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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偏執狂(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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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偏執狂 (2)

你的石榴裙下,倍感驕傲!”

什麽?欲拒還迎?要不是他說過不能出岔子,她用得著那麽忍氣吞聲,現在是什麽情況,嚴格按照他的要求做事,倒頭來卻變成了她人盡可夫,欲拒還迎?

這種摟草打兔子的行為,簡直占盡了所有的便宜,天下間怎麽會有這麽無恥的男人!

莫小北的氣不打一處來,可惜一直光著手臂,不然定然將袖子卷高宣告進入備戰狀態,只能用力地搓了搓自己的手掌,雖然氣勢是差了一些,但好歹表現出她的憤慨。

宋紹鈞顯然知道該如何激怒她,直接伸手拉住她的手臂。

莫小北無論如何用力,也無法甩開他的鉗制,盡管被他拉得如何靠近,也不停地喘著粗氣,瞪紅了雙眼。

宋紹鈞看她如此表情,滿意地將手放開,臨了還用力將她一推,口中戲謔道:“看到了嗎?你現在的這個動作才叫做掙紮,剛才在酒會上的那個,力道不足這個十分之一,幹嘛?怕把酒會顯赫富貴的主人弄傷嗎?被我說中了吧?”

話音剛落,宋紹鈞的臉上馬上遭到了紅酒的突襲,擡頭一看,莫小北手中拿著小魚缸大小的紅酒杯,壞笑地盯著他,慢慢地朝他靠近。

47.大家的真面目

伸出一只手揪住他胸前的黑色領帶,用力將他拖到自己面前,扔掉手中紅酒杯,騰出手來用食指輕輕劃過他的嘴唇,然後用自己的唇靠近緩緩靠近他的,兩人近在咫尺,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溫熱的鼻息在自己的臉頰上撞擊。

他眼神中有一絲困惑,莫小北在他唇邊,嫣然一笑,道:“宋先生,這才是欲拒還迎!”

說完之後,學著他的樣子,用力將她推開。

完全沒有想到,會被他猛然見摟在懷中,不容分說雙唇就被他完全蓋住,沒有循序漸進的鋪墊,也沒有濃情蜜意的憐惜,有的只是可怕的掠奪。

自己的舌頭被他吮吸得生疼,整個人如同泰山壓頂一般壓下來,讓她簡直無法喘息,她用力敲打著他的背,卻如同隔靴搔癢,毫無用處,這個時候的莫小北驚慌失措,天哪,這就是曾經想象過千百次的初吻,竟然如此不堪!

生平第一次,憎恨自己是個女人,被人如此侵犯,竟然毫無還擊之力。

宋紹鈞看來卻十分享受,不知道是什麽,讓他嘴角向上牽起,最終,將這個暴風驟雨一般的吻結束在她的雪白的脖頸之上。

終於得以自由,莫小北大口喘著粗氣,換了一張沙發來坐,一臉防備地盯著他。

他卻笑得十分悠然自得,輕笑道:“記住,男人是不能挑逗的!否則,吃虧的就只是你自己!”

這個卑鄙無恥的男人!

仔細想了想,原來如此!心中更是一頭怒火瞬間點燃,原來他一直都在,並且從頭到尾都在關註自己,他會這麽說,完全不是所有權的宣告,更不可能是擔心,而是徹頭徹尾的警告!若是再挑逗男人,不管是徐鳴還是那個誇張到躺著出去的男人,後果終究都是這個!有話不直說已經很可惡了,還說得如此侮辱人,更讓人討厭!

正想反駁,被門鈴聲遏制。

門打開了,只見方才那個被宋紹鈞打中了臉頰的男人站在門外,跟在經理模樣的人身後,神色凝重。

也不問誰的意見,直接坐在莫小北對面,示意經理出去。

三個人坐在房中,一個奇怪的三角形。

男人盯著莫小北,有口難言。

莫小北盯著宋紹鈞,怒不可言。

宋紹鈞盯著男人,笑而不言。

一陣沈默之後,男人收起自己的眼神,從衣袋中掏出一個金燦燦的名片夾,從裏面拿出一張滾著金字的巧克力色名片,遞給宋紹鈞,說:“你好!宋先生,我想今天可能有些誤會,我想用不著警察出馬了!我們能夠解釋清楚!”

宋紹鈞從他手中接過名片,又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張還給他,笑道:“既然你已經知道我是誰了,那我也就不自我介紹了!”

對方點點頭,這才轉向莫小北,輕聲說:“宋太太,想你表示真誠的歉意,我今天的確是有些誤會,對你無禮了!”

好奇怪的男人!宴會上巴不得把人吃掉,現在又看來文質彬彬,氣質爾雅,談吐不俗,難道宋紹鈞的名聲真有那麽大?怕了他不成?

宋紹鈞從酒櫃拿來另外一個紅酒杯,將紅酒倒入其中,印著一陣紅,酒香悠悠。

對方接過來,輕輕一嗅,欣然一笑,說:“宋先生原來是同好中人!我也喜歡這種8第一章:年份的酒!幹杯!”

酒過三巡,男人忽然瞪大了眼睛看著宋紹鈞,說:“宋先生會屈尊來的宴會的目的,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只是有點不明白,能不能請宋先生賜教?”

宋紹鈞向他舉杯致意,點頭說:“不敢當賜教!定然知無不言!”

男人這才說:“你明明是來求我!為什麽還揮拳相向?你就不怕我一個生氣,直接將代理權交給別人?”

宋紹鈞沈沈一笑,低聲說:“選擇合作夥伴,選的不是關系,靠的不是逢迎,看的是真正的實力!我相信你之所以決定在這座城市拓展市場,恐怕不是因為對它有多大的情意結,而是知道它的發展潛力無限,你站在一個寶藏的面前,自然是想將利益最大化,誰能夠讓你獲得最大的利益,他就是你在這個城市的夥伴!你我同是生意人,跟誰有仇都可以,就是不能跟錢有仇!你說是嗎,馬先生!”

馬先生?這個男人就是久負盛名的石油大亨邁克·馬?那個著名跨國石油企業的中國總經銷商?宋紹鈞不是搞建築的嗎?建築和石油?

莫小北的腦袋中還在不停地自我糾結,只見馬先生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笑得固然開心,卻在顧左右而言它:“我真的很喜歡這種酒,它每一瓶都是獨一無二的!全世界只在一個酒莊有得賣,而且每半年只賣兩瓶,這兩年之內,我都會提前一個月去訂酒,可是去年上半年沒有買到!我記得,去年上半年,我剛開始找人做市場調查,想要在那座城市開拓市場!我的確是不能小看你,宋先生!看來,你並不像是傳聞中的那麽二世祖!”

宋紹鈞將杯中所有的酒都倒入他的杯中,笑道:“既然喜歡,那就多喝一杯!”

“只是,我還有一點想不明白?”他輕輕晃動杯中的酒,將視線轉向莫小北,笑道:“看來,你找到了一個和你旗鼓相當的女人,她挑選禮服的眼光,超越了你挑選紅酒!”

說到這裏,他極為陳懇地看向莫小北,說:“宋太太,我想提個冒昧的請求,能不能請你把身上的這件禮服賣給我!”

莫小北聽了大驚,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求助似的看向宋紹鈞。

所托非人,宋紹鈞聳聳肩,做了一個不插手的表情。

眼神中的成分很雜,讓人看不清他到底是想說賣還是不賣。

不知怎麽的,小女孩兒讓她將手放在盒子上的發誓的情景一直在眼前晃動,再看了宋紹鈞,態度仍舊不明朗。

咬咬牙,沖著馬先生搖搖頭。

第一時間看向宋紹鈞,眼中的笑意猶在,仿佛很滿意這個決定似的。

倒是一直都顯得十分穩沈的馬先生有些失望,卻也不再多說,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莫小北看到宋紹鈞盯著馬先生的背影,十分瀟灑地將空酒瓶扔到垃圾桶裏,也忍不住好奇,問:“你為什麽要打他?”

宋紹鈞板著臉看著她,冷笑道:“放心吧!絕對不是因為你!”

這話聽著激人,不過讓人更加激動的是,莫小北忽然間明白了他打人的原因,立刻不安地從沙發上跳起來,大吼道:“你真是個可怕的男人!今天為了吸引他的註意力,讓他主動來找你,他糾纏我你就動手打人!要是明天他說看上了我,你是不是為了做生意,還要讓我跟他上床!”

用食指和拇指輕輕地掐住她的下巴,俯視著莫小北,輕笑道:“你變聰明了,不過又聰明過頭了,提醒你一聲,聰明過頭了可不是什麽好事!”

甩掉他的手,仿佛吞下了一個蒼蠅,覺得非嘔出來不可。

看到她扭曲的表情,宋紹鈞不屑一顧,搖搖頭看著她,淡淡地說:“你是在討厭我不擇手段嗎?忘了告訴你!我還真是沒有想到你能夠牢牢地吸引他的註意力,一個以溫文爾雅著稱的男人,竟然在自己的結婚周年酒會上,對你拉拉扯扯,你的建議,值得考慮!除了當作花瓶,還有別的作用!”

莫小北氣得渾身發抖,閉上眼睛,忿忿難平。

只覺得他走進自己,將手放在她的臉頰上,伸出手指劃過耳畔,比起手指上的柔情萬分,口中更是如刀鋒一般淩厲:“不要以為你是什麽好人!你那麽幫我,也不是因為愛我吧!你在他面前忍氣吞聲,也不是因為修養吧?你為的不就是那房子嗎?各有所圖,人去所需,你站在哪裏看不起我?”

聽到這裏,莫小北驀地睜開眼睛。

48.成全他

他說得對!她的確是為了莫家大宅而如此狼狽不堪,可是她能怎麽解釋呢?雖然自己情有可原,但性質的確都是一樣的,謀求。

如同一只鬥敗的公雞,垂頭喪氣地走進浴室,將宋紹鈞仍在腦後,不再理睬,這種爭執,沒有贏家,沒有結果,沒有好處,是該結束的時候了!

緩緩褪下那件白色禮服,這個時候才發現,曳地的小裙擺後面竟然破了一個大洞,頓時不安起來,一定是剛才爭執的時候,被自己的鞋跟不小心踩破了,想到小女孩兒的樣子,視若珍寶,不覺羞慚,該如何向她交代呢?

前半夜輾轉難眠,後半夜滿是噩夢,躺在沙發上,很不舒服,加上心中一只介懷那條裙子弄破了,幾乎是痛苦了一整夜。

宋紹鈞安心地躺在他的床上,呼呼大睡,他的態度看來很明顯,把床讓給她一個人是不可能的,他對她最大的仁慈,就是不反對她上床睡覺。

她又不是瘋了,一個小時之前才被他強吻去了,一個小時之後就能歡天喜地地跟他同榻而眠。

一直覺得那麽柔軟的沙發怎麽會睡著不舒服,結果讓人痛不欲生,腰痛得要命。

天剛蒙蒙亮,她就起床帶著禮服來到小女孩兒房門外,敲了半天的門也沒有人應聲,這時一個系著白色圍裙的服務員從身邊經過,忙探頭過來對她說:“小姐,你找住在這裏的那個小姐嗎?她昨天晚上已經離開了!”

離開了?怎麽可能,她那麽看重這件禮服,怎麽會把它丟給一個陌生人呢?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無奈正想離開,忽然發現服務員正看著自己捂嘴偷笑,輕輕指了指她纖細的脖頸。

衛生間。

白皙細嫩的脖頸右側,兩個大小差不多的扁圓形青紫吻痕烙印在上面,顯得異常明顯,觸目驚心,一陣嬌羞,連忙伸手捂住,將眼神轉向一旁帶自己進來照鏡子的服務員,她連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搖頭說:“小姐,對不起,這工作服雖然有個小領子能夠遮住你的脖子,但這是我交了半個月薪水押金才領到的!不能給你!還有!”

“行了!”莫小北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她已經放棄了這種想法,的確是有點蠢,總不能穿著人家酒店的制服坐飛機回家吧?

對方笑了笑,小聲說:“還有,你能不能把你別再頭發上的那個發簪還給我,昨天小陳從我這裏借走的,雖然不值錢,可那是我老公送給我的!”

聽完這句話,莫小北連忙將頭上的簪子拿下來,發絲自然垂下來,這份天然屏障卻仍舊無法將那對吻痕遮住。

手中拿著那個發簪的服務員看了看她,才說:“我現在去幫你找一件吧!你在這裏等我!”想要讓熱帶風情島嶼的人找到一件高領衫,的確是有些雞蛋裏面挑骨頭的那種無理取鬧,不過她還是找到了,要收兩百塊。

一看便不是正經女人的衣服,一件束胸裙上面套著一件高領的雪紡外套,豹紋的。

好吧!這是無法選擇的,雖然很有可能惹人詬病,但總比明晃晃的將吻痕昭告天下的好。

換上這件衣服,回到房中,宋紹鈞已經將自己的行李準備好了,來的時候,是一個很小的旅行袋,走的時候是一個很小的,空空的旅行袋,想也知道,他旅行袋中的紅酒昨天晚上已經喝光了。

看到她一身風塵裝走進來,楞了一下,然後說:“快點兒,今天下午的飛機!”

莫小北只帶走了那件蕾絲禮服,因為那是借來的,盡管找不到主人,但還是要還的。

一路上無言,跟他也沒有什麽好說。

昨天晚上實在是沒有睡好,一上飛機就睡得被人扔下飛機也不知道了。

鄭瑩一大早就等在飛機場,若不是昨天談專櫃的事情遇到柳太太,自己還被蒙在鼓裏。

寧莎莎選了兩件最暴露的衣服,跟著宋紹鈞去了海邊。柳太太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中流露出來的那種幸災樂禍,實在是讓人很不舒服。

對她來說,這無異於一次黃色警報,想要戰勝這樣一個白癡型的女人,對冰雪聰明的她來說,易如反掌,不過這個女人不知道是不是上次中毒把腦子弄壞了,前回在紹鈞的公司裏竟然沒有沖上來打自己,害得她白白損失了一次在宋紹鈞懷中撒嬌的機會,不過這一次,她敢肯定,寧莎莎一定會暴跳如雷。

想一想,若是剛剛跟丈夫甜蜜二人世界之後回到機場,第一時間便看到丈夫的小三,修樣再好的女人,也會暴跳如雷,更何況寧莎莎根本上就是個潑婦,毫無修養可言。

想到這裏,她連忙舉起手中的牌子,上面寫著“欣欣集團陳建安”,這個陳建安是欣欣集團的業務主管,她化妝品公司的合作開發人,也是今天來考察。

作為一個沒有轉正的女人,自然知道不能給男人添麻煩,所以,就算是鐵了心要到這裏來找寧莎莎的晦氣,讓她當眾出醜,也還是要有一點技術含量,不能明目張膽,找個借口讓這次接機變得名正言順,感謝陳建安,來得正是時候。

越想越是激動,寧莎莎,要怪就怪你沒有資格站在宋紹鈞身邊,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沒有行李托運,兩個人走來都十分輕松,前面卻橫亙著一輛很大的推車,上面放滿了各種行李,一對穿著情侶衫的年輕夫婦正推著車子向前走,宋紹鈞加快腳步向前,莫小北就跟在車後面。

許瑩一眼就看到宋紹鈞從裏面走出來,高大壯碩的宋紹鈞走在人群中,的確是很顯然,直到今天為止,她看到他,心中仍舊如同初戀少女一般,春心萌動。

宋紹鈞並沒有註意到她,徑直向前走。

連忙走上去,裝作十分意外地說:“你怎麽會在這裏?”

宋紹鈞看了她一眼,發現她正在向裏面張望,便說:“你做事,晚點找你!”

怎麽不見寧莎莎的身影,該不會是被柳太太給騙了吧?

行李車轉完之後,她終於看到了寧莎莎的身影,低著頭走過來。

什麽?這個女人身上穿的是什麽?竟然跟紹鈞玩這樣的游戲?風塵韻女,是吧?算她狠!

莫小北擡頭便看到宋紹鈞站在那裏,旁邊一個女人躲在他身後,正探出頭來偷瞄自己,面部表情驚恐到誇張。

管她是誰呢!從兩人身邊擦身而過,儼然不認識一般。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樣的事情又一次發生了!寧莎莎看到自己抱住宋紹鈞的手臂,竟然熟視無睹,直接走過去了!不對,她一定有高人指點,否則,不可能如此高段!

就在許瑩抓破腦袋都想不明白的時候,莫小北卻是另外一種想法,甭管宋紹鈞看來怎麽可惡,他畢竟也幫自己買下了房子,免去莫家大宅易主的悲劇發生,勉強算得上是莫小北的恩人,今天在機場看到宋紹鈞和那個女人如此親熱,想必也是有感情的,反正她對宋紹鈞也沒有什麽情意,不如索性離婚,成全了人家一對有情人,自己也能重新開始盤算自己的生活。

可巧的是,剛剛出門,便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站臺前面,一身風塵仆仆的樣子,正在等候出租車,頓時間感覺見到了親人一般,興高采烈地沖上前去,悄悄站在旁邊。

上架了!

感謝各位親的支持,重生之先婚後愛今天終於上架,謝謝所有的朋友!我會再接再勵!又一次來到這個起點!重新出發!

49.雞飛狗跳

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大聲叫:“魏樂賢!”

嚇得他幾乎跳起來,發現來人是她,便舒展了一下疲憊的身體,揉揉困頓的眼睛,笑道:“抱歉,我沒有看到你,好累啊!剛剛才去英國聽完一個講座,現在又要趕回去處理事情,我現在已經困到站著都能夠睡著了!對了,寧小姐,你的離婚手續辦得怎麽樣?那房子買到了嗎?”

魏樂賢永遠是個大好人,即便他最想問的是,那房子買了沒有,仍舊第一時間問她的離婚手續辦得怎麽樣了,心中泛起一陣陣的暖意,笑道:“是的,房子已經買了,等我同我先生的律師聯系拿鑰匙,你什麽時候有空就可以過來拿畫了!”

聽完莫小北的話,魏樂賢楞了一下,然後笑道:“抱歉!寧小姐!”

他是唯一一個沒有稱呼自己為宋太太的人,寧小姐,感覺還不錯!從今天開始,要習慣這個稱呼,因為她將不再是莫小北,不再是宋太太,而是寧莎莎。

知道他有些不好意思,便笑道:“我們是朋友,不要這麽見外,就叫我莎莎好了!”

魏樂賢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打趣道:“你是去哪裏了?怎麽穿成這個樣子?”

莫小北也跟著笑,說:“我去了遙遠的外太空!這幾天的遭遇,真是一言難盡!”

一路上和魏樂賢聊天,果然最舒服,從以前就很喜歡跟樂賢聊天,這樣的男人就像是鮮綠的青草一般,溫柔和煦,永遠帶著一股子小清新的柔軟,什麽時候,都能讓人覺得身心舒暢。

以前就一直覺得他活得很累。永遠都在追逐,他總有這樣那樣的東西要學,因為他爸爸魏大勇的口頭禪就是“機會只給準備好的人”,如此簡單的一句話,就讓魏樂賢一輩子的基調都定下了。

聽說,魏大勇早年一個人從邊遠的小鎮來到城市,住過窩棚,吃過垃圾。賣過苦力。一步步才能走到今天,他將自己當做騰飛的基石,希 望看到魏樂賢能夠飛得更高。

魏樂賢坐著出租車繞了大半個城,將莫小北送到冰川路,老朋友就是這樣好,即便是受了他的幫助。也不會感覺到有任何的負擔,只覺親切。

下車之後正要回家,魏樂賢忽然將車窗搖下。沖著她說:“莎莎,這個禮拜六你有空嗎?”

沖他微微一笑,點點頭。

他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這才離開。

別了老朋友,又回到了這個地方,讓人窒息的陰冷家庭,讓人無法安寧的牢籠。

按下門鈴,半天沒有沒有人開門。便直接將電話拿出來,給湘琴打電話,通了,但是沒有人聽。

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退後兩步,正想大聲喊,門忽然開了,只見湘琴慌慌張張將門打開,看到她還來不及問候就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幾乎哭出來,大聲說: “太太,你終於回來了!回來就好了!二小姐生病了!”

出門的那天還好好的,怎麽說病就病?

三步並作兩步沖上樓去,只看到宋紹茵的房間裏滿屋子都是人,站在門外的莫小北連她的床都看不到。

讓湘琴將禮服放回房中,想到宋邵蓮的秉性,連忙囑咐她要收好。

小心地穿過眾人。

宋老太太神色凝重,曹媽聚精會神,就連宋邵蓮也眉頭深鎖。

走過去站在宋老太太身後,只見宋紹茵躺在床上,目光呆滯。

一個醫生坐在床上,很認真地在為她診治,不停地搖頭,身後的群醫也開始不停地交頭接耳,末了,只見他沈重地從床邊站起來,摘掉臉上的口罩,對宋老太太說:“老太太,現在我們無法判斷她的情況,這樣好了,現在我就讓醫院的救護車開過來,把茵茵送到醫院去,做一個詳細的檢查,這樣比較好!”

宋老太太有些發慌,連連點頭。

其餘的醫生魚貫而出,莫小北回頭看看宋紹茵,連忙用被子將頭捂住,伸手關掉了床頭的燈,像一只受驚了的小兔。

出門之後,醫生忽然將宋老太太拉住,語重心長地說:“老太太,這幾天將家裏所有的人都召集起來吧!這樣比較好!”

如此委婉地要求聚集全家人,難道茵茵的病有什麽問題嗎?

宋老太太點點頭,說:“黃醫生,您已經幫我們家做了二十年的家庭醫生,也算是我們一家人,有什麽話,不妨直說好了!讓我們有個思想準備!”

黃醫生沈思了一下,才緩緩地說:“我懷疑,她有白血病!”

此話一出,宋邵蓮一聲尖叫,宋老太太立刻昏厥過去,躺在曹媽懷中,曹媽也慌了手腳,又是掐人中,又是摸額頭,不停地叫著宋老太太。

一屋子女人亂作一團,這怎麽行?

莫小北首先大聲對曹媽說:“現在不是使用你那些土方子的時候,黃醫生就在這裏,讓黃醫生來為他診治!”

說完拉住身後一直在問怎麽辦的宋紹蓮,命令道:“先別慌,過來和我一起把老太太送回房間!”然後看向黃醫生,問:“黃醫生,我們可以移動她嗎?”

黃醫生點點頭,說:“不要動她,等車子來了,一同去醫院吧!應該沒有大礙,不過她的年紀大了,還是檢查清楚一點,你們也好放心!現在只要註意將她靠近脖子的衣服扣子打開就好!”

聽完醫生的吩咐,轉身對身後的湘琴說:“現在去幫二小姐找衣服,將她帶出來!”又對曹媽說:“現在要去醫院,把錢帶上!”

曹媽哭喪著臉說:“老太太家裏都沒有錢,只有幾張卡,可是卡的密碼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黃醫生在一旁連忙說:“沒關系,救人要緊,現在先去醫院,至於錢的事,等老太太醒過來再說!”

湘琴拿著兩件衣服從裏面跑出來,對她大叫:“太太,二小姐不願意起來!”

接過湘琴手中的衣服走進去,遠遠看到自己進去的宋紹茵連忙將被子蓋在自己頭上。

雖然很亂,很急,但在這裏不能急,她明白這個孩子已經受到了太多的傷害,於是輕輕走過去,將衣服放在床邊,小聲說:“唉!我昨天晚上去的海邊,好好玩啊!很大的海浪聲,浪花小小的、白白的,就在我腳邊,我光著腳在沙灘上走路,細沙子很頑皮,都鉆到我的腳趾頭縫裏面了,還有,我在海邊撿到一個貝殼,聽說叫女王螺,頭上的花紋聽說很像是女王的王冠才叫這個名字的,現在沒有人想要,只好扔掉它了!”

“嗯,我要!”宋紹茵從被窩中伸出手,在空中晃動了幾下,才碰到莫小北的手,不停地晃,說:“我要!不要扔!”

將隨身帶回來的海螺遞到她手中。

這是唯一能夠進入她被窩中世界的東西,玩了一陣之後,她對莫小北說:“大嫂,這個好漂亮啊!”

莫小北輕輕地隔著被子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說:“這個東西能夠聽到大海的聲音,你想不想試一試?”

“那麽,你進來教我聽!”宋紹茵為了方便莫小北進去,直接用自己的手臂為她搭出一個“洞口”。

隔著洞口,可以看到她整個人蜷縮在被子中,正盯著海螺看。

莫小北輕輕一笑,對著“洞口”說:“不行,我現在不能進來,我的肚子好痛,要去一趟醫院,你願意陪我去嗎?”

“大嫂你吃多了嗎?怎麽肚子會痛?”宋紹茵連忙從裏面鉆出來,關切地看著她。

唉!這宋家上上下下會關心她的人,恐怕只有茵茵了!

好不容易將一家人聚齊,浩浩蕩蕩地坐上救護車,已經是深夜十二點的事情了,看來,這又是一個不眠之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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