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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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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都是騙你玩的!”

景嫻:“……”

小燕子又湊過來,離著景嫻還有半步之遙的時候停了下來,眨巴著一雙烏黑的大眼睛,道:“不過,你是真的不記得我了麽?”

她的聲音裏,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哀傷感。

但是她的嘴角依舊是揚起的,含著一抹燦爛的笑容,就如同平日裏她去逗弄那些宮女太監時一般,好似是在開一個玩笑。

景嫻覺得那點轉瞬即逝的悲傷是自己的錯覺。

而小燕子忽然間認真下來所說的這句話,讓她險些就條件性反射的回答,我記得大明湖畔的糖醋鯉魚!

還未等景嫻回答,小燕子便從臺階上跳了下來,隨意的擦去嘴角的屑末,又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往門口走了兩步,又一個急轉身停了下來。

“皇後娘娘,請您記住了,小燕子永遠都站在您這邊。”

說完,又蹦蹦跳跳甚是歡快的走了。

留下了一臉莫名其妙的景嫻站在原地,不到片刻,便迎來了一場暴雨。

雷聲轟隆徹頂,大雨磅礴。

搖籃裏本來睡得香甜的永璂忽然間嚎啕大哭起來,景嫻抱著他在屋裏頭來回的走著,哄著,他卻依舊漲紅了臉的哭鬧不休。

子崢與和淑和黛三個本來趴在桌子上做著紀曉嵐布置的功課,卻被這麽一場浩蕩的雨聲雷聲嚇的奔到景嫻的屋裏來了。

容嬤嬤手忙腳亂的去關窗,又連聲念叨著,還好還好,剛洗完的衣服還沒晾出去,也可以少被打濕一些了。

這一場雨來的很是突然,所以便引來了被這場突然的雨逼迫的要突然間過來躲雨的人。

永璂的哭聲漸漸的小了一些,天色卻依舊是方才那般昏暗,大片大片的烏雲籠罩在頭頂之上,仿佛是準備肆意的發洩一番自己的怒氣。

景嫻已經不知道自己踱步到第幾圈了,門口忽然響起了一陣敲門聲,隨後是喜玉的聲音。

“娘娘,愉妃娘娘帶了個隨身宮女說是來躲雨,奴婢不敢攔著,只能將她引進外殿了。”

容嬤嬤關完了窗,正在給子崢擦拭著頭發,聽見喜玉這般說,給景嫻使了個眼色。

景嫻應了聲:“唔,既然是躲雨的便讓她躲著吧,給人家上杯茶,別怠慢了。”

喜玉應聲走了。

容嬤嬤這才出聲道:“娘娘,您與她素來沒有什麽來往的,怎麽的她會突然間上門來?”

永璂已經不哭了,卻是很例外的沒有再踩景嫻的臉了,一雙小手緊緊的抓著景嫻的衣襟,小鼻子一抽一抽的。

景嫻笑道:“嬤嬤沒聽方才喜玉說的麽?人家那哪裏是來尋我的,人家那分明是上門躲雨的。”

容嬤嬤停下手上的動作,望向景嫻:“娘娘,她離這景陽宮是何其的遠,就算是散步也不應當散到這邊來吧。”

景嫻顧自抱著永璂輕輕的晃著,面容平靜,嘴角噙著溫婉的笑容,仿佛在最永璂說一般,又好似在對自己說一般,道:“就當她是散步散到這邊來的吧,上門的客人,怎麽能不出去好好招呼一番呢?你說呢?小永璂。”

和淑從凳子上站起來,對著景嫻揚了一揚自己手裏的鞭子,道:“額娘,我也去。”

景嫻瞧了她一眼,道:“你們幾個留下來,外面下著大雨的,出來做什麽。”

拗不過景嫻的三個小團子只能坐在凳子上,看著景嫻抱著那個牛皮糖一般的永璂去了外殿。

這個時節,後宮中的妃嬪們已經不太熱衷在自己大殿裏燃香了,紛紛都折了花園中的花兒插上花瓶在大殿裏擱著,瞧著舒心又有清香。

而景嫻這邊本是燃著檀香的,幾日前景雲過來小住的時候,發現了這大殿裏的老鼠窩,甚是惱火。需知道自家阿瑪的暈鼠癥是何其的頑固,以至於這兩位孝女對老鼠的敏感程度遠超過了對金元寶的。

景雲猶為更甚。

是以,在景嫻的大殿裏瞧見了老鼠窩之後,景雲訓斥景嫻這些年來的懶散,宮裏的人上上下下都發福了不說,就連老鼠也發福了!

是以,景雲在這大殿裏撒了打量的毒鼠藥,其氣味堪比榴蓮加臭豆腐加令妃的襪子加臭水溝。

這便是景嫻近日來都不願意進大殿的原因。

而此刻,她捏著一張香帕為自己和懷裏的永璂驅味,極不情願的邁進大殿,便瞧見了那許久未見的愉妃。

她那張曾經明媚的臉上已經長了些許的皺紋,身上的衣服亦是舊的,那神情卻依舊還是那般的傲慢。略微有些褪色的鎏銀琺瑯護指輕輕敲打在杯盞上,皺著鼻子喝著茶。

作者有話要說:喵嘰嘰,求留言

求聊天

= = 於是我知道我最近狀態不好,寫出來的東西很沒質量

於是我今天去找了篇還珠文想看看自己到底哪裏寫的不好

於是,不巧的找到了《還珠之怡情》

我噗——

一切盡在不言中,淚目,那是個大神,我自嘆不如。

知道

見著愉妃的模樣,景嫻忽的想起了一句話,只因記得日子有些久了所以便有些記得模糊了。

大約上,是這麽一句話。

流光容易把人拋,紅了芭蕉,綠了櫻桃。

景嫻仰頭望著房梁的一角感嘆了一番自己的博學多聞,覆而又低下頭來抱著永璂視死如歸的繞過礙事的屏風邁進大殿裏去。

愉妃聽見響聲,遞到嘴邊的茶盞微微的停頓了一會兒,待景嫻走到自己面跟前兒來了才做出一副恍然剛剛看見景嫻的模樣,將手中的茶盞擱到一邊,站起來與景嫻行禮道:“皇後娘娘吉祥,臣妾今兒有些不巧,飯後多吃了些不順暢,散步散到皇後娘娘這邊來,不巧遇上了這場惡雨。”

景嫻未出聲,嘴角噙了些笑意,上下打量著愉妃。

愉妃稍稍的擡了一擡頭,瞧見景嫻這般模樣又猛地將頭低了下去,急道:“皇後娘娘,臣妾今兒真的是散步過來的,臣妾知道娘娘生小阿哥不容易,皇上剛下旨要娘娘靜養著,若不是這場雨……若不是這場雨,臣妾萬萬不敢來叨擾娘娘的。”

景嫻低著頭,懷裏的永璂許是有些認生,眼睛溜溜的轉著瞧了眼愉妃,又急忙忙的轉了回來,一雙小手在景嫻的衣服上使勁兒的抓著,小臉兒都皺成了一團。

景嫻也不搭話,笑吟吟的抱著永璂作搖籃狀晃了晃,晃的小家夥樂了才停下來,擡眼將愉妃淡淡的望著,道:“愉妃你也不用太見外了,本宮這裏怎得成了禁地了?連你避個雨都不成了?這般要是傳出去,本宮這蠻橫的聲明坐實了倒是無關緊要,咱們大清朝的滿族姑奶奶被說成軟弱怕事就不好了。”

愉妃低著頭垂著眼瞼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麽,聽了景嫻的話之後連忙擡起頭來,臉上堆滿著笑與景嫻道:“是是是,還是皇後娘娘聰慧些,臣妾這般榆木腦子哪裏想得到這些。”

話畢,又探頭到景嫻面前往她懷裏瞧了瞧,笑瞇瞇道:“娘娘,這便是小阿哥吧?這小模樣長的,可真像皇上,怪不得皇上這般疼愛……”

景嫻猛地將永璂抱著往後退了一步,擡頭對上了愉妃疑惑的目光,面色嚴肅,字字咬重,道:“愉妃,永璂是皇上的孩子,皇上自然是疼愛的,皇上也疼愛著所有的阿哥。本宮也自然疼愛著所有的阿哥。”

愉妃被景嫻這麽突然淩厲的眼神嚇到,連忙跪了下去,磕頭求饒賠不是。

她身後的那個宮女也連忙跪了下去,伏在地上不敢說話。

許是平日裏見慣了景嫻溫和的好似食草動物一般的模樣,今日景嫻這般一副母牛護犢的模樣將愉妃嚇到了,她便什麽話都不太敢說了,坐在離景嫻十幾步遠的位置上惴惴不安的抿著自己茶盞的裏的茶。

她已經記不清楚自己是什麽時候見過景嫻的了。

愉妃眼中的皇後娘娘只停留在許多年前,子崢與和黛還未出世的那個時候。她只記得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後娘娘只是一個仗著自己家裏的權勢地位較高而在孝賢死後爬上皇後寶座的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沒有腦子的女人。

她對誰都是和和氣氣的,從未見她對哪個妃子做過些什麽。

在這後宮之中,不鬥比鬥還來的可恨。

就宛如一灘汙泥之中,忽然長出了一朵潔白無瑕的蓮花來,總是讓人心裏瞧著不舒服,總是有著那麽一股沖動想要去將它采了下來的。

這便是愉妃對景嫻的最初印象,也是最後的印象。

她的親身兒子漸漸長大,深受皇帝的喜愛,其他的阿哥背地裏眼紅她不是不知道,但是她已經盡量在背地裏維護著自己的兒子了。

她想著,自己的兒子,永琪現在有著皇上的疼愛,太子之位還不是唾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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