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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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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成的,這樣的兩極分化勢必是會愈加明顯的,其主要原因便是她與紫薇的階級所屬不通,她只是個勞力階級,而紫薇雖說是沒落了,但是她任然是個資產階級,屬於剝削階級。.

金鎖也深深的考慮過了自己為什麽不離開紫薇另尋良主,其大吃大喝的考慮了三天三夜之後的出來的結論便是,由於跟隨紫薇十多年了,導致自己的生存能力直線下降,如果這麽貿然的離開紫薇,日後等待著自己的結局必定只有兩個。一個是去碼頭扛大米,一個便是去出賣自己的**。

有些事情,真的是莫可奈何的。

金鎖小心的將紫薇扶到床邊來,小心的攙扶著她做下去,一邊用著手裏幹凈的帕子幫她擦拭著唯一露在外頭的半張臉,一邊放柔了聲音道:“小姐,你方才在看什麽?竟然看得這般入神。”

紫薇秀眉依舊是緊縮的,聽了金鎖的話並不擡頭,面上也未有什麽表情,只是垂著頭瞧著自己腳上的繡花鞋上的花案半晌,才嘆了口氣,幽幽道:“金鎖,我現下是不是很醜?”

金鎖道:“啊?”

紫薇擡起手來,晃了晃,那手上垂下來的幾條繃帶也跟著晃了晃,她極是憂愁道:“金鎖,你走吧,別跟著我受苦了。我現在弄丟了我娘留給我的信物,也認不了爹了,你跟著我會吃苦的。”

金鎖道:“啊?”

紫薇又兀自嘆了口氣,緩緩的擡起頭來,一把抓住了金鎖的手,道:“金鎖,我那包袱裏還有些錢,你拿了便走吧,你留在我身邊會吃苦的。”

金鎖面上浮上一層悲痛之色,顫抖的握住紫薇的手,顫抖著嗓子道:“小姐,你怎麽不早說啊……那個包袱被福大爺當成垃圾丟出去了啊……”

紫薇道:“……”

是以,正當兩人沈浸在一片悲痛的氣氛中的時候,任何人的靠近都是不會被發現的。

福爾康被自家額娘教訓了一頓,其言語中的意思便是,即便是你撿了倆粗使丫頭回來,為娘也不會罵你的。但是你撿了這兩個只能吃不能幹活的回來,能派上什麽用場!

福爾康在紫薇門口躊躇了良久,思前想後,終於還是自家額娘的話占了上頭。若是說為什麽帶這兩丫頭回來,那只不過是為了爭一時之氣罷了。而現在已經養了這倆丫頭這麽多日了,雖說那小丫鬟是長的挺水靈的,但是那脾氣實在是太過暴躁了。食之不得的女人,他一直以來的主張就是丟掉。

終於,理智占了上風。

福爾康推開半掩著的門,大步踏了進去。

擡頭卻見到床邊的兩個女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一副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的模樣,福爾康頓時一楞。

楞完了之後見這兩人正沈浸在自己的悲痛氣氛中不能自拔,便甚是無奈的輕輕咳了兩聲。

紫薇被咳嗽聲驚了一驚,轉過頭來瞧見了門邊站著的這個男人,一身華服在身,腰間懸了兩塊碩大的美玉,霎看便知不是貴族便是暴發戶。

紫薇面上浮上了一絲俏紅,連忙轉過頭去。

金鎖本還沈浸在丟了銀兩的痛苦中不能自拔,被福爾康這番一打斷,面上便擺出了一些不悅來,起身雙手往腰間一倒插,豎了柳眉怒道:“你不是說你是大家公子麽?你進門都不知道敲門的麽?”

福爾康未能反應過來,道:“這個……”

金鎖挑了挑眉,不滿道:“你還是個男人麽?這般扭扭捏捏的倒像是個女人!”

福爾康道:“那什麽,在下是來對姑娘說……”

金鎖這回是翻白眼了,甚不耐煩的狠狠的瞪了一眼福爾康,道:“說什麽說?你這麽大人了連句話都說不清楚還有什麽好說的?”

福爾康道:“那個……”

金鎖將帕子丟回到面盆裏,拍了拍手之後端起面盆往外走去,其間還故意用力的撞了一下福爾康。

福爾康見金鎖走了,吶吶的瞧了門半晌,又轉過來將紫薇瞅著,涼聲道:“姑娘,爾康今日前來只是想問候一句,姑娘現下的身體可有好些?”

紫薇見這陌生的男人這般問起自己的身體來,心中微微一頓,甚嬌羞捂了捂臉,將腦袋轉向一邊去,柔聲道:“紫薇覺得沒什麽大礙了,紫薇多謝公子的關心。”

且不說紫薇現下這般被繃帶纏身的境況,且說說那日福爾康將她帶回府之時,她的臉已經青腫的瞧不出任何的原來的樣貌了,遂,福爾康對這般的醜女一點意思都沒有。

而現下聽見她的聲音,嬌滴滴,輕柔動聽,好似山間清泉,。不由得心神一蕩漾,朝著紫薇躬了躬身道:“姑娘好些便好了,爾康改日再來探望。”

說罷,便一步一步的退了出去。

他思忖著這女子已經昏睡了這麽些時日了,這下醒來了身上的傷必定是將要好了些,若是到時候是個美人,到可以玩上一玩,若不是個美人,再驅除出府去也是可以的。

他這般想的時候,嘴角彎彎的揚起,露出了一個極得意的笑容。

卻被一只鞋子砸了腦袋。

“你個傻子!你把我偷藏的葡萄還給我!你再跑!你再跑!你大爺的!”

屋頂上傳來金鎖中氣十足的叫罵聲,然後又是一陣劈裏啪啦的掉屋瓦聲,以及,隱隱的聽見了自己弟弟的笑聲。

作者有話要說:0.0 由於沒交電費果斷的被停了兩天的電,淚目啊淚目

於是我發現言情路太擁擠了,我應該去寫變態恐怖文。

兄弟

.福爾康討厭福爾泰。

這種討厭可能很多人都有感受到過。本該是對著你一個人笑的母親,本該是只將你一個人背在背上的父親,忽然間的全部變了樣子。

這個你一個人曾經呼風喚雨的家,突然有一個人插足進來,他分走了本該屬於你的一切,他可能分走了你一半的東西,或者更多。

你喜歡的東西,他也喜歡。

可是你喜歡的東西,都必須分他一部分。

就像是一座山,忽然進來了另外一只老虎。

你是多麽想把這個人驅逐出去,可是他血液裏流著跟你一樣的血液,他完全可以取代你。

這種被喚為兄弟的存在,曾被許多人在極年幼的時期裏狠狠的厭惡過,更可能在父母的一句“他是你弟弟,他還小,你要讓著他。”的話語裏,將這種厭惡之情埋在骨子裏,根深蒂固。

所以說,福爾康很討厭福爾泰。

討厭這個和自己同姓的人,他有著和自己差不多名字,卻在極小的時候被人們譽為神童。

他討厭這個小小的軟軟的跟個糯米團子似的小家夥,他粘著原本疼愛自己的父母親,他會念三字經,他會寫很多字,但是更多時候,他則是跟在自己屁股後邊嚷嚷著:“哥哥,哥哥。”

這樣的稱呼會讓他越發的煩躁,就像是他預感自己永遠都擺脫不掉這個粘人的小東西。

有時候,他和這個小東西走過後院的荷塘,他都想著將這個走路還搖搖晃晃的家夥丟進荷塘裏去,看他還能不能活著出來去搶自己的東西。

可是那只是驚鴻一現的念頭罷了,或許很多人都會這麽想過,想著如果這個家夥不出生就好了。

那時的福爾康一直想著如果父母親給自己添的是個小妹妹就好了,是個軟乎乎的女娃娃,他就可以牽著那個女娃娃的手,帶著她出府。她要什麽,他就給她買什麽,她哭鼻子了,他就去哄她。

可是一切事情都不能按照自己想象中的來。

一切不能改變的時候,他變得更加煩躁。

所以,福爾康從不給福爾泰好臉色看,而八歲的時候被雷劈過的福爾泰也終於清醒了過來,也從未去纏過福爾康。

即便是兩人在自家娘親以及外人面前總是扭成一條雙頭蛇一般的笑著說:“我們是好兄弟。”

福爾康躬身在地上撿起了方才砸中自己腦袋的那雙鞋子,手指用力,從屋檐下退了幾步,退到了院子裏。

屋頂上是一追一趕正歡快著。

福爾泰此刻哪裏還有半點外人口中所說的溫柔公子的模樣,衣服淩亂,頭發淩亂,手中捏著一串葡萄在屋頂上撒著歡兒的奔著,每跑一步,腳下的瓦片變劈裏啪啦的掉下來,砸到地上,砸的粉碎。

後頭插著腰大聲叫罵著的是那方才才端著面盆出來的金鎖。

對於金鎖的神出鬼沒,福爾康表示極度能接受,自金鎖以及她家那個小姐入府以來,她便在眾人不能接受的範圍內神出鬼沒著。

譬如說她極有可能前一秒還趴在窗戶邊上偷窺福爾康在裏頭洗屁股,後一秒便輕手輕腳的溜到他隔壁十幾間外的房間偷吃饅頭。

他覺得這真是莫可奈何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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