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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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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能讓南靖生對溫若儒大失所望,和讓季偉琪撕心裂肺的事,都是厲珈藍樂意去做的事情。

這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時候已經是春暖花開時了。女孩子身上的衣服都在做著減負。越來少越來越薄。

今天南心悅用的精油劑量過足了。即使厲珈藍嗅到了也覺得心志浮動。她刻意的拉開和南心悅的距離,避免被精油的味道蠱惑。

她,南心悅和溫若儒,已經不是第一次一起出來了。溫若儒和南心悅之間已經變得熟悉,關系也變得和諧。

相比於華嚴淩,南心悅的心思總是單純了些,她雖然貪慕虛榮,但是畢竟芳華,對容貌俊美的年輕異性,那種本能上的相吸,還是無法避免的。

連厲珈藍那樣的商場幹練女將,都無法抵擋溫若儒的蠱惑,何況是南心悅?

加上那句再熟悉不過的俗語——日久生情,厲珈藍其實已經感覺的出溫若儒和南心悅之間的關系,在發生微妙的變化。

什麽摯愛唯一,都是放狗屁,厲珈藍看到她的計劃在慢慢實現,不但沒有喜悅感,反而多了一份憤懣。如果溫若儒是為了孝順南靖生,無法違逆一個做父親的對他的要求,那麽她會認為溫若儒只是陰險,而不至於無恥。至少讓她覺得自己是愛上了一個錯誤,而不是人渣。

現在眼睜睜看著溫若儒對南心悅生情,厲珈藍為自己曾愛上這樣齷齪的男人,還和他有過最極致的親密接觸而感到惡心。仿若被一團狗屎汙了自己,曾有幾天,她將自己泡到浴缸裏,拼命的搓著全身的肌膚,直到將肌膚幾乎搓掉一層皮,她是想著將前世溫若儒帶給她的一切印記,都通通搓掉,因為溫若儒讓徹底她感覺到自己被染了一身汙穢。臟的讓她自己都嫌棄。

中午,酒店包廂裏,已經上了滿桌子的佳肴,厲珈藍突然接到一個電話,說有同學找她,然後留下溫若儒和南心悅,就離開了。

南心悅本來是想著跟厲珈藍一起離開的,不知道為什麽,她和溫若儒別單獨相處,一單獨相處,她就心跳的厲害。

可是,她人站起來了,又自動的做了回去,她舍不得離開。

最近,幾乎每天每夜她的腦子裏都閃現溫若儒那絕美的臉龐,白天的時候,會讓她心靈恍惚,晚上的時候,更是會攪亂她的春夢。

“怎麽了?不舒服嗎?看你的臉色不太好。”溫若儒註意到南心悅的臉色不太好看,細心貼切的問著,還伸出他那纖長的手指,探到南心悅的額頭上,試探她額頭的溫度,是不是發燒了。

沒想到他的這個動作,卻驚嚇到了南心悅,一股電流一樣的東西,瞬間貫穿南心悅全身,被電到似的她,一下子從椅子上彈跳起來,然後因為這個突然的動作,弄得椅子後翻,差點連累她也一起摔倒。

她不由自由的驚叫一聲,眼前光影一晃,一雙強壯有力的手臂勾住了她的腰,免了她摔倒的慘狀,卻也因此讓她跌入一副寬闊堅實的懷抱,下一刻,在她的嬌呼中,兩片滾燙的唇,更是強勁的烙印到她的嘴唇上面。

她本能的掙紮反抗,可是沒多會兒,她就迷陷了。原本推拒的手,變成顫抖的抱住那個俊帥無比的人兒。

“藍藍……”溫若儒在和南心悅唇齒糾纏之際,嗓音裏低喃出這個名字,可是因為南心悅太專註悸動他們之間的熱吻,根本就沒有聽見。

她喜歡他!無法自己的喜歡他。南心悅像一汪春水一樣徹底的融化在溫若儒的懷中,兩個人從椅子上,轉移到一側的沙發上,溫若儒強壯有力的身體壓制著她,他那燙熱的令她發抖的身體溫度,再警告她危險在靠近,可是她依然無視了。她喜歡此時的感覺,更強烈的需要。

當溫若儒不安分的手從她的胸口一直順延下去,她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猛地推開他。

溫若儒被狠狠的推到地上,他的兩只眼睛泛紅,像一只欲求不滿的禽獸,等他無法抑制的再次向南心悅撲過去的時候,南心悅聲音顫抖的說了句,門,鎖好門。

這是個即將開始饕餮盛宴的訊息,溫若儒從地上爬起來,迅速的沖到包廂門前,將原本微微敞開著一條縫隙的包廂門,徹底的關死鎖緊。

門被徹底關死了,所以阻斷了一切有可能從外面偷窺進來的目光。

厲珈藍的心抖成一團,盡管一起都是她有心設計的,但是親眼看到溫若儒和別的女人親近,盡管她已經徹底鄙夷溫若儒,徹底抹殺她和溫若儒間的最後一絲殘念,她還是無法接受。那畢竟是她愛過和擁有過的男人。

深吸了一口氣,厲珈藍強迫自己變得淡定,好戲已經開場,她自然是不能讓真正願意看這場戲的人,錯過這樣精彩的一幕。

走到大廳,兩百塊小費,請大堂的服務員,按照厲珈藍說的手機號碼,撥通了一個電話。

“餵,請問是季偉琪,季小姐嗎?我們是錦繡大酒店,有位溫先生在這裏定了包間,約您一起共進午餐……”

好了,接下來,她就等著看好戲咯。

想象到等會兒季偉琪到場後,會看到的好戲,而產生的表情,厲珈藍心中就有一股報覆的痛快的感覺。

季偉琪,你不是喜歡和別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嗎?既然這麽大方,那麽就再和別人分享一次吧。

厲珈藍在心裏咬牙切齒的喊著。

她之前的人生是如何的失敗啊,被自己最好的朋友出賣,被自己愛上的男人,害的家破人亡。如果說溫若儒害他是因為南靖生那個底因,那麽季偉琪為什麽也要害她?她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好閨蜜,死黨。為什麽要幫助溫若儒這個卑鄙無恥的男人害她呢?難道愛情之下,友情當真只能當炮灰嗎?

所有傷害的發生,不一定只是一方的過錯,厲珈藍也知道她自己認人不清,沖動的陷入一見鐘情的愛情中,是導致她如今淒慘的主要原因之一,可是季偉琪又怎麽能算是可以免責的?溫若儒明明是她的男朋友,她卻親生設計,將她這個好朋友推進溫若儒的懷裏,這樣的知己,這樣的閨蜜,當真是讓人吐血和惡寒。

她們只是後來因為上大學而分隔,似乎陌生了彼此,可是就心靈上而言,她們還應該是親密無間的,她們沒有半分的利益沖突,更不曾有矛盾出現,那麽究竟是什麽力量,讓季偉琪那麽有勇氣犧牲她們之間十幾年的友情,更無私的捐獻她自己的男人給另一個女人?

厲珈藍這一刻認真的思忖,她才發現她根本就不了解季偉琪,不明白她出賣她的動機,更是無法想象季偉琪的用心。

她曾經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得罪過季偉琪嗎?

厲珈藍想起她以前和季偉琪相處的種種,根本就沒有一點跡象表明季偉琪是恨她的,相反她對她的關心,更是可以媲比親生姐妹。

可是這樣的話,怎麽也解釋不清季偉琪出賣她的動機。除非,一直是季偉琪隱藏的很好,很高深,在某種她無法察覺的情況下,她對她已經怨恨深重,所以處心積慮的等待著報覆。

如果季偉琪真的是這樣的人的話,那麽厲珈藍只能罵自己蠢了,被人玩於股掌之間都不自知。

就在厲珈藍反覆思辨的時候,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聲,從外面走進了酒店大廳。

厲珈藍忙戴上眼鏡,隱藏到大廳的雕花的羅馬柱後,聽著服務員在引領季偉琪走向溫若儒和南心悅所在的那個包間。

厲珈藍嘴角的冷笑,就像南極的冰山,在陽光的直射下,閃爍著陰寒刺目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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