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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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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嫻這才將容嬤嬤推了出去,乍一聽賽威賽廣的聲音頓時嚇了一大跳,往後跳了一步,松開了手。便也就是這松手的當兒,教容嬤嬤又退了回來,一雙眼睛顯得格外的炯炯有神,一路小跑奔至景嫻身邊,八卦之情更勝當年,連聲問道:“什麽要緊的事情?什麽?”

景嫻擡頭望了一回天,面上浮起一絲無奈之色,終於揮了揮手,示意賽威賽廣說下去。

賽威賽廣瞧見了景嫻的手勢,又對望了一眼,才埋下頭去,道:“娘娘,萬歲爺昨兒在令妃那裏過的夜。”

景嫻未曾出聲,依舊是方才的那副神情那副動作,臉面上稍稍帶了些無奈的表情都未作改動。好似賽威賽廣這麽一番話只算是一根鴨毛落在石頭上一般。

半晌,景嫻才開口:“唔,令妃不是不小心落水裏給喝成水桶了麽?”

賽威賽廣伏了頭:“是,但是萬歲爺昨夜是留宿在了紫薇姑娘房裏的。”

說完之後,兩人便小心翼翼的擡起頭來瞧著,景嫻依舊是那番神情,聽完這話之後連眼睛都未曾眨巴一下。

容嬤嬤往景嫻身邊蹭了蹭,往景嫻的耳朵裏瞄了瞄。

不巧的是這一番動作恰巧被景嫻抓了個正著,景嫻收回視線極迅速的用眼角瞥了一眼容嬤嬤:“嬤嬤,你在做什麽?”

容嬤嬤呵呵的幹笑兩聲,不露痕跡的往後退了兩步,道:“奴才想瞧瞧娘娘是不是太長時間沒有掏耳朵了,所以現下這般什麽話都聽不見。”

景嫻瞥了她一眼:“我聽見了。”

容嬤嬤奇道:“您聽見了為什麽都沒什麽反應呢?”

景嫻面無表情的轉過頭來,面無表情的瞧了容嬤嬤兩眼,瞧得容嬤嬤頭皮直發麻,才悠悠道:“雖然聽見了,但是昨兒晚上沒能睡好,這會兒還沒能反應過來。”

容嬤嬤扶額不語。

賽威賽廣嘴角抽搐:“……”

是以景嫻遣散了這三位仁兄之後便埋頭進被窩好好的睡了一覺,再醒來之時已經是眾人已經用過中午飯的時間了。

且依據她從前每每睡覺都會睡到日落西山才起床的無數先例,容嬤嬤並沒有給景嫻留飯菜,一切都還要現做。

景嫻起來之後得知了這麽一個噩耗,精神頓時頹靡,扶著門框站了一會,將院子裏頭忙碌的奔來奔去的幾個宮女瞧到害羞的四處奔走才算作罷。

容嬤嬤在裏頭布筷子,瞧見景嫻這般模樣便道:“娘娘,你可還是在想萬歲爺的事兒?”

景嫻聞言轉過頭來,神色間露出一絲疑惑來:“萬歲爺?他怎麽了?”

容嬤嬤布筷子的手頓了頓,擡頭道:“那紫薇姑娘,娘娘可曾想好要怎樣處置了?漢女怎麽能這般進宮來?”

景嫻瞧了她一眼,道:“那紫薇不是入了福倫家的奴籍被帶進來的麽?”

容嬤嬤給景嫻遞過去筷子,道:“那就更不能讓她親近萬歲爺了。”

景嫻垂頭瞧著那雙筷子許久,伸手接過來,與容嬤嬤淡淡道:“你去將她打暈了扛過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 - 於是,冬病的稍微有點重,有些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麽。

明天吞藥去,再寫仔細些

綁人

景嫻的額娘教育景嫻的理念一直便是:對待小三要狠心,不能寬容不能縱容,要進行身體上的虐待的同時還要進行精神上的虐待。

而誠然景嫻早已將自家額娘的這一番循循善誘給置之腦後許多年了。

嫁入了後宮中來,初初的時候是因為那幾位位高權重的後妃在頭頂上壓制著,她便什麽事都沒有做,什麽話都沒有說。領了個貴妃的空頭銜整日整日的坐在回廊盡頭上,夏天便捧了西瓜啃著,冬天便裹了一件厚狐裘,雙手捧個小暖爐。

這日子便這般過去。

孝賢死後,她便越發的沈默了,容嬤嬤將她推一推,她才動一動,不去催她,她便永遠都站在那個地方不舍得動了。

平日裏若是無事,她便坐在回廊是聽著賽威賽廣與她說起令妃來,昨兒令妃做了什麽什麽,今兒又做了什麽什麽,然後開罪了誰又惹哭了誰。

景嫻就坐著,擡頭瞧著一邊生命力極為茂盛的合歡樹,瞧著那大片大片散開來的碧葉中夾雜著殷紅的花來。

賽威賽廣不知道她在不在聽,但是礙於她並沒有開口說不要聽,也便只能這般絮絮叨叨的說下去。

她會偶爾笑一笑,笑的時候整個眉眼都會舒展開來,不似平日那般總是微蹙著眉頭,一板一眼,好似做什麽表情都是事先想好了的那般,像是戴了個假面具。

容嬤嬤嗔怪景嫻,說是為什麽聽見令妃的事情會是這般的開心。

景嫻腦袋往一邊稍微的歪了一歪,舒展開了的眉心又有重新蹙攏的預兆,但那也只是預兆,不稍片刻,景嫻便又笑開來了,她笑的時候總是這般,好似千朵萬朵的花一同慢慢的舒放開來花瓣一樣。

景嫻道:“唔,當做是笑話來聽聽也是不錯的。”

容嬤嬤表示她沒能有景嫻這般的高層次所以聽不懂這裏頭的關系,但是景嫻這般開心她也沒有阻止。

是以,令妃這般努力的奔走在後宮之中,日益囂張,景嫻便一點手段也沒有采取。

更多時候,容嬤嬤只覺得景嫻並不是她想象中的那麽深不可測,她覺得景嫻很可能只是記性不好所以把一切事情都給忘了。

譬如問景嫻昨兒吃了些什麽東西,景嫻也要低著頭想個許久,才擡起頭來道:“哦哦哦,我記起來了,我昨兒吃了......”

劈裏啪啦的一堆倒豆子一般的說著,生命力好的和那棵合歡樹有的媲美。

這般光景之下,容嬤嬤也不能再指望著景嫻能做些什麽事情出來了。

這整頓後宮的事情便就這般給撩了擔子,老佛爺也就當做是景嫻身體不甚好,將一切擔子都給攬了,並取消了每日的晨省。

其實後宮的擔子也沒有多大,左右不過是一些爭風吃醋,陰謀手段罷了。能死的被弄死了弘歷全權當做瞧不見,不能死的也沒有人敢動彈一分一毫,這波浪再掀又能掀多高?

而這一切景嫻素來都是瞧不見的,她不願意在這些人身上投功夫,這樣子投進去的功夫會教她全身上下的不爽快,還不如去睡覺來的利爽。

自然,景嫻是那個不能死的。所以她活了這般的久。

誠然那令妃也有可愛的時候,所以景嫻讓她活了這般久,權當是養了一只可以隨意逗弄的小寵物。

容嬤嬤便日日瞧著心驚,總是怕著那令妃一不小心給將景嫻撓傷了。

是以,景嫻這般揉著額頭甚為頭痛的模樣,與容嬤嬤道:“你去將人給擄了帶回來吧。”

容嬤嬤是何其的歡喜。

不知是用了什麽手段,卻還是極為迅速的,不過一個時辰,便將那紫薇姑娘給用一條被單裹了丟回來了。

景嫻撿了條小板凳坐著正耐心的餵著永璂喝米糊,永璂小小的眉頭皺的打了結,坐在容嬤嬤的懷裏,閉著嘴巴楞是不張口,左躲右閃的,伸手去拍勺子,卻無奈景嫻意志力頑強身手敏捷讓小個兒的永璂無法得手,逼的永璂一擡腳,狠狠的踩上了景嫻的臉。

容嬤嬤笑的很是歡暢,和藹道:“小阿哥真是活潑可愛。”

景嫻磨了磨牙。

被草草的用被單裹了的紫薇姑娘便是這個時候被丟到景嫻的腳邊的。

景嫻被這陣勢嚇得抖了一抖,順帶著手上的勁兒一松,連帶著米糊和勺子一同掉到了正欲從被單裏頭掙紮著爬出來的紫薇姑娘的腦袋上。

紫薇姑娘便不動了,粘稠的米糊順著她的額頭往下流,將將要流進她的眼睛裏頭去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連忙伸手去擦。

她身上的布料還算是好的,叫做水無痕,即便是落了些水上去,抖兩下也便沒了,不至於沾濕衣裳。

這樣的好面料用來擦米糊的下場便是擦了一半留了一半,擦到哪裏便留在了哪裏,胭脂夾雜著白糯的米糊,一張小臉頓時花了。

景嫻瞧了那紫薇一眼,嘆了口氣,道:“可惜了我燉了這般久的一碗米糊糊。”

紫薇聽見這聲音,明顯的僵硬了一會,用力的擦拭著臉的手便停頓在了臉側,一動也不動。

這般的美人被自己嚇的一驚一乍的著實是作孽。

景嫻抖擻著調出一副笑吟吟的模樣來,伸手去攙紫薇,一邊與柱子一般的杵在一邊的賽威賽廣開解道:“紫薇姑娘怎麽說也是個嬌滴滴的柔弱美人你們說是不是?怎麽能這麽粗魯呢?若是摔到了紫薇姑娘,就算是本宮不心疼,也有人會心疼的是不是?”

紫薇將將要站起來了,被景嫻這番話一嚇又是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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