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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最殘忍的背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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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最殘忍的背叛 (1)

回到家中,罕有地看到自己的房間沒有開燈,真好!這個家夥今天終於不在家了,看吧!不安分的人,用不了多長時間,總是會露出真面目的。

湘琴還在等門,看到她回來,又看了看她身後,才問:“我以為你們兩個人一同出去了,怎麽會一個人回來的?”

看到她心事重重的樣子,湘琴也跟著擔心地問:“你們兩個是不是又吵架了?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

“不是啦!”這件事情根本就和宋紹鈞無關,她不知道該如何將這件事情表述出來,只能用最簡單的方式說上兩句:“只是今天發現我的一個朋友好像喜歡我。”

看來湘琴並不覺得意外,釋然一笑,繼續用棒針織毛衣,那種線是白色的,價值不菲,聽說光是那袋子毛線就花掉了湘琴半個月的工錢,毛衣是織給弟弟的,只要是給湘敏買東西,從來都不會聽說她說貴,最讓莫小北佩服的是,湘琴可以一邊打毛衣,一邊看電視,雙手嫻熟得讓人嘆為觀止,更讓人驚嘆的是,她竟然可以將一袋子毛線,變成一件毛衣,還翻著花樣。

只聽到她慢吞吞地說:“你說的那個朋友,是魏先生吧?”

連湘琴都知道這個事情?莫小北簡直想用頭撞墻!於是用力撓了撓自己的頭發,無力地問:“你怎麽知道?”

“又熱心幫你找工作,又幫你聯系生意,什麽都幫你考慮過了,出國幾天,幾乎天天都給你打電話!有多難猜?”湘琴笑了笑,手中的動作並沒有停止,總是聽她說。時間不多了,冷天馬上就要來了,她要趕在這個月之前將毛衣送到弟弟手中,現在卻只有十厘米的一截。

莫小北還在負隅頑抗,她搖搖頭,說:“這是普通朋友都會幫忙的!”

將視線從電視上轉開,看著她,嘆了一口氣。說:“太太。曾先生也是你的普通朋友,對吧!他怎麽不幫你安排工作?不每天都打電話給你?”

莫小北頹喪地坐在沙發上,無力地呻吟了一聲。

看到她的樣子,湘琴反倒笑了起來,說:“你這種反應倒是挺特別的!正常人要麽是高興,要麽是生氣。最普通也是像這個電視劇裏演的,沾沾自喜,你怎麽看起來就像是被霜打過的茄子。蔫兒了吧唧的!”

轉了個身,將連別向另外一邊,湘琴的品味差得要命。要是喜歡那種無病呻吟又作死的電視劇,難怪會說出那種一點兒技術含量都沒有的話。

仍舊很苦惱,眼前卻沒有可以傾訴的好對象。

不是不信任湘琴,而是跟她將的話,只怕會將痛苦加倍。

正苦惱著。忽然聽到門口停車的聲音,湘琴連忙將手中的毛線防線,出門去看,她怎麽那麽勢力,看到有錢人來了,跑得比兔子還快。

有錢人不是自己走著進來的,是被曾建寶背著進來的,曾建寶滴酒未沾,而宋紹鈞已經酩酊大醉。

曾建寶看著挺壯實的一個人,只是將宋紹鈞從花園背進客廳就已經氣喘籲籲,汗如雨下,看樣子是再難支撐幾秒鐘。

湘琴見狀,二話不說,從他身上將宋紹鈞接過來,背在自己背上,健步如飛地爬上樓梯,往莫小北房間裏走。

將宋紹鈞輕輕地放在床上,臉不紅氣不喘的湘琴這才轉頭看著驚呆了的莫小北和曾建寶,傻傻一笑,說:“宋先生不過六十多公斤,在家裏我們扛大米燒柴什麽的,有的時候要上百公斤,算不得什麽!”

話雖如此,卻也是真夠厲害的!

曾建寶癱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穿著粗氣,不停用紙巾擦汗,一邊說:“莎莎,今天晚上你看著他,要不然吐的時候阻塞氣管,那可是會要人命的!”

莫小北擡頭看了看湘琴,又看了看曾建寶,心中暗自嘆氣,看來,自己的確是第一人選,只得點點頭。

湘琴說做醒酒湯,忙著出去了。

曾建寶將氣喘勻之後,四周打量了一下房間,才說:“這樣不是很好嗎?一定要好好珍惜,紹鈞是一個好人!”

莫小北用力將宋紹鈞的外套脫掉,一本正經地回答曾建寶:“認識不深,所以我不敢說他不是一個好人,不過有一點你好像混淆了,那是兩個不同的概念,好人不等於好男人!”

曾建寶用力甩了甩自己的頭,笑道:“你什麽時候變得那麽饒舌尖澀的!老實告訴你吧!紹鈞不是什麽風流鬼,壞男人!他由始至終除了你之外,只有一個女人,喏,就是那天被你收拾得夠嗆的那個許瑩!”

這話聽著怎麽那麽怪呢?一個男人在替另外一個男人辯解,連基調都訂得那麽高!

莫小北冷冷一笑,說:“這才是最殘忍的背叛!”

這話顯然讓曾建寶有些難以理解,他啊了一聲,好奇地看著莫小北。

莫小北揮著手向他解釋:“你看,若是他有很多個女人,夜夜留戀溫柔鄉這也倒是罷了,女人心裏可能還好過一點,可以安慰自己說,他只是貪玩,或者直接告訴自己,不值得傷心,這個男人是個風流鬼,總之是男人的錯!他倒好,從頭到尾只在外面只有一個女人,那是不是在告訴我,我有多麽糟糕!他不是不會愛上一個女人,鐘情一個女人,而是他愛的、鐘情的那個女人不是我而已!那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訴我,是我的問題!”

曾建寶長大了嘴巴,半天沒有說出話來,無奈地搖搖頭,說:“有沒有請你去參加辯論賽!真是的,你怎麽會有那麽多的歪理?”

抱歉了,她大學四年都是最佳辯手,不過要是跟他說,會嚇壞他的,尤其,這裏還是莫小北的房間。

宋紹鈞雙頰通紅,渾身酒氣,卻像是個睡著的孩子一樣,任由她脫去了他的外套,此刻看來安全又無害,這點還不錯,想到馬炳坤那種醉酒的樣子,真是讓人心有餘悸。

又看了一眼醉意正濃的宋紹鈞,莫小北靈機一動,連忙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今天晚上打印出來的離婚協議書,將他放到宋紹鈞手邊,捏著鼻子,學殷笑講話說:“宋先生,這是今天你已經看過的文件,等著要的,請你簽一下吧!”

看似睡著的宋紹鈞冷冷一笑,睜開眼睛從她手中拿過那份離婚協議書,用力撕得粉碎,淡淡地說:“不要這麽幼稚!”

他不是已經喝醉了嗎?恨不得將他撕碎的那些紙張塞進他嘴裏,一旁的曾建寶嘆氣說:“你真是一點兒都不了解自己的男人!他是什麽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就算是喝醉了也不會亂說一句話的人!想要騙他簽字,癡心妄想!我說,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麽了,昨天還摟摟抱抱的,怎麽今天又提這一出?”

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一笑置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的,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說:“我不能再跟你啰嗦了!現在我得馬上趕回去,那幾個客戶還躺在KTV裏面,我要去把他們送到酒店,對了,莎莎,你懂點兒事,好好照顧紹鈞,我不說了,先走了!”

有些難以置信,莫小北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宋紹鈞說:“我沒有看錯吧?你一個打工的全身而退,老板自己頂酒,喝得爛醉如泥!”

曾建寶已經走到門口了,聽到她說這句話,又折回來跟她說:“姑奶奶,不要再說話這麽不陰不陽的了,我有糖尿病!你失憶了嗎?好了,不要再說了,照顧好他!”

這個曾建寶,那是什麽眼神,難道他一出門,她就會虐待他嗎?看他那個清醒的樣子,誰虐待誰還說不定呢!

回頭看到他正伏在床邊大吐,一股子臭味撲鼻而來,她窗前的白色長毛地毯上全都是汙物,讓她哭笑不得,忽然想起剛剛曾建寶的話,如果嘔吐的時候塞住了氣管,整個人會窒息而死的。

雖然討厭他,可還沒有到非要人死的地步,莫小北連忙趕過去,輕輕拍打他的背,所幸的是,他吐過之後看來好了很多,只是襯衫上已經沾到了一些,看他轉過身又舒服地抱著枕頭。

真是災難!

莫小北只能將整片的長毛地毯用力拖出來,直接扔到門外,然後轉回來,一顆顆解開他身上的襯衫,慢慢看到他結實的胸口完全袒露在她面前。

不知不覺見已經滿臉通紅。

手指無意間劃過他黝黑的肌膚,小小的激流隨之而生,輕輕悄悄地迅速躥滿全身。

將視線轉向一邊,盡量不看他光著的上身,卻又一次看到,他的褲腿上沾了很多的泥!真是麻煩!朝外看了一眼,湘琴的醒酒湯還沒有做好。

無奈將光著上身的他推向裏面,只是看到他躺在自己的床上,滿褲腳都是泥,無法忍耐,她不是有潔癖,而是這張床是和爺爺一起買的,看他臟兮兮地躺在上面,心裏就一陣陣疼。

已經走了兩步,想了想,幹脆折回去,將手伸到他的褲帶哪裏,天啊!這個褲帶扣從哪裏解開呢?怎麽連個孔都看不到?看了半天也沒有辦法,心中想著總不能直接找把刀隔斷,一擡頭,宋紹鈞正低頭看著自己,口中問:“你在幹什麽?”(未完待續)

74.肅然起敬

明明自己的根本意圖不過是不想讓一個臟兮兮地男人睡在自己的床上,卻怎麽也沒有想到會被人用這樣的眼光盯著,糟糕的是,她還真的有些心虛,好像自己真的對他有什麽企圖似的。

捂住自己發紅的臉,企圖掩飾自己的理虧,她命令道:“正好!你醒了的話,自己把褲子脫掉!”

宋紹鈞皺了皺眉頭,說:“我從來不知道,你是個這麽開放的女人!”

這都什麽時候了,他還擔心自己被她侵犯,真正應該擔心的應該是她吧!他還真是有本末倒置、混淆視聽的本領。

於是,莫小北冷笑道:“宋先生,我雖然不是什麽行家裏手,但也知道你這個樣子,應該沒有辦法做什麽了吧?再說,鑒於我剛剛才看到你吐得精彩,你也該相信我沒有占你便宜的想法!換位想一想,誰會想要吻一個痰盂?”

她的這些話好像是在說給自己聽的,宋紹鈞坐起來,動作麻利地輕輕解開自己的褲帶扣,一下子將自己的褲子脫下來,又整個人躺在床上,蓋上被子,不一會兒,連白色的內褲也從被子裏扔出來。

整個動作連貫,速度很快,以至於莫小北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已經赤裸裸地躺在被窩裏了!

哼!為什麽這個男人總是有辦法讓她覺得自己好傻!

看他身手那麽矯健,想來也是沒有什麽問題了,她可以回去睡覺了吧?找來一個盆放在他床下,對著緊閉雙眼的宋紹鈞說:“盆在床下,紙巾在床頭櫃上,伸手就可以拿到!看到你床邊的那個紅色按鈕了嗎?它連著我睡覺的房間,要是不舒服的話,就按那個按鈕!”

那原本是她需要幫忙時的按鈕。現在卻變成了她幫忙的按鈕,世事難料。

看了看時鐘,淩晨一點。

難掩困倦,想到明天早上還要早起上課,便推開門出去了,湘琴真是的,不是說去煮什麽醒酒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頭。

好累!能夠躺在被窩裏真是舒服。昨天晚上沒有睡著。現在只要閉上眼睛立刻就能睡著。

懵懵之間,忽然聽到刺耳的鈴聲劃過寂靜,響了起來!

已經快要陷入沈睡的莫小北心一陣狂跳,他是不是哪裏不舒服,他還有一大家子女人要養,要真是有個三長兩短的。該怎麽辦?那些女人她可是招架不住!

三步並作兩步推開房門,只看到他衣著整齊地坐在沙發上,這才松了一口氣。說:“怎麽了?”

宋紹鈞看了她一眼,說:“怎麽來得那麽慢!五十秒!”

什麽?他這是在耍人嗎?有些生氣,正想要說他兩句。忽然想起這個時候已經是淩晨了,要是有時間跟他饒舌,不如回房間去睡覺。

懶得理他,轉身走了出去。

忽然發現宋紹鈞從後面走出來,用力摟住她的腰。將她拉到身邊,毫不客氣地說:“我現在肚子餓了!”

好像誰欠他一樣!不過想到他今天晚飯沒有吃飽,剛才又吐得一幹二凈,想了想,說:“你先回房間去躺著吧!我這就去把湘琴叫起來,讓她給你做點吃的送到你的房間裏面去!”

打了個哈欠,朝著湘琴的房間走去。

被人攔腰拉回來,宋紹鈞板著臉說:“不要以為你給了人家幾個錢就糟蹋人家,哪有什麽工作要第一章:4小時服侍人的!”

說的也是。莫小北為他的深明大義感到高興,便笑著說:“那麽你就再忍忍,還有幾個小時天就亮了,我去學校很早的,湘琴每天早上六點就起床給我做早餐,距離現在還有”順手拉起他手上的手表看了一眼,說:“四個半小時!”

說完便想又轉回房間去,硬生生被人拖住。

早該知道他沒有那麽好的!有些急了,他肚子餓拉著她幹嘛?於是有些驚訝的看著他說:“難道你要我給你做吃的?”

“我不想再吐一次!”宋紹鈞回答得很幹脆,直接拉著她,說:“走吧!我們出去找些吃的!”

莫小北甩開他的手,更正說:“宋先生,誤會了,是你,不是我們!你自己去吧!我要去睡覺了!”

擾人清夢的人真是罪大惡極。

恨不得立刻就睡著。

最終還是被連拉帶推地弄了出來,身上還穿著一件睡衣,好在為了方便跑來跑去,她穿的是家居服,雖然有點兒睡衣的痕跡。

有些無奈地坐在他對面,喝著一杯可樂,看著他埋頭吃一碗炒粉,好奇地問:“你又不是找不到吃東西的地方!幹嘛一定要讓我來?”

宋紹鈞停住動作,喝了一口水,說:“不要自作多情了!不是因為你特別可愛或者是非你不可,只是一個人在這種地方吃飯,看來怪怪的!”

用力搖搖頭,莫小北笑了笑,他這種夾槍帶棒的說話方式,聽過幾次之後,已經習慣了,不會再輕易被激怒,索性拄著自己的臉頰,認真地看著他。

話又說回來,宋紹鈞長得真是不賴,還很有男人味,也許曾建寶說得對!他是一個好人,再怎麽說,也算是跟他有一段短暫的緣分,就讓她來讓他明白一些事情吧!至少讓下一個女人跟他會更容易相處一些。

打定主意,便開口說:“宋先生!好心勸你一句,千萬不要在女人面前說這種硬邦邦的話,會被當真的!”

“那是不是說,我在你面前說的那些話都白說了!”宋紹鈞頭也不擡,水到渠成地答應。

好心被雷劈。

她伸出手去將他的下巴擡起來,看著他笑道:“哦!宋先生,抱歉你說錯了,我在你面前根本就不是個女人!又有什麽立場來享受你的盛讚?”

宋紹鈞將她的手甩開,問:“不是女人,你是什麽?”

用力將瓶底的飲料吸上來,笑道:“這個問題問得好!在你面前,我是空氣!”

宋紹鈞看了她一眼,說:“你的意思是說,我離不開你,是吧?”

莫小北嚴重懷疑這個人有理解障礙,明明說的是被人當做透明。

看到她沒有話說,宋紹鈞笑了一下。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個人也會笑。

結賬的時候,老板笑著說,不用了。

怎麽會有那麽好的事情?不過只是十幾塊錢的小事情,但這種白吃的宵夜實在讓人不安。

在宋紹鈞的追問下,老板才說,已經有人幫忙把錢付過了。

那個人,竟然是喬志遠的媽媽。

莫小北認得她,一個枯黃消瘦的中年女人,喬志遠的身形便是源自她,只知道她是個農民,種出來的菜很好吃,新鮮翠綠,盈盈潤潤,跟她本人截然不同,她有一顆包過的門牙,一笑便露出來,她常常笑著說,這些菜很好,但是賣不了幾個錢,然後就露出那個鐵皮牙。

沒有想到她晚上還在宵夜攤上幫忙洗碗,戴著一雙黃色的橡膠手套不停地忙來忙去,生意很好,她的工作不輕松。

她一個晚上能掙六十塊,但卻花了十多塊請他們吃東西,並且,她說,他們兩個人都是喬志遠的恩人,宋紹鈞送了眼鏡給他,莫小北分文不收教他畫畫。

莫小北簡直懷疑,宋紹鈞血管裏流淌的,都是冰水。面對這樣一個母親,他竟然可以一點表情都沒有,索性直接坐到車裏。

實在受不了為了十多塊錢跟她拉拉扯扯,也不忍打擾她工作,莫小北只能將錢放回自己的口袋中,看著她的背影發呆,這就是母親,躲在泥土裏醞釀,為的,不過是讓兒女出落得枝繁葉茂。

忙碌了一會兒的喬媽媽,好像想起什麽似的,又跑到莫小北面前,顯得有些難為情,說:“寧老師,我求你一件事!我在這裏幫忙洗碗的事情,能不能不要告訴志遠,這個孩子很倔,要是知道的話,我怕他會不同意!”

莫小北點點頭。

回到車上,宋紹鈞面無表情。算了,本來就是個冷酷無情的人,能要求他有什麽悲天憫人的慈悲。

不想看到他的樣子,坐在了後排,卻發現自己正坐在什麽東西上。

一個文件袋。

悄悄吐了一下舌頭,小心地將它從屁股下面拿出來,要是被那個魔王知道了,還不知道要發什麽脾氣呢!

這是一個透明的文件袋,隔著文件袋,莫小北隱約看到了一個套著政府銜頭的紅頭文件。

他怎麽會有這樣的文件,忍不住好奇地看了一眼,題頭便是宋紹鈞代表。

他是人大代表?

打開文件細細看過,才知道,他提出希望給予殘疾學生更多的便利,他做了很細的功夫,比如肢殘學生的就學保障,智殘學生的學習環境、升學機會,還有一份我市殘疾學生就學情況調查。

說實話,他真的可以讓她覺得自己很傻。

痛快地將胖子校長和老師都說得啞口無言,但是拯救的卻只是宋紹茵一個人,而他做的,卻是能夠惠及這座城市中所有的殘疾孩子。這大概就是一個覆仇的人做的小事和一個胸懷社會的人做的大事之間的區別吧!

作為一個曾經的殘疾人,莫小北的心為之顫動。

將他的文件放回文件袋中,小心翼翼地放在旁邊,忽然對前面這個男人肅然起敬。

一個緊急剎車,她的頭狠狠地撞在他的椅背上。(未完待續)

75.欺人太甚

筆直的大路上,不知道怎麽會從小路中躥出一輛銀灰色的小夏利,橫亙在馬路中間,宋紹鈞的及時將車子停住,不過,所有的人都被這差點兒就車毀人亡的情況嚇得心驚肉跳。

宋紹鈞轉頭問莫小北:“沒撞傻吧?”親眼看到她捂著自己的頭揉了揉,才拉開車門出去,走近那張小夏利,拉開車門問:“沒事吧?”

坐在車裏的,是一個大約六十歲左右的女人,握住方向盤,驚魂未定,看到宋紹鈞的詢問倒是很高興,說:“我沒事!你也沒事吧?”

宋紹鈞朝她的車裏看了一眼,只有她一個人,副駕駛上還有一個黑色的公文包,便問:“需要去醫院檢查一下嗎?”

女人搖搖頭,笑得很慈愛。

眼見沒事發生,剛想要離開,才看到莫小北沖下車來,不停地吐。

她終於明白了好奇害死貓的意思,剛才一直低著頭看文件,又是一個違反重力規則的急剎車,弄得她暈車,不停地吐。

看到她吐,宋紹鈞連忙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女人,說:“大媽!這是我的名片,要是感覺不舒服的話,給我打電話!”

說完便立刻跑過去看莫小北。

那張夏利車緩緩地開走,放慢了速度經過他們兩人面前,爾後才開走。

宋紹鈞遞給她一瓶礦泉水和一包紙巾,冷冷地說:“偷看別人的東西,是有報應的!”

折騰了一夜,回到家中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睡下去不到半個小時,湘琴就拼命在外面敲門,要她趕快起來吃早餐。

沒有睡飽,再好吃的東西也是味如嚼蠟。

每天忙著趕去上班。宋紹鈞就像是打算在這裏紮根一樣。

那陣子的畫像風好像過去得差不多了,牛老板好幾天沒有打電話來,也清閑了不少。這天中午剛剛將課上完,便接到了牛老板的電話, 有個女人要畫像,並且指名要見一見這個畫師。

剛好沒有課,便準備出門,剛好看到喬志遠從遠處扛著一箱體育器材跑過來。他下課之後為學校做雜工。賺些零用錢。

想起昨天晚上他媽媽一把年紀還彎著腰洗碗,靈光一閃,揮手將他叫到身邊來,笑道:“志遠,我這兩天畫廊裏的工作實在很忙,需要一個助手。你有沒有興趣來幫忙?”

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喬志遠眼中的光,因為對於他來說,學畫畫最難的不是技巧色感什麽的。而是那些昂貴的油畫顏料和工序繁瑣的畫布畫框,對於寧老師的邀請,最開心的是。這意味著自己可以看到寧老師畫油畫,同時也可以順便幫一下忙。

知道他不會拒絕,便說:“你趕快把東西送過去,去跟顧校長說一聲,有車來接我們。馬上就走!”

兩個人坐著畫廊的車子一路來到畫廊,剛好是吃飯時間,畫廊裏沒有什麽人,一直等在門口的牛老板不停地走來走去,一看到車子,便立刻沖過來,焦急地說:“莎莎,怎麽現在才來,那個客人已經等了你好長時間!都生氣了,不停地問你怎麽還不來,這生意還要不要做!現在我讓小雪在那裏招呼她,我這裏只差把這裏的地板給跺穿了!”

小雪是他的鎮店之寶,人美聲甜,耐心奇好,很討客人喜歡,平常若不是大客戶,他從不讓她出來招呼,再說這個牛老板,從來都是得過且過的人,一向都看得很凈賺,向錢看,也從來沒有看過他那麽著急。

接連兩件反常的情況發生,看來,這個客戶非同小可。

伸手示意拘謹地坐在車裏的喬志遠下車,笑道:“幹嘛非找我不可,她們要的,不過是合照的油畫版本,只要把照片放下就好啦!來,叫牛經理!”

喬志遠連忙點頭稱呼。

牛老板看了一眼喬志遠,又看向莫小北。

莫小北笑道:“我新請來的助理喬志遠。”

“好了!好了!”牛老板揮揮手,對著喬志遠說:“你現在去那邊把這次莎莎要用的顏料擡到畫室裏去!”

然後看向莫小北,說:“莎莎!拜托拜托!趕快去吧!把她打發了再說!她現在就在你的畫室裏!”

到底是誰呢?

莫小北揣著疑惑來到畫室中,只看到一個女人狹長的背影站在一幅畫像面前,盯著畫像出神。

這個背影,好像在哪裏見過,只是怎麽也想不起來了。

慢慢走過去,微笑著問:“請問這位太太,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女人緩緩轉過頭來,然後定格在原地,得意洋洋地看著莫小北。

許瑩?她來這裏幹什麽?

比起上一次的會面來說,許瑩可是大變樣了,一件低胸的紅色的雪紡連身裙,腰間鑲了一圈耀眼的水鉆,胸前一條碎鉆項鏈,斜斜地垂入她的乳溝中間,裙擺四散開來,像是一朵怒放的玫瑰,輕薄的衣料更增加了幾分飄逸感,齊膝的長度,正好將她一雙玉腿露出來,一雙黑色的高跟鞋,裝飾著流蘇,乖巧地躺在她高傲的腳背上,五寸的高跟讓她顯得更加挺拔。

妝容精致,一個煙熏妝讓整個人看起來充滿了誘惑感,最重要的是,那對紅色的嘴唇,讓人想起烈焰紅唇那個詞。

這是有備而來。

如果她記性還不錯的話,應該還記得莫小北曾經警告過她,不要再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現在這樣盛裝出現在她面前,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她還能玩出什麽花樣來?莫小北倒是很有興趣知道,她欺人太甚究竟能甚到什麽地步。

比起許瑩的精心打扮,從學校裏匆匆忙忙趕來的莫小北只穿了一件亞麻的純白色娃娃裙,素面朝天,頭發淩亂,腳下踏的,是一雙平底鞋。

許瑩從上到下看了她一眼,然後冷笑了幾聲,這個回合,自己完勝!此刻已經難掩勝利喜悅的許瑩從隨身的挎包輕輕拉開,她很享受這種看著一個東西慢慢被拉開一個口子的感覺,就像是宋紹鈞和寧莎莎的婚姻,被她劃開一個口子,那種快感和成就感,無可替代。

莫小北料到她今天不會善罷甘休的,只是沒有想到,她會那麽無恥。

她掏出來的,是一個紅色的真皮相框,看這種樣子,應該是在自己的車子上隨車攜帶的,那種紅色,和她的紅色衣服相得益彰。

遞給莫小北,平靜地說:“你就是畫師啊?我想請你幫我畫一張畫像,這個是藍本,只是我還有些小小的要求,希望你可以做些改動。”

從她手中接過來,一眼便看到了宋紹鈞,一如既往地冷淡坐在一個看似是酒吧的地方,正喝著酒看著臺上,許瑩粘附在他身上,朝著鏡頭做出了一個勝利的姿勢。

好一對恩愛的情人,她的意思不就是這個嗎?莫小北冷冷一笑。

許瑩坐在畫室中唯一的一張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那種感覺,有點兒像《本能》裏的壞女人莎朗斯通,擁有成熟的飽滿的傲人的身體,完全可以似有若無撩動一個男人的情欲,這種粗糙的伎倆,讓人有點無奈,難道就沒有智力含量稍微高一點的手段嗎?非要把基調定成一個簡單地對峙嗎?

莫小北盯著她看,當然有點好奇她有沒有穿著內褲,那種姿勢,很明顯就是想要告訴大家這個。

許瑩伸手看著自己的指甲,剛剛做好的美甲,水晶一般閃亮,心花怒放,說:“聽說,你能夠畫一手好畫!我的很多朋友都非常滿意,極力向我推薦你!所以,我今天來找你!幫我畫一張畫!”

揮揮手中的相片,莫小北輕笑道:“我看到了!這就是你要畫的畫!”

許瑩看到沒有如願激怒她,一個激動從椅子上站起來,說:“別急!我還有些要求!如果能夠做,我就給你十萬塊!怎麽樣?”

看她那副惹人生厭的嘴臉,她怎麽會這樣粗鄙,宋紹鈞看女人的眼光,的確不怎麽樣。

看她還是沈默不語,許瑩蔑視地一笑,接著挑釁地說:“怎麽了?連我的要求都沒有膽量聽一聽嗎?”

從她手中抽出那張支票,認真看了一下,果然是十萬塊!這樣的生意可不是常常有,莫小北點點頭,說:“可以,我和誰都能有仇,但和錢沒有!說吧,要我怎麽畫?要在你的臉上加上花還是在他的頭上畫上牛角?”

許瑩冷笑著說:“我要的,不是普通的雙人油畫,是裸體油畫,都說你們會畫畫的人想象力了得,那麽現在請你閉上雙眼好好想一想,我和宋紹鈞一絲不掛相擁,一同站在一起,他的手臂換過我的胸口,我的脊背緊緊貼著他的前胸,緊閉雙眼,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

說完之後,直勾勾地盯著莫小北。

無聊的女人。

面對莫小北的再一次沈默,她更加得意,接著說:“畫面就是這樣,畫面之後的東西,你應該可以想象,作為一個成年女人!”

莫小北按照習慣將那張照片夾在畫板上,將支票收好,點點頭。

許瑩怒睜圓眼,這樣還不生氣!

猝不及防,一大堆油畫顏料沖她扔過來,那些比最大號牙膏還要大的顏料,撞在鐵皮中,撞得人生疼,許瑩躲閃不及,頭上臉上身上挨了不知道多少下,於是尖叫一聲:“啊——”(未完待續)

76.一招克敵

莫小北也吃驚,轉頭一看,只看到喬志遠就站在自己身後,手中還提著已經倒空了的紙箱,喘著粗氣地看盯著畫板上的那張照片看。

許瑩的尖叫更加激怒了他,順手拿起一塊畫框,站在莫小北前面,大聲說:“賤女人!你給我從這裏滾出去!老師,把她的臭錢扔給她!”

這個場面是兩個女人都沒有想到的,許瑩不知道半途中還出殺出這麽一個程咬金來,而莫小北更多的是後悔,真該死,怎麽會忘記了他去搬顏料了,早知道就三兩句把許瑩打發了!

一個這樣的護花使者讓許瑩笑得直不起腰來,說:“寧莎莎,你就只有這麽一點本事嗎?”

莫小北從口袋中掏出錢,遞給喬志遠,說:“志遠,我現在口渴,你去幫我買一些水來,好嗎?”

喬志遠有些疑惑,仍舊站著紋絲不動,急了,說:“老師!現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喝什麽水,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這個賤女人趕走!其他的,等會兒再說吧!我要是走了,你又要被她欺負了!”

雖然這種擔心是多餘的,不過有這樣的關心,還是能讓莫小北心頭一暖,她輕輕地拍了一下喬志遠的肩膀,小聲在她耳邊說:“誰欺負誰還說不準呢!你去吧!這裏交給我了!”

這並沒有解開喬志遠的擔心,他還是沒有動,看著莫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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