的一聲關上。
換做從前，他能臉不紅心不跳道沒錯就是我說的，我就是喜歡師姐怎麽了？
如今再也無法做到像以前一樣。
明栗收起聽音石，起身去敲了敲門。
門開了，周子息長臂一伸，飛速將她拉進去後又嘭地一聲關門。
明栗還未看清人，就被周子息摁頭抱在懷裏倒在地毯上，餘光瞥見他耳廓微紅，聽音石這時響起：“師姐，我喜歡你。”
周子息咬牙切齒道：“誰翻出來的？”
明栗卻再沒忍住，噗嗤笑出聲，屋裏屋外都是人們沒能忍住的笑聲，落入周子息耳裏，留在這平常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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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亮, 灑落在窗戶的光影蒙蒙一層，明栗睜開眼，看見周子息蹙眉的睡顏, 她安靜看了片刻, 悄悄從他懷裏退開再坐起身。
不知道是不是在夢裏看見不好的東西，蹙眉的模樣有點令人揪心。
明栗伸手在他眉間輕輕按壓, 周子息眼皮輕顫, 緩緩睜眼，帶著點剛睡醒的冷淡。
他見明栗坐在床邊，不在懷裏後眉頭皺起，伸手把人撈回來。
不過兩年時間，師弟倒是越長越高，和明栗記憶裏的身影重疊。
明栗說：“我看你睡得不太安穩。”
周子息緩過神來, 啞著嗓子說：“夢見師姐你變成一只貓, 我怎麽叫你也不理我, 只會喵喵叫。”
明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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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息被推開躺倒在床，慢悠悠地擡眼看她起身, 衣衫半掩, 隨著明栗伸手穿衣時, 隱隱約約可見白皙肌膚上留著昨夜過火的痕跡。
“眼睛如何？”明栗背對著他問。
周子息說：“沒事。”
因為他之前瞎眼看不清，被生脈覆活後，明栗還是會習慣性地問他眼睛如何。
周子息這會睡意也沒了, 隨著明栗起身穿衣，一邊問她想吃什麽, 聽明栗說完, 便去後院廚房動手做早飯。
春日的陽光暖和, 照得人懶洋洋, 明栗趴在窗邊看院裏百花綻放，周子息站在後邊給她紮辮子，她時不時歪頭看一眼鏡子裏的自己。
午時，陳晝準點來叫他倆去吃飯。
幾位師兄們會聊新來的弟子們跟自己修行時都做過什麽傻事，比誰家的更蠢，也比誰家的更聰明，期間收到都蘭瑉七星令碎的消息，眾人立馬趕去，卻得知是誤摔，便將都蘭瑉罵了個狗血淋頭。
都蘭瑉行走在外處理北鬥商會的事，每年都能遇上不少麻煩事，大陸各方商會勢力聚在一堆協商會議，從氣氛融洽到各方譏諷不停，再到罵戰升級，直接動手。
都蘭瑉本來還在看熱鬧的，哪知道其他人動手波及自己，將他隨身帶著的七星令碎掉，瞬間招來北鬥的諸位師兄姐們。
在座的商會會長們也傻了。
都蘭瑉把師兄姐們哄著離開，轉身清了清嗓子對商會長們說：“還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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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重新坐下，老實談判。
*
兩年來，周子息的脾氣被眾人消磨不少，師兄們偶爾慣著他，偶爾重拳出擊，一天天的，他的情感也在緩慢回歸。
在幾個月前，周子息總算肯下山去。
明栗帶著他走遍七星城，看城中煙火燈會，也和東野昀一起帶他去帝都玩過幾日。
文修帝死後，太子繼位，新帝雖有智力缺陷，卻因為皇後的周氏商會，以及東陽勢力支撐，王位暫時還算穩當。
帝都每日都在上演權力爭奪，暗潮洶湧。
東野昀去宮中看望皇後周采采，見她每日忙來忙去，卻不顯疲憊，反而幹勁十足。
明栗在武監盟看見了常曦公主，她接管武監盟，掌握守護之陣，繼續守護帝都與新帝。
難得是她還在武監盟看見了方回與千裏。
千裏見到她還有些不好意思，擡手摸了摸鼻子，卻主動上前打招呼。
“沒和邱鴻走？”明栗站在武監盟門外問道。
站在門前的千裏搖搖頭：“在帝都可以有很多事情忙，每天麻煩事都特別多，很適合我，不用去想太多。”
明栗點點頭。
千裏說：“邱鴻也在。”
明栗繼續點頭。
千裏又道：“帝都的食物也很好吃，氣候也不錯。”
明栗：“嗯。”
千裏說：“厲害的人也有很多，生死境滿地跑，很能刺激我修煉。”
明栗點頭。
“這裏討厭我的人也有，想殺我的人也有。”千裏說，“不過我很能活。”
明栗接著點頭。
千裏：“……”
他終於忍不住，壓著抽搐的額角對明栗說：“你是專門來讓我尷尬的嗎？”
明栗茫然道：“我什麽都沒做啊。”
千裏喪氣道：“我總是記著從前的難堪，沒臉見你。”
“那就不要記住難堪。”明栗想了想說，“記點好笑的。”
千裏楞住，擡頭看她：“什麽好笑的？”
明栗扭頭請教身邊的周子息，周子息百無聊賴地瞥了眼千裏，懶聲道：“讓他死。”
“哦。”明栗恍然大悟地點頭，擡手一點千裏，“你死了。”
千裏：“……”
明栗輕擡下巴，示意他趕緊死。
千裏擡手抹了把臉，面無表情道：“這更難堪吧！”
明栗：“很好笑啊，快死。”
千裏跟她僵持片刻，最終還是妥協般，扭曲著臉就地倒下裝死。
恰巧這時武監盟大門從裏面打開，方回跟邱鴻從走出，看著倒在門口的千裏頓住，千裏睜開眼，滿臉驚慌，寫滿了你聽我解釋幾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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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帝都和東野昀分開，東野昀要去還之前朋友們來救他的債，明栗與周子息散步山野，慢悠悠地朝著北鬥方向回去。
月夜下的田埂長出新綠嫩芽，月光盛大，不見星辰，周子息背著明栗沿著田埂路走，繞過一層層梯田來到最高處。
明栗雙手環著他的脖頸，歪頭看四周，神色悠悠。
數道傳音符飛來，明栗看完後說：“師兄問我們什麽時候回去。”
周子息問：“什麽時候？”
“不著急，最近沒什麽事。”明栗說，“我們先去一位前輩的茶園，給曲姨他們帶點新茶回去。”
這位前輩是長魚蘇和東野狩的朋友，每隔幾年東野狩都會帶孩子們來茶園看看。
哪怕父親與母親已經逝去，明栗卻依舊守約。
在外邊時，明栗和周子息過一段時間就會收到陳晝的傳音，問他倆到哪了，陳晝也不問他倆在幹什麽，就問在哪裏。
明栗說在山裏，陳晝就問哪座山。
明栗回不知道名字，陳晝就問山裏都有什麽。
明栗看著陳晝的傳音納悶，按照經歷來說，該她擔心陳晝外出，隨時問人在哪才對，怎麽這會卻反過來了。
“師兄，我不會被拐，你放心吧。”
陳晝覺得自家師妹被拐的可能性確實很小，於是不問明栗，改問周子息，對這個數次被人抓的師弟，陳晝表示他行走在外時很讓人擔心。
周子息收到陳晝傳音數十條，他一一看過後，才回：“我跟師姐在一起。”
你不覺得你的傳音發得有點多餘嗎？
遠在北鬥的陳晝收到消息後翻了個白眼，不再管這兩人，去找付淵他們玩了。
*
隨著時間的推移，周子息對身邊的人越來越縱容。
雖然嘴上總是嫌棄，卻不再像從前一樣，心中真的毫無波動，可以冷眼旁觀他人的喜怒哀樂。
這天陳晝到點來明栗院裏找她吃飯，外出的東野昀也回來了，青櫻帶著從無方國拿回來的食材跟周子息在廚房裏忙活著。
明栗不讓陳晝去幫忙，因為他會把周子息給自己做的酸辣菜全都給換掉。
三人在前庭院喝茶聊天等著，東野昀從外邊帶了禮物回來，明栗挑完了也沒有喜歡的，東野昀便收拾好去給她放雜物屋裏。
沒一會東野昀端著一盒聽音石出來問明栗：“你收集這麽多聽音石幹什麽？”
坐在檐下的明栗回頭看去，“這不是我放的。”
“用過的？”陳晝問。
東野昀端著盒子來到兩人之間坐下，拿出一顆看了看點頭：“用過的。”
他註入星之力，就聽見聽音石裏的聲音說：“雖然一開始來北鬥選錯了院宗，但我師尊人很好，是我見過最好的大人。”
明栗聽得微怔，東野昀也頓住。
這是周子息的聲音。
陳晝從盒子裏拿出第二顆聽音石，註入星之力：“師兄是個面冷心善、嘴毒心軟的人，能擁有這樣的師兄……很幸運。”
“偶爾會嫉妒青櫻能得到師姐更多的關註，但她卻是姐姐一樣的存在，這些年受她許多照顧。”
“師姐……我這一走，不知能否再回北鬥，有些話也許來不及說，又或者是我不敢說。”
“師姐，我喜歡你。”
明栗接過東野昀手裏的聽音石，又聽了一遍周子息這話。
這應該是他離開北鬥時留在聽音石裏的。
“我呢？”東野昀沒聽見周子息說給自己的話，納悶地在盒子裏翻找，將每一顆聽音石都翻出來註入星之力。
陳晝在那反覆聽周子息誇自己面冷心善，明栗在那反覆聽周子息的告白。
等周子息和青櫻端著菜過來時，就聽見三個人手裏的聽音石放著同一個人的聲音不同的話語。
青櫻：“你們在聽什麽？”
周子息：“……”
“你也有。”陳晝將其中一顆聽音石扔給青櫻，青櫻註入星之力就聽見周子息誇她的話。
青櫻扭頭看周子息：“哇——”
東野昀擡頭問周子息：“我呢？”
周子息面無表情地將菜盤放桌子上，再無視其他人，打開屋門嘭的一聲關上。
換做從前，他能臉不紅心不跳道沒錯就是我說的，我就是喜歡師姐怎麽了？
如今再也無法做到像以前一樣。
明栗收起聽音石，起身去敲了敲門。
門開了，周子息長臂一伸，飛速將她拉進去後又嘭地一聲關門。
明栗還未看清人，就被周子息摁頭抱在懷裏倒在地毯上，餘光瞥見他耳廓微紅，聽音石這時響起：“師姐，我喜歡你。”
周子息咬牙切齒道：“誰翻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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