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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被栽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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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珈藍的嘴角揚起一抹不屑,眼神清冷的就像雪夜裏地上純白的月光。

“太自戀是不好的習慣。在你成為大明星之前,臆想癥還是要盡量控制一下,不然會造成精神方面的疾患的。”厲珈藍牙尖嘴利,罵人不露骨。一番話氣的白蕊直哆嗦,她怎麽會聽不出來厲珈藍在罵她神經病?

“你罵我?”白蕊氣的緊咬住嘴唇,她的腦子飛快的轉著,在想著怎麽應對厲珈藍的方法,這個女人存心和她過不去,在醫院遇見她算她倒黴,偏偏她來這會所,也能遇見她,死衰。說什麽今天,她也要想辦法遏制住這個討厭的女人,讓她的嘴巴閉起來,耳朵聾起來,完全忘掉她今天看到的一切。

看著厲珈藍折身要走,白蕊輕撫了一下她的肚子,狠狠的咬緊牙關,然後緊閉著雙眼,握手成拳頭,大力氣而兇猛的對著自己的肚子錘過去,接連幾下的猛砸,瞬間她腹痛如攪,冷汗滲出額頭,身子也搖晃著幾乎站不穩,在她疼痛難忍身體尤剩最後一絲力氣之前,她拼著勇氣,疾奔出去,追上走在前面的厲珈藍,一邊喊著厲珈藍狐貍精,一邊伸手去撕扯厲珈藍。

厲珈藍本能的反應,想要推開白蕊對自己的撕扯,未想到她的手揮出去,白蕊立即慘叫一聲摔倒在地上,“為什麽要推我?我怎麽得罪你了?你為什麽要推我?”走廊裏根本沒有人,白蕊自說自話,誣陷厲珈藍,將責任全都推到厲珈藍身上。

明明是她先動手撕扯她的。厲珈藍聽著白蕊的話就覺得不對,尤其看到白蕊痛苦的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的時候,一種被陷害的感覺,立即躥升起來。

她自然而然的想著去扶摔在地上的白蕊,然而更讓她恐懼的事情出現了,殷紅的血液從白蕊的雙腿之間湧了出來。

“救命啊,我的肚子好痛……,救人啊,這個惡毒的女人想殺死我的孩子……”白蕊聲淚俱下,痛苦不堪的嘶喊著。

厲珈藍呆了,白蕊這是在唱哪一出戲?在醫院的時候,她就聽到白蕊在跟醫生說她不要她肚子裏的孩子,如今這個殺死她肚子孩子的責任要栽贓給她了嗎?

白蕊的呼喊,讓會所的工作人員朝這裏奔過來,看到白蕊的情況,兩個男侍者將白蕊擡起來,準備送往醫院。

“那個女人……,不要放過她……,是她要殺死我的孩子……我的孩子……”白蕊含著淚對厲珈藍控訴著。與此同時,在包房裏的紀浩和謝煊夜也察覺到外面的情況,都沖出來。

會所的經理糾纏住厲珈藍,客人在他們會所出事情,他們會所要承擔責任的,如今白蕊指證厲珈藍對她的傷害有份,他們自然是不能放厲珈藍走,一定要讓她跟著去醫院,等著給事主一個說法。

“王八蛋,放開她。”紀浩眼見會所的保安在經理的指使下圍住厲珈藍,立時火冒三丈,沖過去,扯過一個保安的衣領對著他的頭就是幾拳頭的黑手。

“別打人!”厲珈藍喝斥著紀浩,又喊著謝煊夜拉住紀浩。事情本來就一團糟了,不能再胡攪下去,越弄越糟糕。

“冷靜一下,先弄清楚事情再說。”謝煊夜對著紀浩喊了一嗓子,同時對會所的經理放狠話,要是他們敢為難厲珈藍,就別怪他翻臉不認人。

會所經理自然是要給謝煊夜這個面子的,但是一直強調厲珈藍必須跟著到醫院去,事發當時就厲珈藍在場,白蕊又那麽指證她,怎麽著她也脫不了幹系,如果厲珈藍不肯合作跟去醫院的話,那麽他們只能報警了,讓警方介入處理這場意外傷害事件。

大難來臨的時候,各人求自保也是人之常情。謝煊夜也沒資格怪會所這邊刁難。

能私了的事情,誰也不會願意經公,讓警方介入。所以最後厲珈藍由紀浩和謝煊夜陪著,和會所的一個負責人,一起趕往醫院。

事情出來了,厲珈藍反而更冷靜了。她以前也是算計別人的主兒,今天被白蕊算計了,心裏難免有種“年年打雁,今年被雁啄了眼”的感覺。哼,這個白蕊還真不簡單,一身南方美人特有靈秀氣,似乎如水溫柔,沒想到一切不過虛幻的表象,要不是親眼所見,怎麽會知道那麽漂亮的外貌下,隱藏著如此歹毒卑劣的心腸?

白蕊為什麽要這麽做?自己故意摔倒卻嫁禍到她的身上,她的目的是什麽?厲珈藍眉頭深蹙,仔細思忖著白蕊這樣做的目的。

倏然間,她猛地想起同謝煊夜約地方吃飯時,聽他說起的那句“霍焰快回來了”,白蕊今天這樣的作秀,一定和霍焰的歸來有關吧。白蕊上午的時候,那麽急於打掉腹中的孩子,原因恐怕最簡單不過,她懷的孩子不是霍焰的吧,才那麽想擺脫?

厲珈藍再想起紀浩見到白蕊後,說的那句話“同樣中獎的孕婦啊,好像那個獎品對她來說是負擔,急於擺脫似的。不會那個孩子不是正主兒的吧。”,紀浩已經早她一邊洞悉一切,她是不願意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非議別人的道德操守,所以才沒想那麽多,這會兒,事情聯系起來,真相也就是被她看穿了。

白蕊想栽贓她?然後借由這件事要挾她吧。哼,她也不看看她要栽贓的對象是誰,她可不是軟柿子,任由人隨便來捏的。

卑鄙和善良是每個人身上都會有的天性,只不過一般時候,卑鄙會被理智道德壓制著,不會所以的肆意出來罷了。

在白蕊還未出招要挾她之前,她就要先拿到制服白蕊的方法,不過,這些就要紀浩幫她去做了。

厲珈藍告訴紀浩馬上讓他的那些手下去查白蕊,著手處很簡單,就從白蕊的同學加鄰居查起。

這世界一切的事情,要想別人不知道,就幹脆別做,只要做了就有跡可循。請相信這世界沒有不透風的墻,這一點絕對是正確的。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空隙的時候,謝煊夜一臉凝重的詢問厲珈藍。他不相信他從別人嘴中聽到的,厲珈藍是故意推到白蕊,導致白蕊流產。這些道理根本就行不通,厲珈藍和白蕊又沒有什麽交集,她怎麽可能知道白蕊已經懷孕了呢?而白蕊明知道和厲珈藍是情敵,又怎麽會和厲珈藍親熱起來,將懷孕這樣私己的事情說給厲珈藍聽?所以白蕊那些句厲珈藍故意害她,想要殺害她腹中的孩子,都是沒有邏輯性的蠢話,何況他還不知道厲珈藍是何等心靈善良的人嗎為了他的公司,她不惜損失每年的豐厚紅利,將璽林集團的股份全部拋售,只為了給他抵押擔保。如此善良的人,又怎麽會同白蕊肚子裏的孩子過不去呢?

只是,他相信厲珈藍是沒有用的,他沒在現場,根本無法為厲珈藍作證,而別人也只會相信眼前看到的,即使是被加工扭曲過的所謂的真相。

現在要想辦法將厲珈藍的無辜證實出來,這之前,他需要了解真相。

厲珈藍自嘲地彎了彎唇角,事情其實很簡單,就是白蕊故意栽贓她,可是她現在空口白牙,說出來誰會相信,所以沒必要費這個唾沫,白蕊怎麽栽贓她都不重要,等紀浩的手下幫她找到她想要的東西,到時候,她拿底牌說話,比現在講一頓空話更有意義。“是她自己摔倒的,就這樣。”

紀浩則根本就在意厲珈藍是不是無辜受栽贓,他是厲珈藍的忠心耿耿的保/皇/派,不管白蕊是不是厲珈藍推到的,在他這邊只能有袒護厲珈藍的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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